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戰場情懷

翌日,嶽風得到消息,被包圍的蒙古偏師,意圖向南突圍,被嶽雨的西南軍團攔截,攻擊未果之後,又向北逃,沿途遭遇大批宋軍地方部隊襲擊,損失頗大,也被拖延了前進速度,最後被黃龍軍團的前鋒徐遠部,圍堵在褒水與留壩之間。

褒水,古稱烏龍江,又名太白河、褒河。有二源,東源出自秦嶺山脈鳳翔府,太白縣與寶雞縣之間的分水嶺西南側,西南流稱紅巖河;北源出自鳳州鳳縣東部秦嶺溝附近山區,至留壩縣江西營匯合東源。因兩條水源交匯,所以在留壩和褒水之間,有個呈不規則,豎“”字形的河灘。

左邊是北源河,右邊是褒水主河道,而蒙古偏師就被圍困在字當中!

而褒水是西北少有的大河,從秦嶺發源,至漢中入漢水。流域多山,支流衆多,河道流向也比較順直。無論長度,流域面積,還是水量,都超過另一著名河流沮水。河道很是寬闊,水勢到不算很急,在西北諸多河流中獨樹一幟,甚至有人主張,褒水纔是漢江源頭。

從地理位置看,蒙古偏師是被逼入絕境。不過若換個角度想,他們何嘗不是找到一個理想的防守陣地。北源河與褒水不僅限制了他們,也同樣限制了宋軍,讓其發揮不出優勢兵力。得到此消息,嶽風和嶽雨兩人率領主力急行軍,於下午抵達留壩,佈置圍堵,徹底斷絕蒙軍突圍的希望。不過這支蒙古偏師不知是認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也沒突圍的打算。就在原地構建起陣地來,最外圍處放上高大的盾牌,後面就是一批射手,還有數支騎兵待命,各種攔截壕溝也挖了不少。一幅長期堅守的樣子。

岳家兄弟抵達不久,嶽雨就以視察陣地的名義將嶽風約出來,兩人站於褒水河畔的一處高坡上,靜靜的看着遠處地河灘。

呼嘯的冷風掠過原野,不時還會發出聲聲低語莫名的尖叫。一些枯萎的衰草被吹的東倒西歪,搖擺不定。舉目掃過,幾片雜草和塵土旋轉飛舞,消失在***之中。河灘兩邊的軍旗獵獵狂舞,連綿不絕的營帳和阻截設施密佈河水兩岸。甚至連褒水東側也可看到隱約的軍旗招展。就算蒙軍遊過褒水,也難逃滅亡的厄運。

默默注視着眼前一切,岳家兄弟都沒說話地興趣。一邊看着雙方的佈置,一邊在心裡合計着什麼,最後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起順着河灘察看起來。

撲面地河風很是寒冷,卻又帶着一種說不出的清新氣息。讓兩人思緒越發清晰。不時在某處停留片刻,在心中模擬一番交戰情況。最後兩人停在一處比較平闊的土坡上,望了望和蒙古陣地的距離,兩人幾乎同時點頭,齊聲道:“火炮陣地就設在這裡!”說完,兩兄弟相視而笑,狀極愉快!

蒙軍地陣地雖然還算堅固,選擇的地點也利於防守,可是他們似乎又忘了一件事情,宋軍的火器。可以無視很多人爲障礙,直接攻擊。

因爲急行軍,所以笨重的火器要明日才能抵達,不過這也夠啦,眼前的蒙軍怎麼看都是甕中之鱉。雖說陛下有不計傷亡消滅蒙軍的打算。可能夠減少己方的傷亡,就達到殲滅頑敵的目的,何樂而不爲?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細節問題後,嶽風轉而看向河灘邊的一處,那裡正有一抹新綠地顏色。在遍地枯黃蕭瑟中。越發顯得堅強和與衆不同。

兩兄弟並肩而立,嘯風吹過。帶起他們的長髮,恍惚之間,凜然出塵!

“望雪她們怎麼說?”嶽風轉過頭,隱含渴望擔憂的目光顯得有些躲閃,似乎在擔心什麼。

嶽雨的臉色很肅穆,也很無奈,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陛下英姿勃發,心懷廣闊,能人不能。況且自從小妹進宮後,陛下對她地愛惜和尊重,可謂曠古未有。大哥,你說說看,從古至今,能夠容忍女子至此的君王,除了陛下還有何人?”

嶽風似乎猜測到什麼,眼中閃過黯然和擔心,但卻沒說什麼。

嶽雨舉目看向褒水,似回憶,似勸說的緩緩說道:“二姐和三姐曾經流落於江湖,習得一身好武藝。更深受父親影響,以沙場殺敵爲心願。除了陛下,當今還有何人可以讓她們實現夙願,一展身手?大哥,兩位姐姐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做主吧,何況,就算母親,也是不反對的。”

沉默中,嶽風地臉色忽青忽白,許久之後才輕輕嘆道:“我一向認爲女子還是在家相夫教子地好,沙場之上,刀槍無眼,正是我們男兒當爲之時,弱質女流,何必與我們這些男人相比?”

嶽雨輕輕擡手抹抹額頭,感覺有點塵土落在上面,仔細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發現。放下手,望着遠處河岸,看着奔騰地河水,久久不語!

河水刷岸之間,已經隱約可見今年水量必不小,隨着天氣繼續回暖,也許水量還會進一步增加,到時甚至可能形成水患。西北已經如此,國內的情況只怕更是不妙,或許這是陛下急於結束西北大戰的一個原因。

嶽風回頭一瞧,見到嶽雨正望着河水出神,似乎根本沒有考慮他的話,頓時有些奇怪,也轉頭看向河水,卻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正在疑惑間,嶽雨突然開口:“大哥,陛下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戰爭從來沒有讓女人走開過,每次戰爭,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這些女人!翻遍史書,歷次外族入侵,那些女人可曾有一次因爲她們是女人而免於遭難?沒有一次,反而因爲她們是女人,要比男人遭遇更大的恥辱。昔日五胡亂華,以漢人女子充做軍糧,晚上淫辱,白日烹煮,數月間食盡數萬女子。白骨堆積如山。靖康之變,金人索要大宋女子充做賠款,甚至連后妃與公主都不可避免,辱人莫及於此。更可笑的是,我大宋竟然還允了,真的就按照要求將這些女子送給金人。大哥,你說此事該當何解?”

嶽風沉默不語!

嶽雨似乎也沒讓他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昔日我也問過自己,當時我告訴自己。這是因爲朝廷失職,只要我等努力就一定能夠避免重蹈覆轍。可是後來我遇到一個女子,她告訴我一句話一次是失職。可是二次就是故意,三次四次這樣,那就是無能,當時她問了我一句你能保護大宋的女子不再受到外族擄掠。不再忍受屈辱,不再憤恨生爲女兒身嗎?”

他停下來,望着眼前浩蕩的褒水,心中卻想起一年前,他還是紅龍軍團的軍團長,駐守利州。身爲利州總督地墨如蘭前來找他,讓他派戰士協助地方修河堤。當時他們兩人一起就沿着褒水岸邊,一邊視察,一邊互相談論着一些事情。無意中說及,陛下讓女子爲官爲將的話題。當時好像自己並不以爲然,卻被這個蘭心惠質的女子察覺,兩人就此事談論了許久,最後她問出這麼一句話……

“你是怎麼回答的?”

被嶽風打斷思緒,但卻沒多少懊惱。反到有種淡淡的溫懷,嘴角露出一抹緬懷的微笑:“我當時心高氣傲,正是少年得志,意氣飛揚的時候,你說我會怎麼回答?”

嶽風明白了。他突然坐了下來。就這樣坐在石頭上,絲毫不在意身上的軍服被土沫弄髒。

嶽雨的笑容越發明顯。接過護衛遞來地行軍馬紮,坐在他身邊,望着河水,悠悠說道:“當時她直接了當的告訴我,我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氣魄,整個大宋,有這個能力有這個氣魄的只有陛下一人,也只有陛下,才能讓我大宋不受欺凌,讓我大宋地女人不再受辱。我一直相信這句話!”

“那個女子是誰?是不是……”

“是誰已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說的話,真確的變爲現實!”

嶽風看了看嶽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大哥,你看看那邊,若是平常的軍隊,在如此絕境下,還能有如此士氣嗎?”

嶽風看向遠處的蒙人陣地,那邊正熱火朝天的加盾牌,安置射擊位置,雖然在遠處,還是可以感受到他們旺盛的鬥志。

就算擊敗蒙軍,嶽風還是認爲這是一支有信心,有信仰,有能力的軍隊,是一支非常難纏,非常難於擊敗的軍隊。

想想蒙軍初來時的那股聲威,若非陛下,也許我大宋又要和以往一樣,在蒙軍淫威下屈服,那能有今日孤注一擲,傾國大戰?作爲從決策到執行,最後實現目標,全盤參與的大將,他知道,這個決定除了陛下,沒有任何人可以下定決心,若是以前的臨安朝廷,想都不要想。

沒有無緣無故地勝利,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失敗。無論勝利或者失敗,身爲君王,都在其中扮演着無可替代的作用。

西北大戰,除了趙昀,沒有任何一個將領可以取得勝利,就算是嶽雨,最多能得個平局就頂天。

對此點,嶽風從來沒有懷疑過!

嶽雨沒有等到嶽風回答,轉頭看了看,見嶽風也陷入沉思,頓時有些奇怪,問了一句:“大哥再想什麼?”

“啊,沒什麼!”嶽風回過神,“其實無論陛下有何命令,我都會聽從,只是有些放心不下望雪和夢雪,也許是我真的多慮!”

“呵呵,大哥,你真是不瞭解兩位姐姐。其實陛下說的很對,國家地存亡戰爭,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要麼享受勝利,要麼隨之滅亡。蒙古這些人,同以往入侵中原的那些異族沒什麼不同,甚至比他們還要兇殘,還要暴虐。據說他們佔領的土地,遠遠超過大宋,就算我們這次能贏他,可並不代表我們以後次次就能贏他。如今遠不是結束,甚至和蒙古的戰爭,纔剛剛開始。如此情況下。我們岳家子女能夠置身事外嗎?當今天下,除了陛下,又有誰能容忍女子出征在外了?要我說,一切隨緣就好!”

“哎,本想讓你勸勸望雪,沒想反被她說服來勸我!”無可奈何的苦笑抹上嘴角,“也許母親就是看穿此點,所以對此事纔不反對,看起來。我真是多慮了!”

“話不能這麼說,大哥,你對我們幾個地關心。我們都知道地!”

“不說啦,這次是大哥的不是,你們都大了,大哥還把你們當小孩子想。實在不該。”嶽風感慨地望着越來越成熟地嶽雨,話鋒一轉,“其實母親一直在過問你的婚事。你昔日推辭陛下賜婚,還說自己另外有心上人,不知到底是那家姑娘,說出來,也好了解母親的心願。”

嶽雨臉上的笑容一僵,乾笑兩聲,避過話題:“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我看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不如早些回營去安排明日的進攻。雖說蒙軍已無回天之力,可是還需要安排一下攻擊次序,免得臨陣慌亂!”

明知他是轉移話題,可嶽風就偏偏吃他這一套,有些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轉身站起,拍拍灰塵,當先離去。

嶽雨摸摸鼻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收起馬紮。也沒遞給護衛。就這樣提着跟在大哥後面,就像小時候一起去摸魚。大哥走在前面。身後跟着一幫小尾巴提東西。

回到大營,兩人在帥帳內商議許久,才最終確定火器營轟擊過後的攻擊次序。

兩人定下大致方針後,就將細節交予參謀們完善。

嶽雨和嶽風說了一聲,離開帥帳,和護衛長雪光劍一起向西南軍團駐紮地走去。那裡放着他要送給兩位姐姐的禮物。還未走出帥帳百步,就聽到左邊帳篷旁邊有個急切地女音在疾呼:“喂,小弟,小弟,這邊,這邊,看過來啊,你這個死小弟,耳朵聾了嗎,看過來……”

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在叫自己,示意雪光劍將東西拿來,嶽雨先醞釀一下情緒,才轉過身去,滿臉堆着僵硬的笑容,對着軍中赫赫有名的女煞星,家中地女霸王,連趙昀遇到都只能當縮頭烏龜的三姐夢雪親熱的喊道:“這不是三姐嗎?小弟我剛纔想事情,沒聽清楚,請您海涵,三姐找小弟……”

一身特製戎裝,身批軟甲的夢雪根本不吃這一套,兇巴巴地一把將他拖過去,連聲喝問:“少給我羅嗦,拜託你的事情怎麼樣啦?”

嶽雨收斂起笑容,露出遲疑爲難,好半晌才低聲說道:“你也知道,我只是此戰的副指揮,決定權在大哥手上,何況三姐現在還歸大哥轄制,我根本說不上話。我將三姐的意思剛一說,大哥就訓斥了我幾句,要不您親自去說說?”

“真的嗎?”夢雪以極其不信任的目光在嶽雨身上梭巡着,讓他心中只發毛,不斷連聲表白着自己,意圖矇混過關。

“呸,你這個臭小弟,從小就喜歡糊弄我,當我不知道嗎?你肯定沒說,對不對!”

“說了,的確說了,要是不信你親自問大哥去!”

“廢話!我要是敢去和大哥說,又何必讓你去?”

“可我真的說啦,是大哥不同意!”

“不可能,大哥這麼相信你,對你言聽計從,怎麼會不同意?”

“這個,可能是要顧忌其他將軍的看法,畢竟是聯合作戰,也不能太照顧三姐!”

嶽雨一本正經,嚴肅的不能再嚴肅,任何人見到,都不會懷疑他地話,可是在夢雪這裡,完全不管用。

夢雪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伸手,一把將嶽雨抓到身邊來,絲毫不顧忌形象的握起拳頭,在他眼前晃動着,嘴裡還悠悠說道:“不管你有沒有說,總之,你給我想個辦法,讓大哥答應,要想不出來,我的拳頭可不認得你是我小弟哦!”一邊說,一邊還在拳頭上哈口氣,一派江湖大姐頭的風範!

面對如此威脅,嶽雨只能苦笑。岳家這幾兄妹,望雪和夢雪因爲流落在江湖上。雖然習得一身武藝,可是也因此沾染不少江湖習氣,特別是夢雪,武技可算岳家第一人,只是這脾氣,也算岳家中出類拔萃,生平只敬畏大哥嶽風,連嶽老夫人都拿她無法。

從小到大,嶽雨因爲鬼點子多。夢雪又喜歡胡鬧,不知兩人怎麼搞的,最後兩人給卯上啦。嶽雨經常糊弄夢雪。次次都把夢雪逗地團團轉。可夢雪上當次數一多,也學乖啦,不和嶽雨鬥智力,和他講武力。這樣一來,嶽雨可不是對手,次次都落在下風。

這次夢雪想當先鋒,委託嶽雨給她走後門,可嶽雨卻忘了這個茬,本想借助大哥的名頭過關,可這個殺手鐗一出,他就只能乖乖就範。不過心中卻無半分沮喪,卻是充滿歡樂和溫馨,經過這麼多年。三姐還能這麼快樂無憂,真是讓人很欣慰。

“這個,三姐,雖然我說不上話,但你完全可以發動將領請願。甚至讓戰士聯名,羣情洶洶,大哥也不能不考慮吧!”

“啊,這個辦法好,我怎麼沒想到。好小弟。你真是我的好小弟,三姐記得你的好啦。過年的時候多分你幾塊肉糕……就這樣,我先走啦……”

看着夢雪歡快地消失在營帳之中,嶽雨地臉上也露出久違的舒心笑容,自從跟隨陛下以來,幾兄妹都是聚少離多,沒想到這次西北大戰,反而讓大家都聚集到一起,這種感覺真地很好!

此時雪光劍抱了個大包裹過來,嶽雨正要吩咐他給兩個姐姐送去,卻突有所感,轉頭一看,二姐望雪正一臉微笑的看着自己。

連忙走過去,恭敬的叫了聲:“二姐!”

望雪拍拍他身上的塵土,笑容溫和而愉快,就這樣靜靜看着他。

“我和大哥說啦,他已經默許此事!”

望雪微微點頭,沒多說什麼,輕聲叮囑道:“你如今位高權重,一切多加小心!”

嶽雨點點頭,接過雪光劍的包裹遞給望雪:“你們身在戰場,比我要危險的多,這是川中鐵槍苗送我地幾件金絲藤甲,是用最柔韌的金絲藤製成,刀箭難傷。我用不着,你們拿去用吧!”

望雪沒有推辭,輕輕接過,柔聲道:“不用擔心我們,陛下特意給我們縫製了衣甲,沒什麼大礙的,只是陛下一直很擔心夢雪,你沒讓大哥答應她吧?”

嶽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壓根就沒說,不過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找將領聯名請願!”

望雪皺皺眉頭,隨即也爽然:“想必又是夢雪胡攪蠻纏,不過……算了,如今外族入侵,我們岳家的人理當身先士卒。”

嶽雨張了張口,卻不知該怎麼接話,他給夢雪出的這個主意看似高明,可事實上是行不通的。如今想當先鋒地海了去,她最多能發動本部將領和戰士,可只要她的請願書一遞上去,肯定會遭來大哥的反對,甚至還會訓斥她一頓。再說,如今攻擊次序早就商議好,不可能隨意更改,她的這番心願註定是要落空。

本來他只是想按照以前的辦法,糊弄一下過關,可看到望雪的表情,他又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怎麼啦?”望雪見他臉色沉疑不定,有些奇怪。

“這個,其實無論當不當不先鋒,都是爲國出力,到也不用計較那麼多!”

“你說的也對!”望雪露出淺笑,“這次作戰雖說是大哥和你一起指揮,我觀陛下的意思,好像是讓大哥爲主導,遇事要多聽大哥的。”

“我知道!”“那我就放心啦,你去忙吧!”

“二姐保重,我先走啦!”

望雪目送嶽雨的身影消失在西南軍團地營帳中,伸手摸着包裹中的藤甲。

這那是幾件普通的藤甲,分明是一片親人心啊!多人拿來說事,只是翻遍史書,看到的全都是累累恥辱,卻沒見到絲毫讓女人走開地痕跡。不說遠的,就說最近,黴菌在伊拉克的所做所爲,也絲毫看不出有讓任何女人走開的意思。那個被強姦後滅門的女子是被報道出來,沒報道地還有多少?你我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特例。現代所謂地文明戰爭都是如此,何況古代的蠻族入侵。民族存亡地戰爭,誰都躲不開。事實證明,女子中有能耐的將軍不再少數,所以對書中出現的女子將軍,還是寬容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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