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問的跟廢話沒什麼兩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是不怕疼的。尤其是這樣嬌弱漂亮的小姑娘,她就更是怕疼了。
妹子傻乎乎的點了一下頭,而且還有些緊張,“怕,你要幹什麼?”
“不管你怕不怕了,反正你頭上的鋼針必須拔下來。”我將鋼針用力往外拔,稍一使勁兒就把它拔出來了。
上頭不僅帶着血跡,還有很嚴重的鏽跡。
傷口處沒有冒血,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腐爛的味道傳出,這根針是穿過了腦顱骨。也就是天靈蓋的位置下去,雖然我不是學醫的。
可老子知道,她這是傷了腦子,必須送去醫院。
至於這條命保得住保不住,還得看她的運氣了,還是要及時送去醫院的。
鋼針拔出來的痛楚大概是痛入了骨髓,她的慘叫聲直接刺破了靜謐的黑夜,大概是能傳到很遠的位置。
想必傑森那個老孃們,也聽見了。
眼下只能加快手裡的動作,把她腦袋上的另外兩根鋼針也拔下來。
三根鋼針下來以後,她已經是禁受不住疼痛,從渾身抽搐。變爲了兩眼一翻,徹底的疼暈過去了。
這麼大個活人,老子要揹她上醫院,還不得要了我的老命。
我急忙去摁她的人中,人總算是又悠悠醒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着我,“這是哪兒?”
“你不會失憶了吧?”我給嚇了一跳,看着姑娘一臉木訥的神情,我怕她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給忘了。
好在她蹙眉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沒忘,拔掉鋼針好痛。”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拔掉了才能出去”我扶她起來,她身上沒什麼氣力,但是總算能走兩步。
這一次走出門外我進行的格外小心,緩慢的扶着她。等齊齊邁出了門口,見到兩個人都出來了,我才鬆了口氣。
外頭的荒墳看起來依舊十分的淒涼恐怖,卻是剛好蓋在這條小路上。
剛纔慌不擇路之間,纔跟着那鬼老頭一塊跑進來。
唯今也只能越過這些荒墳,從那扇墳場的鐵門逃出去,一開始那個鬼老頭跑進來的時候。墳場門口的大門還是大開的,因爲洋人埋死人沒有隨葬這一說。
墳頭裡更是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根本沒有小偷會盯上這片亂葬崗子。
可是不對啊。
越往大門的方向走去,就越覺得不對,那扇鐵門不知道什麼情況竟然是被人關上了。走到了近前,才發現是特孃的被上了一把鐵鎖。
特孃的今年老子是走背字兒啊,怎麼做什麼事都不順。
我摸着那把鏽跡斑駁的鐵鎖,禁不住皺緊了眉頭,本來想用溜門撬鎖的功夫試試。看看用髮卡鐵絲之類的東西,能不能打開這鎖頭。
可是細細一看,這破鐵鎖的鎖眼被人倒了502膠水堵死了,還是剛倒上去的。弄了老子一手,這是故意要把我們關在這裡。
“怎麼了?出不去了嗎?”那個穿着帶血跡新娘婚紗的妹子氣若游絲的問我,她雖然傷的很重,也被折磨的夠嗆。
看樣子也是有一兩天沒吃飯喝水了,不過雙手雙腳都沒受傷。
不好!
摸這個帶着502膠水的鎖頭,我心頭暗叫了一聲,多半就是傑森那個老孃們發現了我帶着他私自關押的人質逃跑了。
他恐怕就躲在這些墳頭當中,其中一個的後面,就等着伏擊我們吧。
我心跳的特別快,可是面上還要保持冷靜,“沒事,就是看墳的人把鐵門鎖了。妹子別怕,你會翻柵欄嗎?”
她懵了,立刻搖了搖頭,“我穿成這樣,根本爬不上去啊。”
一點沒錯!
這話說的一點沒錯,先不說這妹子和我不同,天生就是竄天猴而,喜歡爬牆爬柵欄。就說她會爬吧,穿着一身的婚紗,就不方便爬這個柵欄。
索性用力試了試看看能不能把柵欄拉開了,沒想到這一試還真成。
那鐵柵欄都鏽了,滿手弄得都是鏽跡,鐵桿卻很軟。
用手這麼一拉,居然拉開了一個看起來能容成年人側身通過的口子。這招我小時候和顧彬湘還有一羣熊孩子上植物園和森林公園的時候總愛用,看來說人有時候熊一點兒,辦法還多呢。
我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說道:“你瘦,你先過。”
姑娘餓了好幾頓,加上本身身材就十分的纖細。看到那個被我拉大的口子之後,身子靈活的像只輕靈的白貓一樣就給過去了。
看到妹子出去了,我就鬆了口氣。
自己也嘗試的從那口鑽出去,腦袋過去了,腿也過去了。可是肚子裡比以前大了一些,居然卡在半當中了。
真是日了狗了有沒有?
肚子裡那小畜生別的忙幫不上,關鍵時刻淨給老子添亂。
我被卡了個半死,它在肚子裡也不好過,給我的感覺就是委委屈屈的。反正我看不見它,也聽不見說話,就當母子不連心,壓根不知道它高不高興。
雙手抓了欄杆我擡腳就跟母猴兒似的,往上躥。
沒想到啊!
這麼多年不練手腳了,身子還這麼輕靈,說爬欄杆就爬欄杆。
跟玩兒似的……
心裡頭正得意,要上頂了,往下一跳!
老子就自由了!
誰知道就是正當口的時候,門口的那姑娘長大了嘴,滿臉驚恐的樣子看着我,“後面……後面……”
聽她說後面,我只用了一秒鐘狐疑。
一秒鐘之後心口都是涼的,因爲我知道,一定是那死老孃們從墳丘後頭出來了。他肯定是容不得我倆,都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情急之下手腳並用不顧一切的,用了全部的能力往外爬。
可是已經晚了,後衣領上被一個巨大的力道往下扥下來,活生生把本大王摔了個狗吃屎在地上。
屁股也摔成了八瓣兒,眼淚花子都要從眼睛裡崩出來了。
腦袋上立刻有冰涼涼帶着尖頭的東西狠狠的扎進來,那東西才扎我就知道壞了,是剛纔紮在那妹子頭上的鋼針。
他估計也想對我,和對付那個妹子一樣。
那妹子還挺講義氣的,大喊道:“你快放了她……你這個殺人魔王,你會有報應的。姑娘,你沒事吧。都是我……我害了你。”
“媽的,廢話真多,你也跑不了。”傑森那個老孃們惡狠狠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他一個二踢腳把我踹到一邊,擡腳就學我往上爬
這二逼穿着西褲呢,登時褲子就爆了。
大白屁股漏在外面,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可是他翻欄杆的動作是一點兒沒含糊。看來今晚上是要把我倆一鍋燴了!
我怎能容這種事情發生,起碼要留下個革命的火種子,讓人來救我。
“妹子,快跑,你要心疼老子。你就去找警察叔叔來,或者……或者上附近的第一醫院,你就說我是顧星,讓人來救我。”我一氣兒說了好多信息,說後面有些言語不清咬舌頭了,這種危機的情況下,我都不奢望她能記住我的名字,還有那家醫院的名字。
我心頭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安危,我大概只想到了讓她活。
她與我素未謀面,可是我倆都死了,肯定不如其中有一個人能活着掏出傑森的魔掌。如果老子完犢子了,還有人能夠揭露那老孃們死變態的罪行。
那妹子也很聰明,聽到我說的話,連忙快跑。
看着傑森的大白屁股,還有暴露在空氣中的菊花,我就想着把腦袋上的鋼針拔下來。狠狠的先戳一戳這貨的屁股,結果我自己伸手去摸頭上的鋼針。
空空如也。
竟然是半點也摸不到它的存在……
難怪那個妹子腦袋上紮了那麼久的鋼針,卻不能自己拔下來,從房子裡逃出去。原來事情的關鍵是這裡,被鋼針扎的當事人,是沒法觸碰到鋼針的。
額頭上的汗流下來了,我連忙往相反的方向跑。
大概是因爲體力消耗的過大了,跑的根本沒力,也提不起速度來。
後衣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扯住了,後脖頸上抵着一把鋒利的一字型的東西。以我當了這麼多年混世魔王的經驗來看,這玩意不是斧子,就是西瓜刀或者大砍刀。
如果我掙扎的太厲害,他完全可以從後面就把老子的腦袋剁下來。
我嚥了一口口水,安靜的站在原地,“傑森,我就是來找林宛雲的,不是故意來找你的茬兒的。”
“找林宛雲,我索性告訴你,她就是多管閒事,纔會被我殺的。”傑森的聲音帶着惡毒和陰狠,握着小型的利斧就到了我面前。
他兩隻眼睛都充血了,刀刃對着我的脖子,“我只是愛美而已,你們用得着這麼多管閒事嗎?尤其是你,顧星!!老孃要把你宰了,剁碎了喂狗。”
“不是……不是說好要做成殭屍新娘的嗎?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先餓我個幾天,再弄成殭屍。咋還喂狗了捏?”我面對斧頭,可沒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霸道勁兒。
傑森見我慫了,惱怒的一瞪眼,“閉嘴,就你那鳥模樣,還想給我當模特。你的屍油摸在臉上,我都怕長皺紋。”
真是……
真是氣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