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雅擡了擡下巴,說:“你親自去謝謝他,不是更好嗎?”
夜鶯紅了臉,微微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忸忸怩怩,總是要白薇雅不辭勞苦地推動他們前進。
白薇雅覺得在看一部叫做《好想急死你》的百集大型連續劇。
“不過,今晚實在是太令我吃驚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薇雅,原來也是有人能治她的啊。”夜鶯挑挑眉,神色曖昧,跟白薇雅打趣道。
“打住,不要再說這臭流氓,我不想再見到他!”
“嗯,爲什麼,我覺得司徒人挺好的啊。”
白薇雅張大嘴,不可思議地看着夜鶯,握着她的雙手:“夜鶯姐姐,他是不是施展了什麼巫術在你身上啊,那個傢伙,一見面就親了我,那可是我寶貴的初吻啊,我還沒有奉獻給我未來的男朋友,就這麼被他奪走了,我、我、我真是被豬啃了!”
嗷!
夜鶯捂着嘴笑:“有這麼帥的豬嗎?”
白薇雅的嘴角抽了抽。
好像說得也是,“這頭豬”的脣,又軟又滑又Q彈,像美味可口的雞蛋布丁。
譁,她在想什麼鬼呀!
白薇雅揪着自己的頭髮,一副抓狂樣。
“對了,夜姐姐,你的禮物我可能要遲一點再送給你,因爲我想用我自己掙的錢給你買。”說罷,白薇雅摸索自己的銀行卡。
壞了,找不到了,白薇雅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薇雅,怎麼了?”
“我的卡,不見了……”
白薇雅懊喪地看着天花板。
也許,那張缺愛的銀行卡,就在她剛剛掉下泳池的時候,就不翼而飛了……
請注意,這不是演習。
裡面有她辛辛苦苦掙的2500啊!!!
……
月光下撤,勾勒少年俊美的臉龐,他的眼睛就像最深的深淵。
靠在躺椅上,司徒慕絕擺弄着手中的金色卡片。
仙度瑞拉的故事耳熟能詳,但,這個脫線的仙度瑞拉沒有留下閃閃發亮的水晶鞋,而是一張小巧的……銀行*?
直覺告訴他,他和那張牙舞爪的少女,還會見面……
颯颯——
“誰?”
司徒慕絕警惕地吼道。
“呵呵……”
茂密的樹叢,總能遮蔽人的身影,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嬌小的少女。
暗夜,她穿着一身黑白色的禮服,好像從黑白世界中走來一樣。
“怎麼,慕絕哥哥,是我啊。”
她踩着黑色的圓頭高跟,步伐像踩在即將破碎的冰面上一樣,小心翼翼。
“小染?”司徒慕絕狹長的美眸一眯。
“嗯,是我哦。”少女笑了,她的笑容,沒有溫度。
司徒慕絕僵硬的面部表情漸漸鬆懈:“兩年不見,小染,你變得更漂亮了啊。”
被喚作染的少女停在司徒慕絕跟前,蹲下身,長裙的裙襬向周圍撒開,黑白相間的綢緞,如潑灑在地面上的獨特顏料。
蠱惑一般的美。
“就是想聽見你說這一句呢,我很開心哦……”
少女白皙的手,捧住司徒慕絕的臉,慢慢湊近他。
殷紅的脣,在即將觸碰到他櫻花色的薄脣之時,被他擡起的手擋住。
少女像吃不到糖果的孩子,委屈的雙目斟上朦朧的霧氣,但很快,那一抹霧氣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少女嫣然的微笑。
“跟你開玩笑的啦!”
天邊最閃亮的星辰落在司徒慕絕的眸子中,在她看來,她與他的距離,是銀河一般長遠。
“對了,慕絕哥哥,我考上婕夢菲斯了哦。”
“嗯。”少年慵懶地應了一聲。
這少年,既然她暫時無法得到,就不允許其他人去觸碰。
包括,剛纔落水的那個女生。
那個女生……
少女眼底籠罩上一層狠色。
小小的拳頭,攥得很緊、很緊。
彷彿下一秒就要將什麼東西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