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午睡醒後,太陽已經偏西。
黃夫人揉揉隱隱發暈的太陽穴,起身喝了,隨口問道:“姑娘呢?怎麼不見她?”
阿綠想起僕婦們形容的姑娘醉酒情形,不由笑道:“姑娘怕是醉了,還在昏睡呢!”
一看就是有八卦,黃夫人揚起眉毛問:“怎麼了?”
於是,阿綠一邊伺侯着淨面、漱口,一邊把那兩個僕婦的話原原本本的學了一通。
黃夫人聽了,哈哈大笑,心裡甚是高興,嘴上卻說道:“這丫頭,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嘛。還好是在自己家裡,要不就出大丑了。對了,這會兒,姑爺人呢?”
阿綠熟練的替黃夫人梳理髮髻,回答道:“姑爺見姑娘睡踏實了後,又命令王媽媽好生照顧姑娘,這纔去了書房讀書。夫人,姑爺性子真好,就是姑娘這般耍酒瘋,也不見他惱。”正好梳好了,她默契的端起一面小銅鏡給黃夫人照照。
“那是,咱們姑爺可是老爺親自千挑萬選的,差不了。”黃夫人得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很滿意,“行了,隨我去看看姑娘醉成啥樣了!哈哈,這丫頭。”
黃碩還在昏睡。
王媽媽細心的替她打着扇,見夫人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黃夫人愛憐的探了探黃碩的額頭,涼涼的,沒有一絲汗,遂點點頭輕聲說道:“你下去吧。”說完,取過王媽媽手中的素絹小扇親自爲黃碩打扇。
王媽媽扇了這麼久,早就累了,忙行禮謝過夫人,退了出去,找個清涼的地方徑自去補午睡。
阿綠從廚房裡端了碗綠豆紗,不露痕跡的換過她手中的扇子,小聲說道:“夫人,這是放在後院泉水裡冰過的,涼涼的,很好喝,夫人嚐嚐,去去暑。”說完,輕輕的替這母女倆扇着風。
黃夫人嚐了一口,果然清涼香甜,帶着淡淡的荷葉香味,稱讚道:“嗯,不錯。咦,死丫頭,在家裡怎麼不見你弄的這麼好吃啊?”又緊吃了幾口,一氣吃了個底朝天。回味無窮,尚未盡興。
阿綠收了碗、勺,裝着委屈的樣子,噘了嘴說:“奴婢也想啊,可是得有這手藝才行啊。這是姑娘先前弄好了,放在後院泉裡冰着的。不過,姑娘事先吩咐了,夫人一次只能喝一小碗,說是這東西性涼,不能貪多。”
兩人正說着話,黃碩已經醒了。頭暈暈的,還隱隱作痛。見黃夫人正坐在臥榻邊上,一臉慈愛的瞅着自己,掙扎着要坐起來:“娘……”
黃夫人連忙按住了她:“不要起的這麼急。頭暈吧?阿綠,快去端了醒酒湯來。”
正巧,諸葛亮派了青松送醒酒湯過來。阿綠便端了遞給黃碩。
黃碩以前沒有喝過這玩意,看着滿滿的一碗象可樂的湯水,心裡直犯怵,生怕是些什麼古怪味道的中藥湯。小心的聞了聞,還好,透着茶香,應該是碗濃茶。於是,放心的接過來喝了一大口。
“哇,好苦!”她不禁叫了出來,眉毛眼睛擠成一團。不過,被這苦茶猛的一刺激,頭居然清醒了不少,不再混混頓頓的。
黃夫人笑道:“胡說,我剛剛還喝過呢,哪有你說的這麼苦!”
“真的,好苦呢!”
“怎麼會呢?”阿綠半信半疑的接過來小心的嚐了一口,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笑了:“這裡面加了黃連呢。清熱去火的,八成是姑爺特意讓人加進去的吧。”
黃碩聽了,氣得牙根癢癢,嗖的爬起來,恨不得立刻衝去找那諸葛亮算帳。
黃夫人笑得前俯後仰,攔住了她:“姑爺是惱你醉酒吧。你不知道,當時你都醉成啥樣了……哈哈哈。”
“我做了什麼?”黃碩只隱隱約約的記得諸葛亮好象來了,扶她上榻睡覺。難道還發生了什麼嗎?記得在現代時,大學的室友們曾說她喝醉了後很牛。可是,到底是怎麼個牛法,那些傢伙打死都不肯說。自己該不是對人家諸葛亮做了些什麼吧!所以,他才加了黃連報復!想着想着,黃碩不禁疑惑重重。
黃夫人笑得更厲害了,捂住肚子,說不出話來。
阿綠強忍住笑,儘量輕描淡寫的說:“其實也沒什麼。只是王媽媽她們當時要替姑娘更衣,正好姑爺進來看望姑娘,姑娘就跟姑爺打了套醉拳。”
原來,自己喝醉了之後會有暴力傾向。怪不得那羣傢伙說自己牛。黃碩有點不好意思了,問:“那,夫君怎麼樣了?”在醒酒湯里加了這麼多黃連,很有可能是在自己這裡吃了頓飽拳。
“還好吧。王媽媽她們中間出去準備醒酒湯了,具體情形也不是很清楚。回來時,姑娘已經睡下了。後來姑爺出來時,雖然氣得滿臉通紅,但是還算好,並沒有惱怒。其它地方不知道,反正臉上是沒帶傷。”
黃碩聽了,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下來。跟諸葛亮相處這麼久了,居然沒看出來他是一個牙眥必報的傢伙。還沒把他怎麼着,就陰陰的讓自己喝黃連水。要是真把他打傷了,保守估計自己就能喝上傳說中的鶴頂紅了。
黃夫人見女兒臉上一會兒陰,一會兒陽,止了笑,正色說:“阿醜啊,不是娘說你,雖然今兒是你過生,但是終究是婦道人家,醉成這樣,確實不象話。姑爺這算是小懲大戒了。你去跟姑爺認個錯吧,這事就算過去了。”
黃碩知道這是在古代,沒有男女平等,更沒有女權一說。心裡雖然不服,可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足了滴。於是,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端了碗冰鎮綠豆紗去向諸葛亮陪禮道歉。可是,到了書房,她硬是說不出道歉的話來,只是尷尬的把綠豆紗遞了過去。
諸葛亮並沒說什麼,表情怪怪的看了她一眼,就跪坐在几案前大口大口吃起綠豆紗來。
他這副樣子讓黃碩心裡完全沒底,不知道這個大腹黑會不會還有什麼後招。不過,看到諸葛亮臉上好好的,不象受了傷的樣子。她想應該沒什麼大事。於是,乘着他低頭吃東西的功夫,在心裡湊了點詞,打着腹稿。
很快,諸葛亮吃完了,擡頭,淡淡的說道:“辛苦娘子了。今天的綠豆紗很好吃。”
有情況!黃碩頓時心中警鈴大作。諸葛亮是從來不誇她做的東西好吃的。不管好吃與否,也不管几案上擺的是什麼,諸葛亮一般都是吃個精光,說句“娘子辛苦了”之後直接走人,從不做任何評價。
看着諸葛亮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莫名的,黃碩緊張起來,剛纔的腹稿全給忘了。她乾巴巴的嚥着口水,說:“夫君,今、今天……對不起了。”
諸葛亮見她緊張成這樣,拼命忍住笑,起身,象個幽靈一樣輕飄飄的走到她面前,故意拉着臉問:“娘子爲何要道歉?難道娘子做了什麼錯事不成?”說完,曖mei的往她身上靠了靠,不動聲色的偷偷聞着她的髮香,不自不覺中,身上又熱了起來。
黃碩卻感覺到了諸葛亮氣勢逼人,不由後退了兩步,情急之下又想用老辦法開溜:“那個,夫君,我想起來了,廚房裡還燒着水呢,我去……”
誰知,“一招鮮”失靈了。不等她把話說完,諸葛亮已經一把緊緊的摟住了她的小蠻腰,用充滿誘惑的磁性男中音在她耳邊細語:“娘子,你不能就這樣跑了啊。你可要對爲夫負責。”
“負責?啊!負什麼責?”黃碩懵了,本能的用雙手抵住諸葛亮貼過來的胸膛。
諸葛亮看到懷中的人不安成這樣,心中大爽,輕笑道:“爲夫的嘴脣可差點被娘子咬破了,哪,現在還腫着呢。娘子該不會只想用一碗綠豆紗問慰一下爲夫就算了事吧?”
“什、什麼?”黃碩嚥下口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說,是醉拳麼?”好好的,怎麼變成咬破嘴脣了?難道自己喝醉之後變身成女王了?
“娘子不信爲夫麼?爲夫可是有證據的。”說着,諸葛亮從懷裡掏出了那條沾了鼻血的帕子。
“這個是……”黃碩還沒徹底傻掉,看看這條帶着斑斑血漬的白色絲帕,又看看諸葛亮的嘴巴,惱了:“夫君的嘴巴不是沒破嗎?怎麼會流血的?”
諸葛亮湊過來,鼻尖離她的鼻尖只有一粒米的距離,沙着嗓子說道:“爲夫有說這是爲夫嘴上的血嗎?”心裡暗笑,丫頭,這可是我的鼻血。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得也應該好好的讓我親親吧!
黃碩往後仰了仰,高度緊張之下,會錯了意,以爲諸葛亮說這不是他的血。如果不是諸葛亮的,那麼就是自己的了。她慌忙摸了摸自己臉上。不疼不癢的,不象破皮流了血啊。瞥了眼那白色的帕子,突然,她想起了以前看的那些網絡小說中寫的,說古人洞房時有用白色喜帕一說。難道自己在喝醉了的時候已經跟諸葛亮洞房了?那就是所謂的落紅?想到這裡,她的頭嗡的一下炸了,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諸葛亮看到黃碩象小貓洗臉一樣臉上胡亂摸了幾下,有些搞不懂。心想,娘子這是什麼怪儀式,親吻之前還要放鬆按摩臉部肌肉嗎?又見她瞅了自己手裡的帕子之後,羞躁的臉頸通紅。突然明白了,心裡暗笑:“嘿嘿,娘子你很不純潔哦。”邪念乍起,小腹內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化作了熊熊燃燒的慾火,瞬間將他最後一點理智吞沒。
他扔了手中的帕子,扳起黃碩的下巴,貪婪的吻了下去。
象是電流經過,黃碩手麻腳癢的,身子不由微微顫慄,頭腦裡一片空白。
諸葛亮得寸進尺,已經不能滿足於嘴上的廝摩,渾身奇熱難耐,低吼一聲,索性打橫抱了黃碩,一起倒在了臥榻上。
突然之間,黃碩只覺得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來,看到諸葛亮紅的象個蝦公,兩眼裡盡是yu望,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自己撲了過來。
“不……”她輕聲的喃呢着。
可是,對諸葛亮來說,這無疑是火上澆油。那顫抖的嬌呢正象是欲迎還拒的邀請,更讓人慾罷不能。吼,他一兩下就扯開了黃碩的外衣。霎那間,蔥白般細嫩的頸脖、迷人的鎖骨和火紅的肚兜盡現。滿眼的香豔深深的刺激着諸葛亮。他喉頭一動,壓制住黃碩的雙手,情不自禁的衝着鎖骨窩吻了上去。
“啊!”黃碩粉面嬌若桃花,兩眼意亂情迷,沒了焦距。這讓諸葛亮完全失控了。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兒狠狠的揉進自己骨子裡去。
就在這時,青松跟往常一樣,大大咧咧的推門進來了,嘴裡喊着:“先生,親家老太爺和舅爺來了,在前廳……啊!”聲音嘎然而止。可憐的孩子從來沒見過自家先生、夫人這副模樣,捂住嘴巴,當場石化了。
象往燒紅的鐵石上生生的澆了一盆冰水,諸葛亮氣急敗壞的狂叫:“滾!滾出去!”
………分界線………
諸葛亮:親媽耶,亮究竟做錯了什麼?改了還不成嗎?不帶這麼整人的!很傷腎滴。娘子,你說是吧!
黃碩:(紅着臉)啐,活該!誰叫你那麼猴急的?……(兇巴巴的)大大,你確定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嗎?
某峰:(暴汗)呃,某峰也不想的……還不是因爲票票鬧的嗎?
諸葛亮:各位走過路過的親,請給點票票吧。不限,只要是在起點能用的票就行啊。亮要“幸福”,嗚嗚嗚,就沒見過這麼貪的媽……(掩面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