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功立足

和辛天遠談完話後,心情開朗了許多。其實一個人最大的問題就是認清自己是誰,該幹什麼。當我來到這個時代我就註定了我不能用我哪個時代的方法來處理問題,因爲我現在不是以前的我了。不論是天意還是意外,我現在已經到了這裡,時代變了規則就變了。在這個時代屈服就意味着毀滅,這是我知道的這個時代的歷史告訴我的。

在我以前從書本上知道這個時代的悲劇時我已經不能做什麼了,但現在我卻可以盡我的努力設法避免讓這個悲劇發生,不論成功與否我都要盡力去拼一次,不然就算我回去了我也會怪自己一輩子的。

當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的時候,我開始考慮現在現實的問題,我要怎麼辦,才能在這個時代中有所作爲。調動腦中的知識,很快我就有了基本的步驟,長身而起後,對着門外大聲喊道:“嶽總管,請讓黃姑娘進來。”然後對着辛天遠說道:“你和嶽風去說一聲,你現在是我的貼身護衛,以後由我直接指揮,然後去盯着柳若霞,說一些有用的話看看她會怎麼做。”

行了一禮後,辛天遠就走了出去,此時黃婉筠剛好進來,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瞟了他一眼,然後走過來對我行了一禮。

我對她笑了笑,輕聲道:“黃姑娘這幾個月爲了我受累了,謝謝你了。”

顯然黃婉筠沒料到我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呆了一下才道:“殿下快別這麼說,折殺奴婢了,我身爲殿下的侍女照顧殿下是天經地義的,到是殿下這麼客氣到讓奴婢不好身受了,還是請殿下今後直接叫我婉筠的好。”

看着她美麗的容顏,得體的答話,我的心裡沉了一下,好象我心中塵封已久的一塊地方有了些許的鬆動,對着這位聰明的異時代女性。

不過我沒讓這種心情繼續下去,就轉入了正題,道:“你還挺堅持的。先不說這個了,我聽說是你負責我的日常生活的,你知道我的衣服在那裡嗎?還有哪個鏡子,我怎麼也沒見到啊,不是我的臉上有了什麼吧。”

黃婉筠笑了一下道:“殿下,你病了一場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我雖然和殿下見面的機會少,但每次殿下都是板着個臉,讓人不敢親近,現在不僅人精神了也讓人覺的容易親近多了,要不是我這些日子一直和殿下在一起,我肯定以爲殿下是假冒的了。您瞧,您的衣服都在這個櫃子裡了,您要去見陛下了,還是穿這件黃色的好,陛下以前就已經提了幾次該讓你到外府去執事了,您穿這件黃色的袍子,皇上一定很高興,說不準立馬就封您個王了,啊,殿下還沒脫衣,我來幫你好了。”

聽了這話,我臉上有些發燥了,我並不是那種在陌生的美女面前可以毫無顧及的豪放男,相反在某些方面我還相當保守。聽到她要來幫我換衣,我連忙道:“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還是先出去吧。”

見了我的糗樣,她好象明白了,看她那副極力忍着笑,以至臉部的肌肉有些僵硬的表情,我就知道我又弄了笑話,不過這時可不能軟下去,不然以後更是難見人了,故意擺出個嚴肅的樣子,仔細的看起我手中的這件面料做工都極佳的古裝來了。

黃婉筠這時到沒說什麼,就這麼出去了。

見她的背影消失後,我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將我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只剩下個大大的古裝褲衩,然後手忙腳亂的將黃婉筠放在我面前的衣服套在身上,褲子到好說,畢竟古今中外都是將兩條腿放進去就行了,只是皮帶變成了繩子,這當然難不到我,不過讓我想不到的是這件古裝的外衣讓我有了大麻煩,看了半天才知道這種衣服和以前見到的清裝長袍穿法很象,當我好不容易的將它套在了身上,一副不倫不類的樣子剛好讓拿了個銅鏡進來的黃婉筠看見了,當場她就別過臉去笑的肩膀亂抖,爲了怕笑出聲還用手將自己的嘴捂上,好不辛苦。

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道:“讓你見笑了,你還是幫幫我吧。”

忍着笑,黃婉筠轉過頭道:“殿下,您還是將褲子脫下來吧,您穿反了。”

在一個美女面前出了這種醜,我不知別的男人的想法,我現在就只想找個地縫鑽了進去,一時啞口無言起來。

最後還是黃婉筠走到我的身前有些幽怨的道:“殿下,還是我來給你更衣吧,您不知道,在您病重的時候,陛下已經把我和若霞妹妹指給殿下了,幸好神靈保佑,殿下平安康復了,不然我和若霞妹妹就……”

說到這,她好象想起了什麼傷心之處,臉色一下就黯淡了下來,走到我的身邊仔細的幫我整理衣裳起來。

我一時有些鬧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說不高興就不高興起來,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初戀也是在對方這樣莫名其妙中就結束了,這些不開心的往事涌上心頭,我的心情一下就黯然下來,也沒心思發問了,不發一語的在黃婉筠的幫助下將穿起我投身於這個時代後的首件正式的衣服。

也許是覺察到了什麼,黃婉筠這時又開始說笑起來,一會說我病了一場人反而長胖了些,這些衣服有些緊了,一會又說一些我病中時皇后和皇上爲我祈福的事,要不就是講一些很有趣的笑話,反正在我穿好衣服的這段時間中,她的笑聲不斷的在我的耳旁響起,慢慢的我的心情又開始好轉了起來,到我被黃婉筠半強迫半誘惑的當她面換下褲子的時候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對自己現在竟然會莫名其妙的想到這些不開心的往事感到不可思異,搖搖頭似要將這些惱人的想法扔出去。

看到面前銅鏡中的這副陌生的顯得很有些文弱秀氣的面孔,我的心中是五味雜成,雖然我已經下定決心要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去做一番事業,當看到現在自己的這副面孔,才感到一切真的都不一樣了。我以前熟悉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我除了意識外什麼都變了,這樣也好畢竟我已經決定要在這個時代開創新的生活了。

打量着鏡中的自己,有些不太自信的問道:“你覺的我現在怎麼樣,還過的去吧!”

黃婉筠微笑了一下道:“何止是過的去,您現在看起來精神極了。想不到殿下這一病連氣質也變了,比以前顯得有英氣了,陛下見了殿下這個樣,管保他高興的不得了。”

她這麼一說,我到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按她的說法她沒怎麼見過我都知道自己不同了,她到沒怎麼疑心,這還是她一直照顧我的緣故,但我現在的樣子落在了別的熟悉以前太子的人眼裡,肯定會讓人猜疑的,雖然最親近的一幫人被弄掉了,但難保別的熟悉太子的人不起疑心,到時如果被有心人給利用了,自己的麻煩真是不小,別的不說就讓自己說出幾個太子應當知道的人的名字,自己到時就要啞口了。

現在應當想個藉口將我的情況用讓大家不起疑心的方法說出去,到時就算有人懷疑也奈何不了我。恩,弄個什麼藉口了,自己的最大問題是不知道我的前任太子的情況,除了一些被身體當爲本能的記憶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這種情況最好的藉口就是失憶,對,就是這個藉口,

怎麼說了,就說自己病後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讓大家提醒一下我,而且這麼說還有一個好處,到時可以明目張膽的去了解現在的情況,而讓人找不到自己的把柄。一舉兩得,划算,就這麼幹。

打定主意後,我故意咳了一下裝着很爲難的樣子對着黃婉筠道:“黃姑娘,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不知可否。”不知道原因我極爲不願用命令的方式語氣和麪前的這位體貼的姑娘說話,也許是自己還不習慣這種人上人的生活吧。

聽我還是這麼客氣的說話,黃婉筠的眼裡似閃過了一絲喜色,但還是板着臉道:“殿下,有什麼事你就吩咐我吧,您真的不用對我怎麼客氣的,服侍您,聽您的話這是奴婢份內的事,是天經地義的。”

見她還是這麼堅持,我想了個主意道:“那要不這樣好了,你不要殿下長殿下短的叫了,就叫我昀哥哥好了,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和你說話,就叫你筠妹妹,你看可行嗎?”

“啊,殿下你不是說真的吧,”黃婉筠明顯的驚訝了,在這個講究身份地位的時代,有那個高官豪門的公子會對一個婢女這麼客氣溫和,說什麼事情還要商量的,更何況說這話還是一位太子,這真的是那位以前把身份看的無比尊貴的太子殿下嗎?疑惑中黃婉筠還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的,“殿下,你如果是開奴婢的玩笑,那就請你收回吧,奴婢沒這個福分。”言罷一臉的落寞。

就算我不怎麼了解女孩子的心,我還是覺察到了她的言不由衷,看着她那有些哀然的神情,我的心裡不知怎麼的非常心疼,我有些喜歡上她了。當我覺察到這點的時候,我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會喜歡上她了?我和她相識才不過幾天而已,雙方根本談不上了解,自己怎麼會喜歡她?再說我剛纔的提議只是臨時起意的並不是有意爲之的,也算不了什麼呀,怎麼看了她這個樣子會覺的自己的嘴賤了?

我這是怎麼了在哪個時代孤家寡人的過了這麼些年,自己現在到了這裡還會鬧出這種一見鍾情的事嗎?

許多的疑惑填上了我的心頭,沒有答案下,我只有用最大的毅力將這些強壓了下去,故意裝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以後我就叫你小筠,你愛怎麼叫我就隨你吧。”

眼中的落寞神色更重了些,但黃婉筠還是勉強的笑道:“本來就應當是這樣的,殿下還沒有說叫奴婢做什麼了。”當她口稱奴婢的時候她的頭低了下來以掩蓋臉上一閃既隱的自卑。

我的心中似乎更疼了,深呼了一口氣,勉強用這個女人還不知道底細爲理由讓自己放鬆了下來,道:“小筠,你知道的,我病了這麼長時間,又幾次險些醒不過來,剛有了好轉又遇上了今天的這種事,這些事雖然沒要我的命,但是對我的精神卻造成了極大的傷害,到了現在我還有許多的事情還想不起來,今後還要請你多多幫助我,多講一些宮中和朝廷中的事,免的到時我鬧了笑話我自己還不知道,你能答應我嗎?”

黃婉筠聽到我說正事,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放鬆,但更多的是失望,不過語氣中卻聽不到這些,以一種很平靜的口吻道:“原來是這件事,請殿下放心我一定會盡己所能的幫助殿下的,殿下現在是不是要到陛下那裡去?”

我有些不解的道:“是的,你有什麼問題嗎?”

黃婉筠很標準的對我行了個禮道:“奴婢不敢,只是現在外面有謠傳說是皇后派人暗殺殿下的,殿下這時不發一語的就去陛下那裡,似是有些不妥。”

我明白她的意思,當下道:“那好,我們先去母后那裡去,她剛纔暈了過去是應當去看看她。”說完,我又看了一眼黃婉筠,恰好她的眼神也瞧了過來,一觸下我連忙掉開頭,向門外走去,心中清楚我錯過了一次機會。

當我在前呼後擁中快要到我現在的母親所在的慈寧殿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剛被我擺了一道的史彌遠出現在我的面前對我行禮,我不知他現在的心情如何,不過在他的面上到是一幅恭敬的樣子,見我看向他,他還彎下腰恭順的對我道:“太子殿下是爲何而來?難道是爲了慈寧殿的護衛總管王天風而來?”

我一聽心中一驚,直覺的認爲史彌遠的話中有文章,他是意有所指,他到底要幹什麼?我一邊揣摸他的用意,一邊故作和善的反擊道:“史太師,在這皇宮中到是隨便的很,到那裡都可以見到閣下,不知史太師逗留皇宮所爲何來?”不管我對我現在的這個身份瞭解有多麼貧乏,但我知道皇宮的內院裡大臣不得隨意的逗留,這條規矩是歷代皇朝通用的。我此問一出,不管史彌遠如何跋扈,也要回答我的這個問題,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成爲皇帝,有些方面就算皇帝默許他還是有顧忌的。

史彌遠聽了我這話,只是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對微臣有心了,我是身受皇命來皇后這邊調查殿下的遇刺事件,到是太子到皇后這裡還帶這麼多的人,到是顯得安全多了,一定可以讓那些對太子心懷不軌之人無機可乘。”

我聽到這裡知道了史彌遠話中的意思,他是在利用刺客的事挑撥我和皇后的關係,不管我和皇后誰懷疑了誰,他的目的都可以達到,然後從中得利。這個老傢伙還真不可小視,剛被我整了,馬上就又開始了新的計劃,到還真是意志頑強,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不動聲色的我問道:“史太師剛從母后那裡出來,當知道母后的身體可好些?”

史彌遠微微擠出一絲笑容道:“皇后已經無恙,但是仍要靜養,依微臣所見,太子殿下可否晚一些再來?”

好你個老狐狸,你現在當然想把我打發走了,好讓你可以到皇后那裡說我的是非,如此看來你剛纔一定在皇后的面前說了我許多的壞話,說不定皇后有意殺我的謠言就是你弄出來的,看來我的出現讓你的計劃有了變化,所以你纔要將我弄走,我豈能讓你如意,你這麼一攔到是提醒了我,現在我一定要到皇后那裡去,才能讓你的計劃破產,哼,我就將計就計,讓你這個老鬼吃個啞巴虧。

我心中有了主意,故作恍然大悟道:“多謝史太師提醒,我們這麼多的人到母后那裡確實不妥,那就這樣,嶽風,辛天遠留下,其他的人先到父皇的那邊去,替我通報一聲說我見過母后才能過去,史太師,你今天也辛苦了,還是早點出宮去休息好了,嶽風前面帶路。”說完就將面色變的有些難看的史彌遠晾在了一邊,向慈寧殿走去。

在辛嶽二人的陪同下,我來到了慈寧殿中,剛進大門,我就見到歐陽太醫和哪個王太醫以及一羣宮女護衛在門口跪迎我了。

見到這麼一大票的人跪在我的面前,我卻並沒有多少的驚訝,只是覺的有點彆扭。叫他們起來後,我就向歐陽太醫問道:“母后怎麼樣了?沒有什麼事吧?”語氣中透着一種急迫。

歐陽太醫見我這樣連忙恭身道:“殿下不用驚慌,皇后娘娘只是驚急攻心導致氣脈受阻,並無大礙。下官已經給她開了幾付平心靜氣的藥,以後只要安心調養就能無恙。”

我聽了這話我的心裡才覺的真正的放心了,雖然我和歐陽太醫接觸不多,可我知道他是一個耿直之人,這樣的人是可以相信的。

當下我也不再說話,就在嶽風的打頭下進入了慈寧殿中皇后的寢宮外,我剛到,就聽寢宮裡面傳來一陣嬌柔的生意道:“皇后娘娘懿旨,請太子殿下一人入內,其餘之人門外等候。”

我攔住正要開口說話的嶽風,低聲囑咐他,“不要妄動”後就這樣的走進了寢宮。

屋內光線不是很強,我的眼暗了一下才適應過來,打量了一下環境。

我的當面是一個放下紗帳的豪華木牀,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後面有一個人坐在裡面,牀前還有幾個宮女,看來是我這個母親的心腹侍女一流的,現在正跪在地上迎接我,屋裡的擺設精緻而不奢華,看的出這個皇后過的很簡樸,不是那種耗費無度之人。

在我還未來這個時空之前,由於工作的性質我和父母往往很長時間才能見上一面,因此我對於父母是有一種愧疚的心情的。如今陰錯陽差的我來了這裡,又莫名其妙的身受了這個我現在應當稱爲母親的溫和慈愛,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我現在的心裡下意識的將這個皇后當成了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爲這樣我從辛天遠的口中知道了皇后沒有害我之心後,我的心裡纔會感到一陣輕鬆,她是我真心當爲母后的人。

不論我今後的路要怎樣走,這一刻我是將這位皇后當成了我的母親,我在這個時代中的母親。

要這幾個宮女起來後,我跪下道:“母后的身體怎樣,孩兒十分擔心,母后可否見孩兒一面?好讓孩兒放心。”

紗帳中沉默一會,就傳出了一個有些疲憊的聲音讓那幾個宮女出去後,仍是那道疲憊的聲音叫我站了起來。

然後紗帳被打開,我印象中的那位慈祥的老婦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滿臉的疲憊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眼角已可見隱隱的淚光。

一見此景,我的心中突然的激情充盈,不顧一切的就走到了她的身前輕輕道:“母后,孩兒累您受驚了。”

聽了我這番真情之語,母后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喃喃道:“昀兒,我真的好怕你不進來。”

我不解的道:“母后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孩兒有些不明白。”

母后並未回答我只是笑着搖搖頭道:“都過去了,不用提了,昀兒此來是爲了何事?你沒被王天風那個亂臣傷到吧?”

我輕鬆的道:“我只是來看看母后,然後告訴母后我要搬到父皇那邊去了,讓母后以後不用再擔心我了,至於王天風哪個叛逆怎麼能傷到我了,母后你就放心吧,到是母后的安全才讓我不放心,萬一王天風留有餘黨那母后就危險了,不如我和父皇說說,我們一起搬過去吧。”

母后微笑了一下,就慈和的摸摸我的臉頰道:“不用了,王天風那廝,我早有意換掉了,你不用擔心我,況且我還有……,恩,昀兒,這件事你應當知道啊,爲何我從你的話中反而覺得你不知道這件事,昀兒,你沒事吧?”

我聽了這話,我的心裡一驚,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麼,幸好我有了準備,迎着她有些擔心疑惑的眼神坦然道:“還是被母后發現了,不瞞母后,不知怎麼一回事,孩兒至從清醒過來後,對於以前的許多事都沒了印象,好象全部忘記了似的,只記的母后和父皇等幾個人而已,我本來是想瞞着父皇和母后偷偷的要歐陽太醫給我瞧瞧的,不想現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讓我的計劃落空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母后察覺到了?”

聽了我的解釋,母后的眼裡先是露出原來如此,然後就透出了一種焦慮,連聲道:“昀兒你爲何不早說,以前歐陽太醫就說起過你的腦部傷害太深,就算醒過來也會有不小的後遺症,這些天我光爲你高興了,忘了這件事了,不是這場談話我還以爲你真的已經沒事了,阿紅快宣歐陽太醫進來。”

我沒想到,我的這句謊言一說出來,母后不僅沒懷疑而且連理由都幫我找好了,看來我開始轉運了。心裡偷笑,口中還是連聲道:“母后您不用驚慌,您瞧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嗎?至於忘記的那些,母后再告訴我不就行了嗎?不過還要請母后幫我掩飾一下,如果讓外人知道只怕又要生是非了。”我知道我的這句話,她一定會答應的,因爲從我和她的談話中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對我的關懷是絕對真心的,不然我不顧流言的來到她的寢宮她也不會這樣激動。

果然母后聽了我的這些話連連點頭道:“對,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等會我就和你一起去見你的父皇,我來告訴他這件事讓他給你安排一下,找幾個人重新來教你,這樣也不好,我還要想想要找那些人才合適。”

此時歐陽太醫已經進來了,母后知道我的事要保密後只是讓他開了一些提神補腦的給我,並輕描淡寫的告訴他我只是頭部有些不舒服。在歐陽太醫的堅持下,我給他把了脈結果還是沒查出什麼問題,無法下,又被我的話語誤導,歐陽太醫最後也只是認爲我是久病體虛,傷及腦部。

經過這件事,我越發的感受到歐陽太醫的敬業精神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了,這種人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是值得人們尊敬的。

將歐陽太醫送出去後,我向母后問起她剛纔是怎樣發現我的不妥的,我直覺的感到這關乎到一個重大的秘密。

母后見我問了,猶豫了一會兒後纔開口道:“這是我們皇家的秘密,告訴你也不妨但你要記住現在只有你能夠知道,將來你繼位後,也只允許告訴你的皇后和太子,你要記住了。”

見到她這麼神秘我的好奇心到給引出來了,看來這次會有一個大收穫。見她望過來我連忙點頭表示知道。

母后滿意的道:“這件事我以前也告訴過你,如今說了看你能不能想起一點來。”

在她的敘述中我瞭解到大宋朝從太祖開始就秘密成立了一支皇家衛隊,這支衛隊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皇上,秘密處決密探和叛逆,而且還擔當行刺敵國官員的刺殺任務,他們的身份是多種多樣的,往往在敵人死前才知道他們的底細。

南遷之後,這支部隊的實力也受到重創,高宗繼位後,又大力的發展這支部隊,而且將原來獨立的情報部隊也編入了這支部隊中,到了現在這支部隊已經成了護衛刺探暗殺反間四位一體直接受皇上指揮的秘密部隊,這個部隊中的人除了忠心外,武功也很高明,現在皇上和皇后身邊都有這支秘密部隊的成員,安全上是不成問題的。我還了解到這支部隊的人員選拔訓練也是自成一體,可惜的是連母后也不知道這支部隊人員的構成情況,就是部隊成員的來源都不清楚,看來這個部隊是皇上手中的一張王牌,只能依附於皇上而存在。

這支部隊所做的事情和我以前所從事的事情很象,有機會的話我要和我在這個時代的同行親近親近,看能不能互補短長。

等母后說完,我有些疑惑的問道:“既然有這樣一支部隊,爲何我的身邊裡沒有了?”

聽了我這有些尖銳的問題,母后皺了一下眉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和皇上提過這個事情,但不知道爲什麼他拒絕了,可能是怕招搖吧。”說到這裡自己也覺的這個解釋不能讓人滿意,就搖了搖頭,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對於這件事,母后顯然是認爲皇上做的不對,但又不好明說。我也就識趣的道:“母后今天累了,明天再和父皇說我的事吧,您今天還是安歇吧!孩兒先行告退了。”說完對她行了一禮後就退出了寢宮。

到了門外會合了嶽辛二人就出了慈寧殿,向福寧宮走去。我在路上由於在消化我從母后那裡得到得一些東西,沒心思說話,而他二人見我想得入神也就不敢打擾我,一路無言我們到了福寧宮。

福寧宮外黃婉筠已經在等着我了,在衆多的護衛行禮中,我來到了一個小院子中,地方不大但假山流水和我

的太子宮相比多了幾分雅緻精細。

出乎我意料,父皇只派了四個護衛給我,但由於我聽了母后的那番話,我留意了一下,發現他們和普通的護衛沒多大的差別,我頗有些失望,不理解他爲何這麼做,說他不關心我的安危又好象說不過去,想不明白下只好放到一邊,在我父皇這邊的宮女帶領下我來到了我的新臥室。

這個臥室比我的哪個臥室要稍微小一點,擺設也很一般,還好我對這些也不是很講究,也就欣然的住下了。

嶽風此時正在那四個護衛的幫助下安排防護的事情,而宮女們也在黃婉筠的帶領下準備着伙食和房間,我的屋子裡只剩下辛天遠了。

望着這個我現在僅有的一個心腹對我的恭敬,我的心理有了一層奇異感受,發現我現在的思維方式和以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最大的表現就是對那些具體的事情我認爲我沒必要親自去做,只要找到合適的人就可以了,這在我的哪個世界裡是難於想象的。這樣看來我到這裡來其實不光是我的身體變了我的心態也變了,只是我現在才發現罷了,也許我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傳說中的轉世吧,只是還記得一些前世的事情罷了。這樣一想我腦海中的那種前世已經死去,現在活着的是趙昀的念頭就冒了出來,再次提醒着我的身份是趙昀。

自嘲的笑了笑,我對辛天遠道:“趁現在有點時間,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辛天遠恭敬的道:“是有一點事情,殿下在去慈寧殿的時候撞見史彌遠並非偶然的,因爲在殿下決定要去皇后那裡的時候,我故意將這個消息告訴柳若霞,果然柳若霞聽了這個消息後就給了一個打掃院落的宦官一個紙條,這個宦官將這個紙條給了一個宮中的護衛,而這個護衛是史彌遠的人,由此可以推斷柳若霞和史彌遠是有聯繫的。”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雖然沒有抓住柳若霞和史彌遠交往的直接證據,但是柳若霞和史彌遠之間有很大的問號,十有**柳若霞就是史彌遠安插的間諜。我幹過這一行知道這種事要抓住真憑實據是很困難的,更多的是在已知上推斷事情的面貌。

對辛天遠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辦的不錯,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需要很多的情報,所以我想讓你成立一個這方面的機構,查探對手的舉動和防範對手對我們的滲透,你看如何?”

辛天遠聽了這話自信的一笑道:“我有一事正要想殿下稟報,我的師父在臨走之前將他花費了畢生精力所建立起來的情報網交給了我和師妹,我負責官方,師妹負責江湖。師父曾有言,只要殿下出世我就可以啓用這個情報網爲殿下辦事,如今殿下已經出世,我想也是這個情報網運做的時候了,所以我懇請殿下讓我出宮,並給予我一定的名位好替殿下完成這件事。”

我這時對於辛天遠的師父天機先生的深謀遠慮真是佩服的無以復加,他不僅可以提前知道我要來,而且還能給我預先的安排了一些棋子,讓我可以更好的下好這盤我還不熟悉的棋局,如此奇人不能結識真是太遺憾了。我對於辛天遠要求也是感到有這個必要,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嘛,成立個機構就要有個機構的樣子。

我想了一下道:“如果是這樣,我就任命你爲情報部第一任部長,你看如何?”

“部長?這個稱謂好象沒聽說過,不過殿下非常人也,當然和常人也不同了,下官聽命,這就準備成立情報部,殿下還有什麼事嗎?”辛天遠對我道。

我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事了,現在這件事最重要,不過我要對你說一句,你的師父很了不起,你應當以他自豪。”

辛天遠低下了頭,聲音有些發哽的道:“如果師父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微臣就告退了,殿下要小心,微臣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回來。”

我目送辛天遠的離開,心中也不知是一種什麼滋味,什麼都讓人算到的感覺是很不好受的,但我的心裡這時又充滿了對這一代奇人的敬仰,這些交雜在一起,我也說不出來我現在到底是怎樣。

幸好我的這種心情沒能保持多長的時間就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打斷了,隨着我的示意,黃婉筠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進來後就神色古怪的道:“皇上來了。”

當我的這位父皇進來後我發現爲什麼黃婉筠會露出這樣奇怪的面容,因爲我也露出了不解和怪異的神色。我的這位父皇,皇宮的最高統治者竟然穿着一件護衛服出現在我的面前,而且還是單身一人,讓我一時感到不適應。

當我意識到要行禮的時候,我的這位父皇已經拉住了我,輕輕道:“皇兒無須行禮,此是私下的見面。”

聽到這麼一說我馬上明白過來了,這個父皇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我說,所以才這麼神秘的改變裝束前來,不過這樣也不能讓皇宮中的有心人完全的察覺不到啊,畢竟我的身邊到底有多少間諜和密探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見了什麼人相信是瞞不了人的。

當我疑惑的看向父皇的時候,父皇似乎瞭然於心,有些讚許道:“皇兒病癒後,人也機靈多了,我這次前來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不會讓人發現的。”

我心中暗道,什麼不會讓人發現,小筠不就知道嗎?還是小筠根本就是我父皇的人。當然我的這句話是沒有說出來,只是有些不解的看了小筠一眼。見了我的眼神她的反應很奇怪,面色突然的變的很蒼白,對我和父皇行了一禮後就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剩下我和父皇。我的心中有些不解她爲何會這樣,但我現在沒有什麼時間來搞清原因。

收回目光我面對父皇道:“父皇到兒臣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這是我現在最想了解的情況。

這位已經在我心裡被認可的父皇並沒有直接回答我,有些感慨的道:“我從你母后那裡知道了你現在的情況,你確實比我果斷明智。”

聽到這話無端的我的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正欲說話,父皇已經繼續說道:“皇兒你也不用驚疑,父皇的這番話是真的誇獎你的,我老了,祖宗的基業早晚都要傳給你,看到你這麼能幹我只有感到高興。”

我無話找話道:“我也說不上怎麼一回事,自從兒臣醒了後,很多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父皇和母后爲兒臣的事費盡心力,兒臣就覺的父皇和母后是自己至親之人,在自己危難的時候只有父皇和母后可以幫助兒臣,兒臣絕不能讓心懷不軌之人破壞兒臣和父皇母后之間的這份親情。”

父皇聽了我的這些話感到很高興,面露笑容的道:“皇兒的心,我和你母后盡知,我這次前來就是爲了解你之惑,你有何疑問只管道來,父皇一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至於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也不要緊,過幾天我就給你找幾個老師來教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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