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鑰無奈一笑,上前聽侯溫筱晴差遣,溫筱晴示意她靠近些,斜眼瞥了彥澈軒一眼,他居然還對她投以一記極具挑釁的笑容。
哼!笑什麼笑?等下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溫筱晴冷哼一聲。
因顧慮彥澈軒會武功耳力定不錯,溫筱晴便沒有出聲,而是執起紫鑰的手,將要她去辦的事,寫在她掌中。
紫鑰聰明至極,溫筱晴只在她掌中寫了三個字,她便懂了。
“小姐,可有需要奴婢去辦的事?”綠意唯恐溫筱晴真的不要她,在扎完男寵之後,便一直惶恐不安,這會見紫鑰領命出去,也想着爭取表現的機會。
“暫時不用。”溫筱晴搖頭,很欣慰綠意的開竅,果然,有時是需要下猛藥的。
彥澈軒表面上看似享受,實則一點都不好受,渾身又酸又麻,偏偏還不能表現出半點。
他亦好奇溫筱晴到底吩咐紫鑰去辦何事,便在紫鑰出去的同時,對喂他飲酒的男寵使了個眼色。
這名男寵通身氣質與其他男寵不同,多了一股不染世的出塵,若是不點明,恐怕無人會猜到他的身份。
“王爺,今禪去爲您端些點心。”這名爲今禪的男寵甚爲聰穎,亦得彥澈軒寵信,當即會意道。
“嗯!”彥澈軒應聲道,見溫筱晴壓根也不多看他一眼,更似不受他影響般,覺得無趣。
彥澈軒原以爲今禪會比紫鑰早一步回來稟報,讓他知道溫筱晴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不想,待紫鑰提了一隻木桶進來了,還不見今禪回來,令他頗爲不悅。
但更讓彥澈軒惱怒的是紫鑰居然以木瓢從木桶裡打出一瓢水,潑在地上,嘴裡唸叨道:“清水一潑可潤福,福澤連綿滾滾來,清水二潑夫妻合,合至纏歡到白首,清水三潑………”
紫鑰念着、念着,不自覺便走到了彥澈軒牀前,無視他的黑臉,先是將水往圍在牀前的幾名男寵身上潑去。
他們都沒有想到會無故被潑水,淋得透心涼,驚得下意識全一鬨散開,壓根就忘記要護主,令失去行動力的彥澈軒也被潑得渾身溼透。
“大膽!你竟敢用水潑本王?”彥澈軒冷不丁被這麼一潑,因無法運功禦寒,即有寒意襲體,更是怒極!他何時被人如此不敬過?區區一個婢女也敢用水潑他,饒是誰,都無法容忍。
“請王爺恕罪,奴婢不過是謹遵我朝的新婚禮數,並非有意冒犯王爺。”紫鑰放下木桶與木瓢,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也無半分懼意。
紫鑰這份膽識令彥澈軒不禁拿正眼掃視,暫壓怒氣,暗想溫筱晴可真是馭人有道,身邊的婢女也有不凡之處。
同時,經紫鑰這麼一說,他也纔想起彥天國人新婚之夜,必要用水潑撒在新房,邊潑邊念《頌水福詞》,也就是紫鑰方纔所念的詞。
因爲彥天國曆來崇信水神,認爲水可給人帶來福澤。如此一來,彥澈軒若因此責罰紫鑰的話,那便是有失風度了。
“好!好得很!”彥澈軒聲音冷至徹骨,狠瞪了悠閒看戲的溫筱晴幾眼,有些氣敗。
“回墨閣!”彥澈軒冷喝道,準備回自己的住處,他現已無心情再和溫筱晴耗了,反正來日方長。
至彥澈軒離開,溫筱晴脣邊始終含着一抹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