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說她爲何會在我出事時失蹤?”溫筱晴昨夜已問過紫鑰,紫鑰說那天奶孃把她和綠意支開,待她們回來時,原主和奶孃都不見了,她們也不知道奶孃是如何慫恿原主的。
她們非常着急,一起出去找原主,因爲原主之前也有趁她們不注意就跑到大街上的情況,便沒有聲張,怕又被杜氏母女藉機挑事。
她們二人分頭尋找,有人見原主跑到醉芳樓所在的那條街,紫鑰去時,恰巧撞見原主跑進醉芳樓。
她要進去找原主,卻被人攔在門口,只聽得到原主的吵鬧聲,之後,便見慕梓戎滿身怒焰地走出醉芳樓。
事後,溫筱晴被救出火海、帶回侯府,至今都不見奶孃,一開始紫鑰與綠意都一心照顧她,忽略了奶孃的事。
紫鑰所說的,與溫霆的暗衛查探到的相差無幾,溫筱晴也認爲是奶孃親自帶原主去醉芳樓,帶到之後才腳底抹油,不然原主又怎麼可能知道醉芳樓在哪裡。
可惜,紫鑰當時是向人打聽有沒有看到原主,人家自是忽略原主身邊是否還有其他人,現在再想找那個路人問清楚,已是不可能。
“小姐。”綠意低着頭,眼眸已染上水霧,答不上來。
她何嘗不明白,只是不願相信奶孃會是這種人,畢竟奶孃將溫筱晴奶大,她和紫鑰又是自幼服侍溫筱晴,奶孃待她們都極好。
溫筱晴嘆了口氣,心知綠意的想法,在她看來綠意太過單純,她身邊不適合有這樣單純的人,以免日後累她被人算計,得慢慢疏導。
她擡手屏退她們,走到昏黃的銅鏡前,望着鏡中佈滿紅點的臉,是長期服用*所致,解毒的藥還沒配好,需過幾日。
在溫筱晴來的那日起,她便檢查過自己的飲食,並沒有發現含有毒素。現在想來,毒是自奶孃失蹤後才斷絕,奶孃十有八九是投毒之人。
奶孃是原主親近的人,卻藉着近身之便,謀害原主,若落在她手上,絕不輕饒!
現在,真相已似展現在她面前,但若沒有證據,又不能拿杜氏母女如何。
她佔了原主的身體,定要替原主討回公道,讓她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約過了一個時辰,紫鑰捧了一套男裝進來,她自己也作了男子裝扮,“小姐,已按您的吩咐去辦。”
溫筱晴頷首,很滿意紫鑰的辦事效率,隨着相處,她發現紫鑰處事利落,稍有些心計。
“小姐,當真能引得出奶孃嗎?萬一,她被滅口了?”紫鑰動了動脣,最後還是問道。
“她定還活着,她房中值錢的物件都不見,想必早就給自己留了退路,做足了準備。”溫筱晴篤定道,奶孃的房間自然被搜過,一點值錢的物件都沒留。
“侯爺昨夜反說是醉芳樓那些人謀害您,將她們譴責了一頓,揚言追究她們的罪責,結果把她們嚇跑了。”紫鑰又說起溫霆如何處理醉芳樓的事。
溫霆會怎麼做,溫筱晴能料想得出,他果然是不願在名聲上沾一點虧,絕不承認他女兒就是縱火的真兇,但也顧慮醉芳樓幕後的靠山,才輕易放走她們。
據說醉芳樓幕後的靠山不小,傳聞有可能是慕梓戎之父——鎮南王,如果是,他爲了甩掉原主可謂是下了重本,溫歆月又喜歡他,答案呼之欲出了。
說話間,溫筱晴已換好男裝,若非臉上的紅點,定也如翩翩公子,紫鑰則成了她的隨侍小廝。
“小姐,您真的要出去?那也帶上奴婢吧?”綠意見紫鑰可以跟着溫筱晴一同出府,她卻被留在府中,心裡有些羨慕,又有些委屈。
溫筱晴不禁失笑,當她是去遊玩啊?她要出去辦的事,說不定有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