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不用連城逸出手,言輕寒和公子潯對戰蘇穆陽的兩個手下,沐風和言輕寒帶來的人馬對戰逍遙宮的殘餘勢力。
場面一時間有些壯烈,那站在人羣中的人,透過那廝殺的場面彼此望着對方。只是這打鬥沒過多久便以莫炎和凌江的負傷而結束。
莫炎和凌江攙扶着重傷的蘇穆陽,凌江擲出逃生的煙霧球,三人趁機逃脫。連城逸將白妙香交給公子潯道:“我去追,你立即拿下逍遙宮的這些手下逼問出逍遙宮的具體位置,照顧好妙兒。”
公子潯點頭,將白妙香拉到一旁,連城逸拿着劍便帶着沐風一起追去,言輕寒思量了片刻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而逍遙宮的那些人還在與沐風帶着的人纏鬥,公子潯厲聲大喊:“歸降者賜香蠱解藥,速速住手。”
有人聽聞有解藥果然愣住,彼此相視。
公子潯將解藥握在手上說道:“王爺知道你們都是被迫服了毒纔會被逍遙宮控制,王爺寬仁已經解香蠱的解藥配製出。只要你們降,便擾你們一命。”
有人本就不想做這刀口舔血的營生,立即扔了劍跪在地上歸降,公子潯將藥丸給他服下並將他身上的奇楠水沉的令牌摘下。
衆人見那人並未斃命,立即紛紛下跪求賜解藥。白妙香在旁看着這一切,心中五味陳雜,方纔那個要殺連城逸的人,他雖然戴着面具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一些熟悉。
還有他突然停下的刀劍,她知道,他不想傷害她。既然不想傷害她,又爲何要傷害她在在乎的人,究竟自己遺忘的過去裡發生了什麼?
連城逸和言輕寒隨着地上的血跡一路追到了山林裡,走在路上言輕寒隨意的問道:“你這麼做,就不怕自己做了刀下亡魂?”
連城逸知道言輕寒說的什麼意思,當初他佈局的時候明確的吩咐過,一旦引出了逍遙宮的宮主極其心腹纔可行動。
“本王不是還活着嗎。若非如此又怎麼能讓蘇穆陽掉以輕心,以他的才智肯定也猜測出本王設有埋伏,但你們遲遲不出現更會讓他以爲高估了我的能力。人只有在最驕傲的時候,纔會敗得最慘。”
連城逸眯了眯眼,如果當初遭到圍攻,沐風就出來營救,勢必會驚動蘇穆陽,讓他逃走。
所以他才一人力戰,讓蘇穆陽以爲這裡根本就沒有埋伏。連城逸知道,像蘇穆陽這樣的人,能將他軒王府都算計在內,他一定是洋洋自得不將他連城逸放在眼中。
而他要的,便就是蘇穆陽的這份自傲自大。
言輕寒眉宇輕擰,聲音微冷問道:“你方纔說誰?”
連城逸側眸,看着言輕寒那微微驚訝的神色笑道:“你沒有聽錯,就是他。蘇尚書長子蘇穆陽,逍遙宮的宮主。”
言輕寒果然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給怔了怔,他掌管無隱樓勢力遍佈全國,但憑他的實力卻查不出那神秘的逍遙宮,但連城逸卻篤定了逍遙宮的宮主,竟然還是尚書之子。
“王爺確定是此人嗎?”言輕寒問道。
連城逸輕笑,看着沐風匆匆過來:“王爺,已經追尋到他們的下落。”
“是不是,我們去看看就會知曉。”連城逸側頭對着言輕寒說道,隨即在沐風的帶領下追到了那逃跑的三人。
只是眼下他們被
逼到了懸崖峭壁之上,且三人都負了傷,再也無法逃脫。
連城逸上前幾步,與蘇穆陽也只幾步之遙的距離,雖然他臉上的面具並未揭下,卻連城逸已經篤信這人便是蘇穆陽無疑。
“蘇穆陽,你做了這麼多隻爲得到妙兒。只可惜,你可知這世上的情愛靠陰謀算計是無法得到的。”連城逸神色清冽,他雖然佩服蘇穆陽的手段,但不贊同他的做法。
爲了得到一個人無所不用其極,這不是愛,是魔,爲愛成魔。
蘇穆陽不曾想連城逸竟查出他的身份,他知道自己無法掩飾所幸坦白相對,他伸手將臉上的面具揭下,金色的面具跌落在地上,他有些蒼白的容顏暴露在陽光之中。
言輕寒看着那人,他雖然與蘇穆陽不相識,但蘇尚書大壽的時候他曾得見蘇穆陽一面,雖已是三年前但眼前的人是他無疑,他果然是逍遙宮的人。
“連城逸,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什麼是愛?若你不是大昭尊貴的王爺,若你也只是區區官僚家的紈絝子弟,沒有這光鮮的身份和無上的權利,你以爲你能娶得了妙兒?”
蘇穆陽恨只恨自己不如連城逸那般出衆,那般尊貴,他永遠都記得當年白妙香拒絕他時說過的話。
連城逸失笑,那笑中帶着輕蔑和嘲諷:“原來你是這麼看待妙兒的,怪不得她不喜歡你。”
蘇穆陽臉色頓變,那透着兇狠之色猶如一頭烈獸想將連城逸給吞掉。
“連城逸,我真想看看你能得意多久?我聽說妙兒沒有失憶之前與你水火不容,你趁着妙兒失去所有的記憶變得天真無暇,你以爲就能騙了她?連城逸,你信不信最後痛不欲生的那個人只是你,而不會是我。”
蘇穆陽脣角輕揚,微微擡頭,那態度傲人眼神輕蔑,不將連城逸放在眼中。
連城逸只微微失神,心頭一晃,隨即恢復如初,清淡的一句不透露任何的情緒:“一個死人,自然是沒有資格痛不欲生的。本王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妙兒又怎麼會愛上本王?”
他負手而立,那姿態清貴,眼神更加的輕蔑不屑。“蘇穆陽,將解藥交出來,本王或許可以饒你不死。”連城逸不想與他多費口舌,蘇穆陽可以死,但妙兒不能。
蘇穆陽眸光微亮笑着看他:“有妙兒相陪,黃泉路上我也不會孤寂。但我捨不得她死,解藥就在逍遙宮內,你若有本事就自己找到它吧。”
蘇穆陽望着他,良久脣角勾起一抹輕笑,他閉了閉眼轉身看着腳下的萬丈深淵:“只是,連城逸,我便是死也要帶走一個秘密,一個你不可能知道的秘密。我沒輸,你也沒贏,連城逸你也不過如此。”
他回頭挑釁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跳進了那懸崖裡,而身邊的兩個心腹竟也毫不猶豫的跟着蘇穆陽跳了下去。
連城逸走到崖邊,望着底下被層層白霧籠罩的深淵,眸光一冷帶着危險的氣息。
沐風上前來問道:“王爺,要不要派人去搜。”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連城逸目光狠辣,留下這話,拂袖轉身大步的離去。
言輕寒若有所思的看着連城逸離去的背影,卻在疑惑蘇穆陽跳崖前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連城逸來和公子潯匯合,看見他們回來而不見蘇穆陽等人,公子潯忙問:“他們人呢?”
“跳崖了。”連城逸清淡的一聲回道。
白妙香眼皮輕跳,低着頭心中隱隱有種傷感,莫名其妙。
“可問出逍遙宮在何處?”連城逸詢問着。
公子潯點頭,看着言輕寒也走了過來,說道:“逍遙宮就在追月樓,他們平日都化成那裡的小斯便與打探消息。”
言輕寒沉聲否決道:“這不可能,我曾派人查到追月樓,他們既然是以煉製丹藥藥物爲根本,就絕非在追月樓裡。因爲太引人注目。”
連城逸想了想,覺得言輕寒所言不無道理,但是眼下他必須親自去搜尋一番纔可,因爲白妙香剩餘的時間不多了。而且他不信,自己找不到逍遙宮。
“傳令下去,包圍追月樓,便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找到。”連城逸目光冷冽,分外透着幽寒。
白妙香走上前去,輕輕握着他的手,連城逸看見她,眼底所有的寒冷都散了去全都化作那徐徐的溫柔。
言輕寒看着他們二人,心頭微微的不適。他別過頭去,想起那跳崖的蘇穆陽,爲了白妙香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他無能。
若想要一個女人,首先要得到這江山,只有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白妙香也不例外。
先謀天下,這纔是上策。
連城逸目光輕撇,看着言輕寒那眼底流露出的光彩,他收了目光卻在心中輕嘲:言相,下一個人就是你嗎?
若你也敢打妙兒的主意,你的下場將會比蘇穆陽更慘。
一行人,迅速的回了奉陽城,連城逸調動了奉陽城的守衛兵馬將追月樓團團圍住,每一座樓閣都仔細的搜查着。
白妙香跟在連城逸身後打量着這似曾相識的地方,輕輕的喃語:“這裡我好像來過。”
她說着,按照潛意識裡的記憶在花園中走着,衆人跟着她的腳步,拐過了花廳假山就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院子。
連城逸站在院子前看着那匾額上的題字:妙園。他目光突的一深,下意識的緊握了握雙拳,隨即攜着白妙香走了進去。
只是看見庭院裡種着的花草,以及那奇石流水的擺設都讓他覺得熟悉,他在腦海微微思慮,想了起來,這裡的擺設與國公府白妙香的所居的香閨一般模樣。
看到這些,連城逸的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蘇穆陽他對白妙香的心思竟是這麼深。
“好奇怪,這裡的感覺好熟悉。”白妙香鬆了連城逸的手提着裙襬跑了進去。
連城逸和公子潯都在後面跟着,幾人來到了房內,這房間內的擺設與白妙香在國公府的住處也是一樣的。
公子潯不知道這些,但他看見連城逸的臉色不怎麼好就知道這個地方有貓膩,但連城逸不說他也不好多問,不是不好問,是不合時宜。
“這裡的佈局擺設好像是女子居住的地方。但有些東西卻是男子所用,這裡莫非就是蘇穆陽的居處,可是爲何…”言輕寒疑問出聲,便是這疑問讓公子潯不解的東西都解開了。
他輕挑了挑眉頭,看了看連城逸又看了看言輕寒,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白妙香身上。
卻見白妙香站在一副畫前指着那畫道:“只有這裡不同,這裡應該沒有這幅畫纔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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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