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又說回來,雖然這個技能是不錯,但是熬不過正主作啊?
燕萌思索着,還是將強行將話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去,雖然這個話題燕萌也不怎麼樂意去談論,但是沒辦法,她得幫點忙,爲了楚淮鈺的生命做點貢獻:
“所以我們的太后百里氏是想要定紀程顥,也就是大皇子爲太子的,但是同時老皇帝中意紀景之,所以這兩個人現在關係不怎麼好咯?”
——權當公益活動了。
“實際上大皇子和五皇子之間的私交,從目前來看還是好得很的。”楚淮鈺先是楞了一下,顯然她沒有想到燕萌在拒絕了她之後,竟然還主動問起了這碼事。“我之所以想要去冷凝宮,就是想確定當年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很可能因此改變立嫡的事態。”
“想太多了吧你。”燕萌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老皇帝,當年要是冷凝宮這碼子什麼……狸貓換太子?事件大到能影響我立嫡或者動搖我統治的根本,我早就在當年事件發生的時候處理的一乾二淨了,除非現在的皇帝是個情種,但是做成這樣的情種也未免太窩囊了一些,我估摸應該不是。”
話音落地,楚淮鈺立刻用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瞅着燕萌半響,甚至看的燕萌感覺自己是什麼外星生物一樣。
“幹,幹嘛那麼看着我?”燕萌咧咧嘴,有些尷尬地問道。“我哪說錯了嗎?”
“不,我只是沒想到你想得這麼開,要是按照你這種想法,那我們也不用怎麼勾心鬥角、爲了後宮更舒適的環境爭取一片天了?”
“額……”燕萌長長地額了一聲,說到這裡她突然發現,她的確是不想參合進來的,在她的印象裡,這些事情就是要交給前朝的那些個官員們去管理,後宮的女人……不,是她,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宅着,沒什麼想要的大出息,所以就認爲這些理所應當。
但是在楚淮鈺眼中,可能就不是這樣了吧。
燕萌抿了抿嘴,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
“所以說,你現在是想怎麼辦呢?”燕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說計劃,我看看能不能行得通,我這邊其實也無心在後宮久留,能幫則幫,幫不了也只能是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暫時還沒什麼計劃……”楚淮鈺撇撇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你的原因,皇上都不怎麼過來看我了……”
“可能因爲正是因爲皇上不想來看你所以才被會人鼓搗我這的吧。”燕萌聽後下意識地就在嘟噥着,然後就發現了楚淮鈺眼神不對。“額……你咋了?”
“……你再說下去我可就要哭了。”楚淮鈺也不知道在來燕萌這莊宜院之前是經歷了什麼,聽見燕萌這麼說完之後,鼻頭一紅,真的就給人一種下一秒就暴風哭泣的樣子。
燕萌脖子一縮,真的就不說了,連目光也不敢看向面前的楚淮鈺,瞥着小小房間的一個漆黑的角落不放——但是她一個習武之人脾氣耿直,還是又忍不住跟了一句話過去:“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本來就水做的……”
話音還沒落地,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就鑽進了燕萌的耳朵裡,聲音之巨大,效果之震撼,情感之悽切,登時就讓燕萌渾身一個激靈,沒敢立刻轉身。
她最受不了女孩子……不,是好看的女孩子哭了。
“哇!!”
“你真哭了??”
“不是我。”
“……糟了,紀靈兒!”
燕萌瞳孔一縮,立刻起來飛身一躍,憑藉着多年習武的靈巧走位,越過了楚淮鈺,哐當一下撞開了木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把撈起坐在院子中央嚎啕大哭的小傢伙,警惕地看着四周——
紀景之赫然進入了燕萌的視線之中。
燕萌隨後將視線收了回來。
“燕貴人,你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呢?”紀景之苦笑一聲,他又掃視了一圈這莊宜院,那個小泥爐烤箱已經做好了,隱約中還能聞到空氣裡飄蕩的香氣——是燕萌新做的東西?“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怎麼就被你這麼嫌棄?”
“您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憑什麼要待見你?”燕萌抱着紀靈兒起身,轉頭就是一個眼刀送給了紀景之,哼哼了兩聲,決定帶着紀靈兒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眼不見心爲靜,外一人家紀景之是來找咱們的真女主楚淮鈺的呢?“所以我還是躲遠點,爲了我安寧的小日子,可以嗎?”
“……啊,五皇子殿下。”楚淮鈺的聲音傳了過來。“您怎麼有空來了?”
燕萌這話才說完,還沒走幾步,就看見楚淮鈺後腳也跟着出來了,她先是眼前一亮,燕萌當即認出了那是泛着賊光的,心裡一喜,更是加快了腳步,準備留給這二位孤男寡女獨處的時間:
可事與願違,燕萌這還沒來得及走出五米遠,就被紀景之叫住了。“燕貴人,這麼着急離開做什麼?我是要帶着紀靈兒走的,你帶着他,我帶着誰呢?”
“……你帶走紀靈兒做什麼?”燕萌腳步一頓,下意識看向楚淮鈺的方向,而神器的是,就這麼一轉眼的功夫,楚淮鈺不僅人不見了,連房子的木門都閉的嚴嚴實實了。
甚至說,燕萌還看見了楚淮鈺那兩個丫頭飛快進入屋子裡的殘影,幾乎就是一瞬間,清場了。
……這麼速度嗎?
燕萌內心冷汗直冒,不得已的,她轉身看向了身後的紀景之,頓了頓,眼神又瞥向了紀景之的身後,越過順子,卻沒有看見寧懷瑤的鬼魂。
她去哪了?
燕萌內心泛着嘀咕,卻不得不去搭理紀景之,因爲這牽扯到紀靈兒的事情——雖然燕萌極力的不想去參合進任何一場皇宮內鬥,但是畢竟人還是在其中生活的,多多少少的,總得參合一些,才能活的更安全。
“我帶走我的弟弟,天經地義不是嗎?”紀景之微笑着向燕萌走了過來。“反倒是你,抱着我的弟弟不放,是要做什麼呢?”
不知爲何,燕萌感到了一陣壓力——她隨着紀景之的逼近而後退,一步一步地甚至都退入了自己的房間之內。
紀景之沒有停止,反而更進一步地逼近燕萌,他面帶微笑,卻在林進門之前阻止了自家的小廝順子的入門,只見紀景之獨自一人跨過燕萌的門檻,反手將門一合,就是兩人世界了。
燕萌覺得有些可怕:“你要幹啥,我告訴你,紀靈兒不喜歡你,你可別強來,小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紀景之想在還能想起燕萌給自己的那一巴掌,是有多疼,果不其然他頓了一下,隨後又開始向燕萌逼近:“紀靈兒喜不喜歡我他都得跟我走,燕貴人不是最怕這些麻煩事了麼?如今怎麼了,卻偏偏管起了閒事。”
燕萌已經被紀景之逼到了牆角,此刻的紀靈兒已經不哭了,但是卻不敢看自己的哥哥紀景之,燕萌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一咬牙一跺腳,又開口說道:“我管不管閒事是我的事情,但是五皇子你與皇帝的妃子共處一室,是不是也壞了規矩?”
紀景之腳步一頓,果然有沒再進一步了,反而是四下看了看燕萌室內的陳設,轉腳坐在了一處椅子上,試了試桌面上放的茶,還是熱的,便爲自己斟了一杯。“燕萌,我問你,你到底是想要參與者奪嫡的事情,還是不想?”
燕萌一聽這話就不爽了,她眯了眯眼睛,哼了一聲之後就抱着紀靈兒試探性地往前走幾步,屁股一落,也坐在了凳子上。“我不想參與這事,但總有老話說得好,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說這刀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能不管嗎?”
“不是我說什麼。”紀景之聽到這話,表情就突然變了,似乎是在極力地憋着笑意。“從目前的情況上來看,這刀看起來像是你自己架在脖子上的,不是別人架在你脖子上的。”
“……你閉嘴。”燕萌眉頭皺的都能打結了。“紀靈兒爲什麼要跟你走?給個說法。”
“紀靈兒後天就是五歲生辰了,自然是要的給他置辦宴席的。”紀景之搖了搖頭,說道。“所以你得讓紀靈兒參加這個……”
“靈兒不想讓皇阿瑪給靈兒過生日。”還沒等紀景之說完,一直沉默的紀靈兒就突然說道。“靈兒想跟孃親一起過個生日,靈兒不想那麼多人來看靈兒……”
“好好好……靈兒不鬧啊,不鬧。”燕萌抓緊安撫了幾下,又把目光投給了面前的紀景之,似乎是在問他怎麼回事。
這話聽起來像是另有隱情。
可紀靈兒這會兒紅着眼睛,那雙眼淚汪汪的瞅着燕萌,像個小獸一樣可憐兮兮地哽咽着,豆大的淚珠子就往下砸,哭成個淚人兒——想起這事乾柔的孩子,燕萌就一陣揪心。
那麼好的姑娘,生的出這麼水靈的娃,怎麼就這麼委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