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龔文畫的解釋,我把事情弄了個明白。
當時爲了磨王曼表姐,我用三股功德冷息助長龔文畫的鬼勢去幫小王曼,龔文畫吃冷息吃上了癮,她通過烙印感覺不到我還有冷息內心深處產生了反噬的悸動。
那時王曼失去了一絲魂魄,關鈴和我都在爲王曼的事情奔波,她不想打擾我們於是偷偷溜回了家,託夢讓她媽每天給她點三炷香,想用親情香火暫時壓住反噬的悸動。
她有我的陰司烙印,吃了功德冷息,這才能跟我直接交流。她給她媽託夢也只能模糊的表達需要,她媽連續做了兩天的夢,於是去純陽觀找人解夢。
這不,張大仙是個養淫鬼的邪士,正巧他在龔文畫所在單元四樓養一隻女鬼,得知龔文畫是橫死的女鬼頓時喜出望外,立刻動手去擒。
趙家無形的人脈關係網複雜到了外人根本沒法明白的地步。趙家在對付我之前,早把跟我有過交際的人全部查了一個通透,我給劉府守靈,嫩模開車撞死也是不隱秘。關於嫩模死了會怎麼樣?趙家還詢問過張大仙。
張大仙試探性抓鬼後,想起趙家問過他關於這個嫩模的事情,於是他通知了趙家。在張大仙試探性抓鬼的時候,也發現龔文畫這隻鬼已經有主了,趙家知道這個情況,於是定下了引蛇出洞把我引到省城的計謀。
計謀的施展很簡單,張大仙沒再急着抓龔文畫,而是弄了幾把*給文畫媽,讓文畫媽不斷的給龔文畫靈位上香,說能超度龔文畫往生。他的用意就是用*迷糊小鬼,讓小鬼反噬主人,我如果招到反噬肯定會到省城來找小鬼的。
張大仙這招正好歪打正着,龔文畫已經處在了反噬邊緣,*一到龔文畫立刻就反噬了,於是我夢到她腳踏棺材兩邊,鬼指欲*的邪夢。
龔文話只是鬼,鬼很難左右人的行爲,她面對親情香火也只能被動的接受。
當我在縣城買了到省城車票,趙家立刻通過交通系統知道蛇出洞了。張大仙的任務完成,他纔開始動手抓龔文畫,要不是烙印隸屬於陰司,龔文畫根本支撐不到我來救她。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我琢磨清楚事情,好奇的詢問。龔文畫低着腦袋,虛幻的手捏着虛幻的衣角,結結巴巴的說:“那個……那個……吃那些香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他們爲什麼要對付我的畫面。”
“舉頭三尺有青天,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呵呵冷笑一聲,驚訝的說:“鬼做夢,夢因果。原來是真的!”
“什麼鬼做夢?”龔文畫問。我瞪了她一眼,說:“你吃香吃的迷迷糊糊夢到的事情就是鬼做夢,難道你還以爲你還是人?”
“老大,我差點弄死你,你不把我關茶壺?封到貓嘴?打的魂飛魄散吧?”她小心翼翼的往我影子旁邊縮。
“處罰肯定是有的,沒必要弄死你。”
看着她害怕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她詫異無比的說:“這不是你的性格,你應該是被鬼打一巴掌,還鬼一刀的人。”鬼眼中閃着不信,好像我有什麼陰招等着她似的。
“寬容也是一種美德。”我隨口胡扯。
我也是人也有私心,龔文畫是我的烙印小鬼,封印她對我又沒好處,對她的寬容自然高於唐先生和雷衝。
大公無私的是老天爺,人沒了私心和人情味那就不是人了,只要我的私心沒傷害到別人,誰又有資格管我?
我心由我不由人,自己的道自己尋找。
恍神間,在當初悟道的基礎上,心裡好像有多了一些東西,我發至內心的露出了喜悅。
莫名的歡喜,莫名的笑,不知道爲什麼,很輕鬆很單純的笑了。
“老大,你笑的好詭異,畫兒怕!”龔文畫縮着脖子已經站到了我的影子上,我對影子說:“小丫頭把她抓進去關禁閉,等回去了再想怎麼處罰。”
“小王曼最喜歡折磨鬼了,一定會想出最厲害的處罰方式。”小蘿莉伸出一隻手把龔文畫拽進了影子。
我這才發現文畫媽驚恐無比的看着我,她瞪着眼珠子,過了好一會才說:“你在跟畫兒說話?”
“我能看到鬼,與*流。龔文畫現在很虛弱,需要您幫忙。”我趕緊又說:“您別誤會,我什麼也不要。只需要您每天早上起牀和晚上睡覺的時候,默唸三聲龔文畫的名字,堅持四十九天她就會好了。”
隨口扯了一大堆忽悠人的話,最後她得知我的陳莊守靈的,立刻相信了我。我這纔想起,龔文畫以前也是我們縣的。
“喂,臭傢伙,你幹嘛騙人?”
離開龔文畫家,剛進入電梯,小王曼從電梯內反光的鐵皮裡蹦出來,嚇了我一跳。我沒好氣的說:“母愛需要付出,讓她爲女兒做點事情,爲人母的才能安心。”
小王曼點了點頭,眼中帶着水霧說:“我去打龔文畫。”說着,她消失在了電梯裡。
剛走出單元樓,被我在陳莊用夢鼠壓着的胖子守在外面,他見到我從車上下來,緊張無比的把我拽到一邊說:“陳先生,趙家讓一個地霸糾結了一羣人在小區外面守着,只要您出去,那羣土匪就會……”
他說了一大堆,我簡單的點了點頭,說:“謝謝。”
噗通一聲,他跪在地上哀求,說:“陳先生,看在我通知您的份上,別讓我再做夢被老鼠咬了行嗎?求求您了……”
咚!咚!
腦子磕在地上的聲音響在凌晨的地下停車場,聽着特別瘮人。
“只要你行善老鼠就不會壓你了。”我隨口敷衍一句,快速的往停車場出口走。胖子爬起來,跑到我前面攔住路說:“陳先生,求您了……”
“你去陳莊拿錢讓村長趕我出村?一定幻想過我悽慘的結局。如果沒有夢鼠,你們從陳莊出來,一定會報復陳莊吧?小小山民敢私自關押你們還不反了天?是吧!”我笑着挑了挑嘴角。
“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一次機會。”胖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樣子好可憐。
能成爲趙家的抓牙,沒點能量那肯定是笑話。
“我需要五個女人,處的。”我奸笑着說。他呆呆的遲疑了好一會,我搭着她的肩膀說:“人活着誰不是爲了這些?老子弄死趙家少爺,也是跟他爭苗妹子……”他們都認爲趙家少爺是我殺的。
說着,我甩給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胖子遲疑了好一會,不敢置信的說:“您沒開玩笑?”
“有必要跟你開玩笑嗎?”我板着臉說。他掏出一張卡片,說:“您開我的車出小區,到這個會所等半個小時……”
“謝謝,不過我不會開車。半個小時後,我會到卡片上寫的會所,拿着這玩意就能進去吧?”我嘿嘿笑着,看到他點頭,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卡片砸在他臉上說:“狗改不了吃屎,您自求多福。”
我吹着口哨往出口走着,他在後面咆哮:“你耍我?你知道我冒着被趙家發現的風險通知你,有什麼後果嗎?你不能這樣……”
“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轉頭,見胖子哆嗦的拿着槍對着我,我攤了攤手說:“你通知我,姓趙的還是要找我。不通知我,姓趙的依舊會來找我。你冒再大的風險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爲什麼要爲你的風險買單?”
廢話的時候,我讓小王曼鑽進了胖子的影子。
胖子被夢鼠壓了那麼多天的牀,火焰低的嚇人,隨時可能撞邪。小王曼對付他,根本不需要前奏。
說完,我轉身大步往前走,他在後面哆嗦的拿槍指着我,說:“別動,我真開槍了。”
我沒有停步。
砰!
槍響了,打破了寂靜的夜,預示着黎明前的黑暗將要上演一場腥風血雨。
趙家打死我這條蛇?還是被我這條蛇,狠狠咬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