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居然噴了我滿臉血!”瘋醫隧不及防,就被莫翡噴得滿臉血紅,他頓時有些傻眼了。
“殺、殺人啊!”莫翡喊了這一句話之後,就歪過頭,徹底暈死了過去。
溫筱晴有些不忍直睹,腦仁隱感疼痛,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莫翡的傷口處理好,最怕他再度出血,結果瘋醫就這麼一按,傷口又出血了。
“你走開!”溫筱晴無奈至極,只得將瘋醫趕走,重新處理傷口。
“咳咳,大概是我吃得太飽,力氣過剩。”瘋醫乾笑幾聲,悻悻地自覺走開。
“吃飽了撐的!”彥澈軒惱瘋醫給溫筱晴添亂,沒好氣道。
“臭小子,我吃你的?還是喝你的了?就衝着你這話,我就決定要懶在你軒王府裡白吃白喝,外加白睡。”瘋醫不滿道。
他瞪了彥澈軒一眼,仰起頭、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了一聲。雖走遠了幾步,眼睛還是不離溫筱晴手上的動作。
溫筱晴不理會他們,將傷口處理完,確定莫翡可以自主呼吸後,就讓人拿過消好毒的針筒,爲他打入一劑她自己研製的藥水。
眼下還需要幫莫翡輸血,畢竟他流失了大量的血,可條件有限,要如何將血輸入他體內?這可是一個問題。
撇開瘋醫亂入之舉不說,溫筱晴最慶幸的是莫翡並沒有在手術過程中失血過多而死。但因失血量過多,即便手術已成功、他的情況暫時穩定,也不是萬事大吉了。
關於輸血的問題,她苦思了一下,腦中突閃過一道靈光。對了!她可以用中空的植物莖充當輸血的管子,可爲避免血液中途轉移時污染,以人體直接輸血的方式較爲保險。
總之,無論用什麼容器裝血,都不能避免血液沾染細菌,最好的方法就是免除中間的程序。
溫筱晴本想以自己的血輸給莫翡,又想起如今已非原來擁有O型血的身體了,看着他慘白的臉,她心知不能再等了。
罷了,她讓人找來一根中空的植物莖,又從侍衛中挑了數名看起來比較強壯的侍衛,一一割開他們的手指頭,一經試過之後,就挑了其中一名,將其血輸入莫翡體內。
好在接下來的事極爲順利,待輸完血,做好一切之後,她整個人便鬆懈了下來,渾身的力氣似被抽乾了一般。
“晴兒,你辛苦了。”彥澈軒將她扶住,攬入懷裡,心疼道。
其實,他又何嘗忍心見她那般辛苦?可他除了會包紮傷口之外,對醫術一竅不通。所以,也只能幫她擦汗,其他的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沒事,好在救回莫翡一命。”溫筱晴臉色有些蒼白,逸出一抹無力的笑容道。
“哎呀!死丫頭,快點告訴我,你這一手從哪裡學來的?我怎麼沒聽過?”
在溫筱晴做完一切救治工作後,瘋醫和醫館的掌櫃都忍不住上前去探莫翡的脈搏、確定他是否真的沒有了性命之憂。
當他們確定了莫翡已經脫離了危險之後,皆又震驚、又敬佩不已,特別是瘋醫激動得快跳起來了。
“瘋神醫,您這天下第一神醫之名恐怕要易主了,這小姑娘的醫術可真了得啊!連你都束手無策的重傷,她都能以這番奇特的手法救回,真的是了不起!”醫館的掌櫃連連讚歎道。
他甚至直言溫筱晴的醫術超過瘋醫,但是瘋醫絲毫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感到不快,反而覺得自豪。
瘋醫暗想道這可是我的外孫女,又經我授過醫,即便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溫筱晴一怔,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瘋醫的醫術壓根就不比她差,只不過她是運用了現代的醫學手法,施以這個朝代沒有的手術。
想歸想,她自是不可能說出來,只交代了醫館的藥童照顧莫翡,把需注意的事項、如何照顧仔細交代一番。
“掌櫃的,快把後院的房間清一間給死丫頭休息。”瘋醫見溫筱晴滿臉疲態,就讓掌櫃去準備房間。
“瘋老頭,醫館是你的?”彥澈軒問道,他已看出瘋醫纔是濟世醫館的老闆。
“是啊,我也得賺點零花錢不是。”瘋醫一頓,才笑嘻嘻道,隨口說是爲了賺零花錢。
說起來濟世醫館是瘋醫一時無聊所開,他自己根本就沒打理過,所有事務全都丟給掌櫃,他只負責收錢。
而且,瘋醫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沒有對外宣稱他是濟世醫館的老闆,不然生意定是極火爆。
但即便如此,他也一連在彥天國各城裡開了多家分店,醫館每天都有不少病人前來看病,所賺的銀子也不少。
“敢問凌王爺,你與莫翡爲何會出現在憶春樓?”瘋醫是不是醫館的幕後老闆,溫筱晴並無興趣知道。
她將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語,因站得極遠,而失了存在感的凌王。所問的問題,自見到莫翡之時便存於心,現在纔有空問。
“本王在寧城逗留的時日已不短,這事軒皇弟應該知道。”凌王微笑道,見彥澈軒點頭,才繼續說:“莫兄從京城專程趕來寧城找本王,是爲了請本王幫忙找軒弟媳你。”
凌王脣邊一直蕩着溫和的笑意,目光久久未從溫筱晴面上移開過,將莫翡爲何找他的原因全全說了出來。
溫筱晴聽後,心情又複雜上幾分,秀眉未舒,想着他話中的真實性。
凌王說他之前本就有意邀莫翡入住他府中,當他的門客,但是莫翡一直婉拒他。可這次因爲她的失蹤,莫翡久尋不到她,就親上寧城找他,請他幫忙尋找她。
而他便邀莫翡上憶春樓商討如何尋她的事宜,若他真的幫莫翡找到她,那莫翡就要入他府中當他的門客。
“軒弟媳,莫兄對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凌王若有深意道。
“七皇兄,請注意你的言詞,晴兒是本王的王妃。”彥澈軒原本就不滿凌王一直緊盯着溫筱晴不放,現在聽了凌王這話,更加惱怒。
“稟王爺,已查到令牌出自何人所有。”就在凌王欲開口之際,莫晚便疾步而來,向彥澈軒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