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喬彬到達醫院,還有周小琪和何宇亮。見面他就罵我不夠義氣,兄弟生病也瞞他,罵完後大家一起進病房看望今天的主角。
秦川眯睡了一會兒,這會兒人多剛轉醒。
大家問他:“怎麼樣?”
他說:“沒事兒,就是做了手術傷口還疼。”
喬彬一屁股坐在病牀上:“你們也太不夠意思,竟然對我撒謊,是不是排擠我呢。”
秦川陪着笑:“沒有沒有,怎麼會。我們是擔心打擾到你比賽,再說于飛把我照顧地挺好的啊。對了,你比賽結果如何?”
喬彬一拍大腿:“哎,還是欠點火候,沒能進入決賽。又沒幫到你,真是對不起大家。”
我們轉而安慰他:“嗨,說這些見外。別灰心,這次不行下次重頭再來。”
又聊了一會兒,我們鬧着要看秦川的手術傷疤,周小琪和莫雪不好意思,倆人就挽着手到醫院的走廊上去說話。
我們掀開被子,秦川拉起衣服,只能看見敷有藥和紗布,但可以想象一條几釐米長的傷疤平躺在他的右下腹上,還縫有絲線。感覺好恐怖。
秦川說:“真是悲催,我還以爲自己好人一生平安呢。今年都沒買學校的保險,看來失策咯。”
我們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誰知道呢。況且都這會兒了,還在乎錢幹什麼,安心住着吧。”因爲怕傷口撕裂引起感染,醫院建議住院幾天以便康復。
出於對手術的好奇,我們詢問秦川手術過程。哪知道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令我們更感興趣,一再追問。
“哎,說來真是有損男子漢氣概......我的毛都被剃光了。”
我不清楚:“什麼毛?”
他望着我沒搭話,喬彬已經笑得不行:“快說說,人生在世,可難得有一回這樣的經歷啊。”
瞬間我也反應過來,爲了防止毛狀物干擾手術,必須去除下半身的毛。哈哈,我真是同情他。
“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醫生把我那個部位的毛一圈一圈地剃光了麼。”
惡趣味的喬彬還是嫌他說的太籠統,問:“那醫生沒碰到你的......恩,小弟弟吧?”
秦川漲着臉吼他:“不碰着能好好剃嗎?”
我們再也忍不住,哈哈出聲,笑地前仰後合。笑完了又問他:“那給你手術的是男醫生還是女醫生?”
秦川沒好氣:“白癡,當然是男醫生啦。我倒希望是女的,可能麼?”
喬彬正色開口:“這個有可能,我曾聽一朋友說起過,他的叔叔也得過闌尾炎,也去做手術,不過卻遇到一個女醫生,也給他剃毛。最搞笑的是,在剃的過程中他叔叔竟然起反應,硬了起來,尷尬得要命,哈哈哈......”
這下何宇亮問他:“那怎麼辦,後來呢?”
我接過來說:“還不是接着手術,這很正常嘛,不同的人看到的鏡像不一樣。在醫生們眼中,病人和在案板上待宰的家禽可能都沒啥區別。”
晚點時候,我們商量着留人照顧秦川,但也必須有人回去睡覺,畢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喬彬感覺很愧疚,因此主動要求留下來,還非要我們其他人回學校。拗不過他,我們只能回去,並說好明天換班。
我們先將莫雪送回醫學院,纔打車回學校。周小琪回去二期,我和何宇亮返回公寓,前腳剛踏進去樓管阿姨後腳就鎖上門。我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寢室,三下兩下洗漱完就倒在牀上,片刻後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消息傳開,班主任和同學們知道了秦川手術住院的事,全都買上水果前來探望。班主任還說昨天都不通知他,回去一定懲罰我。我說這不您昨天忙嘛,日理萬機,不敢驚擾了貴體。
作爲同一個寢室的,我和喬彬自然責無旁貸地擔負起接待的工作。男生還好說,用不着客氣,來了大家一起坐着吹會兒牛就走。麻煩的是女生,以寢室爲單位一個一個的前來,每次我都要挨個給她們倒水,完事兒又要對秦川的發病和我陪着他住院過程作一番細緻描述,最後還得禮貌地送她們離開。
秦川對此很不好意思,說得個病本來也沒啥,現在好了,全班都來探望,以後這份情怎麼還。我和喬彬也很不好意思,坐在牀尾挑着大家提來的各種水果,邊吃邊對他說你也別放在心上,都是同學嘛,以後有的是機會補償。說完後兩人很親切地看着他:餓了吧?到喝稀飯的時間了。
因爲住院費很貴,秦川只在醫院躺了六天,拆完線後就在我們的攙扶下回到學校。之後又在寢室休息,加上兄弟夥的悉心照料,沒幾天已經康復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