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均是一臉驚喜,“誘鼠膏藥效真好,這才半個時辰就誘捕到許多的老鼠。”
奴婢忍不住的道:“是許多許多。”
“甚好。”
奴婢失聲道:“它們羣攻球球。”
周怡笑道:“球球是貓,豈會怕老鼠。”
“我倒要看看有多少隻老鼠。”雲嵐興沖沖的帶着衆小前去第四進的院子。
走到第二進的院子時就看到遍地的一粒粒黑色的鼠屎。
幾個奴僕臉色蒼白拿着掃帚在清掃鼠屎。
雲瑞軒驚歎道:“我們府裡怎麼有這麼多的老鼠。”
雲嵐激動的道:“好。這次把死老鼠一網打盡。看它們還咬老婦的書!”
“我不過去了。”周霄轉身就要走,被雲瑞軒一把拉住。
周霄蹙眉道:“好惡心。我要吐了。”
雲瑞軒定定瞧着周霄,“我可跟你說,北地邊防草原到處是老鼠。你這樣子還想去北地邊防的軍隊?”
周霄硬着頭皮跟上去。
衆人走到第三進院子時,幾個奴婢拿着棍子滿頭大汗的站在通往第四進院子的長廊,均是急道:“老太太、縣主、縣公、四少爺,院子裡面成百上千的老鼠,都沒有下腳的地,你們快別進去了。”
有個矮瘦的奴婢都嚇得帶着哭腔,“好多好大的老鼠,一隻足足有一尺長。”
聞言,雲瑞軒衝到最前面,一把雲嵐、林淼淼拉到身後,“你們莫進去。我去瞧瞧。”
這時,從第四進的院子裡傳出球球犀利的叫聲還有許多老鼠吱吱的叫聲。
雲嵐失聲道:“哎呀,你姥爺的球球怕是有危險!”
雲瑞軒奪了奴婢的棍子帶着老方、老張衝了進去。
“老鼠牙齒有毒,不要讓老鼠咬到。”林淼淼面色微變。
她做實驗用的是空間研究室裡的小白鼠,每隻不到一兩重,個頭很小。沒想到雲府的油水這麼多,養得老鼠這麼大,竟是有一尺,這都養成精了。
周怡一揮手。四個武功高強的大奴婢進去保護雲瑞軒。
林淼淼仗着醫藥多,也跟了進去。
院子裡面以放有誘鼠膏的破花盆爲中心,疊羅漢似的堆滿了灰色的老鼠,密密麻麻,大鼠、中鼠、小鼠,竟是約有千隻。
大鼠不算尾巴都身長一尺多,中鼠近一尺長,小鼠也有半尺長。
鼠堆的邊緣,球球貓立鼠羣,全身雪白的毛直立,嘴裡發出尖叫。
它被十幾只尺長的大老鼠團團圍住,地上掉有它的白毛,還有四隻大老鼠的屍體。
“球球,我來救你。”雲瑞軒拿着大棍子狠狠的棍,一棍就敲死一隻大老鼠。
老方、老張衝了上來,“少爺,我們來打鼠,您往後退。”“您是千金之軀,別被老鼠咬了。”
二人與後進來的四個奴婢每人手持兩根長棍打大老鼠。
她們的力氣沒有云瑞軒大,一棍敲不死大老鼠,有一隻大老鼠被打了一棍痛得發瘋咬人,被她們補了兩棍敲得腦漿都出來了這才死了。
“這些老鼠吃的什麼東西,怎麼生得這麼大,跟兔子一樣大!”
“這他爹的哪裡是老鼠,這是鼠精!”
球球被雲瑞軒抱起來退到安全的地方,實是嚇壞了,竟是渾身發抖。
雲瑞軒伸手撫摸球球的毛,嗔怪道:“你在樹上呆得好好的,怎麼跑到鼠羣裡去了?”
球球委屈的喵喵叫。可惜它不會說人話,不然一定將那個用彈弓射石頭把它從桂花樹上打落的壞人說出來。
林淼淼阻擋衆人打老鼠,叫奴婢去取火與燈油來。
雲瑞軒忙道:“你放火燒老鼠,老鼠會逃跑,老鼠身上帶着火,逃到哪裡燒到哪裡。”
林淼淼解釋道:“老鼠不會離開誘鼠膏不會亂跑。你信我就是。”
雲嵐站在長廊裡面,見家奴跑出又跑進的拿來了火把、燈油,高聲道:“我的外孫子,情況如何?”
雲瑞軒答道:“老鼠太多,有三成是尺長的大老鼠。我們準備火燒老鼠。”
雲嵐、周怡姐弟一聽,也跟雲瑞軒剛纔的想法一樣,爲了阻止整個雲府被燒着,連忙進了第四進院子。
周霄看了兩眼院子裡面的堆成山的羣鼠,還有地上血淋淋的鼠屍,扭頭跑到一旁去吐了。
雲嵐、周怡均是面色倏變。
雲嵐指着羣鼠,憤怒道:“難怪去年那個小孩子的腦袋能被老鼠啃傷,原來老鼠竟有這麼大個。”
已經到了片刻的管家失聲道:“老太太,我們府裡年年除鼠,老鼠還這麼大個頭,書院有許多的樹林,還不是每年都除鼠,老鼠肯定個頭更大。”
“老婦殺了這些能吃小孩子的惡鼠!”雲嵐額頭青筋暴起,去奪家奴手裡的木棍要去殺鼠。
周怡練過武功,力氣不小,一把抱住了雲嵐,無奈老人家脾氣上來倔強無比力氣都比平素大了許多,竟是掙脫了,衝上去就棍子打老鼠。打不了大老鼠,打小老鼠還不行嗎!
雲瑞軒把球球塞給林淼淼,跑過去把雲嵐直接連人帶棍抱了出來,高聲道:“姥姥,你這樣幾棍子敲死老鼠,倒是給了它們一個痛快。我們這就用燈油大火把它們活活燒死,讓它們死之前受盡烈火焚燒的痛苦。”
雲嵐叫道:“燒死它們。一個不留!”
爲了保險期間,衆人先燒了幾隻老鼠做實驗,結果老鼠身上燒着火,痛得吱吱叫,活活被燒死,也不肯遠離誘鼠膏所在的破花盆。
雲嵐、周怡、雲瑞軒一見沒有危險,不會引起火災,均是亢奮的叫道:“燒死它們!”“把燈油都澆在它們身上!”
衆人依言行事。
濃煙滾滾,千隻老鼠死於烈火,現場十分慘死。不過,老鼠作惡多端,死不足惜,活該!
雲府的人聞訊皆跑來瞧看。
雲嵐仰天大笑,朝林淼淼道:“誘鼠膏實乃神藥。老婦認爲你乃天下第一獸醫!”
周怡激動的道:“本縣主一定要向朝廷寫奏摺在大昭國各地推廣此膏,要爲淼淼請功!”
林淼淼感激道:“多謝縣主。”有個不貪功的上司是很幸運的事。
喵!球球從林淼淼的懷裡飛了出去,鋒利的貓爪子抓了一個穿着青衣的胖奴婢的臉。
“啊!”胖奴婢慘叫,跟球球打了起來。
這個胖奴婢叫於春花,是劉貴君從婆家帶過來的貼身大奴婢。
衆人喝道:“球球,你怎麼傷人?”“球球大爺,春花是人不是老鼠。”
雲瑞軒卻道:“球球不會平白無故的傷人。”
之前安排看守院子的奴婢是家生子,走至低聲道:“四少爺,剛纔於春花來過院子,還問了誘鼠膏。後來,小的看到於春花在圍牆後面的大樹上面鬼鬼祟祟。”
衆人已經把球球抱開,於春花捂着被球球貓爪抓傷的臉,跪下哭道:“小的沒有招惹球球大爺,球球大爺怎麼打小的。”
球球是隻公貓,一直未生育。它是趙豐映的愛貓,在家裡的地位比奴婢還要高,頓頓吃新鮮的小魚,待遇很好。奴婢都叫它球球大爺。
雲瑞軒一把抓起於春花的前胸衣服,怒目而視,“你剛纔在圍牆後面的大樹上做了對不起球球的事。球球這才抓你報復。你說實話,你爲何傷害球球?”
於春花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雲瑞軒的眼睛,仍是哭道:“小的沒有招惹球球大爺。”
雲瑞軒冷哼道:“原來你爬樹上是另有企圖,你想偷盜我姥姥放在秘室裡的寶物是嗎?”
於春花沒有底氣的道:“沒有。小的沒有。”
林淼淼道:“球球身上有三處傷,湛血鼓起包,是硬物所致,不是老鼠所咬傷。”這個肥球球重的很,剛纔她抱它的時候抱不動就坐在臺階上,無意中發現了它身上有傷,已經悄悄的給它塗上藥粉。
老方、老張上前來搜於春花的身,從她的身上搜出一把鐵彈弓,還有鐵丸。
雲嵐連忙去檢查球球,見它身上果然有傷,氣得朝於春花狠狠的踢了好幾腳,“球球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拿這麼厲害的鐵彈弓打它,還把它打落在鼠羣裡面,差點讓它喪命鼠口!”
雲瑞軒揮揮手道:“把她帶下去。”
於春花臉呈土色,叫道:“四少爺,小的不是想要球球大爺的命,小的只是想逗逗它。”
老方板着臉問道:“少爺,把她埋了?”
雲瑞軒道:“丟到桂花山喂狼。”
於春花嚇得暈厥過去。
雲瑞軒朝管家道:“劉生管教不嚴,令下人用計殘害球球,罰避門思過一年。”
這個家裡當家的主父一直是趙豐映。
雲瑞軒的準大姐夫還沒有嫁進門。趙豐映若不在府,就由雲瑞軒管內宅。
劉貴君、張貴君、曲侍君都沒有資格沒有權力管內宅。
周怡走出院子,問道:“表弟,我得罪了劉生,還是你得罪了他?”
雲瑞軒道:“他是個瘋的還很蠢,你不要理會他就是了。”
林淼淼低聲道:“我製出了誘鼠藥。球球要是命喪鼠口,責任最大的是我。”
“你是我們姐弟的人。責任最大的是我們姐弟。”周霄已經吐完了,一直在第三進的院子等着。
雲瑞軒淡淡道:“他見不得我有個好表姐、表哥、知己。”當然他也絕對不會讓生母雲豔把劉貴君、張貴君、曲侍君扶了正。
雲嵐一聲令下,雲府上下滅鼠。
“來人,去把呂梅叫來!”雲嵐決定明日就在全院開展滅鼠行動,要殺盡書院的老鼠。
周怡下令,把摩下的幾名幕僚傳到雲府。
呂梅是個中年女子,體型微胖,膚色白淨,生着一雙金魚眼,穿着紅色官服,看着比着富態,向雲嵐等人行禮,與周怡的衆位幕僚一起觀看除鼠。
誘鼠膏已經放在雲府的四個角落。林淼淼趁着這個機會,給衆人講解了誘鼠膏的藥效及使用方法。
第四進院子的老鼠都燒成了灰燼,衆人沒有看到,心裡就不太相信林淼淼的話。
呂梅常年爲官,已練的喜怒不流於外表。
倒是周怡的兩個幕僚當時就面帶不屑,還提出十幾個疑問。
林淼淼懶得再廢口舌,“我多說無益,稍後你們親眼目睹便知。”
雲瑞軒在不遠處高聲道:“淼淼與我去練武場。”
林淼淼正好懶得理會這些人,就跟周怡姐弟稟報一聲,跟着雲瑞軒去了練武場。
二人剛騎馬跑了兩圈,周霄竟是來了,還是騎着他的千里寶馬來的。
二人認爲周霄是不想再吐一回,哪知周霄宣稱:“以後每日下午我與你們一起練武。”
二人自是高興。
雲瑞軒怕周霄只是說說,過幾天就不來仍是去練琴,跟林淼淼使眼色,射箭比試時放水,特意讓周霄贏了一局。
周霄非常聰慧,豈會不知,瞟了二人幾眼,譏諷道:“你們箭術這麼差,還天天大言不慚的在我與姐姐面前吹牛!”
二人就不再放水。
周霄的箭術是跟長姐周瓊的門客學的。周瓊的權勢特別大,手底下能力無數,光是號稱神射手的門客就有好幾位。
他以爲自己比不過雲瑞軒,但是比得過林淼淼,誰知連林淼淼也沒比過。
“淼淼的箭術竟是比我還要好。我得下苦功追上纔是。”
雲瑞軒道:“淼淼要是力氣跟我一樣大,在武學上面造詣肯定跟我一樣高。”
周霄沒想到雲瑞軒給了林淼淼這麼高的評價,“淼淼,你使什麼兵器?”
林淼淼謙虛的道:“我只會打一些沒有威力的拳,不會使兵器。”
周霄瞟了林淼淼的小身板一眼,笑道:“我練的是劍。我要是用劍給你打,顯得不公平。”
雲瑞軒道:“表哥,你要想去軍隊,就得練一門馬上能用的兵器,比如說槍!”
周霄目光堅定,“我也正有此意。”
衆位學子在遠處瞧着二人組又多出一人,變成了三人組,紛紛好奇多出來的少年是誰,等走近些了看到是縣公周霄,均是十分驚詫。
周霄是皇室中人,身份高貴,去哪裡都跟着龍鳳胎的周怡,十分低調。
怎麼今個竟是跟着二人組了?
周霄感受到許多雙眼睛的注視,臉頰微紅,但是想到以後要成爲大昭國的李秀寧,這些算得了什麼。
雲瑞軒朝二人一揮手,霸氣的道:“我們去兵器場。”在練武場,他就是說一不二的皇者,自帶霸氣。
周霄自信的道:“我今個就開始練槍。”
雲瑞軒扭頭道:“姐姐,你要想把槍練好,在這裡可不行。”
周霄問道:“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雲瑞軒微笑道:“你從未練過槍,入門就得打好基礎,明個一早你來找我,我教你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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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淼好奇的問道:“槍法入門是不是拿一根繩子綁着一個銅錢懸於半空,拿槍不停的扎銅錢眼?”
雲瑞軒面色微變,一把拉着林淼淼到一邊去,質問道:“原來你練過槍法。好你個林淼淼,竟然騙我說不會使兵器。”
林淼淼忙道:“我沒有練過,我是從書本上看來的。”
雲瑞軒哈哈大笑,“我在逗你。你還當真了。”
林淼淼目光幽怨,“人嚇人能嚇死人好不好。”
雲瑞軒笑嘻嘻,“淼淼,我們入門練槍不是扎銅錢,只是拿槍往米缸裡面扎。你說的扎銅錢,那已是高級槍法了。”
周霄走至,嗔怪道:“淼淼這麼老實,你還欺負她?”
雲瑞軒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淼淼,對不起。”
“沒關係。”林淼淼還能說什麼。
雲瑞軒立刻掛起笑容,拉着周霄的胳膊,興沖沖的往前走去,“剛出鍋的包子特別香。咱們練完兵器就一起去淼淼家裡吃包子。”
“你我都去,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我都去了好幾回了。淼淼家的人都很純善。”
周霄俯在雲瑞軒耳邊道:“你我渾身是汗的去淼淼家,很是不雅。”
雲瑞軒道:“又不是沒穿衣服,有什麼不雅。”
“呸。你現在說話真粗。”
“姥爺說話比這個還粗。我不這樣以後怎麼去軍隊帶兵打仗。”
“那好吧。”周霄爲了實現理想,也有一點點爲了能嚐嚐剛出鍋的包子,還是妥協了。
林淼淼望着兩個天之嬌子的背影,目光帶着幾分敬佩。
雲瑞軒挑了一柄槍丟給周霄,又選了一柄自用。
周霄就把槍當劍使了。
雲瑞軒把武功境界壓低至一成跟周霄過招。
砰砰砰,槍頭與槍頭撞擊摩擦出火花,十幾下之後,周霄使的長槍槍尖竟是被擊碎一大塊。
雲瑞軒抱怨道:“這槍的鐵打得太脆,一用力就壞了。”
老方、老張跑過來瞧看被周霄丟棄到一邊的廢槍。
以前雲瑞軒在兵器場練槍是獨自一人,沒有人跟他比試過槍法。林淼淼始終不知道大昭國的兵器質量這麼差。
“雲哥哥,邊防軍隊的軍士所用的槍也是這樣材質的嗎?”
“當然不是。”
“只要比這個要好。那就行。”
雲瑞軒鳳眸圓瞪,高聲道:“材質比這個差多了。”
林淼淼面色倏變。
老方解釋道:“林獸醫,書院的練武場的兵器數量極少,都是用的中上等的材質,邊防軍隊的軍士有幾十萬,用的槍的材質自然都是低等。”
林淼淼失聲問道:“突厥國的軍士用的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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