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的白條裙女人軟靠着電梯角落,慢慢滑坐到地上,並着兩條黑色絲襪長腿,小嘴微張的看着電梯上空。“鬼……鬼……有鬼!”
陳霄站在電梯中央半空,滴水的鬼臉貪婪的看向黛兒,我剛要動手,黛兒說:“老闆,你照顧那女人,這次讓我來。”
“行!”
我扶起嚇的神志不清的女人,她像溺水的人,猛的抱住我的側身,左側肋骨被她的胳膊勒得生疼,我瞟了眼攝像頭,對着女人大喊:“天亮了,該起牀了。”
“啊。”
女人被聲音震的愣了愣,搖晃着腦袋清醒,啪的一巴掌抽在我臉上,過了一會,捏着領口說:“對……對不起。”
“天地分正邪,正邪衝體。”
女人頭髮上沾了不少陳霄滴出的水,我暗念着,一巴掌抽在女人散着頭髮的臉上,打出通紅的手指印,連帶陰氣凝聚的水也被一起打散。
“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女人捂着臉,精神波動很大的喊着。我沒管她,只見黛兒把陳霄引出電梯,用唾沫在手心不知道了畫個什麼東西,一巴掌就把鬼給扇飛了。
陳霄剛印進走道的牆壁,黛兒冷哼一聲,伸手進衣領抽出一個紋胸夾子,夾子很精緻,整體外形看着像把劍。
“定。”
黛兒用夾子捅在她打飛陳霄的那隻手的鬼指上,陳霄詭異的定在牆壁上不動了,黛兒轉頭說:“老闆,你搞定沒?咦,你們兩做過相互扇臉的遊戲?”
能凝陰氣成水的鬼非常猛,我用先天凶氣能夠滅了它,但想抓住必須事先做準備。黛兒這麼簡單的把鬼搞定,她的實力要重新估算了,茅山果然是打鬼的轉業戶。
走到牆壁前,我看了看掙扎的陳霄,試探的說:“黛兒,把它帶走。”
“哦。”
黛兒用手指沾着唾沫,圍着印牆上的陳霄畫了個框,把像紙片人似的陳霄扯了下來,然後裹成了一團,說:“老闆,把你兜裡的冥幣借我一張。”
從口袋摸出煙盒,又拿出裡面的幾張冥幣,數出一張給黛兒,我說:“記得欠我五千萬。”
“你死了,人家給你燒五十個億。”黛兒以撒嬌的口氣罵着,接過冥幣用口水糊上冥幣,把揉成團的陳霄放在中央,疊成一個三角形。
穿着白色線條工作裙的女人失神的站在遠處看着,黛兒舉着三角形,說:“美女,你要護身符嗎?五千萬賣給你。”
“走了。”
我轉身走向電梯,黛兒把疊成三角形的冥幣塞進夜蕭頂端,抱着夜蕭跟着跑進了電梯。
電梯門慢慢合上,害怕的女人在外面弱弱的說:“你們叫什麼?”
“我的名字不用說了,我老闆姓雷,單名一個峰字,千萬別把峰哥忘記了。”黛兒隨口喊了一嗓子,女人在外面傻傻的跟着念:“峰哥。”
電梯門合上,黛兒捂着胸口差點沒笑岔氣。
“有什麼好笑的?”我看着她懷裡的夜蕭,黛兒捂着肚子抽了好一會,說:“峰哥,你認爲不好笑嗎?”
“假名字而已。”
“噗。”黛兒捂着肚子蹲地上,仰着俏臉,眼珠子向上翻,岔氣的說:“你上過小學沒?連雷峰都不知道?”
“真沒上過小學,雷峰很有名嗎?”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感覺這並不好笑,黛兒想笑故意裝不知道,讓她笑個夠而已。
一路笑着出了酒店,我開着含煙的車,黛兒坐在副駕駛,笑紅了的脖子還沒恢復,她說:“老闆,你就不好奇人家使用的方法?”
“茅山的某種術法,你的口水本生帶着香火氣息和陽氣,再加上你與含煙磨鏡交換了陰氣,口水裡的香火氣息又帶上了陰火的氣息,這才導致口水有這樣的威力吧。”我控制着方向盤,琢磨着說了出來。
“老闆,給我那麼一點成就感行嗎?”黛兒故意低着頭,哀怨的說:“要不我把香火氣息過一點給你,讓你的口水也漲漲威力。”
要不是路上的車都躲着含煙的悍馬,我可能早就撞到別人了,在轉彎的時候差點衝上人行道,嚇的不敢在再神說話。黛兒在旁邊緊捏着安全帶,說:“我沒體驗過飆車的刺激,現在知道坐馬路殺手旁邊也是挺刺激的。”
“不就是飆車嗎?坐穩了,看我的。”
車進入麻柳寨街頭,我猛踩油門,車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碼錶快速飛昇,黛兒一路尖叫,表格還沒到頂,已經到了地方,我把油門留了點,猛踩剎車,車在路中間有打轉的趨勢,這才鬆開油門,車轉了好大一個圈,又斜移一兩米才停下。
“啊……嘶……”
黛兒沖天的驚叫停下,劇烈呼吸着解開安全帶,拉開門發抖的跳了下去,扶着開着的門邊,說:“老闆,我再也不坐你的車了。”
“你不是說沒體驗過飆車嗎?這條路太短,以後找條長點的,更寬的,順便練下漂移。”
我下車看着地上磨出七八米的雜亂車輪印,認真的說着。黛兒詭異的看着地面,說:“你這是漂移中的打滾,下次讓含煙坐副駕駛吧!”
聲勢鬧的這麼大,車還撞榻了路邊一個木頭路牌,麻柳寨的人應該知道了。我艱難的爬上車頂,雙手成喇叭形狀,放在嘴前喊:“陳魚頭,出來接客了。”
果然,一羣人臉色不善的從巷子裡出來,一個個披麻戴孝,神情都很壓抑。早撕破了臉,陳魚頭說:“陳三夜,你送上門來,就別想走了。”
好幾個漢子把車圍住,黛兒凝神看着圍上來的人,苦澀的給我打眼色,小嘴張合着沒出聲,根據脣形可以判斷,她讓我把三個“秦霜”放出來幫忙。
“黛兒,這羣爺們都交給你了,魚老頭留着我對付就行。”我盤膝坐到車頂,不屑的瞟了眼圍上來的人,轉頭對苦瓜臉的黛兒開起了玩笑。
一羣人見我有恃無恐,陳魚頭揮手示意圍着車的漢子慢下腳步,說:“陳三夜,你來幹什麼?”
見空城計見效,我噗通亂跳的小心肝才安穩一些,隨後點了根菸,沒管這羣能殺人的眼神,抽兩口煙,舒服的吐出菸圈,擡頭看了看太陽,說:“陳魚頭,現在幾點了?到六點沒?”
下午六點,是晝夜交替的時間,我只是放了個無關緊要的空炮彈。陳魚頭聽到這個,褶皺的眉頭皺的更緊,繃着臉說:“說出你的來意,不然,哼!”
“本來我還惦記着祖宗情義,看來你們不領情……萬鬼噬生魂。”我故意揮了揮衣袖,一羣人嚇的趕緊掏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每樣東西上都陰氣森森,看來是打鬼用的。
沒有鬼魂被我放出來,我調侃的說:“真丟你們祖宗的臉,這麼不經嚇,你們趕緊改姓,別跟我一樣姓陳。”
見我如此挑釁,黛兒在旁邊急的直冒冷汗,就差沒跳腳了,秉着呼吸,嚴正以待。麻柳寨的人就算是泥菩薩,見我這麼挑釁,也要發火了。一羣人剛有動作,我壓着心跳,裝着無聊的口氣,說:“黛兒,放陳霄的鬼魂。”鬼魂被我咬的很重,意思是已經死了的人。
黛兒急速的拿出堵在夜蕭裡的三角冥幣打開,放出陳霄,裹成團的陳霄快速放大成紙片人。
幾個漢子輪着手中的東西剛要砸到黛兒,其中一個已經爬上了車,並且他們手上的東西都帶着陰氣。陳魚頭看到陳霄,突然說:“住手。”
一行人停住,我盯着跳上車的漢子不動,陳魚頭招呼漢子下去,我才歪頭看着陳魚頭,說:“麻柳寨裡活着的陳霄是假的,這個纔是真的。附帶告訴您一個秘密,活着的陳霄在麻柳寨術法第一,我的事情說完了。”
我慢慢爬下車,手拉着車門說:“黛兒,收了陳霄的鬼魂,咱們出來溜車的時間差不多了,到時間趕回去吃晚飯了。”
兩個漢子堵到車前,其餘的人都做好了搏殺的準備,陳魚頭看着黛兒收起陳霄的鬼魂,神情遊移不定,只要他一聲令下,在布着鎖靈陣的老街,我的真死定了。陳魚頭,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