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說明:以後文章中會出現一些像“(跳)”,或者帶拼音的地方,這是由於遇到網站默認的敏感字詞,所以稍加改動,大家能看懂就好 DD)
我問你,大學是什麼東西?
有人說,大學是一個小社會,一個大染缸,進去時晶瑩剔透、一身純白,出來後五顏六色、姿態萬千。
也有人美好地描繪,大學是憑空搭建的空中樓閣,是栽種執着夢想和純潔愛情花朵的烏托邦。
還有人作比喻,大學是訓練場,是智慧和思想的衍生地,是有觀衆傾聽和喝彩的舞臺。
相信不止是我,還有許多人都曾經遇到過這個問題:讀大學有什麼用?或者說,大學是什麼?
發問的人可能與你相識,或者你們素未謀面。他們也許是學識淵博的大學者,也許是目不識丁的搬運工。他們也許還在夜夜挑燈埋頭苦讀,也有可能正奔波在下一單生意的路途。他們或許由衷地對大學充滿羨慕和讚美,或許只是將嘴角輕輕上揚,不屑一顧。
你們開始廣泛交流,激烈爭辯,然後輕輕地嘆息,最終歸於沉默。討論並沒有給出令所有人滿意的結果,你們只是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那麼,我要問一問,在你心中,大學究竟意味着什麼呢?
我表弟唐勇曾經煽情地說,大學就像一劑清心的良藥,瀰漫純淨草香,服飲過後無論我們走多遠,都能找回最初的方向。
Crazy絕望而悲憤地說,操,大學他媽的就是一場欺騙,耗費我的青春,毀掉我的人生。
而莫雪說,大學就像我昔日的戀人,無論悲傷或者高興,他都曾經伴我左右。即使許多年後,他也會是我最美好的懷念。
說完她問我,那你呢?
多年後,我才告訴她,在我心中,大學就像一顆自己經年累月孕育出的珍珠,無論她光華璀璨,還是黯淡無光,都是我曾嘔心瀝血的精華,是任時光漸冉而依然無法忘懷的所在。
然而剛進大學時,我並不知道自己會遇見什麼。
我的大學是坐落在N市,位於省內的東南方。從國家地圖上看,我家到學校也就大拇指和食指的距離,不過即使如此,我仍然坐了十多個小時的火車。
初到N市前我還庸人自擾,擔心會遇到無法處理的突發狀況,比如行李被小偷順手牽羊,再比如自己被黑車拉到不明方向的地方。因此一路上少不了有些忐忑。不過很快,現實的美好即打消掉我所有的顧慮。
爲保障安全,學校已經在報名當天的一大早安排數輛校車停靠在火車站旁,專門用於迎接新生。
我提着箱子隨着人流涌動,出了站口馬上有位漂亮女生向我搭話:“弟弟你是XX學校的新生嗎?”美女胸前掛了個紅色的牌子,上面寫着“XX大學志願者”,我看了看,點頭答應。美女接過我的行李箱,領着向外走。
這時我擡頭略略觀察,才發現周圍有許多同樣的志願者。他們要麼舉着學校名稱牌,要麼拿着喇叭高聲喊話,正將我校的新生聚攏,向着一個方向引導。
我擠在同行的校友當中,很快跟着帶隊的師兄上了校車。車子啓動,載着我們緩緩出發。因爲人多的關係,車裡有點悶熱,帶隊師兄看大家都不說話,索性打頭唱起歌來。同學們會的就跟着唱,不會的也附和着鼓掌。
沒多久車子就駛到校園門口,停穩後立馬有各個學院的師兄師姐過來“領人”。我報的是化學專業,自然很快被帶到化學學院的報名點。
新生報名點都設置在食堂前的一條學校主道上,用橙色帆布帳篷搭成一個個小房子的形狀,分駐道路兩旁,連綿幾十米。站在路的盡頭一眼看過去,可愛而又壯觀。
帳篷裡面佈置了桌椅,早有師兄師姐在桌前等候。我很快驗看完錄取通知,做了登記,一位師兄又上來領着我走報名流程。財務部,食堂,寢室,一路上師兄指着遇到的高樓給我作簡介,這是圖書館,那是教學樓,很是熱情。
走完程序已是中午,師兄請我共進午餐,飯後還熱心地留下電話,囑咐如有困難可聯繫他尋求幫助。
道別師兄後我回到寢室,其他人都還沒來。屋裡空蕩蕩的,僅擺了三張上下牀,兩張桌子。我閒着無聊,就換上拖鞋,出了公寓,一個人逛校園。
這是一所師範類學校,歷史悠久,教育卓著,經過六十餘年的不斷髮展,現今院派衆多,學風優良。不過到目前爲止,這些都是聽別人說起,以後自會知道。眼下還是眼見爲實,先看看風景再說。
校園佔地很大,顯得非常廣闊,教研樓、體育場、文體中心等建築設施也一應俱全,分落於東南西北。學校大門到教學樓之間的路兩旁種滿了柳杉,樹幹挺拔筆直,樹葉纖長碧綠。在道路上方,樹與樹之間,還橫掛上許多歡迎新生的橫幅。教學樓斜側右上方的是學校的圖書館,宏偉的高樓拔地而起,白璧牆磚和明亮玻璃更將它鑲得莊(跳)嚴大氣。館門前有大理石球,左側站立一尊白色雕像,頭扎冠巾,鬍鬚拂面,胸口懷抱一卷竹簡。從正面看,他的雙眼目視前方,展露炯炯神采,似乎正在對世人勸學。
走過圖書館,連接體育場的,是一個狹長的小湖。湖邊種植有鮮豔的花朵,數條小石子鑲嵌的道路將湖環繞,道兩旁聳立起枝蔓蔥綠的柳樹,微風一過,便輕輕地搖擺。湖上有假山岩石和別緻小亭,石砌的拱橋跨過虛空,橫搭在兩端。碧波透亮的湖水婉轉輕柔,在小魚兒偶爾任性的攪動下,緩緩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