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過去,羞恥的畫面快瞎了我的眼。側面證明跟着江霜嶽同學多年,我已經成功地提高了自己的水準。
我轉過臉看到陸劍正在賊兮兮地看着我。
我警覺起來,“你幹嘛?”
“嘿嘿,剛剛那個小哥哥叫鬱書飲,對吧?”
我被看得心裡發毛,“對啊,怎麼了。”
我以爲陸劍是因爲鬱書飲長得好看而心生歪念,想仗着做姐姐的威儀好好教導一下她讓她把心思都放到學習上,陸劍卻一路笑而不語。她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真是和我一模一樣,好讓人討厭啊。
人有了盼頭,時間就走得格外慢了。千呼萬喚江霜嶽老師終於來訪了。
前一天晚上我興奮地把家裡的地又拖了一遍。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興奮地......睡過了頭。
我迷迷糊糊沒看手錶爬起來,想去瞧瞧老妹起牀了沒有,一推門,江霜嶽已經坐在陸劍桌前幫她分析期末考試試卷了。
我叼着牙刷探進頭來,兩個討論的人都瞬間停下來擡頭看我。空氣中有略微的尷尬在瀰漫。
一下子像踩空了,瞬間我就在腎上腺激素狂飆的風暴中清醒過來。
半個小時後我笑眯眯地端着水果進來。
我討好地看着一臉認真檢查錯題的江霜嶽,“我妹不太勤奮的,她有什麼地方不太好的你就直接訓她,千萬不要客氣。”
他擡起頭來淡淡地說,“她挺好,起的比你早。”
陸劍悄咪咪擡頭賤賤地衝我笑。
我無話可說,訕訕地笑着退出去。窩在沙發上看書,眼睛酸不開心。倒在牀上看漫畫,早就翻爛了不開心。出門買奶茶,春節關門了不開心。就連趴在窗口曬太陽,樓下小孩子哭個不停不開心。到底做什麼比較開心呢?
嗯,還是騷擾江霜嶽比較開心。
於是我又端着兩杯熱豆奶進去。
陸劍咬着筆頭在看題,江霜嶽則在翻看她之前的數學作業本。雖然沒有人理會我,但是我放下杯子就不要臉地湊上去了。
“老妹,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會做啊。”
陸劍擡起頭來給我一個巨大的白眼。
“嘖嘖嘖,喏,看你老姐怎麼畫輔助線的。”
雖然兩年沒碰過數字了,好歹當年也是班裡的小狀元。我就抱着“瘦死駱駝比馬大”的僥倖心理拉了張凳子就自顧自地開始在她的作業本上畫圖。
“應該就這條線一連——”我嘗試了幾遍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雖然我知道陸劍已經幸災樂禍地笑得合不攏嘴了,但是心底一股子不服氣的勁兒就猛鑽上來。我乾脆撕了一大張草稿紙,照着作業上的再重新畫一個,把作業本丟給陸劍,自個兒窩到一邊的桌子上各種驗算起來。
我把草稿紙往江霜嶽那邊挪了一些,“江霜嶽你說這條線怎麼就不對呢——”
他瞥了一眼,“不是,應該是這兩個點連在一起,正好把圖形斜着分割開來。”
我半信半疑,於是他湊過來認真給我畫了一遍,兩個人又各自驗證了一下果然是對的。
我更加不服氣了,“我覺得我這個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差哪一點。”
“我來看看。”
“我記得可以建個座標系把這個轉化爲線性代數的吧。”
兩個又埋頭苦算。
“不對吧,你這個是原點位置沒有取好所以計算才那麼麻煩,你看可以取這個點——”
終於我恍然大悟,讚許地望向江霜嶽。
陸劍一臉鄙視地看向我。
我非常驕傲地說,“喏,現在有兩種方法供你選擇了。”
陸劍笑得很勉強地說,“那就謝謝姐姐了,但是——到底是你做題還是我做題啊。”
我賤賤地笑起來,“喲,你自己做不出還很了不起啊。”
她無話可說,只能恨恨地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出去啊。”
江霜嶽擡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刻乖乖地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