熱門推薦:、、、、、、、
h2小兵訕訕一笑:“都司大人,此人是夏國主帥彥候,若是能生擒此人,對您來說是功德一件,升遷也是遲早的事,何必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失去良機呢
高大男子狠狠的瞪了小兵一眼,“我也是從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爬上來的,你這話裡的意思,莫非是我也該死?”
小兵嚇了一跳,躬着身子道:“屬下不敢,屬下說錯話了,請大人恕罪
高大男子哼了一聲,定定的看着阿文,良久,才驚呼一聲,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激動和喜悅:“阿文?”
阿文莫名的眨了眨眼,他怎麼知道自己名字的?莫非是認識的人?可現在明顯不是敘舊的時候,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後者她還被禁錮着。
高大男子卻好整以暇的抄着手,剛剛還說要救人,現在卻旁觀起來,這是做什麼?
阿文不解的看着他,難道他準備見死不救?
彥候顯然也看出了後者的心思,本來他剛纔還竊喜自己抓了個人質,可現在人家不管不問了,他怎麼辦?
想到這裡,他心頭惱怒,惡念一起,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
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困難,阿文恨恨的瞪了高大男子一眼,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她握緊了拳頭,趁着彥候不備,反手一拳帶着泄憤似的情緒,狠狠的打在彥候的下巴上,後者吃痛,手一鬆,阿文趁機兩隻手抓住彥候的右手,反向用力一扭,只聽骨頭咯咯作響,最後啪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和彥候的慘叫聲在山間迴盪。
阿文卻還不停手,雙手抓住彥候的肩膀,膝蓋用力一頂,直中彥候襠部,殺豬般的慘烈聲再一次響起。
觀看的人無不表情扭曲皺成一團,不由自主的護着自己的某個部位,心中對彥候也產生了一絲同情。
阿文拍了拍手,又踹了一腳暈倒過去的彥候,還沒來得及回頭找高大男子算賬,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她大叫一聲,錯愕的看着高大男子,“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高大男子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喜意,對身後的人道:“將我頭盔拿下來
之前捱罵的小兵立馬小心翼翼的將他的頭盔取了下來。
小麥色的肌膚,洋溢着陽光笑容的俊俏臉,這張臉,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韌性,比之前更成熟,也更好看了。
阿文半響回不過神,嘴裡喃喃道:“胖子,孫亮?竟然是你?”
“哈哈哈——阿文,我可算找到你了孫亮抱着阿文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阿文任由自己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抱着孫亮的脖子興奮的大叫:“孫亮,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緣分這東西真的很微妙,孫亮當年離開水磨村去梧州求學的時候,中途也回了一次,只是那時候,阿文的家已經破敗了,他茫然不知所措,只打聽到說阿文犯了罪,逃了,又說劉氏和耿迪秋也逃走了。
他不信,在阿文的家裡等了大半月,也沒有等到後者回來。那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心都空了。
傷心之下,他再一次辭別了家裡,然後毅然決然的上涼召參加考試,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多年的努力也終於有了回報,那一年,他得到了武狀元的殊榮,然後又主動請了跟在莊肅麾下,從一個小兵,兩年時間就爬到了四品都司的位置。
可是這些都從來沒讓他真正開心過,他曾那麼認真又信誓旦旦的承諾:俺一定給你考個武狀元回來。
可真正成了狀元,身邊卻沒有想要分享的那個人,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思念阿文,他才知道自己的動力原來一直都是於阿文。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阿文,可就像是上天開的玩笑似的,你正找的時候找死都找不到,可不經意間,卻又突然遇見了,這恐怕就是說的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阿文一直都知道,孫亮是個有抱負的人,將來也一定會功成名就,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將來竟然這樣快,短短四年,孫亮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愣頭青小子變成了名動四方的都司,這樣的變化,讓她一時間消化不了。
不過換個方向想,孫亮可是她的徒弟,自己的徒兒成功出師,她這個做師傅的,內心還是很欣慰的。
無憂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放開她
孫亮敏銳的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臉色頓時一沉,抱着阿文退到士兵身後。
大家雖然覺得都司大人抱着個‘男人’實在彆扭了些,不過眼下還是一致‘對外’的好。
阿文一個栗子不客氣的敲在孫亮的頭上:“放我下來,都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更不能放了,孫亮緊了緊,他能感覺出來,無憂對自己莫名的敵視,而他顯然也不喜歡對方,一種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無硝煙的戰鬥正在悄然上演。
跟在孫亮身後的小兵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上不上,看着眼前三個男人之間詭異的氛圍,他們都咕咚的嚥着口水,心裡卻在想着另一個問題,難怪這麼多年沒見過大人近女色,原來人家好另一口。
阿文有種額頭冒黑線的感覺,掙扎着跳下來,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不是還要回營地嗎,我要先回召都,到時候在京城我們再找機會聚一聚,我也有好些話想問你呢
孫亮立馬失落的聳拉着臉,嘟噥道:“我們這好不容易纔見一面,又要分開,我捨不得,要不,你在前面的村子等我兩天,我手上的事交代完了,我就去追你
無憂立馬就反駁道:“不行,我們要立刻出發
孫亮哼了一聲:“我在問阿文又沒問你,你又是什麼人?”
無憂不是吵架的人,直接動手,長劍已經拔出一截。
眼看着兩人就要鬧起來了,阿文忙打着圓場道:“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孫亮你還是回去營地,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有責任在身,不能說走就走,回召都我還有件事要辦,就不等你了,我有辦法與你碰面,你不用擔心
既然阿文都這樣說了,孫亮只能嘆口氣,然後點頭道:“那行,回去後你一定要找我,哦對了,還有這個,我一直帶在身上,就準備什麼時候遇到你再給你
他將一塊玉佩放進阿文的手心,緊緊的握住後者的手,似乎生怕她再還回來似的,“我走了,你好好保重然後迅速抽手離開頭也不回。
阿文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玉佩,思緒漸漸回到水磨村的時候,孫亮那時候就說,等考上武狀元就來娶她,並且給了這枚玉佩做定情信物,可是她明明都還給李氏了,想必李氏也轉述清楚自己的意思了吧。
她緩緩的將玉佩收起來,心裡卻忍不住一笑,她現在身上帶的東西,價值少說也有千萬了吧,只怕山匪們見到她,也得磕頭叫奶奶。
離開了三個月,涼召的一切都還沒有變,這還是阿文頭一次正兒八經的在偌大的召都閒逛,當初來京的時候,也只是走馬觀花似的匆匆一瞥,腦海裡只留下了比肩接踵的人流的印象。
時至今日,又一次走在大街上,她才真心覺得,無論是現代還是古代,國家首都都是最繁華也最熱鬧的地方。
和無憂找了個館子坐下吃了碗混沌,阿文用帕子拭了額頭的汗水,隨便找了個人問道:“請問阮府在哪個方向?”
行人道:“阮府?召都阮府多了去了,你找哪家?”
阿文略一想,又道:“去年剛剛進京,府上大人是詹事府少詹事
“哦——是少詹事大人啊,在碑林衚衕,整條巷子只有他一家,你去了一眼就能看到
阿文道了謝,和無憂去了碑林衚衕。
她這一次,之所以提前回來,就是想去阮府看看,想必這時候阮家的幾位做主的主子,都知道她和阮子君互換的事兒了吧。
碑林衚衕只有一家阮府,阿文很容易就找到了。
“煩請通知你們老夫人一聲,就說阿文回來了
門口的護衛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道了句“等着”,然後進去通報,過了一會兒就快步出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殷勤了許多,“夫人請你進去
阿文隻身進去,無憂此時已經找了棵大樹,在樹上乘涼。
門口已經有婆子等着了,阿文前腳跨進去,後腳婆子就熱絡上前,躬身道:“姑娘請隨老奴走
沿着三進的院子裡走,一路來到正房,還沒進屋,就見蔣氏被餘媽媽攙扶着走了出來,嘴巴一張,老淚縱橫,半響說不出話。
阿文鼻子一酸,眼角也泛出些淚花,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跪拜禮,“奴婢叩見老夫人
“快起來快起來,你現在可是我名義上的孫兒了,還什麼奴婢不奴婢的蔣氏擦了淚,卻止不住,看的餘媽媽也心疼不已。
剛剛聽小廝來通報,說阿文回來了,蔣氏激動詫異的差點栽在地上起不來。
“老夫人,屋裡坐吧,日頭毒,大夫說了,您曬不得太陽餘媽媽哽咽道。
蔣氏連連道是,拉着阿文的手就往屋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