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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昨日開了一個家庭大會,說因爲三弟宣瀟回來,不的內務還是生意方面,都應該做個調整。///?//他把宣家的生意撥了一部分給宣瀟跟宣彬管理,說什麼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當然,賣鹽權他還是牢牢把握在自己手裡的。至於宣家的內務,由於王玉凝最近的不食人間煙火,所以三夫人謝琴音當之無愧成了宣家的主母。而蘇舒,居然被這個主母指派去掌管宣家廚房。
無語,蘇舒一路上都在無語,這謝琴音搞什麼鬼,讓她去管廚房?她好歹也是少奶奶,怎麼能去搶瑞嫂的工作呢?哼,把她派去廚房,看她不整些個亂七八糟的菜來,到時候,恐怕她不想離開廚房都不行。
她想到他們將來吃飯時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嘿嘿笑起來。
“蘇舒,你別想着報復他們。”宣瀟自然看出她的壞心思,“管理廚房倒不是三娘故意爲難你的,以前大嫂也管過,可惜她一點不懂烹飪之道,所以才換了瑞嫂。”
“可我總覺得三娘是有其他目的。”蘇舒撇着嘴說道。她並不討厭廚房,相反的,她喜歡燒些自己拿手的菜,只不過是謝琴音指派她幹活,她就生出逆反的心理來。宣瀟不在宣家還好,她一個人少了依靠,事事都要靠自己,因此冷靜自持。可宣瀟回來了,她難免會鬆懈,就會露出自己不成熟的一面。
“只要你做好本分,相信她也沒辦法對付你。”宣瀟笑了笑,提醒蘇舒,“你別忘了我們的重任。宣家已經被二哥掌控,現在他自動讓出一部分,那是懷柔政策,如果我們推卻或者放棄,那就更加難以在宣家立足。”
蘇舒收斂起她的小性子,挽着宣瀟的手臂問道,“二哥他爲什麼突然搞懷柔政策了?他應該想方設法把我們趕出宣家纔對啊。”
“自然是有原因的。/.?/”宣瀟挑挑眉,轉過頭看着蘇舒,“聽說當今相國大人屢次覲見皇上,要他提防戴守秋謀反。要知道,一次勸解也許沒有用,可是次數多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就算皇上再怎麼信任戴守秋,他也會產生懷疑。而且戴守秋謀反勢必會造成朝廷另一派人的損失,因此他們也會團結起來對付他,所以,這段時間,戴守秋恐怕應付這些都已經疲累不堪,這謀反計劃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實行的。二哥既然跟他做事,自然也有他現在的煩惱,他大概沒有精力再與我們相鬥,所以假意做出和好的態度,來爭取一段時間的和平罷了。可我們卻正好相反,必須利用現在來找到解決的辦法,可謂分秒必爭。一旦時機過去了,形勢分明,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危險萬分的。”
蘇舒深深的點點頭,爲宣瀟精確的分析而折服,她仰起頭道,“那我應該做什麼呢?上次你和爹商量事情,居然都沒有要我做的。”
“你呀……”宣瀟颳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管好廚房就好了。”
“大材小用!”蘇舒不服氣的瞪他。他不在宣家的時候,她可是一個人理清事件的來龍去脈,怎麼他一回來,就把她排除在外了?“你可不用爲了保護我而不讓我做事,那叫浪費人才,懂不懂?”
“沒呀。”宣瀟攤攤手。“我不是用了你去找來藍家合作了麼?我才捨不得浪費你這個人才呢。”
“那個舉手之勞也算?”蘇舒無語。她這個舅舅本來就被捲入其中了好不好?就算宣瀟不找他。他早晚也會來找他們地。真是個大男子主義地傢伙。瞧不起女人能做大事呀?一回來就把她像小雞一樣護在母雞地翅膀下面。雖然她明知道他是愛護她。可是心裡還是不爽。
不讓她插手。難道她不會自己偷偷做?蘇舒哼了一聲。甩開宣瀟。自己往疊翠樓走去。她還有一個會機關術地七笛呢。還有輕歌。還有……她忽然想起方少輕。/.?/快有兩個月了。現在他在何處呢?他地家也在明城。他應該快要回來了吧?
然而。方少輕此刻卻還在離明城幾千裡之外地隱殿。
隱殿是個很神秘地組織。神秘到就算方少輕身爲隱殿地人。他也不清楚隱殿到底是爲了什麼而存在。隱殿裡地人武功很高。都是江湖上曾經地風雲人物。只不過他們一加入隱殿。身份也隨之消失。就跟隱士差不多。而隱殿地發展卻是靠那些成名人物培養地弟子來實現地。其中方少輕地師父李尋花就足足收了八個弟子。
無疑。他是那八個弟子當中最爲傑出地。而李尋花又是個不拘一格地人。即便殿主皇曾經嚴令過。身爲隱殿地人都不得任意離開
然而,方少輕卻成了例外。
他因爲有李尋花的庇護,成了隱殿中唯一一個生活極爲自由的人。
李尋花的房間裡,師徒兩個相對而坐,李尋花欣慰的說道,“總算是還了他一份人情,小輕啊,那蘇韓青他現在生活的如何?”
方少輕聳聳肩,“他做了岳父,女兒嫁給了明城的宣家,而他自己似乎也退出江湖了。”
“什麼,嫁女兒?”李尋花皺眉道,“他不過二十幾歲罷了,哪來那麼大的女兒?”
“是收養的,師父,總之,他看上去過得不錯,你不用再擔心他了。
”方少輕說道,“倒是我這次回隱殿,是有事情要師父幫忙。”
“什麼事?”李尋花好奇的看着他,他這個徒弟可是從來不求他幫忙的。
“我想問殿主要一樣東西,不知他肯不肯給。”方少輕有些擔憂的說道,隱殿殿主皇向來高高在上,別說問他要東西了,就是見上一面也是極難。而且那謎製成的解藥又極爲珍貴,他確實沒有理由要求皇能給與他。“師父,殿主可有什麼沒有解決的事情?或者,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倘若用皇需要的東西來交換,那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李尋花盯着方少輕,“你到底要什麼東西?”皇沒有解決的事情,豈會是容易事,憑他這個徒弟一人去辦,那是比登天還難。他十分好奇方少輕究竟想從皇那裡得到什麼。
“是謎菇製成的解藥,我知道殿主那裡有。”方少輕嘆了一口氣,“我有個朋友中了毒,非得那解藥不可。”
李尋花若有所悟,笑道,“女的朋友?”
“師父!”方少輕抗議道,“不管女的男的,反正都是我朋友,師父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殿主他有想要的東西麼?”
看自己的徒弟急了,李尋花哼哧哼哧笑起來,“看你這麼着急,想必這朋友和你的感情不淺。不過麼,皇這個人一毛不拔,什麼都講交換,爲師就算想幫你,那也是找不到門啊。不如你自己去跟他說?”
“我去說?”方少輕皺眉道,“那也得知道他人在哪裡。”
“這個好辦。”李尋花神秘一笑。
兩個時辰後,方少輕跟隨他師父來到了一處地方,他站在那座四層高的樓面前,一語不發。目光是茫然的,表情是怪異的,半晌他指着樓上的匾額問道,“師父,殿主他真的在這裡?”匾額上有三個大字,“百芳樓”,這裡是名副其實的青樓。
殿主皇居然在逛窯子?方少輕不滿頭黑線纔怪!他不是沒見過他,皇是一個冷峻寡言的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霸氣和傲氣,這實在很難讓他想象他逛青樓的情景。
李尋花似乎對這裡很熟,都不用老鴇的帶領,自己就熟門熟路的走進去,三拐左彎之下,來到一個雅緻的獨立的小院子裡。還沒走近,就聽見悅耳的絲竹之聲,中間夾雜着少女們吃吃的笑聲。
李尋花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並沒有停止,所以他更加用力的敲起來。
“誰啊,說了不要打攪的,美娘你是不是不想賺銀子了?”十分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
雖然說這語調,這氣氛都不一樣,可是確確實實,就是皇的聲音,方少輕心裡七上八下,本來他就沒有把握可以說服皇。現在好了,皇根本就不是他心目中的那種人,那豈不是更加沒有把握?
“是我。”李尋花哼了一聲。“你又一個人自己偷偷來,也不叫上我。”
方少輕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原來自己的師父是殿主皇的同道中人,他終於明白,他爲什麼可以得到他的庇護,任意出入隱殿了。酒肉朋友的關係看來也不是想象的那麼膚淺,它一樣可以成爲一種紐帶。
門從內打開,眼前的場景又讓方少輕吃了一驚。除了皇,裡面有一羣女子,個個衣裳不整,卻生的花容月貌,勾魂奪魄。方少輕自己也去過青樓,他都是去探查消息的,不過任何一家青樓也絕沒有那麼多如此國色天香的女子,這百芳樓還真不簡單。
那些女子圍繞着皇,有得酥胸半露,有得**全裸,有得坐在皇身上媚眼如絲。場面實在太香豔了,香豔的讓方少輕有點想逃。
李尋花看着呆掉的方少輕,壞笑了一聲,猛地把這個雛雞般的徒弟推入房中,轉身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