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爺,你莫不是想在軒王府行兇?好猖狂!當軒王府是什麼地方?可以任你胡作非爲!”溫筱晴冷聲大喝道,聲音一落,軒王府中的侍衛皆涌了過來,紛紛亮出武器。
雖然大多數人未真心認可溫筱晴這王妃,但如今是彥清天上門鬧事,衆侍衛自然站於溫筱晴這邊,豈能容外人欺負到頭上。
“清王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還是放下武器,有話好好說!”莫翡連忙勸說道,明明面露驚色,還是想上前奪下彥清天手中的劍。
“莫公子讓開!今日,本王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讓她知道算計本王應有何下場!”彥清天推開莫翡後,認定彥澈軒不在,在場無人身份高過他,軒王府的侍衛不敢對他怎樣,態度愈加囂張。
“清王爺,休得傷害我家王妃!”路總管擋在溫筱晴前面,大有一副想傷害溫筱晴,便從他的屍體上踏過的架勢。
“你這個糟老頭,快閃開!不然,本王連你也一併教訓!”彥清天想起被人圍觀恥笑、與發冠上的紙條、滿城的流言蜚語,他心頭的火便難以平息。
其實,彥清天最想將溫筱晴壓在身下、用身體去教訓她,這是他對美人慣用的懲罰方式。
“路總管,你就讓開!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真的將我殺了。”溫筱晴拉開路總管,一點畏懼也無,就是這份膽量令在場的侍衛不禁生了幾分敬意。
“倒有幾分膽氣!”彥清天說完,竟將手中的劍扔到地上去。
“本王確實殺不得你,抽打一頓總是可以的。”彥清天說着,又接過一名狗腿屬下遞上來的鞭子。
溫筱晴目光一凜,掃了那鞭子一眼,秀眉蹙得死緊,那鞭子鞭身帶着倒刺,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必帶出血肉,甚爲歹毒。
彥清天說完,就直接揚鞭抽向溫筱晴,這時,站在椅子旁的溫筱晴,本要掄起椅子來擋下這鞭子。
但是莫翡突然衝到彥清天面前,伸手緊緊握住鞭身,任由鞭上的倒刺刺入他掌中,也不肯鬆手。
溫筱晴根本就沒想到莫翡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手中的椅子收勢不住,也落了下來。
碰!直接砸在莫翡頭上,椅子當即散架,而莫翡的頭依舊無恙、更不似上次慕九九砸瑾貴妃那樣。
慕九九砸得瑾貴妃頭破血流,椅子還牢固如初,而她砸莫翡,卻是椅子散架,他的腦袋卻一點事都沒有。
溫筱晴啞然,他練過鐵頭功嗎?或者是軒王府的椅子質量不好?這不可能啊!
“軒王妃,在、在下救了你,你爲何要恩將仇報?”莫翡轉頭望向溫筱晴,滿臉痛楚與不解。
他說完又看向彥清天道:“清王爺,有話好好說,莫動、動——”莫翡還沒動出個所以然,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呃?頭沒事,卻在說上一兩句話後突然暈倒過去,溫筱晴有些失笑。
“把他擡下去!就擡到馬廄歇息,找個大夫給他看下。”溫筱晴命人將莫翡擡到馬廄,與馬作伴。
奈何莫翡雖然昏迷,卻緊緊握着彥清天的鞭子不肯撒手,明明鞭子上的倒刺已刺入他手掌的肉裡。
由此可見莫翡這個人固執如牛,彥清天無奈之下,只好鬆手棄了鞭子。
待莫翡被擡走時,他便大步走到溫筱晴面前,擡手就要掌她的耳光。
“快住手!”路總管看得大急,偏偏溫筱晴不閃也不躲,軒王府的侍衛中有人慾揮出手中的劍。
這時,不知從何處疾射出一支極短的袖箭,直貫穿彥清天的手掌,頓時,響起彥清天慘烈的痛嚎聲。
溫筱晴心知定是暗衛見彥清天要對她不利,便出手救她。
見彥清天受傷,她也沒有遲疑,趁機就拿出放在身上的藥瓶,快速拔開瓶塞,對着彥清天還來不及收回的手撒出藥粉,更是引得他慘叫連連、他的屬下們則手忙腳亂。
“王妃,您沒事吧?”路總管驚得目瞪口呆,雖然他早在溫筱晴對付今禪時,就知道她的手段狠厲,但那時他並未親眼目睹。
現在親眼見到了,又震驚不已,回過神後,還是關心道。
路總管心有餘悸,心裡暗想道王妃這反應真是絕了,居然在彥清天受傷的瞬間,就從身上掏出藥瓶,拔出瓶塞,對着他的傷口撒出藥粉,速度之快,有幾個女子能做到這樣?
“你、你暗箭傷了本王、還、還對本王撒毒藥粉。”彥清天痛嚎過後,痛得扭曲的五官對着溫筱晴,那表情兇狠得似要殺了她一般。
他已經認定穿透他手中的袖箭是溫筱晴命人躲在暗處放的,而她撒出的就是毒藥粉,他的理智已經快把怒火吞噬了,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清王爺,你沒搞錯吧?我是見你受傷,就好心撒出藥粉幫你止血,你難道沒看到藥粉一沾到傷口,血就凝止住了嗎?至於放箭一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放箭了?若沒有證據,就莫要賴到我頭上。”
溫筱晴不緊不慢道,生生將可加重傷口劇痛的藥粉,說成可治傷。其實那藥粉,男人服之,便可令其不舉。沾到傷口的話,雖然看似有止血的之效,卻能令傷口潰爛、久久難以癒合。
她覺得對付彥清天這種色心欲重的人,最可怕的懲罰,就是讓他舉不起來。據說他府中的美人大多都是強搶進府的,所以她這麼做,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過,彥清天畢竟是王爺,她對他下藥的前提必須是他對她有不軌之舉。不想,他最後會中箭,使她改變主意,將藥粉改撒到他的傷口上了。
至於,放箭一事,沒有證據,她自然不會承認是她的人所爲。
“你不可能安有好心!”彥清天望向自己的傷口,上面的血確實止住了,但他就是不相信溫筱晴會安什麼好心。
“也許是你的仇家跟着你而來,也說不定。”言下之意就是少賴到她身上,溫筱晴將彥清天被暗箭射傷的事推給他自己。
“胡扯!本王,爲人親和,待人寬厚,怎麼可能會有仇家?”彥清天被屬下扶住,忍着傷口的劇痛怒吼道。
“呵呵!”溫筱晴發出幾聲冷笑,竟有些無言以對,彥清天都受傷了,還不忘自誇。
虧他好意思說自己爲人親和,待人寬厚,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溫筱晴懶得再和他多說廢話,便諷刺道:“清王爺,再不去治療,讓箭一直插在掌中,你的手掌指不定還會廢掉。”
“你、你給本王等着,今日、連同昨日的賬,本王定會連本帶利地討回!我們走!”彥清天聽到溫筱晴這麼一說,臉色更加慘白,當真害怕自己的手掌會廢掉,拋下這句話,就要狼狽離開。
但此時,薛染已搜查完畢,他走到廳堂時卻牽着一條獒犬,竟是旺福!
溫筱晴有些驚訝,薛染怎麼把旺福牽來?
她知道要搜查王府,她的居處定也不能倖免,便故意將旺福放出,留在她房中,但眼下的情況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