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客廳不久,就看見梅和菊二人迎面而來。
迎了上去,正想招呼她們一起去吃飯的時候,梅先開口道:“殿下,這就是水心先生的《習學記言》,請殿下有時間的時候看看!”
我接過梅手中的書冊,看了古樸的封面一眼後道:“蘭到底幹什麼去了?”
聽到我的問題,菊回答道:“她去找了那位雲綠姑娘,好象是商談什麼買地的事情,沒做別的。”
我笑着搖頭道:“蘭只要可以弄到錢,估計什麼都肯幹。我真不知道她這種性格是如何形成的,當初她纔跟隨我的時候對錢的癡迷好象沒這麼嚴重吧!”
梅淡然一笑道:“那是在殿下身邊待久了,自然養成的習慣吧!說起來除了殿下我們這些人誰人可以忘卻自己的習慣?”
我苦笑着道:“現在我越來越覺得不知道以前真的是幸福,你們覺得了?”
梅和菊互視了一眼,才肯定的道:“我們覺得跟隨殿下才是幸福!”
我古怪的看了她們一眼,聳聳肩什麼也沒說的當先而去。
原本以爲她們會跟隨上來,可是等我走了一段路途後才發現只有菊一個人跟着我。
“梅乾什麼去了?”
“她去找嶽雨將軍了,說是有些事情需要問他。”
“哦,她這是幹什麼?不管了,我們先去吃飯吧!竹已經來迎接我們了!”
和竹說了幾句閒話後,就進入小樓補充今日的消耗。
吃完午飯,我就回到書房翻開《習學記言》。剛開始我還抱有一點漫不經心的態度,認爲這本書對我的幫助有限。可是等到我翻了幾頁後,就不自覺的被書中的話引起了自己思想上的共鳴,越讀越覺得這本書說的道理和自己提倡的東西真的是異曲同工,在許多的地方都有驚人的相似之處。到了後來我簡直有些懷疑這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寫出來的,有點懷疑他也是從後世來的。
當我非常興奮看完最後一頁,將這本書輕輕合上,冷靜了一下後,我閉上眼睛默默的思索這個書中講述的道理並和自己心中所學互相印證。良久之後我才揚聲對着身後的菊道:“你去將梅叫來,我有事需要問她!”
菊出去後不久,就將梅叫了來。看到梅,沒有和她任何廢話,直截了當的道:“寫這個書的人還在人世吧?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給我將他弄到我這邊來,他如果實在來不了,那就將信奉他這個思想的子侄學生等等諸般人等全都給我弄過來,你清楚嗎?”
梅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殿下爲什麼會這麼着急?難道此人寫的東西對殿下真的很有用嗎?”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確實是很有用,照我看,你可以把這本書當成學校的課本來教授給學生。你看,此人認爲‘夫形於天地間者,物也,物之所在,道則在焉,道雖廣大,終歸之於物’區區幾個字就肯定了這個世間是由物在做主宰而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天道。這個人提倡的是一種唯物主義學說,正是我現在最需要的。你和我都知道指導這個世間的不是人或者神,是一種難於言表的規律在維繫着這個世間,也就是說最終是物在控制。只要我們肯定這個,那麼對於理學的那種唯心主義就可以進行一種從根底的圍剿,破壞其在世間存在的根據。這樣做了之後,再配合我的**消滅,相信很快就會爲這個神州樹立新的精神。到了哪個時候,我們纔算大功告成。”
梅問道:“哦,那此人說的和殿下現在信奉的東西有些什麼共同點了?”
我馬上說道:“我說幾段給你聽,‘古人未有不內外相成而至於聖賢,但當今之世專以心性爲宗主,致虛意多,實力少,由此內外交相成之道廢’他的這段話就明白告訴人要思想實用並舉纔是成功之道,這和我的一切從實際出發是一個調子,這就非常清楚的告訴別人王子義說的那些理想主義根本就是騙人的,是不能相信的。
還有,你聽‘所謂仁人正謀不謀利,明道不計功,乃無用之言。既無功利,則道義乃無用之虛語爾!’這就非常明白的指出,如果你的道義不能將事情辦好,那有什麼用?只有預先算好這個事情給以給世間帶來什麼好處才能讓人用心去完成,否則只會說的好聽,什麼都辦不成。這一句話,可說道盡現在朝廷中的問題,這些官員因爲信奉那些不講功利的理想,幹什麼事情都是說起來是天下無敵,做起來就是一敗塗地。你說這樣的思想到底有什麼用?除了亡國還能幹什麼?
在後世的時候,我就聽人說過,就是在這個朝代流行的這種理想的義理之學,最終讓我們這個神州最偉大的民族精神變的萎靡不振,貪生怕死,最後也只落的任人宰割的下場。無數的鮮血告訴我們,要想自己國家不流血就必須去留別人國家的血,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的國家。這些所謂的聖人之學,卻對這一點視而不見,一味的講究什麼理想道義,還想用流自己國家的血來幫助維護別人的國家,最後卻導致自己亡國滅族,損失慘重。你說這樣的思想不可笑,推行這樣思想的人不應該消滅嗎?王子義已經死了,但是還有許多信奉和他一樣思想的人還活着,我們的任務其實還很艱鉅,你說我們不努力行嗎?”
梅思索了一會兒才點頭道:“殿下說的不錯,可惜我現在不是很瞭解殿下到底經歷了什麼東西,不然我也可以爲殿下分憂了。我們每次覺醒除了知道是誰外,其餘的許多東西都要重新學習,我看當今之世除了殿下不會有人會如此看重他的言論。”
我淡然迴應道:“就是因爲這樣,我們纔會不斷的努力去體驗新的東西,你看我現在不是比以前快樂多了?”
梅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反到問我道:“以殿下的經歷真的認爲鬥爭是不可避免的嗎?”
我聽到他的這個問題,目光一下就集中到她身上,肯定的告訴她道:“只要我們還是人,這些就不能避免。這是由人本身所決定的,除了消滅整個人羣,否則這一切是不會終結的。今後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問題,我告訴過你我現在是趙昀,所有的考慮都會從這個上面去發出,這就是我心中所想。其餘的都已經忘記了,也不想再去想。”
梅勇敢的回視着我道:“那殿下認爲人本身的負擔是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人其實最大的負擔就是不能忘懷自己,只要一天被侷限在眼前就永遠不會有出路。可是在現實面前,就算是明白此點的我也只能根據最合乎利益的方法去做,因爲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你想過離開我嗎?”
梅搖搖頭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雖然現在不斷的有許多鬥爭出現,但是相比較前世的生活,我還是喜歡現在。殿下的那句要當神就不能有**的話,我到現在都記得。”
我點頭肯定的道:“不錯,神是一種生活,人又是一種生活,只有適應了這種生活你才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現在許多的人因爲自己本身的**去求助神,豈不知如果神真的幫了他們就不會是神了!神只有永遠的被這些人供在桌子上,像個小丑一樣被人所崇拜,他纔會是神,否則他就只能和我一樣是個人。妄想從神那裡得到幫助,卻忘了自己的努力,是何等的愚蠢。而這些人竟然臨終都不悔悟,還妄借神的名義去欺騙世人,爲自己的私慾來服務,他們其實是很可恥的一羣人。”
“殿下自己以前不是都還算的上一個神嗎?爲什麼這麼反對崇拜神?”
“就是因爲我曾經是神才能明白這個道理,雖然我來到這個世間有所謂神的幫助,可是今日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獲得的,你說我這樣的落難神都只能有這樣的待遇,那些普通人會得到什麼幫助嗎?更何況,我都不知道他們信奉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他們每天膜拜那些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爲自己找個安慰的場所的泥土像罷了。”
“也對,如果一天不能分清現實和幻想的區別,他們永遠都不會快樂。”
不知不覺的我將自己所想的一些東西說了出來,等我明白過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話已經出口了。看着面前梅微笑的面容,我搖搖頭道:“你今後不要再和我說這樣的事情了,這算最後一次了。好了,你還是去辦你應當做的事情去吧。我過一會兒就要回到我的小樓去寫東西了,以後這裡的事情都交給你了。”
梅表示明白後,我就讓她走了。
在菊的幫助下,我將書房中的東西做了一次清理,將需要的東西帶上後我就出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差不多弄好了,現在是時候坐下來將我心中的東西寫出來。只要這些東西在當世可以流傳開來,那比什麼都重要了。
到了我小樓中平時練功的地方,我指點竹將一個木樁左轉了三圈。
一陣嘎嘎的機關聲響起,我面前的牆壁緩緩的打開,露出裡面的密室。我回過頭對着菊道:“你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進來,連梅她們也一樣。”
菊點頭答應後,我將我的印鑑等信物都給了菊讓她轉交給梅,然後就進了密室。心中打定主意,除非將我要寫的東西都寫完我決不出來。雖然我知道現在將事情都交給梅是有些冒險,但是如同真的戰士只有到戰場上才能檢驗出來一樣,只有儘快的將重任交給梅,她才能真正的擔負起責任來。
身後密室的門在我進入密室後又緩緩的關上了。我打量了一下密室,然後一一檢查了一遍,覺得所有的東西都沒問題了,我纔開始準備一些需要的東西。
這個密室是按照平日生活起居所設計的,住在這個裡面,只要有人從特定的位置送來飯菜就完全不必出去,連這裡面的用水都是我參照自來水設計出來的。可以說一切生活方面所涉及到的東西,這裡都已經具備。原本這個密室是我想單獨想一些問題而讓吳班建造的,現在正好用來做我的秘密書房。
我一邊研墨一邊理清從何開始的思路,將一切都準備好後我先寫了一個提綱,然後就着我記憶方面的東西開始分門別類的將後世一些東西寫出來,舉凡我知道的我都寫了出來。有些說不出來道理的東西,我就另外寫在一邊,只大致說明這個東西的形狀還有是幹什麼的這些基本情況。寫的最多的還是一些機械方面的東西,這也是我記得最多的。
在這段時間內,除了竹從另外一邊進來給我送些飯菜和幫我整理書稿外,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我就如同與世隔絕一般,將我腦中記憶中的東西一股腦的都寫了出來。每天固定的時間竹給我送來飯菜,如果我感覺到累了就停了下來,練一會兒功夫,讓身體得到活動解除手腳的痠麻,疲倦了我就會到臥室去休息一會兒,然後接着幹。整個人就如同一個機械一樣不斷的重複着同一件事情。
剛開始我還有記時間,到了後來,由於有時太過投入,我都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看到我身邊書稿已經堆的到處都是。由於有竹的不時整理,並不凌亂,思想的,政治的,軍事的,物理的,機械的,數學的,建築方面的,少量化學方面的,連電子方面的我都寫了許多,就是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看不看的懂了。只有這個時候我才真正的知道我腦中所蘊藏的那些巨大知識有多麼的深廣,看來當初的勤力不是沒有收穫的。
當我最終感到該寫的都寫完,停了下來的時候,我看到自己身邊的成績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寫出來的。我再次翻看了一遍確認了自己的成績後,我才滿意的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將這些東西都整理好。
不久竹也進來了,看到我在整理這些東西,她小心的問道:“殿下寫完了嗎?”
我下意識的點頭道:“不錯,都寫完了,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去學習了。對了,我在這個密室裡待了多少天?”
“恭喜殿下了,殿下已經在這裡待了快一個半月了,連新年都快到了。以前是看到殿下實在太入神了,所以纔沒有告訴殿下的。”
“什麼,我竟然待了這麼長時間,那外面的情況如何?”
“外面的情況?這個還是殿下自己出去看吧,我瞭解的不是很全面!”
“你除了關心我就不會關心別的了,你還是將梅叫來,我直接問她得了,怎麼會待了這麼長時間了?”
“好的,殿下先吃飯吧!”
疑惑的搖搖頭,我就不再說話默默的吃完竹送來的飯菜。等我吃完,見竹還沒有去叫梅,我不解的問道:“你怎麼了?”
竹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一個銅鏡放到我面前。看着銅鏡中哪個猶如從深山老林跑出來的野人,我明白了過來,也不多話,就去了密室中的梳洗室。
在竹的幫助下,我很快就煥然一新。再次照了一下銅鏡,發現自己的皮膚比起以前更光澤白皙了,以爲是太久沒有見陽光的關係,我也沒在意,只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下終於可見人了,你可以將梅叫來了吧!”
竹輕笑了一下將這裡收拾了一番後就出去了,不久,她就領着梅來到我身邊。
看到我,梅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殿下終於完成了,可讓我好等啊!”
我望着她消瘦的容顏,心中憐惜的道:“我不在,你肯定很辛苦吧?”
梅淡然一笑道:“還好,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殿下可以出去了嗎?”
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要首先告訴我外面的情況。”
梅輕點螓首,優雅的坐了下來後,才慢慢的說道:“殿下自從進入此地後,外面發生了許多的事情,但總的來說,就只分爲好事和壞事,以及現在還看不出是好是壞的事情,殿下想先聽那種?”
“好事吧!先高興一下。”
“既然這樣,那就先說好事,第一件好事就是和皇后的協議達成,殿下在一個月前已經被任命爲江南東路經略安撫使,主管了三路的軍政。而借用殿下的名義我們已經控制了這三路的大半軍政官職,剩下的不用一個月就可以全都解決。到時殿下絕對可以牢牢的控制住這三路,就算和朝廷翻臉,我們也不怕。”
“確實是件好事,對了,你不要這麼一件一件的說,一起都說出來好了。”
“第二件好事,就是朝廷已經將明年出征的物資撥付下來。嶽雨招募的那些士兵都已經有了足夠的裝備,殿下現在可以掌控的直接武力約有五萬左右,而且訓練都已經結束,隨時可以出發上戰場。第三件好事,就是王妃回來了,她不僅帶了大約二百萬兩的募捐銀兩回來,還弄了一些商人到建康來投資,將建康的局面已經初步穩定下來,並且殿下的那些工廠已經完成大半明年就可以開工了。”
“等一下,姿兒她們回來這麼大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
“這是王妃的意思,她知道殿下的事情後主動要我們不要給殿下說的。”
“這樣,先不談她,你繼續說吧!”
“第四件好事,就是吳班黃天玄和周雲陽他們幾個研究出來的武器,我們已經叫人開始初步生產,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成品,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裝備到軍隊中去。這些武器威力都很大,如果我們的軍隊可以裝備的話,戰鬥力一定會提高不少。第五件好事就是殿下說的那種‘水泥’已經做出來,只是在應用方面還有一些困難,這個還需要殿下去指導。第六件好事,就是朝廷還另外給了一筆賑濟的銀兩,讓我們用以救濟災民的款項更充足,可以保證這些災民可以度過這個冬天。這就是好事,殿下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你繼續說壞事吧!”
“壞事嘛,現在可以影響殿下的就兩件,一件就是殿下殺了王子義讓朝廷中掀起了一陣風波,原本開始傾向於殿下的吳潛等人,也開始提出對殿下加以懲處的建議,可以說殿下現在在朝廷方面的影響力已經大爲削弱。第二件就是,史彌遠就任平章軍國事後,在十天前下令將孟宗政等人從襄陽前線掉走,派賈涉去接任了襄陽留守。據說襄陽現在士兵開始譁變,軍心已經不穩。金人也於這個時候加強了攻勢,襄陽的情況十分不妙。原本就是此事最讓我們擔心,現在恰好殿下可以理事了,不知殿下以爲現在應當如何?”
“等我出去看看情況再說吧,那些還看不出來好壞的事情了?”
“這個,春十三娘已經開始着手收購建康的煙花之地,進展還很順利;小三護衛的神武衛已經有個雛形,只是還沒什麼實用的價值,不過他派到京城的人卻帶了不少原來的皇家護衛回來,由於這些人的來歷都很隱秘,現在還在考察他們;我們邀請水心先生前來講學,但是因爲他年紀太大,不能前來,不過他派他的幾個學生前來,現在已經在學校中教那些學生了,效果不錯,但是現在還不出什麼成績;趙善湘我們已經將其軟禁,不過此人和王子義一樣十分倔強,不肯屈服;將雲鋒派去淮東後,淮東的李全有些不安分的跡象,連我們兩次要求會面的要求都沒回應;淮西趙範前些日子來信說,他攻擊金人的準備已經完成,年前他會發動一場攻勢爭取能夠消滅現在在淮西的金人,我們按照殿下以前的要求讓他全權負責,估計就是這兩日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趙範要動手了,知道他的把握大嗎?”
“他具體想怎麼做還不得而知,不過殿下既然任命了他就應當相信他纔是。況且從此人以往的戰績來看,他足以擔當重任。”
“也對,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要我來做。還有別的嗎?”
“還有一件,關於蘭的。”
“蘭,她出事了嗎?出了什麼事?”
“她到沒出事,只是她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獲得建康許多的土地,而且還從這個上面獲得不少的好處。此事做的很隱秘,除了白女外沒有別人知道。她害怕殿下出去後說她,所以她求我給她說說情。”
“她做的事情後果嚴重嗎?”
“不是很嚴重,就是太過不光彩如果讓人知道對殿下的聲譽影響很大。”
“那就算了吧,她的爲人我很清楚,是不是她又使用了什麼謠言或者裝神弄鬼的讓那些不願意賣地的人將地給讓出來,不僅價格低,而且還對蘭感恩戴德,對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
“既然是這樣你也不用給我說這個事了。不過,你去宣佈一下,以後她只能做我給她安排的事情,其他的都不讓她插手!”
“殿下不親自說嗎?”
“不了,今後舉凡內政方面的事情你都可以全權處理了,我以後的目標就會放到軍事上面去,這纔是我的長項。你想看的那些東西我都寫出來了,等今天過後,你就可以專心的看看這些東西,然後擇出現在適合的知識教給那些學生,這些知識我寫的都很淺顯應該不難看懂的。不過,我雖然涉及的方面很廣,可是比較有深度的東西就是軍事和政治,其餘的都比較一般,有許多的方面還需要研究。”
“殿下又想偷懶了,不過我到覺的司馬風這個人不錯,由他來負責內政這些方面的事情會更好,我還是主管一下教育才好。”
“不是偷懶是分工合作。你既然認可司馬風,我也同意。現在可以出去了,走吧!”
“等等殿下,你不能這樣出去!”
“怎麼了?”
“等我去將人叫來後殿下再出去吧,這樣隆重些!而且可以一次讓所有人都知道殿下出關了。”
“也好,你去辦吧,你讓外面的菊打開機關,從這裡出去,我在練功房內等你。你這些天應當沒有少吃菊的閉門羹吧!”
梅聽了我這話,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就從我這裡發出信號,讓外面的菊打開了機關。一直沒有開啓的牆壁又緩緩的打開,久違的菊和兩個穿着侍女服飾,但是身背長劍的女子出現在我們面前。
“參見殿下!”
“不用多禮,都起來吧!”
菊擡起頭看着我,臉上出現高興的表情,不過當她看到跟在我後面出來的梅後,眼中閃過一種錯愕,可能是沒有想到梅在裡面。我輕鬆的對着菊道:“看到你真高興,你這些天做的不錯。”
菊謙虛的道:“沒什麼,相比梅姐屬下做的可容易多了。”
回頭看了梅一下,我灑然道:“好了,都不用互相誇獎了,你們做的本王心中有數。對了,這兩人是誰,本王以前怎麼沒見過?”我指着那兩個長相清秀俏麗背劍侍女問道。
菊馬上答道:“回稟殿下,這二人是屬下提過的女劍手中的兩人。現在是王府的護衛侍女!一號、二號,快來見過殿下!”
“一號(二號)見過殿下千歲!”
我聽了一愕,不解的問道:“她們沒有名字嗎?怎麼用這個做稱呼?”
菊搖頭道:“她們是我們修羅門秘密訓練出來的後備力量,從小就這樣,沒有名字的。”
我不滿的道:“你們修羅門還真古怪,本王不喜歡這樣,你是一號吧,你以後就叫瑤紅,你嗎,就叫春籮,你們二人覺得如何?”
這兩個侍女眼中掠過一陣驚喜的光芒,馴服的行禮道:“多謝殿下賜名,奴婢今後一定盡心盡力不負殿下今日之恩!”
我很不以爲然的道:“你們不用如此,本王不喜歡這樣。再說,我對你們那有什麼恩德,只不過起了兩個名字而已。對了,菊,府中如果還有其他人是用數字稱呼的,你都將她們該過來,知道嗎?”
菊遲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梅一眼後才道:“遵殿下所命!”
見我和菊寒暄完,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梅就和我說了聲走出了練功房。我了,也沒閒着,在竹菊瑤紅春籮四人的幫助下,我將我寫的書稿分門別類的整理好。由於當初我就考慮到這些散亂的書稿有可能被弄亂,所以我除了在每門所有的書稿上寫下這門的名字外,還另外編了號。雖然做這個給我額外的增加了許多的工作,可是好處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對這些知識並不甚瞭解的四女,僅僅憑着我做的編號就可以將所有的書稿弄好,而且速度還非常快。
雖然我們的速度很快,但是由於這些書稿太多,要想完全整理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當梅叫我的聲音傳到我耳邊的時候,我還在將一篇如何製作望遠鏡的文章,歸類到機械方面上去,而我身邊此類的書稿,還有不少。
聽到叫喚,我有些無奈的擡起頭,看到梅身後出現的人後,我突然一躍而起道:“念雪,你也回來了?”
美麗的容顏雖然有些清減,但是仍然散發着如同荷花一樣清純的氣質,不是一直了無音信的念雪又是誰了?
看到因爲我的過分動作,而將身邊已經弄好的書稿又弄亂了,站在梅後面的念雪輕聲道:“殿下小心,不要……”
沒等她說完,我就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她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
念雪被我抓住後,沒有任何掙扎的望着我微笑道:“殿下不用這樣,念雪不是已經在這裡了嗎?”也許是我太用力了,念雪說完話微微的皺了一下好看的柳葉眉,表示出自己的痛楚。
我醒覺的放開了她,但是還是不顧衆人的目光,不理念雪的反對一把抓住她柔軟的小手,將她拉往沒有擺放書稿的房間。一直以來,我都不清楚自己原來是這麼喜歡她,以前她不在的時候,我雖然會思念她,但是並不是很強烈。可是如今,當我看到讓我一直擔着心的她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中突然涌現出來的那種驚喜快樂滿足等等難於盡訴的高興情緒讓我明白,我其實早已經喜歡上她了,而且喜歡的非常深,以至於她在我不覺察間就印入我的心田,讓我沒有任何藉口來推脫我對她的喜愛。
到了我的臥房,我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癡迷的看着念雪清秀的容顏,然後輕輕的將她擁入我的懷中,用臉輕輕摩擦她的髮鬢耳角,貪婪的呼吸着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默默的感受着一種難於言表的溫馨和滿足。
一向在我面前表現的很守禮節的念雪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抗拒的意圖,不發一語的配合着我,讓我可以從她身上感受出她對我的依戀和縱容。
在這種氛圍下過了良久,我才緩慢的回覆過來,非常不捨的放開念雪,輕輕問道:“你們去那裡了,你知道我很擔心你們嗎?”
念雪臉上出現一絲慚愧,有些膽怯的說道:“我們因爲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些麻煩,所以耽擱了這些日子,還請殿下原諒!”
我看到她這樣,我心中大爲憐惜,連忙道:“小傻瓜,我怎麼會怪你?給你夫君說說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你夫君我對於你們的遭遇很好奇了?”
念雪臉上出現一抹嫣紅,有些微微反對的說道:“人家還不是殿下的人,殿下就這麼戲弄人家,以後人家跟了殿下不是更受欺負嗎?”
我聽她這樣說,連忙賠禮道:“那是我的不對,不過反正也差不多了。不如今天我今天就將你娶過來,以後讓你欺負我得了。”
說完,我就故做急色的想要抱住念雪,惹的她大驚失色的對我告饒,並低聲央求我不要這麼做。看到她的樣子,我心中大感有趣,但我也知道這種玩笑應當適可而止見好就收,不然以念雪的薄臉皮,和一向守禮節的個性說不定會出現一些問題。
當看到我得意洋洋的樣子,一向好脾氣的念雪也忍不住白了我一眼,躲到一邊將因爲拉扯而有些變亂的衣服髮鬢整理了一下。等她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我開口詢問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她這麼遲纔回來的原因。
在她的講述中,我知道當初她們接到望雪姐妹師父的來信知道岳飛的兵法消息後,就星夜兼程的趕往目的地。到了那裡,才知道這部兵法是落在少林的一個俗家弟子手中。雖然北少林被金人一把火給燒了,可是當時不少北少林的僧人攜帶着經書秘籍逃到南少林。讓南北兩個少林的武學得以融合,武功更是厲害。雖然少林南遷後少林弟子鮮有在江湖上行走的,可是其聲威卻不減反增,在江湖上仍然有巨大的威懾力。
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在江湖上少林弟子仍然受到江湖上人的敬畏,就算名列江湖七大望雪姐妹的師父雲天驕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們,因爲誰也不知道,這個從唐開始就以武功威震天下的江湖門派到底現在有多少高手,所以在索求不得之後只好要求嶽老夫人走一趟,去證實這個東西。
不過還好這個叫黎粱的少林俗家弟子是個明理之人,當他證實了嶽老夫人確實是岳飛的媳婦後,就將這部兵書還給了岳家,只是抄募了一份自己留存下來。當岳家的人拿着兵書回來的時候,不知爲什麼消息泄露,有一羣神秘的高手來圍殺她們意圖搶奪這本兵書。幸好她們這邊的戰力也堅強,雖然有些狼狽還是保住了這部兵書。不過由於多人受傷,她們就在墨平的引領下到了墨門休養。
在她們到墨門休養的時間內,那羣神秘的高手仍然不放手,甚至發展到聚衆攻打墨門的境地。後來雲先生的女兒墨如蘭查到這羣人是摩尼教的,明白他們現在勢力龐大,墨門自己一家根本就抵抗不了。墨如蘭知道這個情況後,和望雪她們商議後,乾脆就實行以前制定的一個計劃,將墨門的勢力化整爲零準備分批潛入建康來投靠我。爲了配合這個計劃,望雪她們將外界所有音信都斷絕躲入預先準備好的密洞中,然後墨如蘭趁摩尼教再來進犯的時候,一把火燒了墨門總壇給人一種玉石俱焚的印象。
在躲了一段時間後,她們給了我一封信後就和墨門的人分批秘密的前來建康,由於一路要隱秘行藏所以她們走的很慢。當時由於我已經閉關,這封信就落到司馬風和梅手上。他們知道這個情況,和嶽雨商量後,就派嶽風帶領五千人去迎接她們,將她們接了回來。
她們到達建康比姿兒她們要早半個月,現在已經在建康待了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望雪、夢雪、墨平以及墨門中的三個人都加入軍校中學習,嶽雨做主將岳飛的兵法也刊印出來當了軍校的教材。念雪這段時間就幫着雲綠管理王府,從她的講述中我推測梅可能將她內定爲王府的總管了。嶽老夫人現在也住在王府,因爲閒不住讓嶽雨給梅說了個情,讓她現在管理着我的王府花園,聽說她做的很高興,比起以前開心多了。
望雪姐妹的師父雲天驕現在也在我王府中擔任了因爲菊暫時沒時間而空出來的武功教習一職,負責教導王府中那羣孩子們。至於雲先生的女兒墨如蘭,現在接替了劉萌生在做一些安撫難民的工作。當我問起劉萌生的時候,念雪告訴我他被弄到淮西去了,現在建康府尹是司馬風兼任。將劉萌生弄到淮西,我估計這可能是梅爲了既安撫住劉萌生又防住了他才這麼做。
從念雪口中知道的事情讓我心中不斷的思量,摩尼教如此公然急切的想搶到奪兵書說明他們造反的決心已經下了,就是看他們什麼時候動手。墨門這麼舉門都來投靠我,如果說沒有云先生的允許那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雲先生爲了西夏和梅她們的結怨,又遲遲不回來和我解釋其中的緣由,特別是當初他那麼急切的前往西夏,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一個。這一切的事情,讓我和原本親密無間的雲先生之間出現了一條無形的裂痕,讓我不知道現在對於墨門的事情到底該如何處理。
更讓我納悶的是不知爲什麼梅不僅沒有告訴我這些,還將念雪她們的事情都瞞了下來。如果說她別有居心,我根本就不會相信,但是她爲什麼這麼做我確實想不明白。
我沒有讓自己的疑惑影響自己多少時間,等念雪的講述完後,我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放心,現在沒有人可以再來傷害你們,我可以起誓!”
念雪因爲說了這麼多的話,已經從初見我時的激動恢復了過來。聽了我的話,她的面上雖然露出開心欣慰的笑容,但是卻矜持的說道:“念雪永遠相信殿下!”
她說的平靜,但是我從她眼中流露出來的深情我明白了,我和她之間已經是不能分開了。
當我正要再說些表達我此刻心情的話語時,梅有些調侃的聲音傳來道:“殿下,不是屬下想打攪你,只是你們待在裡面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外面還有許多的人在等着見殿下了,殿下是不是也該出去見見他們了?那個裡面也有殿下的紅顏知己的。”
聽了這話,念雪羞澀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殿下還是出去吧,我們今後還有的是時間!”最後幾個字她說的已經如同蚊蟲難於辨析還是我猜測出來的。
頑皮的對她做出一個曖昧的表情後,我就出了臥房,對着梅道:“還說了,如果不是你故意隱瞞我能耽擱這麼長時間嗎?”
梅淡然自若的道:“當初殿下不說一聲就跑進密室,還讓菊將屬下擋在門外,又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當初那麼做確實是存有難一下梅的心思,現在也不好解釋這個事情,只好轉移話題的道:“哪個嘛,沒什麼的,我們還是出去吧,不要讓他們等久了。”說完,我不等她回話就急忙的向外疾步而去。心中暗自警告自己,下次對女人可千萬不要這麼幹,她們一定會找機會報復回來的。
我出了密室外的練功房,出現在屋外,立時就響起一陣歡呼,一陣整齊洪亮的聲音道:“恭賀殿下出關,千歲,千歲,千千歲!”
擡眼望去,眼前人頭濟濟,幾乎我這個陣營中的所有人都來了。姿兒,小筠,彩雲,嶽風,嶽雨,嶽老夫人,司馬風幾人站在最前面,這個時候正帶領着大家恭敬的對我行着禮,不過我沒有看到郭風和望雪姐妹的身影。
看到這個陣勢,我也不好詢問搖搖頭道:“不用多禮了,多日不見大家都還安好嗎?”
“多謝殿下關心,屬下等一切安好!”
“那就好,不要站在這裡說話了,我們到大廳去說,那裡地方寬敞,走吧!”
我一邊說,一邊望向陸望歸身邊的兩個女人,我敢肯定我沒有見過她們,可是她們的風度氣質都表示出她們並非常人,而且她們可以出席這個歡迎我的場面,那就說明她們應當在我這邊有一定的地位纔是。這樣一想,我就知道她們是誰了。望雪姐妹的師父雲天驕和雲先生的女兒墨如蘭。
推測出這個的我,抱歉望了正看着我的姿兒諸女一眼,就走到她們的身邊道:“梅,過來幫本王介紹一下,這兩位是何人,或者兩位自己介紹一下如何?”
我一邊說着話,一邊仔細的打量着面前這兩位丰姿各有千秋的女人。
站在我左面的這個女子已經到了女人成熟的年紀,身穿一件淡綠色的勁裝夾襖,讓她渾身上下既充滿一種英姿颯爽的氣勢又有一種成熟女人特有的風情,身材修長而勻稱,特別是她的那雙長腿漂亮圓潤,給人一種力與美的感覺,讓人見了讚賞不已,有想摸一把的衝動,不過我估計敢這麼做的人並不多。因爲這個雖然算不上十分美麗,但是卻充滿別樣風情的成年女子寒若霜雪的臉上那對凌厲眼神會告訴別人她絕對是一個有刺的玫瑰。要想接近她,首先要看看自己的份量夠不夠。我猜測她就是望雪姐妹的師父雲天驕。
打量完此一女子,我將目光轉向她旁邊的哪個女子,仔細一見下,縱然是見過許多美女的我亦不由爲眼前美色所驚。
此女穿着素雅,就是一襲很普通的淺色小襖,顯得純潔美麗,一頭烏黑的頭髮秀亮光澤,潔白的額頭上還有一絡瀏海,沒有任何描畫微而上挑的天生淡眉,挺直的鼻樑下的小巧嘴脣形狀完美,但沒有如同別的女人那樣像櫻桃一樣殷紅,盡顯其天生色澤,迷人的長睫毛下的黝黑眸子充滿了一種自然的靈性,就象那山澗一泓深不可測的清潭,清澈而沒有雜質,此時她的嘴角露出一種淡淡的微笑,在我的注視下顯得自在大方,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構成了一張無懈可擊的美麗畫卷,讓人回味無窮。
她是天生的美麗,是沒有任何修飾的美麗,如同生長在空谷中的幽蘭一般淡雅迷人。
我緊緊的看着她秀麗的臉龐,突然我笑了出來,緩慢的說道:“本王認爲本王已經不需要人介紹了,你應當就是雲先生的女兒如玉幽蘭墨如蘭對吧,旁邊的這位就應當是望雪姐妹的師父雲前輩了,對嗎?”
剛好走到我身邊的梅聽了我的話,接口道:“不錯,殿下好眼力,這兩位正是雲前輩和墨姑娘,她們接受屬下的邀請,現在正在殿下這裡任職。”
梅話音剛落,墨如蘭就對我行禮道:“屬下墨如蘭見過殿下千歲!”
看到墨如蘭行了禮,雲天驕也跟着對我行禮道:“雲天驕見過殿下千歲!”
聽到二人對我不同的自稱,我微微看了一眼梅,梅馬上答道:“雲前輩只是屬下聘請的客座教習,現在正在府中教導那些孩童!墨姑娘如今已經是主管救濟那些災民的官員,成績不凡,殿下這次可要嘉獎她啊!”
她這麼一說,我就明白過來,溫和的說道:“本王這裡有兩位的加盟,真是如虎添翼,請你們放心,在本王這裡你們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才華,千萬不要因爲自己是女子身而有所顧忌,本王這裡對於人才不分男女一視同仁,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說無妨,只要不是那套陳規舊矩本王一定給你們滿意的答覆如何?”
我這麼一表態,對面的這兩個女人似乎鬆了一口氣,互相望了一眼,還是墨如蘭道:“那屬下就謝過殿下了,殿下敢於挑戰聖人權威而另開新局,讓我等女子也有爲國出力的一天,放眼當代人傑英主,殿下當之無愧!”
墨如蘭說出這樣一番話,到有些出乎我意料,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道:“墨姑娘過獎了,和本王的初衷比起來,本王做的很不夠,以後還需要諸位的大力幫助纔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們還是去大廳吧!”
說完,溫和的對她們一笑後,就當先向客廳而去。
客廳很大,雖然這麼多人涌入顯得有些擁擠,但是還是可以都容納下來,不至於讓人站在門外去。
我當先坐下後,示意這麼一大羣人都坐下後,我纔開口道:“能夠再見到諸位,本王真是太高興了!本王這次閉關雖然收穫巨大,可是也遠比不上看到諸位都出現在本王面前來的高興。在本王不在的這段時間內,大家辛苦了!”
“屬下理當效勞,不勞殿下掛念!”
聽到這麼整齊一致的聲音,我苦笑着看着周圍坐的人,有些感嘆的道:“你們還真會說話,現在不說這些客套話了,首先本王對墨姑娘雲前輩可以加入本王的陣營表示歡迎,大家都起來鼓掌如何?”說完我就帶頭鼓起掌來。
看到我這種別開生面的歡迎方式,司馬風等人停了一下,纔跟隨我一起鼓起掌來,一時間掌聲不絕,讓可能是初次遇到這種局面的雲天驕和墨如蘭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看到她們的樣子後,微微一笑,以手示意讓他們停了下來,然後望着雲墨二女真誠的道:“歡迎你們!”
雲墨二女站了起來,道:“多謝殿下!”
笑着示意她們回座後,我接着道:“其次,本王對嶽老夫人一行能夠回來表示由衷的高興,大家可能都有所耳聞,嶽老夫人是本王的岳母大人,念雪就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她們能夠回來本王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本王的心情,反正大家明白本王現在很高興就是了!”
這次,不需要我來做引導,這些人自發的給我鼓起掌來。在我的有意關注下,我看到念雪面紅過耳的羞態和嶽老夫人高興寬慰的笑容,我的心中也充滿一種興奮。
當他們的歡呼聲落下後,我將目光轉向姿兒這邊,柔聲說道:“大家都知道,本王已經認可姿兒的王妃身份,今後不管對內還是對外,大家都要叫她王妃,明白嗎?”
我這話出口,屋中沉默了一會兒,才爆發出一陣掌聲。
滿意的看了這些人一眼,我站了起來,揚聲道:“最後,本王在此宣佈今日一切事情暫時放下,大開筵席來慶祝今天的這個時刻,不知大家覺得如何?”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衆人都用自己的掌聲告訴我,他們都贊同我的提議來共同慶祝今天的這個時刻。畢竟在這個時刻,高興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勾當就留到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