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bookmark

顓頊,又或者說是端木涼,一連好幾日都不現身,這已經是在張雨茹意料之中的事情了。現在的他,早就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又哪裡會顧得上張雨茹這一邊。再加上朱家及朝廷重臣彈劾萬家一事已經讓宇文端化忙得焦頭爛額,一時之間,張雨茹也成了孤家寡人,偶爾還能陪她解解悶的,怕也只有王鳴珂了。

“娘娘聽說了嗎,這前朝脣槍舌劍。後邊兒,也沒閒着的。”王鳴珂垂下眼來,在張雨茹面前擺弄的茶具,如是說道。

“她們來找你了?”聽鳴珂這麼一說,張雨茹立馬心領神會。她一擡眼,果然便見到王鳴珂輕輕點了點頭:“你是怎麼想的?”

“……還沒想好。”王鳴珂被張雨茹這麼一問,臉上一紅,極其尷尬地說道:“娘娘怕是要笑話奴婢膽小怕事,生性懦弱了……這大好的機會擺在奴婢面前。想要爲父母鳴冤,只需要站出來說句實話便可。可是就這樣……奴婢都不敢。”

“不,我不會這麼想的。”見王鳴珂眼眶發紅,張雨茹嘆了一口氣,拉住了鳴珂的雙手:“你現在站出來,也不見得是見光彩的事情。說得好聽了,那便是當衆揭發,說得難聽了……其實也不過是落井下石罷了。”

“這幾日總有長寧宮裡的人去奉樂司遊說,好些個女官按捺不住。都寫了證詞摁了手印……現下,已經沒有幾個與當初端木案有牽扯的女官沒有寫出證詞的了。”王鳴珂說到這兒,一臉期望地看向張雨茹:“娘娘,奴婢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我問你,你覺着那幾個女官裡,是有幾個是真正想爲家裡伸冤的?又有幾人的真正心思是在自己身上?扳倒了萬家,洗脫了自家罪臣之名,她們就不用揹着官奴的賤藉,這般擔驚受怕地活着了……這也是人之常情。”張雨茹說着,低頭整了整裙裾:“但是鳴珂,她們都忘記了一件事情,萬菁菁已經懷有身孕,且還極有可能使後唐開國以來,本國第一位皇嗣。縱然如何證據確鑿,縱然皇上也有意拿萬家人開刀。你覺得……萬家人又豈是會說倒就倒了的?”

“……這……”王鳴珂被說得啞口無言,想到那些業已簽字畫押的同伴,禁不住冷汗涔涔:“那娘娘的意思……”

“……萬家終究不是端木家和張家。雖然這兩家也是家大業大,位高權重,可畢竟都是前朝皇親,將死之木。萬家,卻是與楊家一人,樹大根深,盤根錯節。皇上若想要國家安穩。就不會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落人口實。而不顧萬妃身子,便會落人口實。”

“這麼說來,就算鳴珂有了這樣的覺悟,也不見得能爲母家爭得一絲清白了。”張雨茹說的話讓王鳴珂感到絕望。希望在眼前,到頭來卻是空歡喜一場,這本就是最爲殘忍的事情。

“至少,不是現在。”張雨茹抿了抿脣,想要安慰她,卻又不想騙她,就選了個最爲折衷的說法。

“謝娘娘關心。”王鳴珂到底不是蠢笨之人,張雨茹的用心良苦,她自然是曉得的。在張雨茹的安慰之下,她雖仍然心存不甘。卻不似之前那麼難受了:“娘娘,南番最近邊境頗爲不太平。聽說……尉遲將軍又主動請纓前去平定了。”

“……什麼?”張雨茹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他夫人不是剛有身孕嗎。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

“是啊,真是奇怪。”王鳴珂附和着,大概是想到之前張雨茹懷有身孕的事情,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南番那兒鬧得很兇嗎。”張雨茹不動聲色地問着,心思早就已經沒有在茶道上。伸手去拿茶壺時,險些還被燙到。他每吐亡。

見着張雨茹這麼心不在焉,鳴珂一邊答着話,一邊便將倒水的活兒接了過來:“從邊關來報,不過是小打小鬧。若不是如此,皇上又怎會優先處理萬家被彈劾之事,而不是戰事。”

“哦。”張雨茹張了張嘴,有些啞口無言。對於尉遲璟的決定,她禁不住疑惑萬分。

依她對尉遲璟的瞭解,這個男人雖然是人中翹楚,卻總是在處理對錯難辨的家事的時候,顯得有幾分稚氣與懦弱。而利用出徵逃避問題,則是他最常用的手段。

“娘娘心裡,可是還在想着將軍。”鳴珂見張雨茹因爲剛纔自己的寥寥數語愁眉不展,忍不住便試探性地問上一問。

“此話怎講。”

“……娘娘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便一直眉頭緊鎖,沉默不語。”王鳴珂心中忐忑,卻還是硬着頭皮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這麼說恐怕會冒犯了娘娘……可是娘娘,您現下,已經不是將軍少夫人了……”

“這話若是被皇上聽去了,本宮這婉娩閣恐怕也是要受滅頂之災的。”張雨茹不動聲色地回道,王鳴珂聞言,連忙低下了頭。

“行了,這你也沒你的什麼事兒了。你且退下吧。”張雨茹一邊說着,一邊拎起放在手邊的茶壺,行雲流水地往茶杯裡倒滿了茶。

“是。”王鳴珂微微皺眉,低眉順目的告退。門一開一合之後,獨留張雨茹在房中,兀自嘆氣。

“娘娘,娘娘!”過了一會兒,暮然突然推開門跑了進來:“娘娘……淑妃娘娘,從冷苑裡,被放出來了。”

張雨茹倒茶的手聞言一頓,復又繼續手下的活計:“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聖旨剛下。現下,太后娘娘還在皇上那兒呢……”暮然如實稟報着,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與張雨茹一樣,說不上有多擔憂,也說不上有多氣急敗壞,只是異常複雜。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張雨茹揮了揮手,臉上沒有一絲異樣。眼見着暮然轉身要出去,又趕緊喚住了她:“對了,今晚上好好準備一下。估摸着,皇上今晚上,大概會來了。”

“……奴婢這就去辦。”暮然一愣,半信半疑地領命出去了。

第25章 舊事重提第7章 主次有別第165章第18章 初次交鋒第140章第124章 冰山一角第119章 追悔莫及第1章 心有所屬第114章 寵愛有加第206章第10章 疑竇叢生第157章第100章 此情可待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64章第103章 一語成讖第217章第18章 初次交鋒第75章 無意發現第60章 心急如焚第41章 郎心似鐵第104章 虎視眈眈第164章第60章 心急如焚第146章第154章第217章第144章第160章第129章 脫離險境第74章 魚與熊掌第125章 波折再起第135章 雙重身份第69章 世事無常第226章第190章第115章 寧死不屈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41章 皇后眼線第149章第71章 東宮之主第32章 執意離開第175章第206章第69章 世事無常第10章 疑竇叢生第172章第193章第162章第32章 執意離開第136章 要事相托第191章第134章 隔牆有耳第119章 追悔莫及第225章第165章第135章 雙重身份第24章 滋事挑釁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64章第187章第90章 鵜鶘情深第34章 爭相探望第183章第166章第24章 滋事挑釁第173章第123章 與世隔絕第203章第74章 共育一子第115章 寧死不屈第16章 暗流涌動第208章第218章第129章 脫離險境第217章第37章 苦苦糾纏第97章 大錯特錯第137章 意外所獲第170章第45章 錯愛無緣第105章 終是不信第36章 苦肉計謀第167章第62章 別有內情第165章第162章第163章第26章 完顏貴人第198章第15章 隔牆有耳第222章第186章第116章 母子爭執第208章第201章第149章第121章 再生計策第133章 隱患漸現第72章 屈於人下
第25章 舊事重提第7章 主次有別第165章第18章 初次交鋒第140章第124章 冰山一角第119章 追悔莫及第1章 心有所屬第114章 寵愛有加第206章第10章 疑竇叢生第157章第100章 此情可待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64章第103章 一語成讖第217章第18章 初次交鋒第75章 無意發現第60章 心急如焚第41章 郎心似鐵第104章 虎視眈眈第164章第60章 心急如焚第146章第154章第217章第144章第160章第129章 脫離險境第74章 魚與熊掌第125章 波折再起第135章 雙重身份第69章 世事無常第226章第190章第115章 寧死不屈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41章 皇后眼線第149章第71章 東宮之主第32章 執意離開第175章第206章第69章 世事無常第10章 疑竇叢生第172章第193章第162章第32章 執意離開第136章 要事相托第191章第134章 隔牆有耳第119章 追悔莫及第225章第165章第135章 雙重身份第24章 滋事挑釁第63章 勞燕分飛第164章第187章第90章 鵜鶘情深第34章 爭相探望第183章第166章第24章 滋事挑釁第173章第123章 與世隔絕第203章第74章 共育一子第115章 寧死不屈第16章 暗流涌動第208章第218章第129章 脫離險境第217章第37章 苦苦糾纏第97章 大錯特錯第137章 意外所獲第170章第45章 錯愛無緣第105章 終是不信第36章 苦肉計謀第167章第62章 別有內情第165章第162章第163章第26章 完顏貴人第198章第15章 隔牆有耳第222章第186章第116章 母子爭執第208章第201章第149章第121章 再生計策第133章 隱患漸現第72章 屈於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