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震擊暈這名紅袍女子,實屬僥倖,一來女子跟巨蟒施展異術相鬥消耗不少,二來對祁震這樣的山野罪民有所輕敵,沒想到祁震也是修有異術的人。
從腰間取出一條麻繩,那是村寨中摶搓得最結實的麻繩了,祁震將紅袍女子的雙手雙足捆在一起,然後將女子整個身體扛起。
“真輕啊,朱雀王朝的女人身上的肉都這麼軟嗎?”祁震自言自語道。
紅袍女子衣衫輕薄,祁震隨手一抓,便能感覺到對方輕彈細緻的肌膚,與罪民村寨中日夜辛勞的女子不同,養尊處優之下,紅袍女子的身體自然顯得更加綿軟細膩。
不自覺撫摸了紅袍女子周身,祁震只感覺小腹生出一陣熱力,作爲村寨之中的武士,如果是從其他村寨或者外界之中搶來的女子,他是有資格將其當作自己女奴使喚的,自然怎麼折騰都可以,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名紅袍女子和一條巨蟒相鬥劇烈,祁震很可能就地便將這名紅袍女子扒個精光、好好享受一番。
只是腦袋之中最後一點理智告誡祁震,這樣的紅袍女子別說與之關係密切,也不可能將她帶回村寨之中。就算現在捆住對方手腳,等到女子醒來,施展異術一樣可以逃生離開,到時候遭殃的只會是村寨和祁震的族人。
祁震見過女子的能耐之後,不敢保證村寨大長老真的可以控制住這名女子,思前想後,祁震還是打算將她藏在別的地方。
或許在祁震的腦中,也有一絲別樣的慾念,大山之外,王邦城邑之中的富貴女子,非常能勾引起祁震這種山野罪民的征服欲。一名或許是朱雀王朝的王族女子,被祁震這樣的山野罪民抓走、甚至逼迫成爲發泄的女奴,祁震想想都覺得興奮。
在大山之中的獵手和武士,最懂得如何藏身,能夠爲他們遮風避雨的洞窟巢穴,往往不止一處,經過一番思考之後,祁震將紅袍女子帶到一處位置最險峻的洞窟之中。
這是一處有着地底水脈的巖洞,巖洞之外是懸崖峭壁,祁震是將紅袍女子綁在自己的懷中,兩人的臉完全是貼在一起才能夠爬上這樣的地方。
這樣的巖洞其實是祁震在得授異術之後,心血來潮,在山林之中四處遊蕩才找到的地方,大長老告誡祁震,如果日後需要修習異術的強大力量,又要避開村寨族人的耳目,最好就是要有一處人煙罕至的安全地方,這片岩洞就是祁震找到的。
巖洞之中佈置簡陋,除了幾張獸皮鋪成的牀,剩下的就是一個裝水用的陶壺,就連祁震自己也不經常來到此地。
選擇這個地方,固然有祁震希望獨佔紅袍女子的慾念,因爲在村寨之中生存艱難,若是哪家的獵手武士以外身亡,而妻子又可以生育,那麼村寨之中或許會因爲這名失去丈夫的妻子爭奪起來。
除此之外,祁震也是不希望朱雀王朝的軍隊能找到這個地方,這片岩洞所處的山頭,風勢強烈,風向變化無常,就算是羽族兵士來到此地,都會因爲風勢而紛紛遠避,自然也無法找到巖洞的存在。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於紅袍女子是否會太快甦醒,好在大長老傳授了祁震一個辦法,原本只是用來對付山林中的野獸,沒想到也能用在人的身上。
祁震伸出一根手指,按在紅袍女子身上幾個地方,指尖每次落下,都有一股讓祁震感覺到微微刺痛的感覺,從指尖射出,透入紅袍女子體內。
按照大長老的教導,這股力量可以封印住絕大多數生靈的活潑意志,迫使他們陷入沉睡之中,但這股力量不可以太過強大,否則會傷及生靈本身,等於立刻致死。
對於在山林中出入捕獵的祁震來說,真的要殺死某隻野獸,無需異術,石矛石刀就能幫助自己完成,如今對紅袍女子施展這種力量,也是第一次,更是小心翼翼,祁震可不想就這樣弄死紅袍女子。
施展完成之後,祁震看着紅袍底下玲瓏有致的女子身軀,慾念再度勃發,整張臉埋進女子那一雙倒扣的玉碗之中,來回磨蹭。
“真香啊,這是什麼味道?”一番享受之後,祁震不敢再浪費時間,摸着女子玉顏說道:“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吧!”
離開巖洞之後,祁震還是要儘快趕回村寨之中,因爲朱雀王朝軍隊的情況,有必要告知大長老。
在山林之中穿梭一段時間過後,祁震看見自家村寨的柵欄,回來之後,未婚妻笙就迎上來說道:“震,大長老說了,你要是回來立刻就去找他。”
祁震看見未婚妻神色有異,問道:“我當然是去見大長老啊,你有什麼事嗎?”
笙低聲說道:“寨子裡來外人了,就在大長老的屋子裡,那些人好古怪。”
像祁震出身的這些罪民村寨,一向是不怎麼歡迎外人的,即便是不同村寨之間,其實也是有地盤劃分、彼此防備的,在這個時間來到的外人,自然讓寨中族人有所不安。
“我去看看。”祁震擱下石刀石矛,直奔大長老的屋子而去。
村寨生活艱難,所有人的屋子無非就是用木石搭建,只有大長老的屋子,是通體岩石壘砌,在村寨之中本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祁震邁腿進入大長老的石屋之後,迎面而來就感受到一股寒意,好像冬天提早降臨了一般。
石屋之中,最靠裡的是一面生着火的壁龕,左邊坐着滿頭白髮的大長老。大長老的年紀沒有人清楚了,可能比祁震的爺爺還要年邁,是村寨之中所有人都聽從的對象。
而在大長老對面的,則是端坐着兩名身穿黑袍的人,一位貌似中年,低垂眼簾,另一位跟祁震差不多年紀,祁震一進來就不懷好意地盯着祁震,而那股寒意就是從黑袍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
中年人開口道:“玄威,不得無禮。”
黑袍青年聞言之後,立刻收回宛如實質的寒意,低下頭來沒有說話。
大長老則是呵呵淺笑,說道:“山野之民,不懂得王邦禮節,還請墨青使者見諒。”隨即轉頭對祁震招手說道:“阿震,過來坐下。”
祁震收斂神情,坐在大長老身旁的草蓆。自從方纔見識了紅袍女子的異術力量之後,祁震也明白了,擁有這種力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算不得稀少。而來到村寨之中能和大長老面對面交談的兩人,應該就是來自玄武北邦的使者,而且很可能都擁有異術力量。
被稱呼爲墨青使者的中年人擡眼看了看祁震,其雙眼深邃無比,祁震差點感覺自己會被吸入對方的眼眸之中。
“年輕人定力不差。”墨青使者的雙眼很快恢復如常,說道:“鬆君,這就是你們寨中最優秀的武士嗎?果真相當出色,就算來到我們玄武北邦,也堪當一支軍陣的統領。”
大長老說道:“哪裡哪裡?王邦軍陣所需,乃是號令如一,軍陣之中只有命令,山野之民不曉得王邦忠君大義,到了軍陣之中,反而是禍亂之源。”
墨青使者微笑道:“即使如此,那便罷了……還請這位小兄弟講講,朱雀王朝的情況。”
祁震原本還在懷念着紅袍女子身上的味道,沒有聽見墨青使者的文化,那位黑袍青年見祁震呆坐不動,正欲發怒,大長老一掌按在祁震肩膀上,說道:“阿震,我派你去做得的事情,做好沒有?”
大長老這一掌,立刻就讓祁震清醒過來,祁震說道:“我……哦,我去偷偷看過朱雀王朝的軍隊了,大概估算了一下,羽人軍有三百人左右,一直在軍隊駐地附近巡邏。軍隊駐地之中,我能夠看見的,有六支軍陣的營帳,遠處還有一座高大漂亮的營帳,我沒敢靠近。”
“六支軍陣嗎?嗯……”墨青使者稍作沉吟,然後說道:“多謝這位小兄弟的冒險,你沒有靠近那所營帳是正確的,那裡確實危險。”
祁震點點頭,大長老則說道:“朱雀王朝此番派兵,可見國力空虛,僅僅六支軍陣,連北邦先鋒的攻勢都未必能夠抵擋得住,就算有異術高手坐鎮,估計也是徒勞無功。”
墨青使者說道:“朱雀王殘暴無道,神州萬民亟待玄武北邦的拯救,王朝之內早已烽煙四起,他們國內尚需鎮暴不斷,來對抗北邦的軍力自然大減。我等籌劃已久,初戰必須勝利,而且還要贏得漂亮,自然需要你們的協助,這次有小兄弟的冒險探查,我們大概就知道朱雀王朝的實力如何了。
待得初戰告捷,貴寨就正式納入我們玄武北邦的境域之中,屆時若貴寨族人想到平原沃地安居,憑此大功,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大長老臉上笑意更盛,說道:“那就有老墨青使者的美言了,老夫就先預祝北邦大戰功成。”
兩人寒暄幾句之後,墨青使者就打算離開村寨,臨走之際還多多感謝了祁震一番,隨後便帶着黑袍青年離去。
而在兩人離開村寨一段距離之後,墨青使者對黑袍青年說道:“玄威,對這個村寨,你怎麼看?”
“一羣骯髒邋遢的野人!”玄威咬牙切齒地說道:“師尊!我也可以探查到朱雀王朝的軍情,爲什麼不讓我去?我甚至可以探出他們這次派出的異術高人的身份!”
“無知!”墨青使者一反常態,再也不是那個在祁震面前和藹的中年人,面色嚴肅地說道:“每一個修習異術的年輕人,都是北邦不可多得的未來棟樑!我怎麼可能讓你去冒此等風險?鬆君這樣的罪民,不敬神聖,自攫異術之力,罪孽滔天難赦,我看那個叫做震的年輕人也是一樣!待得我北邦大軍初戰殲滅朱雀大軍之後,這個村寨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