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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九阿哥無事,清雅一顆心吞回了肚子裡,一個阿哥若是出了事,那她這個伴讀的家族可要遭殃了。你可以yin*他變成風流紈絝,你也可以讓他變成懦弱廢材,但是你絕對不可以讓他死,尤其是死在你的面前。
雖然清雅對佟家沒有什麼家族的榮譽感,但她不想哥哥和阿福的前程就葬送在自己的手裡。更何況,即便不會連累他們,她也不想自己和九阿哥就隨隨便便的死在這裡。
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清雅閉上眼,將整個注意力都集中在五官上,青草混雜着牲畜糞便的味道,潺潺的小溪流水的聲音,頭頂上哞哞的叫聲此起彼伏,有牛!而且還是一羣牛!
她努力的將手放平,在地上摸了摸,潮潮地,帶有溼氣。這裡大概是京郊的一處牧場的地下室吧!
除了在大草原,牛對於普通農戶而言,主要的作用是耕種,通常一個村裡有幾頭牛,都已經很不錯了,不至於有這麼大一羣,所以這一定是某個貴族的莊子。
滿洲貴族們愛喝**,但是會養這麼一羣牛的想必沒有幾個人。這個綁架他們的人還真是太大意了。
需要大量的奶,且又知曉他們身份,還能在西洋果子鋪裡下手的人,清雅心下了然,做下這等事情的應該就是那個鈕鈷祿氏吧。
那她綁架九阿哥到底是爲什麼呢?難不成還想自導自演個美女救英雄的俗套故事不成?清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總不至於一直就把他們扔在這裡了,過一會等人來了便會知曉答案了。
鈕鈷祿氏!對了,她還有個空間,清雅有些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因爲這個空間實在是太廢了,導致她不想到鈕鈷祿氏就絕對想不起它來。
她碰了碰躺在地上還沒有醒的九阿哥,剛想把他收進空間,卻又頓了頓,這空間除了她自己,別人可是沒有進去過,萬一飛灰湮滅了怎麼辦?想到這裡,她從空間裡舀出了一把匕首,這還是當初進宮時,爲了避開搜身檢查,扔進空間裡防身的。這下可要派上大用場了。
只是她沒有來得及割繩子,就聽到嘎吱一聲,不遠處的“天花板”上打開了一個四方的口子,四個蒙着臉的人從梯子上走了下來。綁匪出現了。
走在前面的兩個看身形,像是小孩子。右邊那個個頭稍高一些,穿着藍色的長衫,腰間束了塊鑲着翡翠的帶兒,打着絡子的玉佩垂在一旁,隨着他的腳步,一抖一抖的,一看就是個公子哥兒。
而右邊那個,相對就顯得比較瘦小了。白色的袍子上繡着紅梅,那袖口處居然還用絲帶紮了邊兒,身上帶着一股熟悉的甜味兒。想來這位就是鈕鈷祿氏了,因爲在西洋果子鋪裡待久了,那靈茶夾雜着紅豆奶的味道,一時半會是消不了的。
清雅雖然中了**香,手腳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力氣,只能拿着匕首慢慢的磨着繩子,但是鼻子卻還是保持着一貫的靈敏。
至於後面那兩個,看身形就是莽漢,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一搖一擺的,帶着一股子匪氣。不像是貴族家的看家護院,倒像是隨意從街上僱來的地痞流氓。
那貴族公子一見到躺在地上的九阿哥,衝上去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對於在一旁的清雅完全是視而不見。想來是有私仇了。
這兩巴掌動靜實在是太大,九阿哥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他睜開大大的桃花眼,有些迷茫,又有些不可置信,不一會,這種愕然就轉變成了滿滿的怒火。
也是,當初清雅打了他一拳,他都怒火中燒,別說被人甩耳刮子了。
那貴族公子見九阿哥轉醒了,支支吾吾的想說話,一把抽掉他口中的破布,狠狠的摔在他的臉上,“不好意思,手滑了。”
好熟悉的臺詞,這不是九阿哥射箭時常說的那句話麼。這貴族公子莫不是當初九阿哥欺負走的那些伴讀中的一員?
想來九阿哥一下子也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他轉過頭去,再也不看那公子,只是俯下身,迅速的用嘴將清雅口中的破布給咬了出來,“太髒了。”
說完便牢牢地將清雅護在身下,一言不發。
那貴族公子見九阿哥完全不將自己的放在眼睛裡,越發的氣憤起來,他高聲吼道:“到這樣的境地裡,你還擺出這麼一副高傲的樣子給誰看,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罷了,有什麼好驕傲的!”
野種?當那人說出這個詞的時候,清雅感覺九阿哥身體一顫,瞳孔猛縮,顯然是被戳中紅心了。
那公子說着,又猛撲上來,對着二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清雅躺在九阿哥身下,心裡有些說不出的複雜。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人身份高貴,死了會連累自己,卻沒有想到這個人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保護她。
自己和他認識不過幾天而已,有什麼地方值得他這麼做?
滿洲男兒就算再不濟,多少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更何況是能夠被選去做皇子伴讀的那些,那公子又正在氣頭之下,下起手來沒個輕重,不一會兒,九阿哥的嘴角便滲出了一縷血。
九阿哥依舊不吭聲,只是儘量的用身體爲清雅擋着。
清雅有些震驚:“爲什麼?”
九阿哥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咎由自取,不能連累了你。你個弱雞崽樣,沒兩拳就要歸西了。更何況,你還有人等着你回家呢。”說着,一口血噴在清雅的頸上,溫熱溫熱的,帶着一股子腥甜。
清雅的淚一下涌了出來,上輩子,爺爺也是將自己護在身下,他的血就是這樣流在自己的身上,最後他死了,她卻活了下來。這輩子,佟家的人在等自己回家,那九阿哥你呢?沒有人等你回家麼?
“喲,爺就是瞧不得你們這些貴族磨磨唧唧的樣子,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說起情話兒來了,連男人都玩,簡直就比我們這些臭水溝裡的老鼠還要糟踐一百倍呢!我說這位哥兒,你若是對你那位情哥哥愛極生恨,光打有個屁用,不如爺幫你把他砍了,你轉投爺的懷抱如何?”
那貴族公子一聽,停住了手腳,轉過身去,憤憤的望着那滿口污穢的壯漢,慌了手腳。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瞎說什麼?誰說要殺了他了!不過是打他一頓就算了。你個賤民,你可是小爺僱來的人,你敢對爺下手!”
那壯漢一聽“賤民”二子,頓時臉色一僵,拿起手中的刀,便向公子的方向擲去。
那貴族公子腿一個哆嗦,跌坐在地上,褲子溼了一大灘兒,發出一股難聞的騷味。
清雅一看,暗道不好,這賤人是躲了過去,倒是苦了不能動的九阿哥和自己了。好在這時,清雅感覺雙手一鬆,手上的繩子終於被她給磨斷了。
說時遲那時快,清雅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手中的匕首扔了出去,匕首撞在鋼刀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那刀受到了撞擊,斜斜的往一旁偏去。
清雅放下心來,雖然力氣沒有恢復,不足將刀擊落,不過能夠讓它偏離二人的方向,就足夠了。
可是正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刀像是有了靈性一樣,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直直的向九阿哥的身上撞來。
清雅大驚,眼見着刀就已經飛到眼前了,可是九阿哥趴在她身上,背對着那些人的,根本就沒有辦法看到刀又飛了回來。
她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將身上的九阿哥掀翻在地,刀直直的插進她的胸口,血汩汩的流了出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血從身體裡流出去的那種抽離的感覺,這輩子,她竟然比鏡子裡的那一世,還要炮灰得早一些。
她要死了吧,還是死在鈕鈷祿氏的手下。
刀改變軌跡的時候,她明明看到在一旁一直沒有吭聲的鈕鈷祿氏做了個奇怪的手勢,想來是她在空間裡學會的法術,類似於馭物術之類的吧。也是,九阿哥雖然被打,有些內傷,但是到底不會危及性命,如果被刀刺傷,危在旦夕,她再以靈藥相救,那不就是大功一件。
想來,她果然是打着美救英雄,然後打入皇家內部的主意啊,不然以她一個四品小官的女兒,哪裡做得了皇子側福晉。在鏡子裡,她當上四阿哥側福晉,也是託了和太后關係親密的福的。
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地模糊起來,她只聽見她身旁那人在呼喊,“小德子,小德子……”那聲音有些嘶啞,卻萬分的焦急,真好,中氣十足的,看來九阿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有鈕鈷祿氏在,有利用價值的他,看來是死不了。
“胤……禟,以後也會有人等……着你……回家的。”
說罷,清雅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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