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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憶春哪裡像是個良家女子,歡愉起來竟然異常的開放,那一句句嬌吟,一聲聲媚笑,聽得清雅與九阿哥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饒是他們生了三個娃兒,也沒有如此奔放過。敢情康熙爺竟然好這一口,就他老人家那老骨頭也撐得住?
清雅突然覺得,太子爺真可憐,他爹一把年紀了還生龍活虎的,等到皇上換人做的那一天,還真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難怪不管哪一世,太子爺都着急,就算太子爺不急,他身邊那羣都和索額圖一般,黃土埋到脖子處的老臣也得急。
“太子爺,您可比皇上厲害多了!”那貴人喘氣着,充滿驕傲的說道。
太子爺一聽,那眼神便越發的迷離起來了:“小春子,想不到你一個小太監,倒有這等見識。”
不對,這明明是李貴人,太子爺怎麼把她當做是當年那毓慶宮的小太監萬春了。
莫非……清雅突然想起了當初九阿哥的話,這李貴人的確是長得十分的像萬春,原來這不是巧合,是早就爲太子爺今日設下的陰謀。太子爺怕是中了什麼迷糊心智的藥了。
是皇上?還是大阿哥?八阿哥?還是鈕鈷祿?雲曦?
這麼一想來,不想太子爺好的人,還真不少。也是,他佔了那麼好的一個位置,可不就是活生生的靶子,任誰都想咬上一口,得點什麼好處。
“太子爺,皇上可不中意小春子與您在一起,可是小春子一日不見太子爺,便心裡想得慌。不若等小春子回去之後,便替你除了老皇上,你便封小春子爲妃可好?”
太子爺哼哼了兩聲,顯然是此刻正忙活着,沒有心情回答。
突然之間,草叢中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八哥,你在哪兒呢?不是說請老十三喝酒麼?如今我來了,怎麼不尋不見你?”
清雅恍然大悟,顯然這李貴人是八阿哥的人,八阿哥恨太子入骨,便讓那李貴人給太子爺下了藥,又表演了這麼一副活春宮,而所需要的觀衆,恰恰就是表面上瞧着是太子黨,實際上卻擁立四阿哥,因着江浙旱災一事對太子爺心懷怨憤的老十三。
她與九阿哥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老十三再喊也沒有用,八阿哥定然是不會出現了。
十三阿哥的腳步越來越清晰,只要再往前幾步,便能看見他的太子哥哥與小庶母之間活色生香的風流場面了。
清雅的心也隨着他的腳步聲咚咚的跳着,九阿哥見狀,輕輕的撫了撫她的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清雅別過頭去,瞧着草根兒,靜靜地發呆。這人就是這樣,一舉一動,都讓人以爲你是他手心裡的寶,可是誰又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寶?抑或是這寶,明兒個就變草!
“太子爺,你還沒有回答小春子的問題呢!”適才十三阿哥那一聲,連離得比較遠的清雅與九阿哥都聽見了,那李貴人不可能聽不見。
太子爺眯了眯眼,笑着摸了那李貴人一把,有些敷衍地說道:“就這麼辦,若你讓孤當了皇上,孤就封你爲妃。”
那李貴人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
突然之間,那笑聲嘎然而止,李貴人跌坐在太子爺的身上,趕忙拿起了一旁的裙衫,掩蓋住了自己白花花的身子,驚恐的叫道:“十三阿哥!”
太子爺被這魔音入耳,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見到眼前凌亂的場景,頓時傻了眼,再一看站在那裡,捂住嘴,滿眼不可置信的十三阿哥,激動的說道:“老十三,不是你看到的樣子,孤……”
十三阿哥一言不發,轉身便走,因爲受了驚,那腳程倒是比兔子還快。
太子爺剛想起身追上去,卻被那哭哭啼啼的李貴人給絆住了腳,再一瞧自個兒那光溜溜的模樣,心下大駭,忙不迭的拾起散亂的衣物,朝着老十三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到太子爺走後,那李貴人竟然站了起來,爽朗的笑出了聲。
“八爺對小女子母親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如今拿命還你了。”說着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清雅與九阿哥又待了好一會兒,放開神識,確認八阿哥並沒有埋伏在此,方纔起身。走近了一瞧,那李貴人穿得整整齊齊的躺在那裡,脣上點點殷紅的血跡,像是抹上了最豔麗的口脂。她雙眼緊閉,面帶微笑,清雅伸出手去探了探,已然沒氣了。
“有大事發生了,咱們去皇阿瑪那瞧瞧。”九阿哥拽了拽清雅的手,焦急的說道,狗急了還會跳牆,若是老十三告發了太子爺,天子一怒,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可若是太子爺胡作非爲,意圖逼宮又怎麼辦?那人雖然待自己別有居心,但到底是自己嫡親的阿瑪,雖然也恨過他,怨過他,卻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掉。
清雅點了點頭,兩人悄然的朝着皇上的大帳走去。
這才靠近,便瞧見太子爺躲在一角,四處的張望,因爲慌亂,他的衣襟亂作一團,連釦子都扣斜了。
他竟然跟到了這裡,卻又不進去,顯然是老十三在裡頭還沒有出來。
清雅朝九阿哥使了一個眼神,拽了拽他的袖子,便光明正大朝着營帳走去。
太子爺瞧見他們過來,努力的將身子往黑暗處縮了縮。
“胤禟你聽好了,若你想要娶那個什麼敏珠,我便和你和離,你當我姓佟佳的都是死的不是!我告訴你,大婚之日,皇阿瑪可是同我說了,若是我有什麼委屈,只管來尋他告狀。”清雅口帶哭腔,一股腦兒的往前衝,倒十分有那滿洲姑奶奶的氣勢。大有不將此事鬧大不罷休的架勢。
九阿哥一愣,又心下了然,忙接口道:“你別聽風就是雨,我哪裡有那心思!”九阿哥說着,上前拉了拉清雅,倒是很符合他愛妻如命的做派。
“哼!就算你有心思又如何,那蒙古王爺瞧上的可是太子爺,不是你九阿哥。”說着清雅便繼續往前衝。直到餘光撇見那陰影處的衣角已經徹底不見蹤影,方纔住了腳步。
九阿哥奇怪的看了清雅一眼,傳音道:“你可是想逼太子爺串謀蒙古王爺造反。”
清雅懶得理他,若不是他惹出了一個蒙古妞,自己纔不願意趟這趟渾水呢。只是現如今,逼不得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正在這裡,營帳的門開了,老十三一臉嚴肅的走了出來,看到清雅與九阿哥詫異的說道:“九哥九嫂怎麼在這裡。”
清雅繃着一張臉,冷哼了一聲,“可不是替我們爺在皇上面前討個喜。”
老十三一看這陣仗,再也一聯想到白天裡發生的事情,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同情的看了九阿哥一眼,看吧,這就是娶了個武力值高的老婆的壞處,好不容易有美人投懷送抱吧,還得擔心屋內失火,河東獅吼。
“九哥,皇阿瑪心情不好,你勸着些九嫂。十三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立刻翻上侍衛牽過來的馬匹,朝着西南方向飛速的奔去。
清雅垂了垂眸,果然如她所料,康熙爺給了老十三一個重任,西南方向有誰?有鎮守在附近的清軍,將領是誰?是如今已經接管了費揚古舊部的軍中新星,她的弟弟,介福!
想到這裡,清雅不由得對今晚所做之事,越發的有了底氣。
草原的夜空,星辰密佈,像童話世界一般美好,而這營帳裡,卻是風雨欲來,殺機重重。
“臭丫頭,既然來了,怎麼還不給朕滾進來?”
清雅正呆愣着,卻聽到帳內一聲怒喝響起,原來康熙爺已經發現她在營帳之外了。
清雅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草沫兒,對一旁的九阿哥傳音道:“今夜恐生變,你在營外留意一舉一動吧,我想勤王的大軍不久便會來了。應該沒有大礙。只是得防着些宵小探營。”
“清雅,我……”
“如今不是說咱們的事的時候。你在外守着吧,他知道我功夫好,守着他也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九阿哥還欲多言,卻聽到帳內又是一聲怒罵:“還給朕裝死麼。”
“來了,皇阿瑪你一把年紀了,脾氣怎麼還這麼差。清雅今兒個倍倒黴,遇到了些晦氣的東西,這不得再外頭淨化淨化,免得污了您老人家的法眼。現在好了,這就陪你下棋。”
九阿哥聞言一愣,古怪的看了清雅一眼,她私下裡都是這樣與皇上說話的麼。
清雅緩緩地走向康熙爺的大帳,步履堅定,她撩開簾子,往裡頭一站,卻見那大帳空鬧鬧的,康熙爺靜靜地坐在那裡,雙眼無波,哪裡還有適才口中的怒氣。
樑九功站在桌案一旁,掀開了燈罩,剪了剪燭,那跳躍的火苗集中的團在一起,室內果然變得明亮起來。
“樑九功,去把朕的黑白玉棋子拿過來,朕與丫頭下一盤。”
清雅行了個禮,徑自走上前去,揭開了康熙爺的茶盞子,往裡頭添了些水。
康熙爺嘆了口氣,“倒是沒有想到,每到這種時候,陪在我身邊的,竟然都是丫頭你。該說你是福星呢,還是災星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