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現在的祀水城可是被白子譽和方思遠二人守得牢不可破,雖然說是起義軍不容易混進去,但是他們也一樣沒有辦法輕易地進城。而且就算進得了城去,他們要見的人可是那麼容易就見得着的,而且現在的他們根本無法公開自己的身份。處境委實有些難堪和尷尬。
可是哪知黑衣青年聽聞這句話後卻是微微一笑,眼角處還帶着一絲神秘的情緒:“其實辦法很簡單,只是不知道公子你怕不怕吃一點點小虧?”
傍晚,祀水城一家客棧裡,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黑衣青年正相對而坐,血紅的夕陽映襯在他們身後的門外,竟映襯的他們愈加丰神俊朗,臨風玉樹。但見那個白衣的少年手裡輕輕的捏着一個茶杯把玩,卻也不喝。忽然,他的脣角一勾,竟猛地將手中的那個茶杯扔到了地板上。
隨着“咚!”的一聲聲響,茶杯碎裂,茶水四濺。客棧裡本來就不多的人,頓時都將目光集中了他的身上。可是他卻像完全察覺不到一般,神情沒有分毫變化,只見他素手微微一揮,淡淡的開口道:“小二,換個杯子給我。”
那小二愣了一下,心裡雖然對那個少年摔了杯子心裡有些怨言,但卻未言分毫便慌忙的給那個白衣少年換了一個杯子。可是哪想那個少年拿那個杯子後卻不再倒茶,只是忽然看向那個小二似笑非笑的開口問道:“小二哥難道沒有看到剛纔我是故意砸了你的杯子麼?”
小二不知曉少年到底要做甚,可是對上那少年黑不見底的眸子時,不知道爲何竟升起了一絲恐懼感。“客官不用在意,不過是個杯子罷了。”
“哦,是麼?”那少年眸光一轉輕輕一笑,那一笑竟有名花傾國的風姿,看的那堂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癡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小二哥。爲何我故意摔碎你一個杯子,們你並不計較,而那門口的乞丐不過是讓你們施捨一些剩飯剩菜,你們卻不給?大家不都是人麼?”
“啊?”小二完全跟不上少年跳躍的思維,竟是一瞬間呆了。
“看來這家客棧是對錢不對人呢。”少年輕輕呢喃道。
“公子,”那黑衣青年卻忽然接過話頭開了口,只見他目光微微掃了一眼客棧裡的人,這纔給白衣少年使了個眼色繼續道:“公子,我們該回房間了。”一副不願意看白衣少年惹人注意的模樣。
直到兩人匆匆上樓離開後,愣着的小二這纔回過神來,忙去收拾桌椅,卻不想在一張凳子下發現了一條紅色的布條。這一發現駭的那小二驀地尖叫出聲,這……這不是象徵着起義軍的東西麼?那……那連個人豈不就是……
可是,剛纔的那一番話卻又是不像啊。那小二想不明白,也不敢耽擱慌忙將此事告訴了掌櫃,然後掌櫃便馬上悄悄的去找了白國的巡視士兵接了頭。
而此時房間裡的黑衣青年卻是看着白衣少年忽的輕笑出聲:“公子,你這一招未免太過婉轉了一點,這可要兜兜轉轉的要繞個大圈子才能見得上白國軍隊的將領。”
那白衣少年一聽這話,臉色忽的一沉,半餉又是一紅,悶悶的看了那黑衣青年很久,這纔開口道:“總比按你說的去充當那什麼……好的多。”
哪知黑衣青年卻是攤了攤手一副我不認爲的模樣:“是麼?可是我覺得以我們的姿色換了女裝去充當公子你口中的那啥,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今晚就見得到將領級別的人。”
“要是身份被識破,那讓我以後把臉往哪裡擱?”
“現在這方法也未必像是有面子吧?”黑衣青年繼續打擊道。故意讓人以爲是起義軍的人,卻讓人根本無法確定,再加上氣質和容貌高貴出衆,底下的人拿不穩確實會請上面的人來會會。但是隻怕這牢獄之災是躲不了了。
白衣少年剛要出聲再說什麼之時,卻聽得樓道間響起了有規律的沉穩的腳步聲,頓時神色一斂,遞給了黑衣青年一個眼神:“來了。”
“動作倒是挺快的,怪不得能把這祀水城守得如此密不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