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白薇雅就直接朝着絕倫三皇的專屬化妝間狂奔了。
粗暴地把門一推開,就見到密密麻麻的人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泉雨央將她拉進來,火速把門關上。
“雨央,這是……“
“噓,別張揚,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把我的團隊都帶了過來。”
你這樣已經很張揚了……
白薇雅心裡偷偷說道。
不等她反應,泉雨央已經把她拉進更衣室,把手裡的一套衣服往她懷裡一塞,下令:“穿!”
等泉雨央離開更衣室,白薇雅關上門,把衣服在身上比一比,黑色皮短褲,白色露臍裝,穿上身,尺碼合適,便迅速出去。
泉雨央也換好了一套和她同款的服裝,拉着她站在全身鏡前,滿意地點着頭:“嗯嗯,很好看,今晚我、你、夜鶯三個,絕對的驚豔四座!”
白薇雅做了個禁止的手勢:“驚豔就不必了,萬一弄巧成拙,整成了驚嚇四座就不好了,把舞跳好更重要。”
泉雨央嬉皮笑臉,將她拉到座位前坐下,讓自己的造型師幫她化妝弄頭髮。
“對了,小染呢,怎麼不見她人?”
“不知道耶,這幾天看她心情不好,都不跟我們走在一塊兒,也許是因爲太忙了吧。”泉雨央點着自己的下巴說道,“今晚非要拉上她來放鬆一下。”
兩人坐在化妝鏡前,面面相覷。
“雨央,這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冷啊……”白薇雅摩挲着自己的雙臂。
說這話沒多久,一件外套就落到了她肩頭。
“謝謝……”
她本準備謝謝泉雨央,但見隔壁的泉雨央在搗鼓着檯面上滿堆滿谷的化妝品,那這外套……上面熟悉的味道……
“小一?”
看到鏡子後笑容燦爛的百斬逸,白薇雅喜上眉梢,但喜悅的神色很快消失,黑眸中的光芒同樣黯淡下去。
現在百斬逸在她心中的形象,比司徒慕絕還要恐怖了。
她看他的時候,都覺得他臉上寫着超大的“逼婚”二字。
“小白,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啊,是空調太冷了嗎?”百斬逸忙把室內的調高。
“對的對的,趕緊調一下室內的溫度,別在表演之際感冒了。”泉雨央附和道。
白薇雅泄氣,她是在擔心“被”訂婚這件事。
“小一,我媽今晚不是找你吃飯嗎?”
“沒錯。”
那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應該是吃飯時間了吧……”白薇雅低着頭嘀咕道。
“小白我就來看你一下,馬上就回家了。”百斬逸笑着說。
白薇雅被封印在化妝鏡前打扮,百無聊賴,百斬逸坐在她旁邊陪她聊天解悶。
等白薇雅化好妝之後,他也到了要回去的時刻,正要離開化妝間,就被泉雨央叫住。
“百斬逸,今晚絕倫三皇會開一個小小的慶賀聚會哦,地點餐廳八樓的水吧,我們包場,你來不來?”
“如果說你們邀請我,那麼我一定到!”
百斬逸展露出一個蠱惑人心笑容,揮一揮手,就消失在白薇雅和泉雨央的視線中。
“唉,怎麼其他人還沒來啊,這還有一個半小時文藝晚會就開始了,他們來不來得及啊?”打扮完成的泉雨央坐在沙發上啜了一口茶,說道。
白薇雅也挨着她坐下,給自己倒杯茶:“符音估計是和夜姐姐秀恩愛秀到忘記時間了,我待會兒打電話催一下他們兩個,至於司徒慕絕和子非榆……”語畢,她將目光投回給泉雨央。
泉雨央雙目一瞪:“薇雅,不帶這樣的!”
“要不這樣,我們一人打一個。”白薇雅計上心來,“你打給子非榆,我打給司徒慕絕。”
“別——”泉雨央一聽了,死命搖頭,抓着白薇雅的手,看樣子內心十分奔潰。
白薇雅不解:“幹嘛我每次說到子非榆的時候,你就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他有那麼可怕嗎,又不是洪水猛獸。”
這句話,早一陣子還是泉雨央用來形容她和司徒慕絕的,但現在,卻爲白薇雅所用了。
“你是不知道子非榆有多麼恐怖啊!”泉雨央嘀咕,“特別是在發飆的時候……”
“哦,發飆?”白薇雅還從來沒有見過子非榆發飆呢。
不對,確切來說,只見過一次,就是她把人家書扔進鴛鴦湖的時候,唉,她那時候也是被坑得火遮眼了,之後沒多久,就找機會跟子非榆道歉了。
也不覺得他脾氣有多差啊。
泉雨央是不是說得太誇張了?
“哎呀,薇雅,你不懂,我都搞不懂爲什麼,每次遇到他,總會惹怒他,都不知道我上輩子跟他是不是情敵,有奪妻之仇。”泉雨央欲哭無淚地說道。
白薇雅的嘴角飛速地抽了抽。
“好了,我們別說廢話了,趕緊打電話催他們過來。”白薇雅掏出手機,翻找通訊錄,找到司徒慕絕,正準備撥打他的電話……
“慢!”
泉雨央截住了她。
“怎麼了?”
“我們換個手機打。”
泉雨央拿過白薇雅的手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白薇雅不明所以地拿起她的手機撥通子非榆的電話,不小心摁下了揚聲器,結果一連串雷霆般的咆哮從手機裡爆發了出來。
“你個白癡女人,我讓你幫我整理書架,是讓你把架子上的書全都給我擦得一塵不染,不是讓你把舊書賣掉!該死的,你知道我找回那些書找得有多辛苦,到現在還差十二本沒找回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癡,等着我回來,你、死、定、了!”
聽得出來,子非榆非常憤怒,怒火中燒,燒得電話外的白薇雅和泉雨央都有種熱烘烘的感覺。
白薇雅看着旁邊大氣都不敢出,小鵝蛋臉已經嚇白的泉雨央,一副“死就死吧”的表情,小聲說道:“那個,子非榆,我是白薇雅……”
子非榆語氣一變,相對溫和了些:“哦,是你啊,找我什麼事,怎麼會用這個蠢女人的手機找我?”
“呃,手機的事我們晚點再說,我是來通知你一聲,趕緊回到化妝間換演出服,我們的開場舞快開始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問題,我已經快到舞臺了,十分鐘後到。”
掛斷電話,見泉雨央一副快哭了的樣子,低頭在沙發上畫圈圈。
“薇雅,你有豆腐嗎?”
“幹嘛?”
“我想一頭撞死!”
“啊?”
“這簡直就是差別待遇啊!”泉雨央控訴道。
這下白薇雅只能呵呵乾笑。
她也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
“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看你的啦。”
白薇雅期待地看泉雨央撥打司徒慕絕的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шшш▪тt kán▪c ○ 打不通?關機?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
“雨央,繼續打!”
泉雨央聽話地又撥打一次。
一次一次再一次。
每次都是機械地重複這一句話。
別這個時候出岔子啊,白薇雅心慌慌。
“會不會因爲是我撥打的原因,他感應到了不接啊。”泉雨央幽默地說道,把手機還給白薇雅,“還是你來打吧。”
“好。”
白薇雅話音剛落,夜鶯就和祁連符音手牽手進來了。
“你們回來得正好,趕緊換衣服化妝!”
泉雨央一拍手,喚自己工作室的人給兩人打扮。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司徒慕絕幹嘛去了,怎麼電話老打不通,急死人了。”白薇雅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個光,把空杯子往桌上一放。
“薇雅,你怎麼喝掉我給自己裝的那杯水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薇雅火急火燎衝出化妝間。
望着慌慌張張衝出去的瘦高身影,泉雨央無奈地搖搖頭。
她一點都不介意白薇雅和她喝同一個杯子,反正這是平日裡經常的事。
她納悶的是,白薇雅最近怎麼對司徒慕絕如此緊張。
就好像……就好像她被他深深吸引着似的。
奇了怪了。
……
白薇雅在走廊上快步朝前穿梭着,周圍的化妝間有人裝扮完畢出來,嘰嘰喳喳地閒聊的、練習節目的、玩手機、發呆的什麼人都有。
最前頭忽然出現女生的第一聲尖叫,然後就沒有停斷過,聲音只會越來越大,人頭攢動,清一色是女生,她們越來越激動,越來越興奮。
當即就知道是誰了。
白薇雅胸腔裡也起了興奮因子,跳着看人羣裡被圍住的是不是她所想的那個人。
“司徒慕絕!”
出乎自己的意料,心裡強烈地念着的那個名字,就輕易脫口而出了。
等她準備捂住自己的嘴的時候,已經遲了,她的腳步也不受控制朝前邁,往女生堆裡鑽了。
明明覺得自己在做蠢事,可肢體仍然不聽大腦的話。
司徒慕絕聽力不差,在聽到白薇雅喊他名字的時候,便刻意擡頭搜索她的身影,但這個時候她又不知道閃哪兒去了,正當他納悶之時,女生堆中又冒出了一句。
“別擠啦,要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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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聲音!
此時此刻,司徒慕絕與白薇雅的情況與大明星見小粉絲有異曲同工之妙。
“Beer,你在哪裡?”
走廊上水泄不通,百般糾結之時,及時雨一般出現的人,居然是子非榆。
“都給我滾開!”
子非殿下一聲令下,還有哪個女生敢咋咋呼呼的,絕對吃不了兜着走,出門右轉上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