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啓緩緩將詩唸完,首先呆住的是孫帥哥,這羣人中他算得學歷最高,最識貨的,其次就是月娘了。圍觀的百姓反應到是熱烈,不過劉啓可不指望他們是衝自己的詩來的,最多三分之一吧,起碼有三分之二那是起鬨。平時被這些富家子弟欺負慣了,難得見到有人這麼羞辱他們的,不叫好叫什麼?
“小姐,剛剛真的是劉大人做的詩嗎?”元元自小跟着關青兒學文識字,對詩文詞賦也有些見地,聽到劉啓的詩都有點懷疑了,劉啓平時滿口粗語,實在難以把他跟這首詩連接起來。
關青兒晗首一笑,癡癡的說到:“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劉大哥真的好文才!”
劉啓報拳一圈,又揮手示意衆人安靜,回過頭看着孫帥哥道:“孫公子,你看我這詩可好?”
孫帥哥還沉靜在劉啓的詩句中,細細體味詩中意境已經入了迷,脫口說到:“好”
話一出口,這才發現不對,一張臉頓時又憋的通紅。
哈哈,這些狗屁才子就是好忽悠劉啓心裡狂笑,接口道:“現在該你了!”
“這”孫帥哥思維被帶進劉啓說的詩裡,在氣勢上已經弱了幾分,現在哪裡還有底氣來跟劉啓比試,剛剛那首詩就是自己的老師來恐怕也做不出來。想起先前的賭注,一時間亂了方寸,拿眼連連朝關雍看去。
關雍自然知道孫帥哥抗不住了,需要自己解圍,不過這大街上人人都做的證明。要是抵賴,日後可就沒臉在縣城裡混下去啦。關雍也急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索性假裝看不見孫帥哥遞來的眼光,心裡早就亂成一鍋粥。
“孫公子莫非是在斟酌?”劉啓繼續窮追不捨。
“我”孫帥哥頭上開始有冷汗冒出,心裡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在屏風上看見劉啓的《水調歌頭》心裡已經多少有了點膽怯,可恨這傢伙實在太氣人,自己被饒了進去。現在想起來,完全是一場陰謀啊,從劉啓走上大街開始呼喊人羣的時候就開始了,這傢伙難道事先就準備好了這首詩等自己上鉤麼?孫帥哥甚至開始聯想到會不會是關雍這混蛋跟劉啓串通了。
“不急,不急!咱們有的是時間,孫公子慢慢斟酌。”劉啓滿臉春色,腦中浮想連連“小子,就是讓你想個三、五年的,恐怕要幹過李白還是有點難度吧!哈哈~”
圍觀的衆人早已經看的透徹了,這孫公子憋紅了臉的樣肯定是答不上來了。當下就有人說到:“認輸吧,不就是做一年奴才嗎?”
劉啓昂首看去,只見出聲那人一身青衣青布打扮,典型的家奴樣。看來這個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當奴才的希望人人都是奴才,開青樓的希望人人都不穿衣服,變態啊變態!
孫帥哥聽到此話,猶如火上澆油,一顆心徹底的涼了下去,擡手說到:“我認輸。”
“哎~~乖奴才!”劉啓等的就是這句,笑咪咪的迎上去架住孫帥哥的雙手說到:“行禮就免了,咱家沒這個規矩。嗯,看你細皮嫩肉的,粗活也幹不了,就去伙房劈柴吧!”
“哈哈哈哈”衆**笑,關青兒跟元元也忍不住掩了口,在一旁雙肩微顫。
“劉大人好一個得理不饒人。”一聲脆鳴打破了衆人的笑聲。
靠劉啓正要在奚落孫帥哥幾句,被這話弄的不爽一擡頭,又停住了,說話的人竟然是月娘。
月娘在一旁看了良久,劉啓的詩她聽在耳裡,喜在心頭早命人筆墨寫下了,這會兒見劉啓真要讓孫公子去做家奴。剛剛已經打聽的清楚,這孫公子的身份可不一般,也真不知道這劉啓是個愣頭青還是自大狂,要真把孫公子弄到家裡做了家奴恐怕明天劉啓這頂帽子就保不住了,這纔出言相勸,見劉啓擡頭看着她一臉疑問,月娘又說到。
“劉大人堂堂朝廷命官,怎麼能跟孫公子一般見識,劉大人百般奚落也就罷了,這家奴之事不如就算了吧。”
劉啓到也沒真想讓這小子回去做家奴,無非也就是一句話而已。說來也怪他對這個時代的思想尚未完全瞭解,二十歲以前也不過是個二流大學的大學生,來這裡胡亂蒙了個縣官,若是換了別人對孫帥哥恭敬還來不及,這可是結交朝廷大員的好機會,一個七品縣令可能一任三年也沒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偏偏劉啓生平沒有吃過什麼虧,來到這裡又憑着幾句盜來的詩句混了個才子地位,加上年輕人的那點傲骨頭。
看見人家與他作對,又是仗着家底身份,自然是有些不舒服。做出來的事在這個時代也讓人難以接受,所以不光是秦五覺得他是個愣頭青,傻大冒,就連月娘一介女子也多有不解。不過劉啓可不傻,二品大元的兒子玩玩就可以,要真搞到家裡當奴才,那可就麻煩了,犯不着啊。
“既然月娘都爲孫公子說話了,那本大人還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不做家奴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孫公子現在可是揪心啊,萬一被劉去強拉了去做奴才,哪怕就是一天日後自己這張臉說什麼都掙不回來了,眼看有轉機,急忙問到。
“月娘要陪我吃頓飯!”劉啓說出這個一個不搭調的條件,把孫公子再一次打進了深淵,擺明了根本沒把他當個東西嘛。
衆**笑。
“縣大人對月娘有意思!”
“哈哈,縣大人真是光明磊落,月娘更是孤身一人,這事”
“誰說不是呢?月娘生的那叫一個漂亮,也難怪縣大人惦記。”
“縣大人是條漢子,沒說的!俺支持大人”
一時間到沒有孫帥哥什麼事了,關雍急忙上前拉了孫帥哥落荒而去。劉啓只當沒看見,“哎!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就是不知道孫帥哥會不會感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