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揉吧。我教你。”麪皮這樣美味解暑又廉價的小吃,總有一天會傳遍大唐國。徐淼淼就從教趙蘭開始。
將近午時,冬荷騎馬帶着吃食進了東宮,等見到李南之後方離去。
流雲很是想念在遠郊山裡隱居的師父,這就帶着吃食出宮。
李南請來李嚴就在海麗榮居住的宮殿飯廳享用了燒雞、麪皮,吃得一乾二淨。
這是件小事,父子二人沒打算隱瞞,再者東宮向來是萬衆矚目。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妃嬪的宮殿。
三妃平素沒有什麼事可做,爲了爭奪後位,用盡手段,宮裡任何地方一旦有個風吹草動都得往後位上面去想。
李昭儀與王美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丁淑妃的宮裡。
李昭儀名叫李琳,今年二十三歲,生得花容月貌,詩做的不錯,在三女之中最有才華。
王美人名叫王雲梅,今年二十歲,容貌也是上等,孃家特別的有銀錢,嫁妝光銀票就有三十萬兩。
丁淑妃丁燕真年齡最大,今年二十七歲,姿氣也是中上,在三女之中出身最高,孃家丁族掌握兵權,本人三女當中品級又最高,就算曾經和離過又有一女,說話底氣仍是特別足。
王雲梅語氣十分打抱不平,“姐姐,徐縣主派人給東宮送來許多吃食,我們也就罷了,您竟然也沒有。”
丁淑妃冷聲道:“什麼吃食本宮沒吃過,纔不稀罕。”
李琳低聲道:“這幾日徐縣主來的頻繁,陛下也特意去見過她。姐姐,我尋思,徐縣主是不是想進宮侍奉陛下?”
王雲梅輕嘆一聲,“是呢。我也這麼覺得。”丁淑妃是厲害,可是不聰明,這要是手段了得的徐淼淼來了,日子可怎麼過?
丁淑妃氣道:“陛下親口答應過我,要是立後,也只會立我,不會立別的女子。誰知,陛下竟是對徐縣主有了心思,還沒見過她,就把除惡金鞭賜給她,昨個還把宮裡僅有的兩匹雲錦也送給她。”
李琳、王雲梅面色倏變。
“陛下竟是把金、銀雲錦都送給徐縣主!”
“姐姐,您對陛下可是一片癡心,陛下卻是要立徐縣主爲後,您難道要屈尊于徐縣主之後嗎?”
從殿外傳來少女憤怒的叫聲,“母妃,父皇把雲錦給了徐淼淼?”
李玉穿着粉色的長裙滿臉怒氣的衝了進來,瞧都不瞧李琳、王雲梅一眼。
丁淑妃愁容滿面,“你父皇還想立徐淼淼爲後。”
李玉大怒道:“徐淼淼還未及笄,只比我大四歲,就要當皇后。我纔不會叫她母后!”
丁淑妃長嘆一聲,幽幽道:“唉,你父皇執意如此,徐淼淼若當了皇后,你還是得稱她爲母后,不然你父皇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李玉想到李嚴發怒時的可怕模樣,心裡一怵,哭道:“可恨我現在被禁足了,不然我這就去找父皇,他爲什麼不立母妃您爲後?”
李琳、王雲梅見無法說服丁淑妃阻止李嚴封徐淼淼爲後,只能無比失望的退下。
丁淑妃抱着李玉哭了一通,氣了一下午,到了黃昏,沒想到李嚴竟是派了太監過來說他在這裡用晚飯。
她這都足足十天沒有見過李嚴了,又驚又喜,趕緊梳妝打扮。
李嚴來了之後與丁淑妃、李玉吃了晚飯,還陪母女二人去御花園散步。
李琳、王雲梅聞訊,趕緊帶着女兒也去了御林園,眼巴巴的期盼能見李嚴一面。
丁淑妃與李玉好不容易能夠單獨與李嚴相處,見二妃、二公主厚着臉皮來搶李嚴,心裡極氣。
李嚴望着三妃三公主,語氣裡帶着一絲愧疚,“最近國事非常繁忙,朕疏忽你們了。”話畢,又口諭賞賜禮物及銀票。
禮物中最貴重是千金難買到的龍誕香。
銀票丁淑妃五百兩,其餘五人每人三百兩銀票。
三妃三公主均是大喜。
王雲梅雖是不差銀錢,但是這可是李嚴賞賜下來的,與孃家給的性質截然不同。
“朕只有一個妹妹就是淼淼,她馬上要及笄,之後就是定親事嫁人。”
三妃均是面色大變。難怪嘗賜禮物及銀票,原來都是爲了要迎徐淼淼入宮當皇后。
“朕時常感念舅孃的救命養育恩情,只能把這份心思放在對待舅舅一家人身上,如今就是妹妹能嫁到好人家。”
三妃與三位公主心裡暗道:皇室不就是最好的人家嗎?
“朕把雲錦送給妹妹,期盼她能沾着皇家的貴氣,嫁到婆家也讓人高看一眼。”
三妃面面相覷。李嚴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會讓徐淼淼入宮爲後,而是要把她嫁給別人。
她們不會聽錯了吧?
李嚴將三妃的表情盡收眼底,仰天大笑幾聲,自豪的道:“長安城裡的好兒郎倒是不少,不知誰有這個福氣有這個本事娶到朕的好妹妹。”
這下三妃心裡的大石頭可終於落地了,均是滿臉笑容誇讚祝福徐淼淼。
她們到現在連徐淼淼的本人都沒見過,這也不妨礙誇讚徐淼淼。
“朕在位還不到兩年,日子還長着,地方肯定會進貢雲錦,到時少不了你們的。”李嚴炯炯有神的目光掃過三妃三位公主。
三個大女人三個小女人,都不聰明,可是她們身邊有聰明的人出謀劃策。他是萬萬不能讓她們的怒火對向徐淼淼。
“多謝陛下。”六人謝恩,歡天喜地。
李嚴當晚卻是留宿在王雲梅的宮殿。
三妃當中只有王雲梅沒有親生的兒女。
李樂雖叫王雲梅做母妃,然而生母是林雨珊,一點點大心眼就特別得多。
王雲梅早就看出來李樂是養不熟,就是個白眼狼,對李樂不怎麼上心。
王雲梅現在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着懷一個屬於自己與李嚴的孩子,哪怕是女兒也是極好。
這下子李嚴給了王雲梅機會,後者自是狂喜用盡辦法讓李嚴盡興。
李嚴勞逸結合,在王雲梅這裡得到了放鬆身心愉快。
丁淑妃氣得咬牙切齒。
她有一個女兒,可是不是同李嚴所生。
她也想要懷上李嚴的子嗣,當然要是兒子那可就極好了,兒子成年可以封王有封地,就是一方的霸主。
明明是由她侍寢,說不定一夜就懷上了,可是李嚴卻被王雲梅仗着年青美貌又會撒嬌搶走了。
李玉這些天跟王雲梅的養女李樂走的比較近,因着這事也恨上李樂了。
李琳也是很氣,不過現在是聯王抗丁,丁淑妃的孃家實在太過強大,李琳只能與王雲梅聯手,才能不被丁淑妃狠狠的欺負。
李嚴略施小計,就打消了三妃對徐淼淼的懷疑妒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宮鬥上面。
傍晚,桔瓣似的月亮已經升上天空,俯視大地衆生,給皇宮披上一沉寧靜。
皇宮南偏門前的不遠處,停着一輛雙馬馬車,車前站着幾個人。
盧飛雄、盧平安一臉焦急,伸長脖頸望着宮門。
一會兒,身着軟甲的盧亮從裡面快步走出,看到兩個兒子身旁還站着一個陌生的模樣十分漂亮的四、五歲小女孩,有些驚詫。
“孩兒見過爹。爹,這是堂姨的女兒小美。”
盧亮一聽才知道小女孩是他的已去世第二任妻子李氏孃家堂妹的女兒。
李族的人多,李氏的堂妹很多,這個小美不知出自哪個堂妹。
前陣子李族聽到傳言,猜出了事情的真相,一怒之下就把盧亮與盧族告到了長安衙門,罪名是盧亮縱容通房害死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及幾名奴婢。
長安刺史一看案子太大,直接上交給大理寺。
盧亮的生母去李族給族長磕頭賠罪,被族長趕了出來,不許她再來。
盧亮的生父、長兄爲了平息李族的怒火,又數次去李族未果。
盧亮是天碗作坊的監軍,前些天作坊出了事故,就直接駐守在作坊,連家也不回了。
他只聽說這兩天大理寺那邊沒有再傳過盧府的奴僕去問話,不像之前恨不得連盧府洗馬桶連內院都進不了的雜工也要問個大半天。
今個兩個兒子把李氏堂妹的女兒帶來,急匆匆的要見他,這是什麼意思?
“小美見過盧叔叔。”小女孩梳着包子頭,穿着粉色的裙子,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盧亮的目光裡都是崇拜。
盧飛雄雙手呈上一封信,“爹,這是爺爺寫給您的。讓您立刻做決定。”
盧亮打開信,藉着月光,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面色倏變,望了小美兩眼,又看了一遍信。
原來盧父在信裡的內容是已經跟李族談妥了,李族可以撤掉狀子,但是盧亮得娶李族的嫡女小李氏。
這個小李氏是李族族長嫡親的孫女,今年二十一歲,容貌生得極好,出嫁一年就生下了一個女兒,也就是小美。
三年前小美的生父生病去世。小李氏帶着小美回了李族。現在孝滿要改嫁。小美的父族要讓小李氏改嫁給小叔子。
那個小叔子是個紈絝子弟,當時小李氏就是受不了他的調戲纔回孃家李族守寡。
小李氏絕對不會嫁給小叔子。
李族老族長也是發愁小李氏的着落,正好盧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李族賠禮,這就提出兩家仍是聯姻。
這樣小李氏母女有了盧族與盧亮的守護,就不怕小美父族鬧事。
從盧飛雄、盧平安這方面來看,小李氏是奶奶的堂侄女,應該不會虐待他們。
盧父生怕盧亮不同意,特意讓兩個孫子把小美帶了過來。信上說小美的容貌隨了小李氏。小李氏性格溫柔賢慧等等。
盧亮面色凝重,把信收好放在懷裡,“我現在在守護天碗作坊,無心思想別的事。一時決定不了。”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就算娶不到徐淼淼,也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娶了李族的女子。
不是嫌棄小李氏是改嫁還有個女兒,而是他在親事上面絕對不能再錯了。
盧平安愁眉苦臉的道:“爹,奶已經病倒好幾天了。”
盧飛雄把盧亮請到一旁去,不讓小美聽到,低聲道:“爹,大理寺的案子沒銷呢,您要是不同意,李族可是要聯名幾十位官員越過大理寺告御狀。”
盧亮眉頭緊蹙。
若是那樣,他自己丟了官職是小事,盧族就成爲衆矢之的。
可是下輩子的婚姻就在這麼短短的一刻鐘做決定嗎?
盧飛雄急道:“爹,您見過小美的娘。以前小美的娘來過咱們府裡,就是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梨窩的啊。”
“原來是她。”盧亮想起來了,是有那麼個女子,容貌生得極好,不是吳紫蘭的妖媚,而是秀美溫婉,見過此女的人都能記住她的模樣。
當時此女來盧府看望李氏,還笑說羨慕李氏嫁給盧亮這個大英雄。
盧飛雄問道:“爹,您是不是同意了?”
盧亮想想前些天奉命從皇宮送徐淼淼回徐府時,徐淼淼疏離的態度,想到在盧府時無意中聽到兩個兒子說不願意徐淼淼當繼母的話。
並且他已經從御林軍幾位兄弟的嘴裡得知徐淼淼與雲義黎走得很近。
強扭的瓜不甜。何況他也沒那個能耐本事讓李嚴給他與徐淼淼賜婚。
“爹?”
盧亮心裡一陣陣的難受,語氣有些落寞,半晌問道:“這門親事小李氏本人的意思?”
盧飛雄忙道:“姨當然願意了。不然不會讓小美跟我們同來看您。”
盧亮低頭道:“容我想一晚,明早我會寫信給你爺爺答覆。”
盧飛雄叫過弟弟與小美,又與盧亮說了會話。
盧亮把婚事暫時拋開,問了問兩個兒子的學業及生活,又讓他們代他去看望奶奶。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許多回九死一生,着實不容易,爲此都沒有時間在爹孃面前孝順。
盧亮送走兒子便返回天碗作坊,正好遇到李嚴每日例行的巡視。
李嚴與盧亮年齡相差十一歲,這些年來雖是君臣,然互相敬佩。盧亮又救過李嚴的性命。李嚴有時把盧亮當成晚輩子侄看待。
一君一臣隨意的坐在作坊的臺階上談天。
“金素馬上就回長安了。”
“陛下睿智,派金大人去隴地,金大人又立下大功。”
“你說這回朕該賞賜金素什麼好?”李嚴上下打量盧亮,微笑道:“朕把你賜給她,她肯定會十分歡喜。”
盧亮搖搖頭,“陛下說笑了。微臣與金大人不適合。”
“怎麼就不適合?”前世你與她攜手並肩作戰多年,經歷無數坎坷,到最後仍是做了夫妻,可惜那時你已是個廢人,無法給她帶來幸福,你後悔莫及。
盧亮低聲道:“我與金大人都是一心要建功立業,若是成親都無瑕管家裡的事。”
他環視四周見沒有人敢靠近,就放下心來。這些話傳了出去,對於他來無事,金素還沒有成親,會對她十分的不利。
李嚴挑眉道:“哦,你的家裡以前有人管,亂成一團糟,現在沒有人管,不也挺好。你的兩個兒子在書院讀書,過幾年就各自娶妻。他們的親事你爹孃十分樂意操辦。你說說,你的家裡還有什麼事?”
盧亮心裡知道也是這麼回事,可是娶了金素就會讓爹孃不滿意,李族那邊還會告御狀。
最重要的是他本人真的對金素一點感覺都沒有,從始至終都是把金素當成能夠生死相托的戰友,從未想過做她的夫君。
李嚴見盧亮久久不說話,“罷了,朕別說你,朕的家裡不也是很亂。”前世今生他的後宅都很亂。
“陛下多慮了。”盧亮倒是覺得林皇后去世之後,後宮比較平靜,至少沒有因爲宮鬥死很多的人。
李嚴感慨道:“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如意。朕不能事事如意。你亦是如此。”
次日,盧亮派手下給生父帶去一封信,同意與小李氏的親事,不過大婚的日子要晚,必須等到天碗製作成功。
盧父看了信大喜,請了官媒去李族提親,就在一日之內把盧亮與小李氏的親事定下來了。
李族的人來看望盧母,還送來許多的補品。
盧母得到了孃家原諒,盧亮又沒了官司,不用擔驚受怕,病情就好多了
御林軍的衆位將士得知此事,均是爲盧亮沒有娶到徐淼淼感到遺憾,不過盧亮再次與李族聯姻沒了官司,不會因此丟了官職,也算是慶幸的事。
清晨,徐府的大門大開,徐淼淼穿着褲裝帶着衆人騎馬出城前往封田。
原以爲這麼早長安城沒有什麼人,哪裡想到,不但是官員上早朝起得早,老百姓也都起來了。
大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看樣子都跟徐淼淼的想法一樣,趁着早上涼快趕緊外出辦事。
不到巳時,就趕到了灃河鎮,這裡挨着灃河,天氣比長安稍微涼爽一些。
正逢大集,人特別的多,擺攤子做買賣的百姓快要把路堵住了。
衆人在人頭攢動的集市裡隱約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花氏幾個在做買賣,都是忙得腳不着地,連擡頭的功夫都沒有。
徐淼淼心裡替花氏幾個高興,揮揮手道:“我們走,別打擾她們做買賣。”
來到灃河南橋,這回沒有碰到堵橋事件,下了馬過了橋,再往前走一點快要到達徐家的封田,就看到一個穿着半臂黑衫黑色長褲無雙少年玉樹臨風的站在河邊青青的草地。
少年的旁邊有兩個穿着半臂灰衫的小童在玩耍,還有一個藍衣中年婦人及一個看着馬匹的半臂褐衫的壯漢。
徐佳揮動小手,興奮的大聲叫道:“神仙叔叔!”
對於她來說,官道旁邊的自家掛滿紅通通辣椒的辣椒地可沒有會畫畫的雲義黎吸引人。
雲義黎扭身朝徐佳揮揮手。他的兩個侄子跑向徐佳。
“佳佳姐!”
徐佳咯咯大笑,叫道:“昭昭弟、恪恪弟!”
“你什麼時候到的?”
“辰時。”從長安書院到封田比長安城府到封田要近十幾里路。他又一直是早起,今個要見徐淼淼,更是不能晚來。
徐淼淼笑靨如花,問道:“你比我們早到一個時辰,都去了哪裡看到什麼了?”
雲義黎見心上人香汗淋漓,從背後取出別在腰間的一把扇子打開給她扇風,柔聲道:“我們在附近走了走,已見過了趙德他們。”鄧老八去了遠處的封地巡視。他沒有看到鄧老八。
徐淼淼低頭溫柔一笑,問道:“你們用過早飯了嗎?”
“用過了。二妹去鎮裡的集市買早飯,她認得花嫂幾人,就買了花嫂幾人做的吃食,花嫂幾人死活不收銀錢。我們就沾了你的光,白吃了一頓早飯。”
“她們做的吃食好吃嗎?”
“還行。”雲義黎取出手帕給徐淼淼額頭擦汗,扇子揮動的頻率更加快了。
夏荷雙手遞過來羊皮水袋,徐淼淼喝了幾口水,又有心上人專門送涼風,心裡的躁熱就少了些。
雲義黎待夏荷走開,低聲道:“以前沒發現你這麼愛出汗。”
“我以前見你時,很少騎馬。小梨村又沒有這裡這麼熱。”徐淼淼白了一眼雲義黎,彷彿在說:出汗怎麼了,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河邊比田裡涼快。田裡還有蟲子。剛纔我們走了一圈,露在衣衫外的肌膚被蟲子咬了幾口,又癢又痛。”
“你哪裡被咬了?”
雲義黎擡起左臂,“你看胳膊肘這裡兩個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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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跟我一樣當過兵的親們,建軍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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