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都敢教訓?”彥澈軒怒不可遏,居然一個兩個都膽敢教訓,他這個王爺當得有些窩囊。
瘋醫也就罷了,可他又豈能讓這歹毒的女人教訓?真是氣煞人了。
“有何不敢?即便我想對你做什麼,你又能如何?”溫筱晴用力掐了他一把,惡聲惡氣道。她確實是氣狠了,扯住彥澈軒的衣領,幾乎是用吼的。
她的聲音大得連外面的侍衛都聽得一清二楚,雙目紅得似要泣血般。
如此針鋒相對的一幕彷彿回到了從前,令溫筱晴心裡一抽一抽的,卻倔強的不顯露半分。
“彥澈軒,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對你做什麼嗎?”溫筱晴手指抵在彥澈軒,笑容一瞬,變得有些不懷好意。
“你想怎樣?”彥澈軒涌起了不好的預感,暗道她又想玩什麼花樣?
溫筱晴湊近他耳邊,吐氣如蘭的道出三個字。
而彥澈軒聽後,面色驟變,心裡翻起了萬千難平的巨浪,實在是說不出其中滋味,她居然說想做死他?
他怔怔的望着她,這樣的她,令讓他有種熟悉之感。
“你還是女人嗎?居然說出如此不知廉恥的話。”彥澈軒深吸了口氣,久久才尋回自己的聲音。
“我不是女人,難道你纔是女人?呵呵,彥澈軒,既然你把我忘得一乾二淨,那我不介意再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待日後你的移情盅解了——”剩下的話,溫筱晴沒有說完,意思不過就是彥澈軒解盅後,必定會後悔。
她擡手扯下彥澈軒的腰帶,將他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剝開,不顧他的掙扎,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剝個精光。
“住手、住手,不得碰本王!來人,快把這女人拉出去!”彥澈軒俊臉瞬間紅透,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可任憑他如何吼叫,都無人搭理他。
外面的侍衛都當做沒有聽見一樣,每個人心裡都有數,無不爲彥澈軒默哀,皆是同情不已,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要被一個女人霸女硬上弓,哪怕那女人是他的王妃,也太那啥了。
“就算你叫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現在一切都由我說的算。”見彥澈軒如此,溫筱晴的怒意消退了不少,倒覺得有些好笑。
可憐的彥澈軒對溫筱晴沒有一點記憶,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招惹到她的,現在又面臨着被奸的局面。
“彥澈軒,雖然你中盅了,也並非有意傷我,可我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會痛。我承認我的心眼很小,小到無法容忍一絲傷害。”溫筱晴的手握住他的那物,嫣然一笑,笑容透着難以言喻的痛楚。
“你休要裝模作樣,本王是不會上你的當。”彥澈軒以爲這不過是她誘敵的把戲,可她這樣卻令他羞惱欲絕。
“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在心裡!待你解盅之日,便是我嫁於鸞風之時,到時你別後悔。”溫筱晴氣笑了,氣得她亦不能冷靜,頭腦發熱地說出這句話。
溫筱晴並不知道鸞風已揹着他父皇從宮裡逃出來,剛來到門口,就聽到她這句話。
鸞風的心頓時亂了跳動的節拍,腦子亦亂成漿糊,只耳邊只回蕩着幾個字:她要嫁我!她要嫁我!
鸞風的隨侍也聽到了溫筱晴的話,再見到鸞風有些犯癡的模樣,實在很想提醒他溫筱晴不過是在說氣話罷了。
“你既然要嫁給鸞風,又何必來招惹本王?難怪緋色說你是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今看來果真不假。”彥澈軒眼中的不屑更濃了。
“你!”溫筱晴幾乎要把一口白玉般的牙齒咬碎了,一氣之下,竟低下頭,一口咬住他的肩頭。
“啊!瘋女人,快鬆口………”彥澈軒痛得臉色慘白如紙,感覺自己肩上的肉要被咬下來般,她還真下得了口,這心腸真是歹毒。
奈何他的手腳都被捆綁住,瘋醫也不知給他吃了什麼藥,禁住了他的內力。如今他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
以往就算刀劍入肉,彥澈軒都不會喊得如此悽慘,讓鸞風深感好奇,溫筱晴究竟對他做了什麼。
鸞風用手截破了窗紙,做出了偷窺之舉,不看還好,當他看到溫筱晴與彥澈軒在做那種事,他渾身的力氣似被抽乾了一樣。
他有些站不穩,他們是夫妻,房中行事有何不可?可他偏偏就壓不住心裡的難受。
“殿——”隨侍欲扶住鸞風,卻被他推開了,他腳步不穩地轉身離開。
“哼!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給我安份點,不然有你受的!”溫筱晴鬆開口,擡頭冷聲道,口中溢滿血腥味,傷他何嘗不是在傷她自己?
“你,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彥澈軒屈辱至極,咬牙恨恨道,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偏偏他又無可奈何。
“那就放馬過來,看誰不會放過誰!信不信,以後我會讓你夜夜與搓衣板爲伴?”溫筱晴直接往他腰上一坐。
彥澈軒悶哼一聲,令他奇怪的是竟沒有他想象中的厭惡感,甚至打心裡感到愉悅。
“呵!還是身體比較誠實。”溫筱晴脣邊的笑意愈深。
“彥澈軒,記住了!你要敢惹我不快,我便要你精盡人亡。”溫筱晴截了截他的胸膛,狂聲威脅道。
“你!”彥澈軒心裡某一處被觸動了,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什麼你?別以爲不用出力,就能享受。”溫筱晴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令彥澈軒心頭一顫,涌出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溫筱晴接下來的話讓彥澈軒心裡涼颼颼的。
“我若是心情不好,說不定會將你的裸身圖散佈出去,到時你可真的是名揚天下了。”溫筱晴很是壞心的威脅道。
“你好不要臉!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女人,你千萬別讓本王脫身了,不然本王定、嘶!”後面的話化成吃痛聲,彥澈軒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如現在這般屈辱過。
若他恢復與溫筱晴共有的記憶,想起當初她初嫁入王府的事,定會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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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你傷勢還沒好全,切記不可縱慾過度。”當溫筱晴把彥澈軒‘教訓’完畢後,瘋醫便忍不住跑來告誡她。
瘋醫是有話就直言不諱的那種,根本就不曉得用含蓄一點的話來說,當縱慾過度這四個字一出,還躺在牀的彥澈軒氣得當場嘔血。
“解盅的方法!”溫筱晴藉以假咳來掩飾尷尬,以問解盅方法來轉移話題。
她可以對彥澈軒爲所欲爲,但關於房事的問題從瘋醫口中說出來,感覺就不一樣了。
說到解盅方法,瘋醫的表情變得很古怪,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口。
“快說!”見瘋醫如此,溫筱晴便知道他是想到辦法了。
“我還沒想到,容我再研究一番。”瘋醫說了違心之言。
“瘋老頭,你在說謊!你一定是想到方法了。”溫筱晴如何看不出瘋醫的異樣,揪着不放,定要他把方法說出來。
瘋醫可以欺騙任何人,獨獨自己的至親,深吸口氣才道:“愛人心頭血,施盅者的指尖血。”
“愛人的心頭血?”溫筱晴怔住了,即便損一滴心頭血,都會耗費人的壽數,用來解盅又豈是一滴心頭血便足夠的?
而這個施盅者是指下盅的盅王,他現在是袁定峰的人,要動他也不易。
“死丫頭,你切莫想太多,我再想想別的方法。”以瘋醫的私心來說,他是絕計不樂意溫筱晴爲了救彥澈軒而耗費心頭血的。
損心頭血耗費壽數不說,一個不慎,還有生命危險。都怪彥澈軒,沒事招惹那麼多爛桃花幹嘛?盡會連累他的死丫頭。
瘋醫越想越對彥澈軒生怨,最後更是老眼含怨的瞪着他,令他不明所以。
彥澈軒鬱悶不已,他纔是受害者好不?剛被溫筱晴強了,怎麼整得好像是他欺了她一樣?
至於他們說的什麼移情盅、心頭血啊!彥澈軒全當他們是在演戲,不足以爲信。
“你武功高強,就勞你幫我取到盅王的指尖血。”溫筱晴沒有理會瘋醫的話,而是難得鄭重其事地拜託他。
“死丫頭,爲了他,不值得!”瘋醫不滿地直跺腳。
在瘋醫看來總是她在爲彥澈軒付出,而他一開始娶她時就羞辱她、算計她,就算後來愛上她、真心待她,又如何?現在中了移情盅,可不是又在傷她?
哼!他瘋醫的外孫女本該是千嬌萬寵,偏就爲了彥澈軒這臭小子傷心勞神,真是嘔火啊!
“愛上了,便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溫筱晴凝望着彥澈軒,嘆聲道。
她再是氣他、惱他,卻甘之爲他付出。若是她沒有陷入這段感情的話,她還可硬下心腸不管他。
可從她決定將自己交付給他的那一刻起,她已註定不能回頭、愛了,便難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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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醫本來要去捉盅王,取盅王的指尖血,不成想,宮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袁釋隴最寵愛的卿貴妃中盅了。
而下盅的人是盅王,盅王受命於袁定峰的母妃,如今盅王被打入大牢了。
溫筱晴聽後並沒有多想,只覺得是袁定峰的母妃看不慣卿貴妃獨寵後宮,恰恰盅王又投靠於袁定峰,才讓盅王對卿貴妃下盅。
今夜卿貴妃的漪卿宮來了一名不速之客——瘋醫。
“想幫死丫頭除掉盅王,何必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瘋醫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冷然,瞪着躺在牀上的卿貴妃。
卿貴妃看到突然出現的瘋醫,渾然不知所措,喉嚨似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動了動脣,正要喊出那個久違、一直壓在她心頭的稱呼。
瘋醫卻先阻止道:“別叫我,我們早在十幾年前就沒有半點關係了,要不是爲了死丫頭的事,我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是,瘋神醫。”卿貴妃撐起身體,下了牀,跪在瘋醫面前,順着他的話說道。
“呵呵!別跪我,你是最得聖寵的貴妃,我不過是一介平頭百姓,受之不起。”瘋醫呵呵冷笑道。
明明想她,卻怕見她,見到又忍不住冷言相待,瘋醫此時的心境是非常矛盾的。若不是爲了溫筱晴,他甚至一輩子都不會來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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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瘋醫的話,卿貴妃身體微微一晃,再度擡頭卻揚着無奈的苦笑:“我並沒有中盅,不過是服了症狀似中盅的藥。”
卿貴妃深知盅王乃溫筱晴仇敵,也猜到彥澈軒會與袁緋色在一起,多半是盅王搞的鬼。
便想幫溫筱晴除掉盅王,假裝中盅,陷害於盅王。她深知不管盅王再有能耐,若膽敢傷她一分,袁釋隴便不會放過他,她是袁釋隴不可觸碰的底線。
但事出必有因,盅王與她無怨無仇,自然不可能會對她下毒手,於是寧妃就倒黴了。
在宮裡,除了皇后,便是寧妃最看不慣卿貴妃,以前時常對她使絆子。她原來最厭那些爾虞我詐,可誰讓寧妃是袁定峰的母妃呢。
所以,卿貴妃就拿寧妃當由頭,現在寧妃已經被打入冷宮,連帶着袁定峰也被禁足,愈發不受袁釋隴待見。
“我管你那麼多做什麼?我來是要取盅王的指尖血。”瘋醫故作不耐道。
他打探到盅王被打入大牢,可他去大牢找過,卻沒有,才知道盅王定是被囚禁在極隱秘之地。
打入大牢的消息肯定是袁釋隴故意散播出去的,盅王可不是一般人,難免有人會想救得盅王、藉以利用之。
袁釋隴對卿貴妃幾乎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要想知道盅王被關於何處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不然瘋醫也不會來見她了。
“要他的指尖血做什麼?難道晴兒中盅了?”卿貴妃一聽到瘋醫要盅王的指尖血,臉色瞬間驚變。
要知道盅王常年浸於各種盅毒之中,他的指尖血可以解百盅,瘋醫說過是爲了溫筱晴而來,莫怪卿貴妃會誤解。
“呸呸呸!你個烏鴉嘴,不準咒死丫頭。”瘋醫連呸幾聲,很是氣惱,倒顯得臉紅脖子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