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也太早了,每天七點多就要起來了。”陸劍愁眉苦臉地趴在桌上,“我晚上寫嶽哥打鉤要做的幾道例題做到了十二點呢。”
“你還好意思抱怨,我早上還要從自己家出來去你家,起得比你還早呢。”何司漁毫不留情地衝她翻了個白眼,“我基礎比你還差呢,晚上可做到不知十二點啊。”
鬱書飲斜眼看了自己妹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
“就是。”我幫腔,“我和鬱書飲可是六點多就爬起來,七點要開門的,起得比你早多了。”
“你還說,你一大清早慌慌張張爬出來,噼噼啪啪吵得我都沒睡好。”
“拜託,是你自己題目做不出,別怪我害得你頭腦昏昏沉沉好嘛。”
“那個鈴聲還是那個好漢歌,我都快從夢裡笑出聲了......”
我瞪了她一眼。
“哼,我都聽到你鬧鐘了,你睡得跟豬似的,半天才醒過來關掉。”
鬱書飲沒忍住笑出聲,我立刻一記眼神殺。
“我是豬,可以,但是你是我妹。”
陸劍無話可說,立刻轉移話題,“你早上是不是急匆匆連早飯也沒來的吃啊。”
“是啊,那麼早,從小區後門到學校那裡一路上連家早餐店都沒有。”想到就鬱悶。
“學校那裡不是還有挺多家店的嘛,你不是最喜歡吃那個土家醬香餅了嘛。”
“校門口的土家醬香餅因爲學生放假了竟然也關門了!太不敬業了!”在遙遠的北方,我真的心心念了好久......竟然就關門了......
“那你就一上午餓肚子了啊。”
“沒有啊。”我立刻看向鬱書飲,覺得必須要好好表揚一下他,“鬱書飲給我做蛋餅啦,他真的是,做的超級好吃!”
陸劍立刻賤賤地笑起來。
何司漁看向她哥哥,“可是我都沒吃過!”
鬱書飲不耐煩,“大小姐,你可從來沒來店裡幫過忙啊。”
說來我又就有點同情鬱書飲,“你哥可能幹了,真的,店裡都搞得特別好,完了,做飯原來也這麼好吃,簡直是優秀。”
鬱書飲一挑眉毛。對於我突如其來的表演還是很享受的。
優秀,和我家江霜嶽一樣優秀。
我看向江霜嶽,卻發現他只是低頭玩手機,好像完全沒有在意到我們的對話,也無意加入我們的圈子。
我怕江霜嶽感到被冷落,趕緊搭訕,“江霜嶽,你今天上午都做了些什麼啊。”
冷場了半晌,他頭也沒擡,似乎很專注在手機上,慢悠悠地說,“看她們,批試卷。”
“哦。”
“嗯......你在看什麼呀?”
“籃球。”
“哦。”
一個人實在是撐不起對話......
習慣性覺得有點落寞。
不過,我很快又習慣性地滿血復活。
鬱書飲開始調侃自己前幾天抓到妹妹藉口在書房裡讀書實際上追星看雜誌的事情。
他一隻手搭在我身後的椅子上,襯衣袖子挽起一半,有幾分清瘦,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他心情舒暢頗,有幾分故意的洋洋自得。
“哈哈哈封面上還寫着吳亦凡老婆。”
所有人都笑成一團。
何司漁惱羞成怒,“我是吳亦凡老婆沒錯,你是食堂大媽老公!”
鬱書飲一愣。
“去年情人節我哥收到其他班女生買的巧克力,他不要也不好意思隨便就扔了,隨手就送給了食堂的大媽。”何司漁立刻得意洋洋地說,“從此他去打飯打菜,都比別人多一倍,哈哈哈!”
我笑得都快沒聲了。
“哥,你能不能把外套穿上啊,雖然是在有空調的地方,畢竟外面也是零下,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你要是願意穿厚一點的褲子,或者牛仔褲裡套一條秋褲,我就穿外套。”
“我又不冷。”
“我也不冷。”
“我不信,風一吹,你當心年紀大了,成老寒腿。”
“那我也不信,風一吹,你當心年紀大了,腰不好。”
看他們兄妹倆你一句我一句,我真是好生羨慕。爲什麼我只有一個只對懟人和吃喝嫖賭,不對,吃喝玩樂的傻妹妹呢......我默默嘆了一口氣,陸劍不滿地看了我一眼。
江霜嶽一直沒有出過聲,直到幾盤烤魚被端上來,才擡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