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建康的宋高宗,偏傳召下去韓良臣的妻子梁氏被加封爲“護國夫人”,成爲古代女子中級別最高的“夫人”。同時,朝廷給梁氏發放俸祿,以示獎勵。梁氏此前,朝廷從沒有過給一品夫人發放俸祿的先例。自從韓良臣和梁氏開始,開創了先河。
這樣一來,不得不說挽衣引來衆多目光,而回到將軍府的韓良臣和挽衣二人,亦是感受到了這樣加封后的不同。文武百官來道賀的絡繹不絕。恭維奉承的話不絕於耳,日子久了,挽衣蹙眉坐在院子裡,以身懷六甲不便爲由拒絕見客。
韓良臣卻只能硬着頭皮應酬,才送走了一些官員,便去看挽衣,面容疲憊得好似纔打過仗一般。
挽衣見韓良臣來了,再看他那臉色,心下暗笑,他這性子能這般敷衍這些來奉承的官員已然是難爲他了。
“怎麼臉色這般難看?”挽衣擡腕倒茶給韓良臣,其實他不說,她也知他的心思,只是這般說笑。
韓良臣搖着頭坐下來,冷哼了一聲說道:“看着他們那些笑臉也不知是真是假讓人看着難受,還不如上陣殺敵痛快!”
聞言,挽衣一又妙眸頻動,不禁笑道:“相公不喜歡,不如待江山穩定之時我們歸隱如何?”
“歸隱?”韓良臣睇一眼挽衣,又垂下眼瞼似在沉思
。
挽衣忙又說道:“對呀,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去敷衍那些客套話兒了,你我二人山中種些花草,不好嗎?”
“種花草?”韓良臣驀地瞪大了眼睛,這哪裡是他這樣粗獷的男人會做的事,不禁嘴裡不知嘟囔着什麼似的,咕嚕了幾句。
“相公與我種花養魚隱居一個清幽之地,一生的征戰歸於平淡。可受得住?”挽衣卻仍是淡然地又拿起手中的針線,幫即要出生的孩子繡肚兜兒。
“只要有挽衣在,良臣便受得住,我只是,只是擔心大宋的江山未穩,何時才能坐穩啊?”言罷,不禁有些傷感地深深一嘆。
挽衣知他心意,不想他再去煩惱,看來這個話兒要再等些日子再提了,便又轉了話峰,突然手撫在肚子上,笑道:“這臭小子,八成和他爹一樣喜歡武的,踢起人來這麼疼。”
“啊?他,他踢你?”韓良臣霍然擡頭,那臉上流露出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去,卻又劍眉緊皺,像要責怪似地俯身到挽衣的肚子前,大大的手掌撫上去,似嗔非嗔地說道:“臭小子,你可要心疼你娘纔是。”
挽衣見他像模像樣哄孩子似的樣子,人生若就這樣老去,又有何不好?挽衣呶着嘴,撒嬌道:“他爹疼,他纔會疼。”
韓良臣擡起頭,亦是孩子似地爭
道:“他爹都快疼得不知該怎麼疼了。”
挽衣實在忍不住他這委屈似的神情,復又笑了起來,若是永遠沒戰事該多好。
好日子沒多久,一日韓良臣自朝中回來,鬱鬱寡歡,挽衣雖是知道他不喜歡朝中爭鬥之事,但見他這般沉着臉,料想一定又有難事,便笑問道:“怎麼又是一張苦瓜臉?”
韓良臣凝視着挽衣的眼裡似有千言萬語,又欲言又止,只是垂頭嘆氣,挽衣不禁納起悶來,“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了麼?”
見他這般爲難,柳眉也跟着凝在一起。
韓良臣似是極爲難地又移眸看她,仍是無法啓齒,隨之又是一嘆。
這般一來,可是急壞了挽衣,“你這唉聲嘆氣到底是爲了何事?”
“我,我……唉!”仍是嘆氣。
“你說是不說,幹嘛這樣讓人着急呢?”挽衣這回可是真的急了,走到他面前一副氣惱的模樣。
韓良臣簡直有口難言,“挽衣,皇上,皇上他,他……”
“皇上怎麼了?”挽衣見他說的吞吞吐吐,越發着急。
“不知是什麼人給出的主意,皇上朝後私下留住我,說,說,說賜我一房妾室。”韓良臣總算咬着牙把這話兒說了出來。
挽衣聞言一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