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往何從

何往何從

在牀上無力的躺了一天,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來。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這日正百無聊賴間,嚴管家來報,羽衣樓的一位煙飛姑娘親自來送畫金,聽聞老爺病了,想來探望。

我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想說話卻說不出話來,紙筆又給人端走了,急得要命。

“老爺,你別說話,見您就點頭,不見您就搖頭,我給您回去。”

我發現自家的管家原來如此聰慧,立馬點頭。

他要走,我又抓住他,指着桌上的紙筆。嚴管家無奈端了來,看我寫:退下,單獨見客。

嚴管家看我的神情變得古怪,不過也沒說什麼,咳一聲,規規矩矩的把煙飛姑娘請進來,自己招呼着下人下去了。

名動京城的花魁柳煙飛,只薄施了粉黛,一張臉素素淡淡的,卻穿着件濃紫的衫裙,外罩煙青色的紗衣,還有幾根瑪瑙紅的帶子沿着細腰垂下,立在門口,巧笑盼兮,輕顰嘆兮,照的我家一座老木橫門,端的也嫵媚萬分。

“蘇大人怎麼如此不小心,幾日不見,就把自己整成了這般模樣,您就不怕,傷了煙飛的心?”

她嫣然一笑,面若桃花,身似柳燕,一步一搖,娉婷而入。

“不過總是風姿綽約,神氣活現的蘇大人,現在這般無力的小心肝樣子,真是西子捧心,我見尤憐吶……”

她用帕子掩着口,吃吃而笑:“呦,蘇大人該不會是氣了,一句話都不理煙飛呢。”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氣人的。

不過柳煙飛沒再說下去,因爲我不但根本沒在聽,兩眼還無視她天人般的身姿,直直看向她身後,那個相貌粗陋的青衣隨從。

柳煙飛也不介意,站在我牀前指指戳戳,笑得是百媚千嬌。

待那隨從關了門,她桃花眼一轉,一身的妍態,眨眼盡消。轉身,和那隨從擦肩而過,立到門口面朝屋內,餘光警惕的掃視着門外過往兩邊。

張了口卻叫不出聲,看那青衣的陌生僕從徑直過來在我牀邊坐下,執手,探額,攬進懷中。

長鬆一口氣,幾多良藥苦口,也不如這人溫暖一抱啊。

“真是胡鬧,好端端的,怎的又弄成這樣?”

聞哥熟悉的聲音,又氣又心疼的語氣。

“多大的人了,怎麼都不曉得照顧自己?”

罵就罵吧,罵都罵得這麼有安撫效果,多多益善。我倚在他胸口汲取他的溫度,十分心安理得,都懶得問他怎麼得知的消息。

他再要罵人,看我始終死魚狀軟趴趴的掛在身上,嘆一口氣,無奈破功。

“我真是怕了你了。”

於是一手摟着我,一手抵在背心上,掌心灼熱,將深厚綿長的內力緩緩送入。

只一會兒暖流就遊遍全身,四肢痠痛不見,五臟六腑,一片陽光照耀般的溫暖。

我打了一個哈欠,若不是有很多事要說,幾乎就要睡着了。

“好些了?”

點頭,掙扎着睜開眼睛,我指指喉嚨。聞哥會意,從袖子裡掏出一小罐藥來,塞一顆給我,把餘下的放到枕邊。

入口就知,是芸師父獨門強效喉糖。本來這喉糖就是芸大女俠專門搗鼓出來給我的常備藥品,只是這次爲了隱藏身份小心起見,入府的時候,並沒有敢帶來。

使勁咽幾下唾沫,喉糖刺激的味道立刻衝入鼻竅,津水流下,嗓子也順滑了許多。

“啊——”

雖然跟老鴉似的難聽,也能發出細微的聲音了。

“不生病,你就不來看我。”

等我說出口,才覺得自己這話怨氣之重,整一個撒嬌使潑的小孩。

果然換來聞哥皺眉,柳煙飛那廂噗嗤一笑。

聞哥拍拍我背,小聲問,“我知道昨天長泰殿的事了,你是真病了,還是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

一語中的。

“吐是真吐了,後來是……自己搞的。”

老老實實,我埋頭承認。

頭上立刻吃了一記暴慄。

“幹嗎要和自己過不去!”

他還要再打,我趕快求饒。

“別,我生病呢,還有,我有事跟你說……”

聞哥手懸在半空,對我的一臉委屈表示狐疑。

我趕緊把昨天的事搬出來,儘量言簡意賅,重點是景元覺和我的對話。聞哥在朝中宮中雖有耳目,此事他必不知道。

嗓子畢竟暗啞,說說歇歇,花了半天功夫,讓聞哥聽得面色漸漸沉重。

“他讓你隔岸觀火,兩不相幫?”聞哥重複一遍,表情複雜。

“嗯。”

“隔岸觀火,兩不相幫……”他喃喃自語着,放我靠到牀柱上,自己站起身,在屋中來回踱步。

踱了幾個來回,忽然停下。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也是我的疑問,搖頭,看聞哥接着踱步。

來來回回,看得我眼都花了。

過了半晌,他終於住了步。

“不,我可能是想錯了。”

他搖頭,眼神堅決的否決了自己的某個想法,又回來坐下。

“如今局勢,朝堂上週相多盟而四弟寡助,周肅夫弄權,卻並未亂政,要扳倒他不容易,元覺正是用人之際,引你三人爲臣本意也應是如此,可事到如今卻不要你插手其中,實在……”

匪夷所思嗎?

換我搖頭:“他看我甚透,雖不知道真正原因,也直覺我未必會真心替他挑頭爭權奪利。既然不信任我,有還有其他棋子可用,自然把我排除在外。”

“此話不盡然。”

聞哥很快否決,眼裡有了一層深意。

“他雖然知你本性,但你不是忠君之臣,他又豈是惜臣之君?棋子而已,物盡其用,何況是不聽話的,何必考慮那麼多?”

點頭再點頭,這也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所以我拚了風險也要問個明白。

可惜那天被劉玉打了岔,以景元覺的心思,怕是再也不會說出個所以然來。而且沒了酒壯人膽,我也再沒那個勇氣當面激他。

“且看着吧,”過了一會,聞哥慢慢沉吟,“不插手,對你終究是沒什麼壞處。”

“唔。”

現下也只能如此。

我忍不住問他,“那以後會怎樣?”

聞哥笑笑,過來摟了我,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後背拍着,“嗯,鵲兒怎麼看?”

“呃……周肅夫雖是能臣,卻沒有柱國的氣魄。”我想了想,沮喪的搖頭道,“問題是景元覺這個人,我看不透。他明明就精得要命,可好像又什麼都不在乎,簡直……簡直就像,在拿這些大事玩一樣。”

聞哥聽着聽着,聽到最後一句,啞然失笑。

“你看不透,纔不奇怪……呵,說實話,從小四弟他就很奇怪,既不和我和太子親近,也不和三弟五弟交好,才華是有的,但在諸皇子中並不突出,除了舅父周肅夫在朝中任職以外,他也不曾結交外臣,也好像不怎麼關心朝政,功課是不差的,但要說起鑽研學識總是心不在焉,給人的感覺……就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小孩子。”

不是吧……我駭然的搖頭,景元覺登基時也不過才十五歲,那他得多小,就開始有計劃的默默藏起鋒芒?

使勁甩頭,我問,“是周肅夫,教他如此行事的?”

“也許吧。”

既然不和外臣結交,就只有這種可能,可若是當真,這樣的甥舅兩人……

“那如今他們相爭,鹿死誰手?”

“鹿死誰手……”

聞哥收起笑容,沉吟起來,“周肅夫這麼多年在朝中經營,肯定有所準備,但四弟爲此事蟄伏了四年,既然發難……我想他必是時機成熟,要有所作爲。”

我緊張起來,不覺緊緊抓住聞哥的手。

之前多少懷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情,一旁看着熱鬧,現在體會到那種風雨欲來的壓力,才知道自己簡直是站在風尖浪口,岌岌可危。

那“隔岸觀火,兩不相幫”的八個字,分量一下子重了起來。

聞哥安撫的拍拍我的手背。

“你知道,我朝天下兵馬三分,四弟手上十五萬,乃鎮遠大將軍武國輝所統,現盡數陷在北境,一時難以調回;齊國公府掌十五萬,奉太宗令無大戰不輕動,近三十年按兵不發,算是中立;剩下那隻,傳言當年周家從元廣手上奪取後就落在周肅夫手裡,這麼多年也沒人見過。”

這件事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幾分狐疑,“外戚不掌兵權,周肅夫真有虎符?”

“不知道。但他們甥舅二人能四年相安無事……”

相互制衡。

我恍然驚覺,深以爲然,“有道理啊!”

“當然有道理了。”

聞哥好笑的敲我一腦門,“你以爲,範師傅平時都在忙什麼?”

我終於有點知道範師傅在忙什麼了。

聞哥繼續說下去,“如今元覺借安排你們三個借小內閣發難,一下把難題丟到了周家頭上,是步變被動爲主動的巧棋。不任職,周肅夫統領百官,頂着祖宗法制不能違,如今任職了,就是給自己安排了三個……嗯。”

“老鼠屎。”

我替他簡而言之。

“呵呵,三顆老鼠屎,”聞哥忍着笑,“總之未來複雜難料,但虎符不動,則雜而不亂。”

當年先帝突然駕崩,皇子相殘,血染太極殿,大權幾日數度更迭,京中人人自危,但我覃朝安全卻從未被禍及——因爲當年太宗三分天下兵權,皇家兩分南北軍,齊家一分神策軍,齊家歷經紫禁城內風雨卻巍然不動,執掌十五萬神策軍,中流砥柱,皇權爭奪黨派相伐,外敵亦不敢犯我。

“雖然說現在景元覺勢孤,但有齊家和太后在,皇后又無出,周家的地位和景元覺的皇位聯繫在一起,他就不敢玉石俱焚的弒君,公然造反,也師出無名……景元覺賭的,恐怕就是他立於不敗之境。”我喃喃道。

“我以爲四弟的意思,確是不想兵戈相見,而想要周肅夫平穩淡出。”聞哥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雖然如此,如今多事之秋,他恐怕也是自顧不暇,即使看重你,不動你,有什麼萬一,你也只能自保。”

“知道了。”

“鵲兒,別這麼不以爲然,”他猶豫一會,眉毛都擰成了兩道曲線,才又開口,“……不想做了,就早點找個藉口辭官吧。”

暗歎不己,還說我心軟,聞哥遇見了我的事,纔是心軟得毫無原則。

“說什麼呢,我這才作威作福幾天啊?”

他眼中頓有幾分慍色,聲音也沉了下來,“你就作威作福到,自己弄到躺在這半死不活的?”

“……那是我裝的。”

“是啊,”他恨恨的瞪我,“拖了這幾天,以後你也不用進宮的。”

“……”

一時無詞,四周瞥瞥,我小聲乾笑,“那你動作快點,改朝換代。”

聞哥臉色一滯,眸光有些無神。

一會兒,他嘆一口氣,伸手替我捋捋睡散的頭髮,假臉上擠出一個不大好看的笑,“廣平那座墳,草都黃了幾茬了?”

四眼對望,氣氛一時凝固。

“我不幹!”

黯然中響起一聲沒心沒肺的叫嚷,我不滿的戳他,“你還有長草的墳呢……我連墳都沒有,就直接詐屍了!”

聞哥錯楞原地,臉僵着,嘴張着,哭笑不得。

“我不是成孤魂野鬼了!以後下黃泉的時候,沒有鬼差來接,胎都沒法投了,怎麼辦!”

“小點聲——你,唉……”

他忍了半天,還是伸手過來擰我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張嘴啊,真是長不大!”

我暗暗吐舌,通常這句話後,進入教育時間。

果然,他已經不受控制的瞬間化身,成爲苦口婆心的老媽子。“聽我一句,別人面前,千萬別這麼孩子氣,啊?”

“不會的。”

“你自己小心……別管範師傅怎麼說,記住,不要逞強。”

“好。”

“官場傾軋是難免的,可不要一時看了心軟,亂管閒事。”

“哦。”

“過剛易折,不要強出頭,要懂得守拙,懂得明哲保身……”

“嗯。”

“別得罪人,也別過於奉迎,那些人在官場上呆了這麼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這種時候倒寧願真的隔岸觀火……”

“唔。”

“嗯,……”

“知道。”

“……鵲兒,我剛纔,還沒說什麼。”

“啊,你接着說。”

“……”

“跟你說多少你都未必真聽得進去,”最後聞哥放棄教育,看着我就嘆氣,“我呀,真想找個箱子,把你……”

“把我塞進去,鎖上,扔上一條大船,飄到某個無人的島上,就此關在那裡和花鳥魚蟲野豬猴子爲伴,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

我不滿的接下去,說來說去都是這句,他都不帶嫌煩?

聞哥被嗆的啞口,半天,方纔吐出一口長氣。

“總之不要真等到有了麻煩才找我,覺得不對了就要聯繫!”

“噢,知道了。”

我乖乖的回答,瞥了一眼牆角,那個被這段對話逗得無聲訕笑的花魁姑娘。

很佩服聞哥,四年前就把柳煙飛派入京城好生經營。如今她已身爲京城名妓,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出入於達官貴胄之府,如同鄰家小院般自如。說起來十幾天前某場宴會中初識這位煙飛姑娘,她假裝酒醉自動送上溫香軟玉,稱我心神盪漾之際,偷偷在我手心寫下“明”字,嚇得我差點跳起來——結果事後,屢屢被她嘲笑。

我還沉浸在回憶往事當中,聞哥看着我愣了一會,突然又一記暴慄敲下。

“哇啊!”

真真痛死我也,這一下突然襲擊,他也太狠了吧。

“我要你做那什麼歪詩!”聞哥眼如銅鈴,厲聲怒斥,“我要你多管閒事,我要你替我打抱不平!你再跑!”

“啪啪啪”又是三下暴慄,恨不能抱頭鼠竄。經過我苦心輕描淡寫,他怎麼還是這麼快找着重點啊……那首惹禍的詩,真是害人不淺!

無奈牀上地方太小,抱得了頭就露了屁股,誰想到聞哥竟然不顧身份,揮手就揍。

“你你——”

我怒吼。

“我怎樣!”

他帶着人皮面具我也看不出來他怎樣。

“你!哎呦——”

巴掌一下下落在屁股上,怒吼頓時變成哀號。

“哎呦!你!你你——饒了我吧……”

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無論如何,這場極不體面的體罰,終於在門口的柳煙飛快要無聲笑岔了氣前結束了。

奈何體罰已止,口誅未停。

聞哥冷麪冷言,狠狠揪着耳朵,繼續數落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是四弟,就憑你那首歪詩,我可以誅你九族!”

“你怎麼這麼狠啊……你弟弟也不過說要砍我而已。”我小聲嘟囔。

“哼,你還得了乖了,你平時跟他,是不是還說過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我心虛的搖頭。

聞哥只一眼就看穿。

“你!”

替我揉屁股的手停下,揪耳朵的手放下,巴掌又危險的高高揚起——總算在我極端哀怨的目光注視下,終究沒有落下。

聞哥使勁瞪我一會兒,收回目光,坐在那裡失神。

“唉……”

他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看着我。

“你呀,要我怎麼放得下心。”

我看着他臉上兩撇橫着的假鬍子,嘴上還有顆鼓到發亮的大痦子,痦子上還有根毛,隨着他張口說話,正一動一動的上下起伏……就是心裡有幾分自責,也化作虛無。

“哥你不知道,今天挑的這張臉真正好,尤其是,特別,特別的那個……有教育效果?”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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