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睜開眼睛,哪兒有什麼護士,連求救的聲音都沒有。
頭昏腦脹的感覺讓人禁不住用手去揉太陽穴,眼前就出現了一雙俊美的杏目。鼻子很小巧卻十分的挺拔,鼻孔也不大,白皙剔透的就跟羊脂玉似的。
脣紅齒白的樣子,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咦?
這不是之前在寢室見到的那個,小娘們道士麼,我擡手摸了摸她耳朵上的鑽石耳釘,“道長,你怎麼在我家?對了我們學校教務處的老師說,有個什麼白道長要來……”
腦子裡真的是頭疼欲裂,好像是感冒發燒的那種難受。
難道說教務處讓過來的那個什麼白道長,就是蔣仁義嘴裡的老傻逼。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這就鬧上了。
“白道長是我師父。”那個小娘們道士抓住了我的手腕,嘴角微微勾起,“敢摸道爺的耳朵,難不成你這個新婚的新娘子,看上道爺我了?”
這小娘皮特孃的比老子還會調戲人兒!!
我眉頭一擰,連忙將手從她手裡抽出來,她卻順勢將我整個胳膊也摸了一遍。該死的,從前都是我顧大王佔美女便宜,怎的輪到她了?
太讓人覺得害臊了,更是覺得丟臉。
看着這假小子曖昧的眼神,我臉上滾燙,“誰看上你了,你……就是個妹子!!只是看你耳鑽上好像有些污垢,而且陰氣比較重。”
“你這妞兒眼睛挺毒的,我的耳鑽其實是人工製作的,你知道材料是什麼嗎?”她輕浮的一笑,冰涼涼的手指頭勾起了我的下巴。
我看着她脣邊的笑意,感覺臉上的炙熱和滾燙都爬到耳根子上了。
在氣勢上本大王還真是幹不過這比我還爺們的假小子,我連忙起身,躲開了她曖昧的手指,“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做的,就是覺得不乾淨。”
“這是骨灰做的,外國人想出的創意。把親人的骨灰壓成鑽石,帶在身邊祭奠親人。”她讓出了一部分的空間,容我站起身來舒展筋骨。
我一聽是死人骨頭做的,還是那種燒成灰的骨頭。
剛站直了身子,頓時感覺渾身肌肉一軟,差點又一屁股坐回了剛纔的位置。
剛纔摸過她耳朵上鑽石的手指頭一陣發麻,就好像被馬蜂蟄過一樣,怎麼都覺得又噁心又不舒服。
我這手賤的,怎麼什麼東西都敢摸啊?
就見到這間房間的門口,站着三個人,蔣仁義的手狠狠的掐在一個面如冠玉的男子臉上。這男子看着要比蔣仁義小六七歲,也就是二十幾歲的樣子。
怎麼也不像是和我婆婆一輩的人!
說起來蔣仁義也是,顯得異常的年輕,只是嘴上的鬍子讓他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出頭的大叔。
但婆婆已經看起來四十多了,可他們都喊婆婆小妮兒。
好像婆婆在他們眼中輩分很小,是備受寵愛和照顧的那一個。
這男子狠狠的揪着蔣仁義的頭髮,清俊的面龐都氣急敗壞的扭曲了,“你纔是老傻逼,我來見見小妮兒,你管得着嗎?”
這倆人就跟街頭的地痞流氓一樣,扭打在一起。
我婆婆在一旁,看的都無奈了,“都是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打架?姓白的我沒請你來,你怎麼就不請自來了。”
這句話話音剛落,姓白的男子便鬆開了蔣仁義的頭髮,擡頭看向了我婆婆,“我怎麼知道蔣大王八也在這裡,要早知道我就約顧星去別的地方聊了!!我來這裡是找顧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