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那您就慢慢享用吧!需要什麼就喊一聲。”老鴇聽到價錢加一倍,樂得合不攏嘴,臨走之前又對溫筱晴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要溫筱晴好好表現。
“容媽媽,你的眼睛抽筋了!”溫筱晴見不得老鴇那副嘴臉,在她走到門口時,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咚!一聲悶響,原來是老鴇剛好要跨出門檻,就被溫筱晴這句話,嗆得腳步錯亂,被門檻拌得撲倒在地上。
老鴇可謂是摔得四腳朝天,好不容易爬起來,站穩了身子,狠狠地剜了溫筱晴一眼,一副想將她狠罵一頓,又礙於元老闆在場的樣子,只得咬牙切齒地把門關上。
“小美人,你長得真好看,讓哥哥好好疼愛、疼愛!”元老闆一見老鴇走了,就猴急得撲過來。
溫筱晴聽到這麼噁心的聲音、這麼肉麻的話,差點吐了出來,她身體往一邊一移,便躲開了元老闆的惡狼撲食。
幸好她的身體已逐漸恢復了,如今她有武功在身,要對付這種上不了檯面的角色,是輕而易舉的事。
“別急啊!元老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溫筱晴這下是鐵了心要整治元老闆一番,不防和他玩玩。
“莫非美人有什麼好玩的主意?”果然,元老闆真的停下動作了,他也是個喜歡新鮮刺激的主。
“有,當然有了,首先你自己把衣服脫下來,要脫光了。”溫筱晴已經想到一個惡趣的整人方法,脣邊揚起一抹冷笑。
“這個還不容易,原來美人比我還心急。”元老闆一聽,渾身的肥肉都興奮得抖動了起來,明顯是會錯意了。
不過,他還是急切地扒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兩件,很快的就變成了一頭光溜溜的豬。
這身體真是醜陋不已,溫筱晴緊蹙下蛾眉,覺得委屈他的眼睛。
此時她亦感到體力又恢復了不少,對付這隻肥豬更不在話下。她站起身,走到元老闆面前,撿起元老闆的腰帶,涼涼道:“捆住雙手來玩,會更加刺激!”
元老闆被溫筱晴笑容,迷得像勾走了魂似的,直點頭,壓根就沒注意到她臉色冷然,笑意寒人,還乖乖的把雙手湊到她跟前,任她捆綁。
因爲元老闆認爲溫筱晴不過是個弱女子,不可能使得出什麼花樣。
溫筱晴眼中的厭惡之色愈濃,暗道真是不知死活,這種人就算死了也活該。
她手腳利落的把元老闆的雙手捆綁在身後,臨了,還用元老闆的褲子把他的雙腳給捆緊。
元老闆像只待宰的豬,躺在地上,猶不覺得哪裡不對勁,還色迷迷的說:“美人,然後呢?接下來是不是要摸遍我的全身?”
聽了他這話,溫筱晴當即倒盡了胃口,諷聲冷笑道:“這麼急做甚?”
溫筱晴剛走到那放着筆墨紙硯的桌案前,目光瞥見一直如木頭般,站在一旁的婢女,那是老鴇特意令其留下來監視她的。
“你過來!”溫筱晴對那名婢女招手道,令那名婢女以爲溫筱晴是要她幫忙研墨,便款步走過去。
但豈知,她剛走過去,溫筱晴就快速抓起桌案上的硯臺,猛地往她頭部用力砸去。
“啊!”那名婢女慘叫一聲,頭破血流,身體一軟就倒在地上。
“小美人,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傷人啊?”元老闆見狀,笑容褪去,有些不解道。
“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站在這裡又礙事,如何能玩得盡興?”溫筱晴不緊不慢,隨口編說道。
其實她將那婢女砸暈,自有打算,從元老闆進門、到想要惡整他之時,她早就算計好,如何在整完人後,全身而退。
溫筱晴本可以直接放倒元老闆後,就直接奪門離開,可是她知道門外有龜奴、還有他的家奴把守。
她即便將那些人全放倒,也定會引來更多人,或抓她、或圍觀。她到現在還不清楚這所謂的憶春樓是哪個地方的青樓,很有可能是京城的,因爲她在踏進這個房間時,看到了那個人。
來逛青樓的大多是達官貴人,若是讓知道她身份的人看到她這身打扮出現在青樓,不必多說定會認爲她淪落風塵。
名聲、抑或世俗眼光什麼的,她不介意,反正已經夠狼藉了。
可是她失蹤了這麼久,之前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彥澈軒又是搜城,又是封鎖城門的。
要是再讓人看到她出現在青樓,疑是賣身,那世人定會以爲她失蹤的這段時間就在青樓靠賣身度日。
恐怕走在路上得被人截脊樑骨,丟的不止是她自己的臉,怕是老侯爺也跟着丟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麻煩能省則省,溫筱晴自不是意氣用事的人,至於這元老闆頂多只是個商人,得罪了又無妨,沒將他宰了都算不錯的。
“不過是個賤婢,既然惹了小美人,就算打死了,也是她該死。哈哈,別讓她擾了我們的興致,繼續、繼續,我都等不及了。”元老闆聽了溫筱晴,臉上又恢復了笑容。
溫筱晴心下一凜,敢情婢女的性命在這元老闆的眼裡就是賤命,絲毫不以爲意,是啊!古代大多數有錢、有權的人不都是這樣嗎?
這個元老闆卻極爲無腦,她都將他捆綁住了、還出手傷人,他卻不覺得有何不妥,反而興奮成這樣,這得有多變態?
她不再多說什麼,而是動手研墨,研完之後,用筆尖薰了墨水,然後走到元老闆身邊。
元老闆的綠豆眼,狼光更甚,那個激動啊!他以爲這是溫筱晴的遊戲必經的步驟,興奮得身體不住地向前拱,醜態百出。
溫筱晴臉色微沉,以筆在元老闆的胸前畫了兩個烏龜,並在他肥大滿是贅肉的肚子上,寫着‘我是王八’。
她以爲她這一舉動定會惹怒元老闆,可結果沒有想到元老闆非但不生氣,還反而覺得非常新奇。
變態!溫筱晴暗罵了一聲,本來就是想惹這隻老肥豬跳腳,可卻適得其反,哼!待會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她把元老闆的身體給翻了過來,在他的背後寫着‘我是大變態,我愛男人!’。
元老闆嘴裡還唧唧哼哼的,十分享受呢!畢竟那毛筆軟軟的被墨水佔溼畫在肉上,很是舒服。
“很舒服,是吧?”溫筱晴終於寫好了,見元老闆那噁心樣,一個沒忍住,呸地一聲,就往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
令溫筱晴沒有想到的是元老闆居然還張開大嘴巴想接她的口水,因接不到,而不滿地直哼哼。
嘔!她差點吐了出來,她活了兩世,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她之所以想如此惡整他,一來爲了出氣,毀他名聲,看以後還敢不敢禍害其他女子。
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她最近和瘋醫待久了,竟然也生出了整人的惡趣味,這可要不得。
罷了!溫筱晴暗一聲,就放縱自己一回,就當做是她被困太久,令心境輕鬆一些。
就在溫筱晴陷入自己的思緒之時,元老闆又大叫了起來,跟發情似地嚷道:“再來一次,這一次我一定能接住。”
這下,溫筱晴目瞪口呆了,敢情剛纔忙乎了半天,卻滿足了這死變態,越想越不值得當。她一氣之下,擡起腳就往元老闆的*踹了下去。
“啊!好痛啊!別踹、別踹,要壞了!”元老闆終於痛得發出殺豬似的慘叫聲,一張肥臉扭曲成一團,哪裡還會覺得好玩、刺激?
但守在門口的龜奴,還有他帶來的人,都以爲他是太爽了才喊出聲的,沒有人覺得有異樣,所以更沒有人敢衝進來。
“會痛就好!”溫筱晴抓起被子,以髮簪劃開,撕成條狀,連捆在元老闆身上的束縛上,將他拖到窗邊。
她布條的另一端捆綁窗上,把元老闆給出窗口,掛在窗戶下。因爲他們身處二樓,所以元老闆的身體就這麼掛着,樓下正是人來人往的大街。
“你想幹嘛?快放我下來!”元老闆嚇得臉色發青,終於知道自己被耍了,他的身體就這樣掛着,他動都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會墜下樓。
“你確定要放你下去?摔成肉醬可別怪我。”溫筱晴笑容愈大,這是她生平頭一次如此惡整一個人,儘管過程很噁心。
她也終於明白爲何瘋醫會那麼喜歡整人,整到令自己反感的人,也確實有趣。
“不,快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元老闆一急,胯間一緊,頓時嚇尿了,尿嘩啦啦地直滴流到了樓下。
“是誰這麼缺德,潑了老子一身*?”樓下馬上有人在叫罵。
“快來看啊!憶春樓的窗下掛了一個光着身子的人,還在尿尿呢!”
也不知是哪個路過的人發現了元老闆,馬上驚奇地一嚷,就引得一大堆看熱鬧的人圍到離窗不遠的下面,個個都是捧腹大笑。
“原來這不是水,是他的尿!居然敢尿在老子頭上,不想活了!”那個被尿了一身的倒黴鬼憤怒地大聲咆哮。
此情此景,令溫筱晴想笑要大笑出聲,又怕驚動了門外的人,只得憋住,不讓笑聲逸出來。
可笑!她竟能隱隱聽到門外的人的議論聲,儘管他們特意壓低了聲音,她還是聽到他們在議論些什麼,無非是在說元老闆這次的叫聲過於慘烈、逼真。
敢情元老闆經常玩這種變態遊戲,才以致他的家奴,皆以爲他此時不過是處於極端興奮中,才未理會他的慘叫。
不過,溫筱晴可沒忘記要逃走這回事,得趕緊跑,樓下圍觀的人那麼多,很快就會驚動老鴇。
待她逃出青樓後,讓人來收拾老鴇、揪出將她賣到青樓的車伕。
溫筱晴不理會元老闆的鬼叫,而是快速地把那個婢女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跑到屏風後面,把婢女的衣服換上。
她也顧不得把自己的衣服給那個婢女穿上,就準備離開房間,也許她的做法很無良,可她又不是什麼爛好人,此時逃跑都來不及,還管別人那麼做什麼?
她推開房門之後,又以極快的速度把門關上,不讓門口的守衛看到房裡的情況。
“我們老爺這次玩的肯定比平時還要刺激,瞧這丫頭都待不住了,羞得走路連頭都不擡。”元老闆的一名家奴一見到溫筱晴低着頭走出房間,便猥瑣笑道。
“就是,聽聽老爺那叫聲可真是享受。”另外一名家奴立即點頭附和道。
故意低着頭、怕被他們識破身份的溫筱晴,脣角忍不住抽動着,死忍着,纔沒有爆笑出聲。
元老闆那堪比傻豬般的慘叫聲很享受?她總算知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了,果真是物以類爲聚。
待她離開房間一段距離後,便加快腳步,本一直低着頭,在經過先前看到那個人走進的那個房間時,她忍不住停住腳步,擡目望去。
巧的是房門未關緊,現出好大的縫隙,她透過門縫,再度看到那個人——莫翡!
她怎麼都想不到莫翡會來這種煙花之地,都過一個月了,他的身體早就康復了,卻出現在這種地方。
誰逛青樓,她都不會覺得奇怪,獨獨莫翡這個喜歡將倫德掛於嘴邊的人,令她驚異不已。
坐在他對面的年輕男子又是誰?他們在討論些什麼?神色皆有些肅然,尤其莫翡面隱怒意。
距離過遠,她聽不清他們的談話內容,她又忍不住想起莫翡上次中毒的事,有心想趁着他們還沒有發現她,跑出青樓,想辦法爬上這房間的屋頂偷聽。
溫筱晴正要離開,但也許是她駐足的時間過於長,引起門口侍衛的懷疑,其中一人喝斥道:“看什麼?還不速速離開!”
她裝做是路過的婢女,故似被嚇到的樣子,慌張地點頭、小聲賠不是。
她正要走,好死不死,元老闆門口的家奴終於發現不對勁,急將門撞開,發現元老闆被掛在窗外。
他們有人跑進房間解救元老闆,有的急往溫筱晴所在的位置跑過來,嘴裡大嚷着:“快捉住她!別讓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