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你倒是說話呀!”
一路上,雷霆簡直沒有住過嘴,一個勁地在她身邊像個蒼蠅一樣煩人,最終她實在忍不住了。
“你不覺得你話有點多了麼?”
“娘娘和皇上不愧是夫妻,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甚至語氣都是相似得可以。”雷霆絲毫沒覺得凰殤昔有點排斥他的話,感嘆道。
就在凰殤昔無語至極的時候,雷霆忽然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向後看看確認龍鑾殿在很遠的地方,也確定東陵梵湮不會聽到他們的話,他才轉臉看向凰殤昔。
“皇后,屬下不管你靠近皇上是什麼意圖,但是屬下在這裡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不然,屬下定要了你的命!”
這次的語氣一轉方纔的沒頭沒腦,變得話中帶刺,稍有不慎就刺入她的身體。
凰殤昔揚了揚眉,原來方纔那些傻里傻氣的話是在掩人耳目,難怪他不叫鳳攆送走她,而是堅持步行,原來是要警告她。
她嘴邊噙起一個內斂的媚笑,讓他一剎那失了魂。
“呵呵,雷霆是吧?怎麼?你認爲我是故意接近他的?不知你有什麼證據呢?”
“你所中的毒就是證據,你敢說你不是故意接近皇上?如不然,那你身上的毒又怎麼解釋?”雷霆繃着一張容顏道。
凰殤昔脣畔的笑意更明顯,玉眉卻緊緊地蹙在一起,“我如果說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中毒的呢?我如果說對你的主子我最想避而不見呢?不知你會不會相信?”
她真是有點好笑,自己中毒了,就是爲了靠近東陵梵湮?她很不想中毒,可是很不幸,她就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中毒了。
她優雅地勾起美顏的脣瓣,驀地轉身,背挺得異常直,幽幽地瞟下一句話,“不用你送我,我自己會走。”
看着那高傲冷清,絲毫不做作的背影,雷霆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如她真是以中毒而靠近東陵梵湮,想對他圖謀不軌,那爲何她的背能挺得這麼直,沒有半點心虛。
莫非,她真是無辜的?
凰殤昔毅然決然地消失在雷霆的視線中,沒有摻和半分雜質,有的只是她堅持的桀驁。
是,她是恨東陵梵湮,但是她還沒想過要他的命,她只想報復他折磨自己羞辱自己的恨,將他踩在腳下。
她不知道以前這個身子的主人這麼想,反正現在的她不會。
清者自清,別人不相信,那就隨便說好了,她從不介意別人的看法。
她一直走,走了許久頓住了腳步,眼神四處晃了晃,掃到周邊的環境,倏地,脣角抽了抽,臉上掛上了尷尬的神色。
她好像……又迷路了?
該死!
有點無力地拍了拍額頭,透過指縫觀察着自己下一步該走哪條路,眼角掃到了一個較爲偏僻的路,一下子勾走了她的好奇心。那裡雜草叢生,不認真看還真的不知道那是一條路,似乎是在故意遮掩什麼。
凰殤昔放下手踏出一步,腦海裡有個聲音讓她過去,過去找出一個真相……
在魔音的驅使下,腳步不由自主走向那個方向,輕輕地,一步一步靠近,而就在她即將走上那條路的時候,眼角忽然看到了閃亮的光在朝她飛來,她猛地轉臉看過去。
當看清楚的時候,凰殤昔驟然一驚,那不是什麼光,而是一個人持劍在朝她襲來!
她本能地將身子往後側去,也正是這本能救了她的命。
一劫之後,她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原本慢慢輕盈的腳步又變得沉重起來,她眯起好看的眸子注視這執劍像她刺來的人。
冷呵:“你到底是誰?報上名來!”
“報不報上名又有何關係,你逃不過一死,乖乖的,我還可以讓你死得舒服點。”
那人背對着凰殤昔,聲音出奇的好聽,帶着男性特有的磁性,而且儘管在黑夜中看不清晰,但是隱約能看清他的身材,是個男子。
她能從他的語氣中捕抓到一絲不忍。
不忍?是不忍殺她?那麼,又爲何要對她動手?
這如天籟般好聽的聲音,比東陵梵湮多了一簇溫柔,比傾蕭對了一層憂鬱,在她看來殺人並不適合他,或許翩翩公子纔是最合適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