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逸沉眸靈光一閃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可能和那天書有關。”他說着目光落在蘇晚清的身上問她:“你們來這裡的時候可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一問,蘇晚清恍然想起回道:“我知道了,當時我和哥哥走在大街上聽見有人念天王蓋地虎的暗號,一時心急就讓哥哥攔下了那人。他定是聽到了我和哥哥的談話,所以找到了這裡。是我大意了,竟沒有注意他們居心不良。”
連城逸點點頭,看來事情果然如此,他又問道:“你們派了多少人來這裡?”
那人搖頭:“我不知道,我們都是效命於春秋閣的,對上面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連城逸眉心一斂對着夜無歡說道:“留他性命,好好審問,其它人殺無赦。”
夜非歡點頭,隨即令人將這些刺客帶了下去。連城逸看了看這天色說道:“只怕這玄珠郡要掀起一番風雨了,沉香,你將蘇晚清的容貌給易了,以免被人發現。”
“想來這春秋閣是相信了你說的什麼寶藏的事情,既然這春秋閣一直在作惡,我們就趁此良機將他們一併剷除了。”
連城逸的聲音威嚴異常,那份王者之氣端的讓人心生崇拜。
“好。”方沉香看了連城逸一眼,隨即拉着蘇晚清和蕭涼音回了蘇晚清的房間裡爲她易容。
回到房間後方沉香還有些自責道:“本來只想着找到你們,沒想到竟然被有心人利用,害你陷入危險之中。”
蘇晚清失笑看着方沉香道:“怪不得你,是我太大意了。哪裡知道這裡的人貪念這麼重。”
蕭涼音說道:“這就是人性,不管古人還是現代人,慾望是改變不了的東西。”
蘇晚清聽着這話一時沉默,曾經的她也是如此,帶着嫉恨慾望仇恨生活,回頭想想自己的一生是何其的可悲。
只希望她如今悔過能彌補自己曾經做的一切。
兩個時辰後,夜無歡便來到連城逸的房間裡覆命。
“審問出什麼了?”連城逸站在窗前,側頭看着夜無歡。
夜無歡上前來沉聲道:“那人說他聽令於春秋閣,卻不知道春秋閣的主子究竟是誰。他們暗地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生意,或殺人越貨,或販賣假的藥材玉器,所得酬勞也是春秋閣佔大籌。”
“那他們就甘心聽令?”連城逸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普通的人爲何願意聽令一個從未見過的春秋閣?
夜無歡又道:“他們也不想,那人說他們如果不聽春秋閣的指示,就會心如刀絞,渾身抽搐,好似被人控制了一般。”
連城逸眉眼一動表情驚訝:“竟然還有此事?”
夜無歡點點頭表情凝重,連城逸又道:“將那人看管好,等潯他們回來讓他們給他把把脈,看看究竟是什麼邪物。”
“屬下已經安頓好,公子放心。”自從連城逸改變了容貌後,爲了安全起見,他就一直以公子稱呼。
“只怕春秋閣還會派人來奇襲,吩咐手下的人要格外注意。”連城逸叮囑道。
夜無歡點點頭聽見推門聲響起,見方沉香回來他很自覺的告退離去。
方沉香也知道夜無歡是來複命的便問道:“可問出些什麼來?”
連城逸關上軒窗走上前去伸手將她將抱在懷中輕嗅着她的髮香回道:“這個春秋閣好像比蘇穆陽的逍遙宮還要厲害,他們竟然能控制這些人讓他們爲他所令,看來是不簡單。”
“哦?竟然這麼厲害?”方沉香眉心蹙起隱隱不安。
連城逸看着她緊皺的眉頭,撫手爲她舒平說道:“不用擔心,等潯他們回來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方沉香一想點點頭笑道:“醫仙谷的三位精英都在,一定能找到控制他們的是什麼東西。”
連城逸失笑看着方沉香那魅惑的模樣,心底蠢蠢欲動躁動不安。
“我好久沒有見無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一家人才能團聚再不分開。沉香,我覺得自己真沒用。以前我太自以爲是,以爲什麼事
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是遭受了那刺殺之後我才發現,有些事我也無能爲力。”
他記得那一日雨林中自己的拼殺,那一刻離死亡是那麼的近。天下未安,他還沒有給心愛的人盛世太平,可是那一刻他真的很無助。
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遍全身的痛楚,他記得是那樣的清晰。
方沉香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手握着他的手道:“連城逸,我知道你身上揹負的責任,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你的身邊。”
連城逸復又將她抱緊幽幽的聲音低語喚着她的名字:“沉香。”
兩人相擁着給彼此溫暖和鼓勵,無論發生都會相攜面對,可是真到了那麼一天,就未必會是如此。
兩日後,方容潯和沈慕白以及蘇穆陽等人從大昭秘密趕了回來,他們一回來便被帶入了密室給那個行刺的人把脈。
可得到的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真的一切正常,什麼奇怪的病症也沒有?”連城逸看着他們三人,卻見他們三人同時點頭表情篤定。
“會不會他是在撒謊?”夜無歡問道。
連城逸眉心緊蹙,想起自己中絕情之毒的時候大夫也診斷不出什麼,便道:“好好看官此人,若有什麼異常立即來報。”
說罷和蘇穆陽他們三人一起出了密室。
回了大廳後,連城逸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你們在巫靈谷可學到了你們師父的蠱術?”
沈慕白道:“你是懷疑那人被下了蠱?不可能的,師父說天下的蠱都有其症狀可查,脈象都會有細微的變幻。那人不可能是被人下了蠱。”
連城逸凝眉有些困惑:“那就當真有些奇怪了,這春秋閣究竟是用的什麼辦法控制他們的?”
幾人俱是沉默不知自己究竟碰到了什麼怪症?方容潯想了想說道:“要不要將那人送到蝶谷找師叔祖給看看?”
提到醫術他們幾個後輩自然比不上那蝶谷的師叔祖了。醫術的博大精深,只怕他們一生也參研不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