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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陣地的上的喧鬧聲傳了過來,慧英不由哧笑一聲:“李公子,蒙古人倒是打的好算盤,眼見着不行了,就想着向你投降,以前蒙古人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變得和牆頭草一樣?”
李信道:“蒙古人自從被逐出中原之後,就不復當年之勇,土木堡之變是蒙古人的最後一次復興機會,但是也先在北京城下無功而回,就預示着蒙古的衰落已不可避免。
事實也正如此,蒙古分裂內亂不斷,以林丹汗來說,表面上是蒙古的大汗,但喀爾喀蒙古不聽號令,勢力範圍只侷限在察哈爾一帶,而察哈爾內部,又大小汗王林立,林丹汗沒有絕對的權威,這樣的蒙古,哪還有什麼戰鬥力,有奶就是娘不奇怪,否則也不會被滿洲人爬到頭上。”
“李公子,那我們要不要幫助蒙古人?”
張鼐問道。
李信擺了擺手:“順其自然,蒙古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拿來當槍使還是可以的。”
蕩寇軍暫時沒再進攻,施加着壓力,觀望着局勢發展。
蒙古人與滿洲人已經自發的拉開了距離,互相戒備的看着對方,一股躁動的氣息蔓延開來。
圖爾格急的滿頭是汗,他雖然是多爾袞的人,但是絕無可能背叛大清,多爾袞與皇太極,只是滿清政權內部的爭權奪利,在對外方面,還是一致的。
額哲又冷聲道:“圖大人,咱們有家有小,也要活命,實在是對不住了,本王勸你老實點,投降未必不是一條活路,但是與我內訌的話,只怕一個都活不了。”
隨即就猛一揮手。
蒙古人紛紛跨上戰馬,張弓搭箭。
滿洲人是漁獵民族,在騎射方面,遠遠不如蒙古,之所以能征服蒙古,關鍵因素是滿洲人團結,而蒙古四分五裂,並不是說滿洲的武力要比蒙古強。
被那亮閃閃箭矢指着的滋味絕不好受,圖爾格舉目一看,並不止他自己,滿洲人全部被箭指着,噤若寒蟬,空氣中充滿着緊張的氣氛,在這時刻,只要有一人射箭,就會引發連鎖反應,內訌將演變成現實。
想到不是死在蕩寇軍的槍下,而是蒙古人以下克上,圖爾格接受不了,與蒙古人內訌,只會親者痛,仇者快,結果還是死,可是不與蒙古人內訌,就是被俘的下場。
他想到了自盡,錚的一下撥出佩劍,周圍沒人勸他,都看他有沒有自殺的勇氣。
他的手劇烈顫抖,幾次想抹脖子,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居然怕死,打了一輩子仗,活到快五十歲,年輕時不怕死,到老來卻怕死!
“當鋃!”一下,圖爾格的佩劍失手落地。
這等於給全軍傳達了一個投降的信號,滿洲士兵們紛紛扔下武器,接受着命運的裁決!
“哎~~”
圖爾格嘆了口氣,目中滿是悲愴,他覺得,自己成了滿洲的罪人!
戰鬥還未打響,就結束了,清軍原有一萬四千人,因病餓,有近千人失去戰鬥力,其中內外蒙古佔八千,滿洲兵有將近五千。
因蒙古屬於陣前舉義的性質,與滿洲人甄別開來,放下武器,交出戰馬之後,暫時帶往一邊安置,滿洲人則是每兩個把辮子系在一起,打上死結,凡有私自解開者,皆殺,交給那三千漢軍八旗看押。
漢軍八旗受夠了滿洲人的奴役,有這機會,紛紛報復回來,比如走的好好的,突然伸腳下一絆,一人跌倒,另一個也跟着摔倒,還因頭髮系在一起,驟然施加的拉力,那頭皮是麻辣麻辣的疼!
總之,把兩個人系在一起,怎麼都不方便。
一羣滿洲降將也被帶到了李信面前。
“你就是圖爾格?”
李信問道。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看老子可會皺一下眉頭!”
圖爾格反縛雙手,悶哼一聲,怒視李信,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李信擺擺手道:“圖爾格,你是多爾袞的人,清國諸多文臣武將中,本司令獨欽佩多爾袞,聽說多爾袞與布木布泰暗中有一腿,哈,居然敢給皇太極戴綠帽子,當真是好膽識,本司令雖未與之謀面,卻神交久矣,又怎麼可能殺你,你多心了。”
“放你孃的狗屁!”
圖爾格咆哮如雷。
李信淡淡道:“掌嘴!”
“居然嘴裡不乾不淨,誰給你的膽子?活的不耐煩了吧!”
何虎獰笑着大步邁出,揪住圖爾格的領子,啪啪啪啪左右開弓,一個接一個的大耳刮子扇了過去!
黃海後悔不迭,這明明是親衛連的份內事啊,和他前鋒營有什麼關係,可是耳刮子已經扇上了,他總不能要求何虎退下來吧。
圖爾格給扇的兩頰通紅,嘴角滲出絲絲鮮血。
“夠了!”
大概扇了百十下,李信揮手止住,何虎一把將圖爾格推到了地上,還如不解氣般的猛踹了兩腳。
李信這才道:“我知道你不信,但多爾袞和布木布泰有一腿在大明早已不是秘密,無非是你們捂着蓋着,怕說出來丟臉罷了,過一陣子,我們蕩寇軍辦的明報,將會連載《莊妃情史》,將此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布木布泰色誘洪承疇一一道出,其實你這人啊,也算條漢子,所以我奉勸一句,你罵我,也就算了,但是你罵我娘,就別老子把你嘴撕爛!“
“呸!”
圖爾格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氣恨道:“有種就殺了我,我絕不會降你!”
李信沉聲道:“滿洲五次入寇,殺害我大明百姓數以百萬計,掠得人口資財無數,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即便你有心降我,我也不會容你,你太高看自己了,留你一命,是你暫時還對我有些用處。”
說着,就向佐領哈敏看了過去。
哈敏本能的擺出了一副不屑之色,做好了被殺的準備。
李信道:“我不殺你,你回瀋陽,給老憨帶個話,拿洪承疇來換圖爾格,成與不成,給個準信。”
“什麼?”
哈敏大吃一驚。
李信不耐的揮了揮手:“帶下去,把他頭髮剃了,扮成和尚,儘快送他過河!”
兩名親衛把哈敏推了出去。
李信又道:“圖爾格單獨關押,別弄死了!”
“得令!”
衆將抱拳施禮。
“走,我們去看看蒙古人!”
李信帶着一羣人,快步離去。
蒙古諸王,早已等的心焦,一見李信,連忙按蒙古禮節施禮:“參見總司令!”
“迷途知返,爲時未晚,各位不必多禮!”
李信擺了擺手。
“多謝總司令!”
蒙古諸王紛紛起身。
李信看向了額哲,這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大餅臉,小眼睛,典型的蒙古人相貌,於是點點頭道:“本司令素聞林丹汗英名,可惜未能與之馳騁疆場,甚爲遺憾,今見你,方知虎父無犬子,你父的公道,早晚我必爲你討回,察哈爾大汗的位子,也是你的。”
“自今日起,我額哲這條命,就賣給總司令啦!”
額哲虎目含淚,渾身顫抖,跪倒在了地上。
土默特部土王遜庫登特單手捧胸,深禮一禮:“尊敬的總司令,感謝您的不殺之恩,我願意派些人手回草原,爲您獻上一萬隻牛羊和一千名美女,以表達我的感謝之意,我們蒙古大草原上的牛羊肉質鮮嫩,我們蒙古族的美女能歌善舞,婀娜多姿,您一定會喜歡的。”
科爾沁土王杜爾伯特跟着施禮:“尊敬的總司令,滿洲人明面上與我們蒙古結盟,實際上卻是把我們當敵人對待,處處提防,我們最好的美女和牛羊要獻給滿洲貴族,他們的索取永無止境,但是他們兇狠,殘忍,我們只能忍氣吞聲,尋找機會,現在佛祖賜下了您,讓我們跟着您去反抗滿洲人的暴政,我們相信,在您的帶領下,一定會打敗殘暴的滿洲人,把他們重新趕回深山老林。
爲表達敬意,小王也願意向總司令奉上一萬隻牛羊和一千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