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阿遙,你反了嗎?

“行了,以後你要救死扶傷還是見死不救,隨你的便。”龍厲別過頭,胸膛裡的心臟猛烈跳動,但口氣還是很差。“就是別有事沒事逛窯子!”

她嫣然一笑:“下次要逛,帶你一起就是了。”

龍厲不屑地冷嗤,一道銳利冰冷的目光掃過來,掃過之處,寸草不生,滿眼荒蕪。

“喜歡逛窯子是嗎?裡面肯定有很多新鮮的姿勢?不如試試?”他掃了一眼天色:“反正,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她驚懼地看向他,明眸掠過怒意,果然,在牀下他可以做出讓步,但在牀上……他勢在必得。

“不行,我要在上面!”

“你能使的上力嗎?”他冷哼一聲,壓上她柔軟溫暖的身軀。緊要關頭,還跟他討價還價?

“阿遙,後院人就該對主子惟命是從,你反了嗎?”她怒視着他,雙腿夾住他不安分的手掌,眸子流淌着驚人的亮光。

龍厲教她看的心一揪,胸口窒悶,俊臉隱約發熱,這女人夠囂張,這世道男尊女卑多少年了?男人被女人壓在身下,豈不是威嚴掃地?!

“不情願就算了,洗洗睡吧。”她挑釁地說。

他面對那鮮活的表情和靈動的眼波,更是慾火翻涌,翻了個身,體內的蠱蟲蠢蠢欲動,更加劇了他的亢奮,宛若一大羣野馬在心中奔馳而過。

青蔥玉指托起他的下巴,輕輕撫摸,光滑的手感教她微微訝異,不自覺多摸了兩下:“阿遙,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皮膚摸起來比巧巧還細膩?”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飽含怒氣,眉頭一蹙。

她牢牢鎖住他的眼睛,絲毫不讓,“男人像你這麼小肚雞腸,真的好嗎?”

“沒錯,我很會記仇。”他再也不壓抑想要她的慾望,長臂一伸,奮力扯下帳幔,將帳幔把兩人糾纏的身影隔絕在內。

朦朧間,天色放亮。

他察覺到懷裡女人的扭動,擁着她的臂膀下意識地緊了緊,她只能乖乖躺在他的胸口,低不可聞地抱怨一句。

“這情蠱再不解,真要鬧出人命……”

龍厲雖然閉着眼,但薄脣撩起一抹饜足的笑,想他堂堂靖王什麼時候跟人低過頭,讓過一步?他既然讓步了,是肯定要在牀上得到點補償的。

情慾褪去,他渾身上下任何一個毛孔都淋漓通暢,來回輕撫着她光滑的背脊,心瞬間化成水。

一整個晚上,他情慾勃發,沒有任何剋制地多要了她幾次,一併享受了欲仙欲死的巔峰極致。

不過,他已經成功甩鍋給情蠱了。

在無人發現的暗處,他臉上的奸佞轉瞬即逝,很快恢復了沉睡的平和。

第二天,公孫曄早早地讓下人前來敲門,邀請秦長安巡視公孫家圈養起來的鹿場。

龍厲已經起牀,悠然自如地繫好衣帶,看來神采奕奕,狂野又瀟灑,那張臉更是俊美不凡,顛倒衆生。

“轉告你家二少爺,大清早別來擾人清夢,我們還沒起牀。”

下人唯唯諾諾,不敢多問,應了聲就走了。

秦長安就算想裝睡,聽到龍厲這滿是挑釁的話,瞬間清醒了。

“幹嘛把人趕走?好歹我們也是在公孫家做客,我這就下牀。”

他坐在牀沿,看着單薄的錦被從她身上滑落,露出美麗的身體,眼底生出一抹熠火。

“真的不睡了?”

她搖頭:“不睡了,我要去看鹿場。”

龍厲突然把她抱住,低笑道。“我不認爲你今天能下得了牀。”

言下之意,她如果不想睡覺,就是要在牀上消磨時間,做些有的沒的。

她反應更快,把他推開,瞬間躺下:“我還是養精蓄銳吧。”

龍厲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昨晚說的那些話,依舊在耳邊迴響,三年前她身負重傷,養了一年的傷。她看上去活力滿滿,但難免身體有了不小的損傷,她習慣了奔波東西,事事操勞,他在心中發誓,勢必要花心思調養,給她養出一頭過去般的黑亮長髮!

沒睡一兩個時辰,還陪公孫曄逛什麼鹿場?

她一沾枕頭,沉沉睡着了,連龍厲神色一柔地給她蓋上薄被,也沒看到。

他一走出屋子,就見公孫曄笑眯眯地站在院子裡,面具後的臉色一沉,冷淡地開口。“二少爺還在呢?”

“郡主沒起?”

“下人沒傳話到二少爺面前?郡主今日休息,不去鹿場了,二少爺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吧。”龍厲語氣涼薄,針鋒相對。

“明公子怨氣不小啊?衝着我來的?”公孫曄眯起狹長的眼,溫文爾雅的臉上有了真實的不快。

他冷嗤:“二少爺看出來了?原來還沒蠢到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

公孫曄臉色綠了,就是看不過去這個後院人囂張無禮的做派,在龍厲反身要回屋的時候,一把擒住龍厲的手臂。

不過是讓明遙也吃點虧,誰知對方不但迅疾閃過,反而一兩招就化解他的攻勢,一個不留神,頸子就被緊緊地攥住,喉頭咯咯作響,臉色漲的青紫,怎麼還能說話?

“偷襲?二少爺不太上道啊。”龍厲的眸子迸射出精光。

公孫曄太后悔了,後悔不該在沒探過明遙的底子就貿然出手,卻落得被人奚落的地步!但眼下他甚至無法呼吸!那股殺氣來勢洶洶,這個明遙是真的想殺他!

“阿遙,放手。”

門,在此刻被打開,秦長安披着寬大的袍子,長髮披在腦後,臉上殘留淡淡的倦意。

龍厲這才鬆開手,朝着公孫曄擊出一掌,就看到公孫曄不停地往後翻飛,撞到圍牆上,狼狽地滾落在地。

聽到公孫曄顧不得形象的慘叫聲,龍厲倨傲一笑,拍了拍雙手,落井下石。“這下子,二少爺今天也去不了鹿場了。”

秦長安默默地看着他,再望向捧着小腹一瘸一拐離開的公孫曄,在心中嘆了口氣。

還不等她發難,龍厲已然抓住她的雙肩:“替你趕走了煩人的蒼蠅,繼續睡吧。”

這些天秦長安在外都是男裝,雖然公孫曄知道她是女兒身,但他還是自私地不想她女子姿態十足的模樣,被別的男人撞見。

“公孫家就只剩下一位少爺了,你對他出手?傷了人家一根獨苗,你讓我拿什麼陪?”她眉心緊皺着,有着一抹惱怒。這男人隔陣子不玩死個人,是不是手癢啊?

他的眼神攸地殘獰:“暗算皇族,光是這一條罪名,就是九族誅殺,幸好我學了點功夫,否則,有半點差池,你讓公孫家拿多少人命來陪?”

秦長安無言以對,他的。

“偷襲我,我沒要他的命,已經仁至義盡。”龍厲關上門,薄脣邊溢出冰冷的一句。

“他不過是開玩笑——”她負氣轉身,不想再看他那張殺意凜然的俊容。“你是靖王的時候,格格不入,遺世獨立,睢眥必報,殺死一人就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但你如今是明遙!王爺的那套做派不該出現在他身上!”

兩人這一吵,就是一天一夜沒再說話。

到了晚上,秦長安獨自去見公孫曄,把脈過後,才放下心來。

“還好沒有傷筋動骨,不過,我還是要替他向你致歉。”

“郡主的後院人挺粗暴啊……”當秦長安按到他肩膀上的穴道,公孫曄還是猛地倒抽一口冷氣,隨即臉上蕩起一抹苦笑。“是我不好,畢竟是我先出手,想挫挫他的銳氣。”

“我已經跟公孫老爺說過,明早派管家帶我去鹿場轉一圈,吃過飯後,我們就要上路。”

公孫曄一驚,猛地撐起身子坐起來。“這麼快?”

“我本來就只是因爲你大哥大嫂的事來卞州這個地方中轉,還有別的事要辦,不能停留太久。”

“因爲他?”

她笑笑,並沒有馬上回答。

“我無心挑撥離間,就算明遙不是後院人,是郡主的郡馬,這些話我也不得不說。你是我此生見過最有才的女子,站在你身邊的應該是一個最懂你的人,懸壺濟世,婦唱夫隨,豈不更好?”公孫曄狹長微翹的眼裡,愛慕和留戀清晰可見,他說的極其認真。

有些話,秦長安不能直接說,龍厲的狠辣和殘忍,已經有所收斂,如果在金雁王朝,公孫曄這種人,等他們一走,活不過半天。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她儘早離開。

公孫曄沉默了許久,才輕聲說。“公孫家幾代都是開藥堂的,但醫術,從來都不是我想學的。如果不是大哥去皇城的路上出了意外,回春堂也是要交給大哥的。我沒想過有一天,回春堂會成爲壓在我身上的責任,更沒想過生在卞州的我能結識你……而這一切,竟是我大哥的死換來的。”

“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奇妙。”她彎脣一笑,眉眼有着淡然風華。“也許你的醫術不如你大哥公孫旭,但誰也沒有重來的機會,公孫家的責任交給你,你就必須扛起來,在我看來,你有天分,也能勝任這個位置。”

“郡主,其實我——”公孫曄欲言又止,心中的情愫早已在這些天的相處中,讓他無法忽略。

“我不至於看錯人。還有,明天我走的時候,不用送我了。”她依舊有笑,但笑容不達眼底,陣腳不亂,目光清澄。

到這個時候,他反而平息了心中的澎湃,略微沉迷地迎視着她。

“好,郡主路上小心。”

“好好休息,有緣再會。”

公孫曄只是久久地目送着她的背影,乃至她走出自己的房間,他還是目不斜視地凝視着。

短短十天,他竟能見到北漠傳奇一般的女子,簡直夢一般。

對她的傾慕似乎沒必要再說,相信這麼聰慧的女子,勢必已經洞察於心。

揉了揉雖然痠痛但已經被她揉開淤血的肩膀,他反而釋懷許多,夢想成真已經是很多人都撞不到的好運氣,被明遙這麼一摔,反而認清自己的地位。

他愛慕秦長安,卻也只是仰視的角度,但明遙雖是後院人,卻能跟秦長安平起平坐,他們的關係,是任何人都無法插足的固若金湯。

那就……有緣再會吧。

翌日晌午,秦長安從鹿場回來,在正廳見了送行的公孫老爺。

“郡主,您真打算跟公孫家做生意?曄兒說起的時候,老朽還不相信。”公孫典喜出望外,神色激動。

“公孫老爺是不相信我會看中您家的鹿場,還是不相信公孫曄一直是您不看好的兒子,卻能交託重任?”她一語道破天機。

公孫典目光中閃過慚愧內疚:“那小子從小就不喜歡學醫,跟他大哥一起學,卻學的亂七八糟,沒想過他大哥走了,他反而做事認真多了。”

“每個人都有註定的位置,一開始就安排好了,開始的晚,但不見得就不能有所成就。”

公孫典點頭沉思,半響後,突然拄着柺杖,朝着秦長安走來。

一個精巧的檀木盒,擺放在她手邊的桌上,她看了看,打開一瞧,是兩顆有着清涼香氣的藥丸。

“雖不知郡主確切要去那裡,但如果往西北方走,那邊崇山峻嶺,瘴氣重,外地人很容易中招。這是公孫家用僅有的兩朵朱姬花,研磨成藥丸,含在口中,能助郡主安全穿越叢林。”

“多謝,這些年大小藥鋪都收不到一朵朱姬花,您這是用心了。”

“郡主,話不多說,無論您有什麼夙願,老朽祝您馬到成功,凱旋而歸。”公孫典老態的臉上,笑意盈盈,目光炯然。

秦長安收下了兩顆藥丸,公孫典親自把她送到大門外,她接過馬鞭,翻身上馬,跟在外等候的龍厲對視一眼。

“走了。”

從卞州往西邊走,騎馬半個多月,總算看到遠處的珍珠泉。

這裡的風景儼然跟卞州大爲不同,一路上看到的便是稀稀拉拉的草原,越往裡面趕路,多半是大片的戈壁灘,水源稀少,這才讓珍珠泉聲名大噪。

珍珠泉爲一個渾圓形狀的湖泊,水質清澈見底,從高處望下去,好似一顆碩大美麗的珍珠,在荒漠中點綴着黃沙風情。

據說,珍珠泉附近連驛站都沒有,泉邊緣分佈着小片的綠洲,以村莊爲主,酒樓和商家都很少。

離開卞州後,他們跟着一個趕往北疆的商隊,一路做伴,他們一年要來一到兩回,經驗豐富。

領隊的人姓封,他揚起手中的旗幟,十幾頭駱駝緩緩地跪下,他走到最後,拱手一笑。

“兩位,天馬上黑了,我們沒辦法趕到前面的小鎮,只能就地湊合着過一晚了。”

秦長安擡了擡眉,環顧荒涼的四周:“在這裡過夜,不危險嗎?”

“天黑趕路,比住在荒漠更危險,我們幾十個人,但凡少一人,在荒漠裡都是無法活着走出來的。”

“我跟着大家,封大哥,沒問題。”她從駱駝上爬下來,有人伸出手,她想也不想,抓住了對方的手,一轉身才看到是龍厲。

那雙深沉莫測的黑眸,看似平靜,卻又飛快地閃過些什麼。

封項對着衆人說,面色凜然。“晚上大家輪流睡,兩人一批值夜,一次半個時辰,到時候了叫醒下一批。遇事別慌,要有什麼野獸進攻,別怕,我們帶刀了。”

秦長安主動走向前:“封隊長,我跟阿遙也輪一次吧,一路上都是你們照顧我們,多不好意思。”

封項一點頭:“也行。”

衆人有序地把駱駝身上的一箱箱貨物拆下,他們帶着瓷器和絲綢而來,以物易物,換取珍珠泉此地特有的一種寶石,叫做螢石。

秦長安抱來一堆柴火,生了火,漢子們趕路一天,全都累了,隨便在地上鋪了張毯子就睡下。

龍厲坐在她的對面,眼神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臉上,她依舊是男裝打扮,臉上多了一條青色蒙面巾防風沙,露出來只有那雙眉眼。

她佯裝沒感受到他的視線,從行囊裡取出一個牛肉餅,這是昨日在鎮子上多買的,熱着吃很美味,如今早已風乾,有些硬。

咬了一口餅,卻幾乎吸乾口中多餘唾液,她往腰際一摸,搖了搖水壺,裡頭卻空了。

“喝我的。”龍厲把自己的水壺遞給她。

秦長安向來能屈能伸,雖然這一路上彼此話都很少,最親密的不過是情蠱發作的日子,但她渴的厲害,何必委屈自己?

她接了過來,喝了幾口,看他坐在篝火旁,也不吃東西,也不想睡,周身散發出孤傲不羈的氣息。

“要嗎?”

她淡然的嗓音,從風中飄過來,他緩緩地擡起眼。

秦長安懶得去猜他藏的那麼深的心思,掰開半個牛肉餅,蠻橫地塞在他手心。“吃了快睡,半夜還得起來值夜呢。”

這種頤指氣使不耐煩的語氣……爲什麼他沒有半點怒氣,反而覺得她此刻柳眉倒豎的模樣,專橫的眼神,決絕的動作,那麼吸引人?!

她扯下一條毛毯,鋪在地上,和衣而睡,剛閉上眼睛,就感覺到有人朝她走過來,睡在她的背後。

就在半睡半醒的時候,值夜的兩個男人轉了一圈,見到眼前這幅景象,不由地嗤笑起來。

“唉,你說這兩人什麼關係啊?”

“不說是表兄弟嗎?”

“我看不像吧,這高個子一路上沒跟我們講過話,該不會是啞巴吧?”

“什麼啞巴啊?他是不跟我們說話,跟小個子纔開金口呢。”

“小個子那張臉是真漂亮,我見過一回……兩個男人這麼親,形影不離的,莫不是兔兒爺吧……”

“要是兔兒倒也好了,我們兩個月沒碰女人了,有個漂亮的男人也成啊哈哈哈!”

“想得美喔,人家兔兒爺纔看不上你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我再不濟,也比醜的只能用面具擋臉的好吧!”

兩人談的興起,又是一陣鬨然大笑。

身後的胸膛緊繃熾熱,那份灼人的體溫從布料傳過來,秦長安感受到龍厲勃發的怒火,暗中將手伸到背後,攥住他的指尖,暗示他別輕舉妄動。

龍厲的臉色愈發陰沉,聽從秦長安的建議,跟這一支商隊走,是因爲哪怕他的暗衛也是頭一回到北漠,對於當地複雜的地形並不熟悉,更適合暗中保護。

可這些漢子言行舉止怎一個粗鄙就能形容!滿腦子下流想法!

秦長安翻了個身,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聽着他有力急促的心跳聲,用低不可聞的嗓音安撫。

“他們只是口頭說幾句混帳話,找個樂子,別當真。”世上的底層百姓,什麼樣的都有,只是嘴上逞能,要說有多惡毒也不見得,簡單而言,罪不至死。

如果她不開口,估計龍厲不會放過他們。

他咬了咬牙,只要一聲令下,殺兩個平民算什麼?!感覺到懷裡的人兒氣息平穩,毫無火氣,他什麼都不說,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指,側臉一片寒涼。

篝火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同時傳來無法驅散入骨的冷意,在荒漠行走就是如此,白日太陽正大,彷彿盛夏,到晚上卻猶如到了初冬。

龍厲在這沙地上根本無法閤眼,雖然身下墊着一層毯子,但一陣風沙迷漫,他猛地睜開凌厲的眼,抓起披風一擋,將兩人身軀徹底覆蓋。不但將寒意隔絕在外,還能抵擋惱人的風沙,他深深凝視着秦長安那張恬靜的睡臉,披風下兩人的臉越靠越近,近的他能聽清楚她每一次呼吸。

外頭呼嘯的風聲,還是柴火吻火的聲響,甚至是隔壁那羣漢子們此起彼伏的鼾聲,全都聽不到了。

他撥開她額頭的碎髮,兩人鼻尖相碰,此刻她就近在咫尺,他一時情難自已,將薄脣貼上她柔軟乾澀的脣瓣,緩慢地以舌尖勾繪她的脣形。

他生來就是過的世間最優渥奢侈的生活,這一晚註定是難以入眠了,誰知一碰到她的脣,勉強壓下的疲倦卻從心底深處席捲而來,很快陷入沉睡。

到了半夜,兩個值夜的男人把秦長安推醒,給了他們一把長刀。

“到你們了。”

秦長安默不作聲地起身,望向遠處的星空,抖落身上的披風,掉出不少沙子,下意識地抿了抿脣,怎麼雙脣不再幹澀,而是帶着些許溼意?

她狐疑地看向龍厲,他不會趁她睡着就吃她的嫩豆腐吧?

龍厲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長刀,沒察覺秦長安的審視,兩人並肩走着,不遠處的珍珠泉在星空下,好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夜明珠。

站在大漠的天空下,更覺人的渺小,天地之間再無其他,好似連人心也爲之空曠蕭索。

“這裡真有野獸嗎?”她呢喃道。

“大漠多的是野狼出沒。”龍厲握緊手中長刀,眼神冷肅,戒備地左右觀望。

她彎腰,從羊皮軟靴裡拔出匕首,略顯疲憊的眼睛生出些許凌厲。

“坐會兒。”他找了一段橫在地上的枯樹,按下她的肩膀,她再強壯,終究不過是個女人,她原本也是淺眠的人,但方纔連他偷吻她都沒醒來,可見是體力不支了。

秦長安沒拒絕,坐在枯樹上,她瞥過一眼,只見他手上的長刀上刻着一個“凌”字,雖然有些磨損,但還是能夠辨認出來。

她若有所思,問道。

“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是說自己是曹家莊的人吧?曹家莊有織布坊,還有民間小有名氣的私窯……”

“這些箱子裡若裝的不是絲綢布匹和瓷器,他們的身份就很可疑了。”龍厲冷冷掃了一眼不遠處睡的橫七倒八的漢子們,森眸一眯,眯出凜冽。

“我去看看。”

龍厲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發一語,獨自走向堆砌的整齊的一堆木箱,以長刀撬開箱蓋。

映入視線的是一些不算上乘的緞子,他卻並未馬上合上箱子,而是將緞子搬開,以手在下面摸索。

見他眼神微變,秦長安馬上湊過去,只見在好幾層緞子下面,還有一個暗層,全都是狹長的木盒。

當她打開木盒一看,是黑色的膏體,把它湊到鼻尖嗅聞,她頓時黯然不語。

“這些是什麼?”龍厲低聲問。

036 只有你敢說我自作多情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52 誰是獵物023 身材很好054 打造一個保護殼040 我只要你的陪伴069 朝着心口,刺下去097 未卜先知的能力083 這是永別嗎047 相當勇猛030 簡直反了090 圓什麼房?084 誰酒品差067 借用你的身體?007 五馬分屍001 煥然新生025 老蚌生珠嗎?071 求親對象是他?094 裴九愛慕王爺?016 謀害皇孫045 真怕你又不見了078 給誰用的春藥楔子 鬥獸061 再見蔣思荷091 兒子在,不方便082 湊合着過唄099 我不討厭你081 睡青樓?087 你讓本王有種被寵的感覺060 她手裡有春藥064 一場鴻門宴079 寵妾滅妻?008 暴風雨前的平靜037 與狼一戰093 沒讓她活着離開099 我不討厭你005 你是我的洛神041 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038 她懷孕了090 神秘的禮物?004 這世上的女人都不如她048 他還活着!003 君臨天下047 又是兒子?044 贈麒麟玉062 爺還不能管你?032 我罩你004 不是處子021 你是不是很愛爺062 我的感情很珍貴051 皇陵同葬的秘密043 天造地設053 學貓叫?050 揪出下毒兇手022 怎麼可能不心疼095 無毒不丈夫042 打龍厲的臉002 這幾個姿勢用過嗎052 家花不如野花香075 衝冠一怒爲紅顏048 他還活着!028 呵,女人018 想要個孩子026 皇后生了071 小別勝新婚030 不是口渴是飢渴024 有其母必有其子042 上癮了嗎084 捨不得你?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39 想跟你翻雲覆雨090 圓什麼房?042 不稀罕當狼王的女人048 你可以來碰本王了059 我不會丟下你074 情敵面前秀恩愛013 強強聯合065 扮豬吃老虎031 她的秘密005 再度邂逅034 溫如意的夢中人038 失去清白089 爹跟兒子吃醋062 我的感情很珍貴049 最後的善良098 還沒吃膩?035 忤逆他?057 做一筆交易067 找到葉楓的證物066 永遠臨不了盆059 公主來和親?086 親手把禍害除了037 私會男人034 溫如意的夢中人037 組團鬥楚白霜024 剪了舌頭042 抽他兩鞭子(必看)076 孫猴子和如來佛090 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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