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想去的那間咖啡店,就是那個單親媽媽開的店。
上一次她救了那個小男孩,就一直想去那間店裡看一看。
司徒慕絕和白薇雅,到走進店內之後,兩個人才鬆開了牽着的手,白薇雅手心都出汗了,
兩個人找了一個地兒坐下,白薇雅環顧四周,店裡約莫有十位客人,唯獨見不到小男孩媽媽的身影,她就先把包從司徒慕絕手裡拿回來,放在座椅上,到收銀處問店員。
“請問,你們的老闆在嗎?”
“我們老闆在樓上。”
店員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些許和白薇雅年齡相當,應該是應屆畢業大學生,或者是大四實習生。
“那……”
白薇雅拿起了桌面上的菜單,說:“我們先點東西吧。”
她讓司徒慕絕湊過來,兩個人共看一份菜單,點了兩杯熱飲,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這個時候,聽見了下樓的腳步聲。
座位背對樓梯的白薇雅回頭望下樓的人。
щщщ ▪ttκΛ n ▪C○ 一位美婦穿着一條碎花長裙,外面披着一件短款的白色針織長袖,因爲室內開着暖氣,玻璃門關上,她不需要穿太多。
白薇雅和司徒慕絕也早已脫下了外套,搭在背後的椅子後背上。
見只有美婦一人下樓,白薇雅問道:“老闆,你還記得我們嗎?”
美婦見到白薇雅和司徒慕絕,眼前一亮:“當然記得你們!”
白薇雅又問:“老闆,兜兜和雲娜怎麼樣啦?”
美婦噗嗤一笑,說:“不用那麼客氣地叫我老闆,怪彆扭的,我叫於蔓。你可以像季風一樣叫我蔓姐。”於蔓回頭看了一下對她笑的店員。
“好啊,蔓姐。我叫白薇雅,這位是司徒慕絕。”
“哦,你不是那天開車的那個男生嗎?”於蔓看了司徒慕絕一眼,“我那天就覺得你長得比我老公還要帥十倍,哎呀,可不要讓我老公聽見了。”她輕輕地捂了捂自己的嘴。
“對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好在白薇雅出現了。”
“原來你們認識啊,難道說……你們是戀人?”於蔓打趣地問。
“我們是……”
白薇雅霎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們的關係。
他們是戀人嗎?
不是戀人,勝似戀人,因爲他們剛纔是牽着手過來的。
那是朋友嗎?
難說……
可是他們就像大學宿舍的舍友一樣,住在同一屋檐下,只是因爲一份看似無形的契約——他是她的保鏢。
沒等白薇雅思考清楚她和司徒慕絕的關係,司徒慕絕開口說:“我是她的保鏢。”
“保鏢?”於蔓微微皺了皺眉,表示不懂。
過了一會兒,她豁然一笑:“哦,我明白了,你們挺有情趣的嘛……”
白薇雅額角滑下一滴汗。
於蔓,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司徒慕絕說的保鏢,是單純意義上的保鏢啊。
她想的是哪一種?反正不是他們現在的這一種。
白薇雅和司徒慕絕跟於蔓聊了幾句,發覺於蔓是個非常健談的人,就決定和她交個朋友,拿出手機和她交換了聯繫方式。
“對了,你們點餐了嗎?”於蔓親切地問。
“嗯,剛剛點了喝的了。”白薇雅點頭。
“那還要吃點什麼,這個點了,你們還沒吃中午飯吧?”
司徒慕絕頷首。
“這樣吧,我剛好準備做披薩,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一起做披薩嗎?”
“對啊,兜兜那孩子可喜歡吃披薩了,所以我買好了材料。”
“如果可以……那真是太好了!”白薇雅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個小男孩和一條小白狗從樓上下來。
“媽媽、媽媽!”
小男孩正是兜兜,蹦到一樓,就雀躍地和Keyboard玩作一團。
小白狗Keyboard興奮地蹭着兜兜,兜兜就抱着他,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好在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兜兜毫不在意自己有沒有摔疼,仍是高高興興地撫摸着Keyboard的毛髮。
一位年過半百的女子抱着一個叼着奶嘴的小嬰兒下樓,原來於蔓口中的雲娜是一個可愛的*寶。
白薇雅見到粉嫩可愛的雲娜,忍不住上前去,想抱抱她。
回首問於蔓:“請問,蔓姐,我可以抱一下雲娜嗎?”
“當然!媽,薇雅想抱抱雲娜。”
原來抱着雲娜的女子是於蔓的媽媽。
徵得於蔓的同意,白薇雅從於蔓媽媽手中抱過嬰兒,熟練地抱在懷中,哄着她玩。
她似乎很喜歡小孩子,看到寶寶笑,也會跟着寶寶笑得很開心,司徒慕絕見狀,也迎上前逗雲娜,雲娜轉着滴溜溜的清澈眼珠子,看着司徒慕絕,一會兒又看白薇雅,定是很好奇,這個大哥哥和大姐姐究竟是誰呀。
司徒慕絕豎起一根食指遞到雲娜面前,雲娜的小拳頭就握住了司徒慕絕的手指,握得緊緊的。
於蔓已經進廚房了,白薇雅也把雲娜給回於蔓的媽媽帶,和司徒慕絕一同走進了廚房,看看能不能幫於蔓的忙。
看到桌面上的材料,才知道,於蔓做披薩的麪餅是早就買好的,所以,只需要在上面添加自己想吃的食材就好。
兜兜和Keyboard早早站在了廚房中了,兜兜自己給自己圍上了圍裙,站上了不打滑的小凳子,擠洗手液,他用的洗手液是一款一擠就出豐富泡沫的洗手液,非常方便。
兜兜站在洗手池前把一雙小手洗乾淨。
於蔓把裙子提着,蹲下身,與兜兜平視,問他:“兜兜,喜不喜歡做披薩呀?”
兜兜看着於蔓,重重地點頭:“喜歡!”
“那我們今天一起來做披薩當中午飯,好嗎?”
“好!”兜兜高興得不得了。
於蔓拉了拉兜兜的衣袖,說“兜兜,今天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來咯,你還記得他們嗎?”
兜兜聽了於蔓的話,就擡頭看白薇雅和司徒慕絕,白薇雅和司徒慕絕也蹲下身,讓兜兜得以與他們平時。
“我記得!姐姐,謝謝你呀!”兜兜很記得,是白薇雅在馬路上救了他。
“我也記得哥哥,哥哥你長得好帥呀,我以後也要像你這樣高,這樣帥,這樣,小煥就願意跟我約會啦!我就能帶着小煥,像哥哥姐姐你們這樣去約會!”
白薇雅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了,現在的孩子呀,人小鬼大,不過,倒是很率真啊。
“兜兜,小煥是你喜歡的女孩子嗎?”白薇雅拉着他的衣袖問。
“嗯!”兜兜用力地點着頭。
“小煥經常來找我玩,我們經常和Keyboard在家門外玩球,媽媽也很支持我和小煥一起玩呢!”
“哦是嗎?那真是太好啦!”
看樣子兜兜真的好喜歡小煥啊。
於蔓莞爾一笑,說:“小煥那孩子也好乖的,真希望她能和兜兜一起成長。”
“是啊,那兜兜一定會很幸福的!”白薇雅摸摸兜兜的頭,半蹲着久了,腳有點酸了,就換了一邊,繼續半蹲。
“好啦,我們要開工啦!”於蔓站起身。
司徒慕絕拉着白薇雅一起站起來。
大家都把手洗乾淨,戴上一次性手套,就開始在披薩餅上佈置着。
就好像裝扮一份蛋糕一樣有趣。
白薇雅以爲,她置身的是家政*課堂了。
在把披薩餅放進烤箱裡烘烤的時候,白薇雅和兜兜,以及小白狗Keyboard在咖啡店外玩。
店裡有不少於蔓的熟客,他們都很熟悉於蔓和她的家人,白薇雅觀察到,在這間小店裡的人,就算是進門的時候愁眉苦臉的,坐下來,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就會慢慢被店裡的溫馨氣氛感染,臉上也會慢慢洋溢出微笑。
真是一間溫暖的咖啡店啊,而且這間店也有一個很溫暖的名字:許願流光。
之前白薇雅路過這間店的時候,還納悶,這樣適合經營在鼓浪嶼或者麗江古城的店,怎麼能夠在這樣寸土寸金,繁華忙碌的都市裡經營下去?
事實證明,是可以的。
司徒慕絕和於蔓坐在店內靠窗的位置,有白薇雅看着孩子們,也放心不少,應該不會在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情了。
白薇雅帶着兜兜和Keyboard在許願流光後門外的小院子裡玩。
“薇雅真的很喜歡和兜兜玩啊,兜兜也很喜歡她這個大姐姐。”於蔓感嘆道。
“是啊,她很喜歡小孩子。”
據司徒慕絕這陣子對白薇雅的觀察得出結論。
“那麼,你們兩個什麼時候也有自己的小孩子啊?”
“蔓姐,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哎……”於蔓不讓司徒慕絕解釋。
“蔓姐是過來人,你敢說你對薇雅沒有感覺嗎?季風說,你們兩個是牽着手進門的,是你主動牽她的吧?如果你不喜歡她,你會主動牽她的手嗎?我想薇雅也對你是有感覺的,如果你不喜歡你,怎麼會願意讓你牽着她的手走?”於蔓眉飛色舞地分析道。
司徒慕絕沉默片刻:“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相信我,不過,如果你愛一個人,請不要輕易許下一個諾言,女生很傻的,聽最愛的人許下的諾言,她們就真的相信了……”
於蔓略神傷地說:“我的愛人是個軍人,在我生下雲娜沒多久,他就在某天夜裡,告訴我說,他接到了要緊的工作,我就知道,他很可能要去到一個戰火紛飛的國度或者地區去了。
“臨行前,他對我說了很多話,他讓我在輝夜市等他回來,我真的就傻傻地在這裡開了這家店,一邊經營,一邊等待他的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