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佛像離捆綁小男孩的柱子比較近,溫筱晴比棄了那男子、同樣往小男孩跑來的奶孃快了一步,現出銀針抵在他喉嚨上。
“奶孃可真是富有啊!”溫筱晴皮笑肉不笑道,她在走出佛像時就已將幕蘺摘了下來,露出面容。
“你不是小姐!”奶孃震驚過後,便篤定道。
“我不是,難道你纔是?”溫筱晴諷笑一聲,話鋒一轉,瞥了在她手下瑟瑟發抖的小男孩一眼,繼續說道:“想要他活命,便把謀害我的經過從實招來!”
神色間的狠意,讓人絕不會懷疑她下一刻就會親手扼殺一條生命,此時奶孃臉上才真正露出了懼意。
奶孃將溫筱晴奶大,加之她過分精明,故,在第一眼看到昔日的傻子突然不傻,如脫胎換骨般時,第一個感覺就是眼前這個渾身充滿冷然之氣的女子,不是原來的溫筱晴。
可眼下她已經無心顧及溫筱晴的身份,她只想要她孫子平安無事,但還是有所顧慮。
“別考驗我的耐性。”溫筱晴語氣更冷,手下一動,銀針一端已經沒入小男孩的皮肉裡,並故意偏離了要害。
小男孩眼睛突然猛瞪,之後便緩緩合上,頭無力的歪到一邊,看起來不知死活,實則不過是銀針上淬了迷藥而已。
奶孃卻以爲他死了,瘋了似的,往溫筱晴撲了過來。
“大膽!”紫鑰不知何時從破廟的哪處角落撿了一塊破磚頭,擋到溫筱晴面前,將磚頭用力往奶孃身上砸去。
奶孃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溫筱晴身上,從而忽略了紫鑰,結結實實捱了這麼一下,還來不及作何反應,紫鑰就將她推倒,騎坐在她身上。
溫筱晴有些傻眼了,她還不知道紫鑰也有如此剽悍的一面。
其實,溫筱晴與紫鑰接觸的時日尚短,還不完全瞭解紫鑰。
她不知原主癡傻時,倍受人白眼,杜氏有意縱容下人背地裡欺凌她,是紫鑰護着她,經常爲了她與人打架,久而久之,練就了不錯的拳腳。
“你孫子暫時死不了,若是你不說,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溫筱晴上前,換了一狠淬了麻藥的銀針,連紮了奶孃幾下,至她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紫鑰方從奶孃身上下來,粉拳握得死緊,恨不得將奶孃打死,她無法原諒背叛溫筱晴的人。
“我說了,你能保證放過我孫子?留我一命?”奶孃無力地擡頭,看着已然陌生的溫筱晴,語氣有些哀求。
溫筱晴眉心一動,點頭道:“只要你如實交代,我便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纔怪,奶孃黑心害主,縱然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留不得,以免哪一日又反咬她一口。
“我來之前就已料到,有人引我來,若不是爲了滅我的口,便是事情敗露,有人要我指證害你的主謀。我身上有我寫下的證詞,希望你言而有信。”奶孃哀嘆一聲,望向自己的胸前,雖然她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日,但剛纔還是想拼上一拼,到底還是失敗了。
溫筱晴正要伸手往奶孃胸前掏出證詞,就在這時,突然從門外疾射來一支燃火的箭。
“啊!小姐小心!”紫鑰大驚失色,尖叫一聲,便奮不顧身地撲向溫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