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話地坐下沙發上,司徒慕絕坐在她身旁。
白薇雅輕輕摸着白羽的頭髮,白羽乖乖地看了她一眼,嘻嘻一笑。
司徒慕絕似乎醞釀了很久,才說出心中埋藏了很多天的疑慮:“Beer,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的。”
白薇雅不假思索地說。
“你的?”
“嗯,我的。”
“該不會是你和那個叫遲雪的人的孩子吧?”是他的話,司徒慕絕就真的想殺人了。
“撲哧——”
白薇雅忍不住笑了:“當然不是,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司徒慕絕明顯一愣:“明明是你的言行舉止太容易令人誤會了好嗎?害得我和泉雨央、榆都誤會了!”
忽然,司徒慕絕腦海裡一道靈光閃過……
他記得,上次把白薇雅吃幹抹淨的時候,沒有作出安全措施,難道……在那一次,讓她懷孕了?
那麼,在白薇雅出國之後第一次迴歸的那個面具舞會之夜,她那是孕吐?而不是因爲醉酒?
這也很有可能啊……
“白……”
“噓——”白薇雅忙示意司徒慕絕噤聲。
“小羽毛睡着了……”她輕聲細語地說。
“等一下再跟你說,我得先找個地方給小羽毛睡覺。”
白薇雅輕輕抱起白羽,環顧四周,找到一張牀,便快步走到牀沿,把白羽放到牀的正中央,給她蓋上點被子,又四處找空調的遙控器,把空調的溫度調高,把幔子拉下來,給白羽遮住刺眼的燈光,又讓司徒慕絕一同幫她把椅子拉過去攔在牀沿,擋住別讓小羽毛滾下牀。
雖然白羽睡覺和白薇雅一樣安穩,躺在上面地方,起身就是什麼地方,但是白薇雅還是認爲謹慎一點爲妙。
“好了,慕絕,你要說什麼?”白薇雅撂了撂遮住視線的頭髮,直起腰桿問。
司徒慕絕輕輕握住白薇雅的手,示意她看着他的眼睛,白薇雅對上他目光灼灼的雙眼,緊接着,司徒慕絕問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Beer,那孩子……”司徒慕絕指了指睡着的白羽,“該不會是我和你的孩子吧?”
白薇雅腦海裡一羣黑色的天狗飛過……
呃……
她哭笑不得了好一會兒,才很是無語地把雙手從司徒慕絕手裡抽出來,無奈地叉腰說:“唉,司徒慕絕,我看你就是校園言情和總裁小說看多了吧!說吧,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都看了哪幾本?《霸道總裁看上我》,《妖孽總裁求撲倒》,《囂張總裁你哪位》?還是說,你看完了當初婕夢菲斯寫我們兩個的同人小說?就是彌與匣寫的那一部啊,我聽雨央說,都已經連載到我們兩個生娃了。唉,是我的錯,怪我沒有在你身邊管住你,讓你被彌與匣之類的作者寫的小說給洗腦了……”白薇雅說得一臉痛心疾首。
司徒慕絕被白薇雅說得整一個“囧”字了得,那叫老臉一紅……呸,俊臉一紅!
白薇雅一吐爲快,然後安靜下來,看司徒慕絕搞笑的反應。
兩個人默契地看了看對方,都忍不住笑了。
他們很久很久沒有試過笑得那麼開心舒暢了。
司徒慕絕輕輕將白薇雅帶入壞,低頭問她:“Beer,那你告訴我,那到底是誰的孩子?”
“這個……”白薇雅眼含笑意地瞅着司徒慕絕,琢磨着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好Beer,你就告訴我吧……”司徒慕絕撒嬌似的說,下巴擱在白薇雅肩上摸索,弄得白薇雅癢癢,聳了聳肩。
白薇雅的手輕輕擡高,拍了拍司徒慕絕的後背,思考了好久。
她想,她和他之間不要有太多的秘密和謊言,她不喜歡被欺騙,也不喜歡欺騙人,所以,她決定了,對司徒慕絕說實話。
“好,我跟你說實話,但是,你得保證對外保密,不告訴任何人。”
“嗯,我保證。”
白薇雅握了握拳:“這孩子叫白羽,姓白名羽,小名小羽毛,你看她的姓氏和我是一樣的,你大概能猜到她是誰了吧?”
“你們白家的人?”
“嗯,準確來說,她是我的……親生妹妹……”白薇雅聲音很輕很輕地回答道。
司徒慕絕怔了怔。
白若和江月盈又孕育了一個孩子……
他神色凝重的目視前方,好在白薇雅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司徒慕絕在思忖着很多白薇雅所不知道的東西……
“慕絕……”
“嗯?”
“你抱得怎麼越來越緊了,我快喘不過氣了……”
“那我放鬆一點兒。”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都抱了那麼久了,你不累嗎?”而且這大熱天的……好在是在空調房。
司徒慕絕貪婪地聞着白薇雅身上的氣息:“不累,今晚抱你一個晚上也不累。”
“你不累,我可累了。你看外面還在舉辦酒會呢,那麼熱鬧,這裡有點兒冷清啊。我還沒見到雨央和子非榆,難不成,我們今晚就一直待在這裡?”
“嗯,我不介意的……”
隔着薄薄的長袖襯衫,白薇雅感受到司徒慕絕手掌的熾熱溫度,以及,那不規矩的動作……
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蹭了蹭他。
“Beer,你這是在邀請我嗎?”司徒慕絕語氣曖昧地說道。
白薇雅知道,這個時候順着司徒慕絕的意,她必定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她堅決地推了推他:“我這哪裡是在邀請你啊,我是在用行動拒絕你!你好放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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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猾黠一笑,“我怎麼覺得你這是在欲拒還迎呢?”他的指尖或輕或重地滑過她的脊椎骨,酥得白薇雅渾身一震。
“司徒慕絕,你別鬧,小羽毛在睡覺呢!”
“嗯,我們可以輕一點兒……”司徒慕絕輕吻着白薇雅的耳際,如同羽毛輕擦而過一般,熱氣全部噴灑在她一側的耳朵和脖子上。
軟了軟了,白薇雅要軟了……
趁她還有點兒反抗的力氣,她趕緊從司徒慕絕的懷裡竄了出去。
怎麼覺得司徒慕絕今晚有點兒……猴急呀?
白薇雅抖了抖。
“慕絕,你……你在想什麼?”
“薇雅,你可終於問到這個點兒上了。”
司徒慕絕是笑着的,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一種。
白薇雅不由發毛。
笑裡藏刀。
司徒慕絕,我怎麼不知道你竟變得那麼腹黑了呀!
“司……司徒慕絕啊,你有話就直說吧……”
他這副模樣,她心慌慌啊。
白薇雅步步後退,司徒慕絕步步前進。
不知不覺,白薇雅已經被司徒慕絕逼到沙發旁邊,實在沒有退路了,白薇雅眼一閉心一橫,順勢往後一倒,就被司徒慕絕壓於身下。
白薇雅驚呼一聲,也分不清是驚訝還是驚嚇。
她雙脣緊抿地看着司徒慕絕,兩人都因爲呼吸沒調整過來,胸脯起伏劇烈。
她慢慢閉上了雙眼,以爲司徒慕絕要吻他。
怎知,司徒慕絕在這個氣氛非常好的時刻,嚴肅地捏着她的下巴問:“說,今天早上爲什麼有人在婕夢菲斯行政樓前跟你表白?”
吼,他問她,她問誰啊?
“我怎麼知道啊!”
反正,她的內心是萬千個崩潰的。
“那你答應他了嗎?”
“當然沒有啊,我腦子又沒進水!”
“嗯,沒答應就好,你要是答應了,我就先去把他打包送上火箭到外太空,再來收拾你。”司徒慕絕惡狠狠地說道。
那句“送上外太空”讓白薇雅差點沒當即笑出來,好在她憋住了。
“你要是敢笑,我有本事身體力行地讓你多日下不了牀!”司徒慕絕目光兇狠地說。
看樣子,他會來真的。
“媽呀我好怕啊……”白薇雅憋笑憋得是非常辛苦。
因爲司徒慕絕吃醋了呀。
她心裡很爽!
因爲之前在面具舞會上看到司徒慕絕和米嘉慄在一起跳舞,白薇雅心裡就很不爽,不爽了很久,這份不爽現在拿出來,就能跟司徒慕絕的這份吃醋抵消了吧?
司徒慕絕皺了皺眉:“白薇雅,你別笑,我可是很正經地在跟你談!”
很正經,聽過也感受過司徒慕絕帶給她的壁咚、牀咚各種咚,這回來個“沙發咚”問她話,也是正經?
“白薇雅,我拜託你有點危機感好不好,不要什麼時候都毫無防備的。”司徒慕絕擰眉。
“嗯,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今天早上給你表白的人是誰嗎?”
“知道啊,這個人叫井上耀,我在新西蘭的時候就認識他了,他超級煩的,一直追我追回了國,我一直在想辦法擺脫他,可怎麼都甩不掉。”
可苦惱了……
司徒慕絕嘆了口氣:“我說的還不是這個。你知道這個人在之前的面具晚會上,險些把你帶走了嗎?”
“帶走?”白薇雅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司徒慕絕再說詳細一些:“你那晚上喝醉了,他竟然敢直接把你抱走,要不是我聽到服務員嚼舌根,說你被一個戴熒光色面具的人抱走,我真怕你那晚上就……”
他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白薇雅的記憶追溯回那個夜晚。
“不會吧……”
這麼嚴重啊……
她喝斷片兒了之後,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了。
司徒慕絕撐在白薇雅身上,也累了,就放過了她,兩人正經地並肩坐回到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