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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和闖軍的關係錯綜複雜,從表面上看,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敵,但是李自成的髮妻高桂英跟了李信,健婦營首領慧英也跟了李信,高一功與李信保持着聯繫,李雙喜雖被橫刀奪愛,卻說不出半個不是,張鼐慧梅與李信是好友,更何況高桂英和慧英親自出面!
因此小闖營對革命軍談不上太大的敵意,在被強勢兵力包圍之後,紛紛放下了武器,甚至有健婦營的女兵,紛紛跑去向高桂英和慧英打招呼。
李信就看到好幾個慧字輩的女兵,撲入高桂英懷裡嚎啕大哭,也有拉着慧英的手,流着淚訴說思念。
“總司令,要不要叫弟兄們去追袁時中?”
二瓤從旁問道。
“不必了!”
李信收回目光,擺了擺手:“天黑看不清楚,讓人跑吧,早晚取他狗命,走,我們進去看看,見識下小闖營的風采!”
一羣男女站在一旁,見着李信大多尷尬的很,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李信目光一掃,對着箇中年人問道:“你就是邵時信?”
“見過司令爺!”
邵時信掙扎之色一現,就向李信施禮。
李信微微一笑:“李闖既讓人跟在慧梅身邊,想必是有些能力的,今後就跟着我罷,李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
“多謝司令爺!”
邵時信也是識時務之輩,再次施禮。
李信道:“本司令此次攻打袁時中,是爲我的兄弟張鼐出頭,這袁時中橫刀奪愛,着實該死,張鼐現在已經去找慧梅了,我問你,慧梅能否回心轉意?”
邵時信不慌不忙道:“姑娘對小張爺情根深種,但經此慘事,已有心結在身,故回心轉意的關鍵只在於小張爺,旁人插不了手。”
“嗯~~”
李信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這小闖營中,有沒有袁時中安插的奸細?”
“這……”
邵時信的神色頓時不自然,但緊接着,就咬咬牙道:“回司令爺,袁時中確實收買了些人手,爲他打探姑娘的動靜,並且勸說姑娘對他一心一意,不過時日尚短,尚未有……什麼。”
李信淡淡道:“你把人給我指認出來!”
邵時信心口一涼,他清楚,這是變相的投名狀,只要把人指認出來,無論是袁時中,還是李自成,都不可能容他,況且他又是朝庭降官,落朝庭手上也是死,今生今世,斷了退路,只能跟着李信了。
如有一絲可能,他都不願指認內奸,可是別無選擇,只能伸出手,指道:“呂二嬸,胡六,張四娘……”
共有六人被指認,均是滿臉的慌亂之色,呂二嬸還大罵道:“姓邵的,老孃五年前就跟了闖王,你別血口噴人!”
“可有認錯?”
李信直視邵時信,問道。
“沒……據我所知,就這六人。”
邵時信膽戰心驚的回答。
“老子這一生,最恨奸細,來人,拉下去斃了!”
李信眼裡的殺機毫不掩飾,猛一揮手。
確實,前世他就是因奸細的出賣,才中了CIA的埋伏,雖然他是因禍得福,來到了無法無天的明末,正適合他種人生存,可誰願意平白無故的死一次呢?
所謂臨死前的安寧詳和,甚至幸福感,都是騙人的,死亡的痛苦,超過了任何一種酷刑!
戰士們一擁而上,把那六人拉了出來,小闖營沒人敢攔阻,那六人哭爹喊娘,呂二嬸還叫道:“司令爺,司令爺,那邵時信也被袁時中收買了,老婆子落司令爺手上,不求活路,只求一視同仁,司令爺如斃了這邵的,老婆子死也瞑目,死也瞑目啊!”
“撲通!”
邵時信猛跪了下來,大聲分辨:“司令爺,您可別信這瘋婆子,她就是一條瘋狗,胡亂攀咬。”說着,就轉頭厲聲道:“賤婦,我邵時信與你何怨何仇,竟要如此害我?我指認你,是因你確實收過袁時中的好處,那你說,我收過他什麼?”
“這……”
呂二嬸語滯。
李信暗暗搖了搖頭,實際上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邵時信被袁時中收買了,但是對於男人來說,很多時候銀子的重要性遠遠比不上前程,有了前程,可以自己撈銀子,又何必巴巴的等着別人來打賞呢?
袁時中許給邵時信的,只能是前程!
李信不由對邵時信看低了幾分,尼瑪的,放着李自成這條金大腿不抱,反去抱袁時中的小胳膊,格局有限啊,這種人放手上,也就是跑跑腿,辦辦事的命。
不過邵時信還是有些用處的,李信轉頭一笑:“我相信你,這婆子確實是瘋了,趕緊拖下去!”
“司令爺饒命啊!”
剎那間,哭喊聲大作。
戰士們押着這六人,一腳踹跪下來,隨即就把黑洞洞的槍口頂上後腦殼!
“砰砰~~”
隨着一陣槍響,子彈從後腦鑽入,從前額爆出了大洞,面孔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中,還有人沒死透,掙扎抽搐,出於人道主義,又有戰士對着心臟補了一槍。
槍聲驚動了高桂英和慧英,兩個女人正一左一右的架住慧梅勸說,張鼐訕訕跟在後面,這時,紛紛看來。
“李公子,幹嘛殺人?”
慧英不滿問道。
李信走了過去,炯炯的目光打量着慧梅。
不得不說,跨過了人生的門檻,從姑娘變成了婦人,慧梅居然美了幾分,多了些動人的風韻。
慧梅被看的很不自在,低下了腦袋。
張鼐則是緊張的望着李信,他生怕李信對慧梅動心思啊!
“李公子!”
慧英瞪大眼睛提醒。
與慧梅相比,雖然在容貌和身材上差不多,卻多了些青澀,李信覺得,要趁早讓慧英和慧梅看齊,於是道:“那幾個都是被袁時中收買的奸細,殺了就殺了,來,張鼐你過來,別縮在後面!”
“我……”
張鼐猶猶豫豫。
李信臉一沉道:“慧梅是個好姑娘,你要是有什麼想法,那行,我不介意讓慧梅與慧英作對姐妹!”
張鼐緊張了,連忙走上前來,臉都漲的通紅。
慧梅卻是隱秘的瞥了眼李信,李信從慧梅的眼中,看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李信略一皺眉,大概明白了慧海這個眼神的含義。
說起來,女人的心思還真奇特,她明明深愛着張鼐,因爲失了身,覺得配不上張鼐了,又不想孤老一身,大概是把自己當作了備胎,因爲自己犖素不忌,對貞操沒有太高的要求,比如高桂英,嫁過兩次,女兒都有了,她跟了自己,反正是做妾,不至於因失了身有負罪感。
或許對於慧梅來說,給自己做妾要好過給張鼐做妻子,畢竟嫁過袁時中,是兩人心頭的一根刺!
哎,女人啊!
李信暗暗搖了搖頭,他突然懷疑起了慧梅對張鼐的愛未必是那麼純粹。
“張鼐,今晚當着大家的面,你把你的心裡話對慧梅說出來!”
李信還不至於去搶張鼐的女人,面色一肅,就向張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