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街頭鬧事
樓嬤嬤帶着麻將很快就回來了,淺淺興高採列的接過,像對待情人似的細細撫摸了一遍,才一臉嬌笑的說:“這麼長時間沒打,我也手癢了。”
姜氏對麻將明顯是十分感興趣的,催促說:“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開始。”
淺淺笑着望了一圈說:“來,宮嬤嬤坐下,你和她們一起玩。”
宮嬤嬤怔了下,中規中矩的說:“奴婢不敢!”
淺淺一下大力的拉過宮嬤嬤,用力的將她往椅子上一按,笑吟吟的說道:“什麼敢不敢,麻將桌上無親人也無主僕,能糊只管糊!”
宮嬤嬤如坐鍼氈,問道:“世孫妃,那你不打嗎?”
淺淺笑盈盈的自我調侃道:“雖然觀棋不語真君子,不過現在你們都不會打,我還是站在一邊教你們好了,先打一個圈,讓你們熟悉一下,等玩會了,我們先下再來真章。”
“這樣還比較好,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出牌纔是!”世子妃輕笑的接過話,對宮嬤嬤說:“你就打,沒關係,就像淺淺說的一樣,該怎麼打就怎麼打,而且你是代表了淺淺。”
宮嬤嬤眼中閃過些許牴觸,覺得這和她平日的一些規矩有所不同,不過主子吩咐下來,她也不可能違背。
“好了,一二三四萬,一人摸一張分位置,省得等會兒輸了賴方位不好。”淺淺清出牌,擺在中間,讓世子妃四人摸牌。
世子妃有些詫異的說:“原來輸牌還能怪位置不好的啊?”
淺淺笑了笑,她以前打的牌,雖然大多是業務牌,但是各種牌品的人也都是見過了的。
待四人摸了位置,坐好起牌了,淺淺就像夫子似的,在世子妃、兮晴和宮嬤嬤的身後走來走去。
“擺牌說一遍,肯定都不會有錯的啦,萬子和萬子一起,筒子和筒子一起,條子和條子一起。”
淺淺邊走邊說,倒是見她們擺放得都不錯。
姜氏由於是熟手,倒是打得十分順手,且臉上笑眯眯的說道:“當初淺淺教我們打牌時,可沒少在我們身上贏銀子,這次正好,我也在你們身上贏一點。”
世子妃配合着姜氏說笑,並道:“沒關係,只要你贏得去,不過可別讓我太快學會了,不然的話,就是我報仇的機會了。”
淺淺好笑的戳了戳摸了一張牌,緊張捏着提來提去的兮晴,說道:“你看世子妃這麼大的志向,你可也要爭氣才行啊!”
兮晴矜持一笑,回眸泛苦的問:“這牌我要怎麼打啊?你是不是說所有的牌都是一對一對就叫什麼七對,也能胡牌的?”
淺淺教兮晴他們打的是長沙麻將,算是比較容易上手的麻將了,她也打算就在這邊發展這一種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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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淺淺答話時,湊上去看了眼兮晴的牌,笑吟吟的說:“不錯噢!已經五對了,再摸一對,你就聽牌了,如果自己摸來了,就叫自摸,三家都要給你銀子,如果別人打了,你就是吃糊別人的,只她一人給你銀子。”
兮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那我到底打哪一張。”
淺淺沒有直接說打哪一張,只道:“打七對的時候,你最好看一下桌面上出了什麼牌,一張牌總共四張,你自個兒看着辦。”
兮晴捏着三張牌對比了一下,果斷的丟出一張一筒,並說:“這個已經出了兩張了,只一張了,肯定不好摸到了。”
淺淺笑看兮晴,接受倒還挺快的。
兮晴這邊剛順了些,世子妃又在另一邊叫了起來,“淺淺,你快來看看,這都長一樣的,怎麼辦?”
淺淺哭笑不得的走了過去,一看世子妃的牌,也是做大牌的料,便說:“能做清一色,是大番。這和普通的胡牌唯一的不同就是全部要是一門,而且一對將,不用二五八,隨意的一對就行。”
世子妃眉開眼笑的說:“那我這些就都能夠不要了啊!”
世子妃說罷就丟出一張七萬,正好被下家姜氏吃了一個邊七萬。姜氏打牌順手,甩了一張牌出去,就輪到了宮嬤嬤。
淺淺見宮嬤嬤一臉嚴謹,神色緊繃的樣子,卻不敢像兮晴和世子妃一樣向她求饒。
淺淺主動走了過去,看了一眼說:“什麼都有,且門子也好,就做小屁糊好了,其實打長沙麻將,真正想贏錢,還是得多自摸。”
畢竟長沙是要看鳥的,又時候一個鳥不中的話,還不如自摸來得錢多。
宮嬤嬤心思可是十分細膩的,即使之前淺淺教世子妃她們的時候,並沒有說過要讓宮嬤嬤也學着一起打,不過在一邊聽着的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漏,全都爛熟於胸。
淺淺站在宮嬤嬤背後,看她打了兩子,覺得她這架勢倒是十分的足,很能唬人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初次玩牌的人。
“啊?又來了!”兮晴失落的叫了一聲,打出一筒,委屈的望向淺淺。
淺淺好笑的回嘴說:“打牌就是這樣的,有時候你越想不到的牌,它卻來得越發的容易。”
兮晴嘟着嘴說:“早知道我就留下一筒好了,那樣的話,我就糊牌了。”
淺淺揚了揚眼,過去一看,兮晴果然叫糊了,而且一輪又輪到她時,她手一翻,露出牌時,驚喜的叫了起來。
“義嫂,你看,你看,我這是不是叫糊牌了啊?”
淺淺望了一眼,讚揚說:“義妹真厲害,上場就糊了一個大番子,你看看鳥牌了是什麼。”
兮晴又伸手一摸,摸了一個九筒,望着淺淺問:“這是什麼意思?”
淺淺笑說:“第一盤糊牌爲莊,也就是七番,而你又中了鳥,就是說要翻一倍,如果打一文錢的底,就是他們每人要給你十四文。”
這剛開始算帳會比較麻煩,淺淺決定只看一個鳥,免得到時候算帳都算得她們的頭暈了。
世子妃失落的說了句,“啊,才十四文錢啊?”
淺淺哭笑不得,忘了她們是大主子,自然不能和她們當初在四合院裡休閒一樣,便說:“那我們打一兩的底好了,也就是每人要給十四銀。”
世子妃立即說:“一兩好了,根本就沒有一文一文的錢,而且一兩也好算一些。”
淺淺輕笑,這一文和一兩,其實算法上完全一樣,不過就是單位不一樣了,給的數額大了上千倍罷了。
姜氏本來笑盈盈的在洗牌,一聽到改了規矩,要打一兩銀子的底,臉色瞬間微有變化,就連手都僵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淺淺。
淺淺像是早就清楚姜氏的心理,一直望着姜氏的,四目對望,淺淺悶不出聲的對姜氏點點頭,示意她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接着玩就行。
姜氏本玩鬧的心情,瞬間沉重了幾分,臉上的笑容都淡了一些,淺淺雖然看得出來,但也不好說出來。
姜也也一樣,雖然覺得大了一些,但又不好拂了淺淺的臉面。
而且就連坐在桌上的宮嬤嬤都沒有出聲,這些年她在宮裡得過不少賞賜,不算多有銀子,但是玩這種牌,輸個幾百兩倒也不會影響當晚用膳的心情。
更何況宮嬤嬤是陪打,她輸了銀子,淺淺自然不會讓她出。
教了一圈,世子妃她們明顯還有些生疏,淺淺又教了一圈,這一圈一圈教下去,一教一個下午也就過去了。
晚膳時分,還是世子爺和清瀾回來了,這桌麻將才散步。
原本還想過過癮的淺淺站得腿都疼了,翹着小嘴不樂意的說:“整個下午,我自己一把牌都沒有摸到。”
清瀾心疼的看着淺淺,說:“晚上我陪你玩?”
世子妃聽了這話,眼神一亮,問道:“你也會玩嗎?”
淺淺好笑的看着世子妃,瞭然她的想法,卻是十分坦率的說:“我會的,清哥哥都會。”
世子妃興高採列的說:“好啊!那晚上我們再一起玩啊!”
淺淺看向姜氏和兮晴問說:“坐了一個下午,又玩一個晚上,那會很累的,你們支撐得了嗎?”
姜氏和兮晴兩人都是暫住在肅親王府,見世子妃用一副渴望的眼神望着她們,她們哪裡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
兮晴溫婉淺笑道:“不會累!我正好也在玩性上,也想接着玩,不然的話,我擔心這睡一覺起來,又忘得差不多了。”
姜氏附和的笑笑說:“我能陪着玩一會兒,不過待會兒晚點,我要帶着朵朵先睡覺,到時候清瀾就頂我的位置,可好?”
清瀾不置一詞,便也是同意了的意思。
世子妃興奮的對清瀾說:“那你剛開始不打的時候,就站在後面教我打,怎麼樣?”
清瀾皺皺眉,心裡又是一陣腹語,世子妃還真的是什麼都想學,而且什麼都不懂,每多相處一天,就發現她少懂一樣事情。
淺淺對清瀾示意說:“你教世子妃,宮嬤嬤跟在我身後看牌,我教你。”
宮嬤嬤下午對這牌已經摸得七七八八了,也是明白淺淺的意思,以後家裡少人時,或者要教別人打牌時,她肯定就要湊人數的,因此,學得也頗爲認真。
說好了晚上的活動,用完晚膳,大家一起移步去了廳裡,喝了杯茶,說了會話,牌桌又架了起來。
由於世子爺是加入的,雖然目前不能上桌,不過卻頗爲好奇,一直在旁邊也是問不停,好在世子妃特別的熱情,都解釋了,只是每說一句話,就要問清瀾一次。
“我說得對嗎?”
清瀾每每面無表情的回答一聲,“是這樣的。”
總給人一種,特別有耐性的感覺,世子妃因此,又是甜甜一笑。
稍晚一些,王爺也來了。
“玩得這麼高興,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王爺進來,一屋的人都起身相迎,他擺擺手說:“都坐下坐下,你們接着玩。”
世子妃起身讓位,笑吟吟的問道:“王爺要不要打幾把?”
王爺眉開眼笑的說:“你們玩,我看會!”
王爺說話就直接走到樓嬤嬤身邊,抱起正在玩耍的朵朵,逗着問道:“有沒有想曾爺爺啊?”
王爺很好認,一大把花白的鬍鬚,也是朵朵最喜歡的玩具之一,一被王爺抱到懷裡,朵朵就開心的丟開了手中被她捏得稀爛的糕點,髒手一下揪住了王爺的鬍鬚,嚇得旁邊的樓嬤嬤心裡一顫,忙遞帕子給朵朵擦手。
“你這小搗蛋。”王爺平時十分珍視這把鬍子,但是被朵朵折騰了也不說什麼,反而還一副笑意濃濃的樣子。
淺淺回眸笑望了一眼,無奈的說:“王爺,你別太寵她了,不然她以後在你面前就會無法無天了。”
王爺端着笑臉,理所當然的說道:“女孩子本來就要嬌養,無法無天才好,養得唯唯諾諾,連大聲說話都不會,要來有什麼用。”
淺淺見王爺說得一副十分有道理的樣子,也不和她辯,反正她不會這樣慣着朵朵,不然的話,這個家以後還不由朵朵說了算啊!
鬧了一個晚上下來,就連最後過來帶朵朵的王爺,雖然沒有上桌,但是理論知識也學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快到子時時,各人才抖着酸脹的胳膊,打着呵欠回了屋。
前一日玩得太瘋了,次日世子妃一樣無精打采的樣子,特別是早起,清瀾過來教她五禽戲時,一副站着都能睡着的樣子。
清瀾看世子妃身體本來就不好,昨天爲了一起玩,熬到那麼晚不說,還坐在桌上打了一天的麻將,其實是很傷身的,便說道:“以後晚上就別打了。”
世子妃原本呆愣無神的表情突然一換,驚喜的問:“怎麼?你關心我嗎?”
清瀾臉微黑一點,有些無語的看着世子妃。
世子妃不待清瀾的答案,一陣傻樂,臉上瞬間看起來容光煥發。
清瀾不解的看着世子妃,都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稍晚一些用早膳時,清瀾趁着世子妃和姜氏在說話的時候,偷偷和淺淺說了這事。
淺淺聽完這話,朝着清瀾擠眉弄眼的笑了起來。
世子妃側目問道:“你們在笑什麼?”
淺淺莞爾說:“沒什麼,清哥哥說他今兒一早就要跟着世子爺出去,我想着我來國都了,也沒上街走走的,打算今兒也出去門逛逛。”
世子妃熱情的說:“那好啊!待會兒叫上兮晴,我們陪你一起去逛逛,你看看你是要去哪裡,附近倒有些玩的地方,不然去普度寺,夫人小姐最喜歡去求神拜佛的地方。”
淺淺對神佛並沒有太大的信仰,人只有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時候,纔會想着去求神拜佛。
而淺淺自小獨立,比較相信自個兒的雙手,求神拜佛,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心安,而她長得這麼大,目前還沒有走到如此局面。
淺淺本來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世子妃這麼認真的計劃起來,想想,她倒是真的沒有出門走走,好不容易得空了,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
“倒不用去普度寺,就上街去走走好了。”
世子妃笑吟吟的說道:“那好,樓嬤嬤你去告訴兮晴一聲,讓她準備準備,待會兒和我們一起出門。中午的時候,我們就不回來用膳了,據說迎客樓上新菜品了,我們正好去嚐嚐。”
淺淺若有所思的嘀咕說:“迎客樓,好熟悉啊!”
世子妃側目笑問:“怎麼?你已經去過了嗎?迎客樓的菜色還不錯的,比較合我的口味,我們先去試試,看你喜不喜歡?”
淺淺拍額,恍然大悟的問道:“迎客樓的主家是不是姓端木?”
世子妃咦了聲問:“你也認識端木家的人嗎?”
淺淺微聳了下肩,說:“算是認識吧!一個小少年,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說是叫端木雲。”
世子妃側目想了下,還是一邊的世子爺提醒說:“朝陽公主的兒子。”
世子妃這才反應過來說:“我是說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朝陽的兒子,不過說來,我已經幾年沒有見過朝陽了。”
世子爺揶揄的說:“你都幾年沒出過門了,自然是見不到的!”
世子妃白了眼世子妃,不滿的說:“哪裡有你說得誇張,我不過就是出門少一些,應酬少一些罷了。”
“行行行!”世子爺甚是寵溺的看着世子妃,見大家都吃完好一陣,便側目問清瀾。
“能走了嗎?”
清瀾直接起身,用行動說話。
世子爺和清瀾這邊走了,淺淺她們收拾一下,也準備出門的時候,兮晴那邊過來傳話。
“小姐說她有些不舒服,就不出門了。”胭脂一臉心虛尷尬的笑容。
淺淺一見就知道胭脂在說謊,便說道:“一定得出去,你再去叫她,就說我們在門口等她。多大點的事情啊!至於嗎?都這麼多天了。”
胭脂臉泛紅潮,尷尬的不得自已。
“快去跟你家主子回話!”世子妃也不滿意兮晴這樣縮在自個兒的龜殼裡,昨天打牌時,纔剛才恢復些開朗,今兒一說要出門,又是這副樣子。
“好!”胭脂聲音一揚,又快速回去告訴兮晴。
其實胭脂也是希望兮晴早日放開此事,不然的話,她哪裡會故意表現出一別心虛的樣子讓人覺得端倪。
畢竟胭脂可是兮晴身邊的一等大丫鬟,若是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哪裡有資格帖身照顧兮晴。
“哎!這個孩子也真是的。”世子妃長嘆一聲,也沒有人接話。
她們琢磨着兮晴還會晚一點,就打算在廳裡坐兒,晚點再出門。
閒坐時聊起,世子妃問道:“你可有決定好廚房管事的人選?”
二總管和三總管的位置雖然空缺了,但是世子爺很快就安插了人頂替了他們的位置,只是接下來會苦了大總管,由於不放心他們初次自個兒辦事,像收租子這些事情,免不得多盯着一些。
但是偌大的一個王府,不怕沒人用,現在提起的二個總管,原本就是跟着二總管和三總管做事的,對他們每日要做的事情也都極爲清楚,上手也是極爲容易的。
只有廚房的管事,世子妃說了讓淺淺去管,所以一直也就沒有插手,但是管事的人沒有定下來,廚房的事情,倒是處理得井井有條。
“人選還沒有定下來,我再觀察觀察。”
這事淺淺一直都有注意,而且也有讓宮嬤嬤幫着看人,更是讓思行去打聽了一些廚房裡的事情,幾位有資歷做管事的人,她們的心性,淺淺暫時心中也有數。
世子妃也不催促,還說:“行,你慢慢來,反正也不急!而且現在這樣,事情也處理得挺好的!”
淺淺笑了笑,解釋說:“眼下幾日,廚房裡採買的菜色都是一樣的,我分別交給廚房裡的人各自去採買的,一人一天,銀子算得十分的死,菜色買回來也有好有壞。”
世子妃不解的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淺淺微皺鼻子,撇嘴說:“我們也沒有告訴過下人,該怎麼做!但是菜色買回來的好壞,就能看出來這個人機不機智,像那些抱怨銀子少,買不了好的菜色的人,肯定是不夠資格當管事的。”
世子妃見淺淺這麼有想法,明顯就是心中早已經有了條條框框,當下也不再多問,只道:“我看着辦就是了,母妃相信你的能力。”
淺淺莞爾笑說:“謝謝世子妃!”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天表現得太過逆天了,這兩天世子妃還是把淺淺帶在身邊處理事情,但是帳本卻已經直接交到了她的手裡,且兩人坐的位置也對調了。完全就是淺淺在主事,世子妃只是在一邊看着,若有不足,再提點兩句。
“帳本你都看得差不多了嗎?有什麼不懂或者有問題的地方,你就提出來!等再過兩天,我們就叫上三位總管,一起去把庫房清點一下,庫房的鑰匙我就正式交給你了。”
淺淺怔了下,忙推拒說:“庫房的鑰匙就不要給我了,人情往來的事情上來,世子妃還是自個兒拿捏。”
世子妃嗔了淺淺一眼說:“家裡的大小事物,你都能很好的處理,還擔心這些做什麼,再說了,不是有大總管在麼,他會提點你,而且也不用你操心什麼,他都是列好清單了給你過目,若有不足,你再添些或者刪掉。而且大總管的辦事能力不錯,這些年來沒有出過亂子。”
淺淺苦笑的說:“真的不用給我管庫房,我一時也不想管這麼多,再說了,我過兩年還打算和清哥哥再添一個新成員,不能太忙了,不然會有所影響的。”
世子妃本來勸說的嘴臉,突然一頓,驚喜的說:“真的嗎?這是好事,再生一個家裡也會熱鬧一些,不過爲什麼要再等兩年啊?”
淺淺笑吟吟的說道:“因爲朵朵還小,我琢磨着等她三歲的時候,再要第二個好了。”
目前,淺淺一直是按着日子算着和清瀾同房,清瀾倒不在意這些,反正他要時,淺淺拒絕了,他雖然有些難受,但是一向都不會強迫淺淺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更何況這種事情,淺淺都是直接和清瀾說的,清瀾原本是不喜歡淺淺再生的,後來還是被淺淺說服了,如今加上淺淺又說,再晚兩年生產,她就不會這麼危險了,清瀾怎麼可能不答案,自然是全力配合她。
“沒關係啊!到時候我幫你帶啊!家裡這麼多下人,還怕生出來沒人帶嗎?請十個八個奶嬤都沒有關係的。”見淺淺他們有計劃再生,世子妃眼熱得恨不得馬上就能抱到孫子。
淺淺不想解釋太多,只是搪塞說:“生孩子這種事情也是隨緣的,不是我說想生,馬上就能懷上的。”
世子妃感動身受的說道:“這倒也是!”
這些年來,世子妃何止一次想過,再給王府添丁,不過奈何身體不好,就是懷不上,她也不是沒有做主給世子爺再納一妾,甚至自孃家帶了一個妹妹過來,但是世子爺就是不碰她,沒有辦法,世子妃只好將人又送了回去。
好在這事也沒有說破,倒是不影響這妹妹的聲譽,如今她也早已嫁人,有了自個兒的家庭和孩子,一切倒都美滿。
“我就是身體不好,想爲王府多開枝散葉都不行,淺淺你身體好,和瀾兒倆人又年輕,趁着年輕你們多生幾個孩子,也讓王府裡熱鬧熱鬧。”
淺淺哭笑不得的看着世子妃,她想說她不願意當豬,覺得生個一男一女是最好了的,不過這話,可不好直接拒絕世子妃。
淺淺極是委婉的說:“這事還是看清哥哥,若是能懷,我們自然會願意生。”
算日子的事情,雖然說不是十拿九穩,但是淺淺身體好,再加上如今有宮嬤嬤在身邊給她調養身子,小日子是十分的準確的。
倆人說了會兒話,時間也差不多了,一起走去大門,就見已經等候多時的兮晴。
“難得一家人出去走走,你怎麼能不去。”世子妃上前,拖着兮晴的手,極爲親熱的拍了拍。
兮晴抿了抿脣,雖然知道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天了,外面的話題早就已經變了,但是她還是有些怯懦,不太想去面對。
“是啊!不要多想了,不是還有我們在麼,難道誰還敢說你什麼嗎?”淺淺憐惜的勸說着兮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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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她的立場上面,她是不太明白兮晴這樣折騰是爲了什麼,她甚至覺得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設身處地爲兮晴想了下,又覺得話又不能這樣說,兩人的生活背景,所受教育不同,面對事情時的態度自然就不對了。
淺淺想着,若是她自小就生長在國都,也不可能有現在這份韌性,說不定在面對婚姻大事時和兮晴一樣,手足無措,滿腹絕望。
“我就是昨晚睡得晚了,所以身子有些乏,沒有別的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是兮晴不懂事。”
兮晴周到的解釋了之前不願意一起出門的理由,雖然看起來很蒼白,不過淺淺她們倒是很容易就接受了,沒再說起這事。
即是逛街,淺淺她們也就沒有坐馬車,一路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門了,雖然淺淺、世子妃、姜氏和兮晴,一共才四人,但是淺淺帶了宮嬤嬤和思行,留了慎語看院子,姜氏和兮晴也帶了樓嬤嬤和胭脂,最後還跟有四位粗壯的婆子護行。再加上被抱在懷裡的朵朵,一行也有十三人。
逛街即使是輕裝簡便出行,但是世子妃就沒有便宜的東西,淺淺被世子妃照顧得這麼周到,更不可能差了,姜氏氣場上雖然差了許多,不過她懷裡的朵朵也甚是可愛嬌憨,再加上自小受着正規教育長大的兮晴,這幾人隨便往人羣中一走,旁邊的百姓自然紛紛讓路,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她們不是一般人。
淺淺一路走來,心裡有些好笑,感覺自個兒就是一隻狐狸,藉着王府的聲勢,在這裡狐假虎威。
“糖葫蘆,買糖葫蘆!”
淺淺路過,正好一個賣糖葫蘆的在一邊叫着,她側目一看,果就見到朵朵睜着閃亮的大眼,口水直流的望着糖葫蘆。
糖葫蘆是所有小孩子都喜歡吃的東西,雖然吃不到什麼,但是酸酸甜甜的特別有滋味,而且要的就是那一舔一舔的過程。
“是糖葫蘆,你們要不要?”
淺淺兩步走了過去,回眸問世子妃等人。
世子妃和兮晴都是一臉尷尬的搖了搖首,兮晴欲言又止的看着淺淺,說:“在街上吃這些東西,不太雅觀吧?”
淺淺嗔了兮晴一眼,數了數人數說:“來十二串。”
世子妃怔了下說:“我就不要了。”
淺淺不理,讓思行付了銀子,抽了糖葫蘆一人給了一串,笑盈盈的說道:“這種東西,就是要邊走邊吃,纔有趣啊!逛街就該是這樣,一路走過去,就一路吃過去。”
世子妃拿着糖葫蘆和兮晴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卻不好拂了淺淺的意。
淺淺知道她們的爲難,但覺得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誰也沒有規定,大戶人家的貴女就不能在路上吃小吃了。
“世子妃,你不吃的話,她們都不敢吃,你還是吃吧!”
淺淺指了指帶出來的下人,就見下人一個個都眼巴巴的望着世子妃,倒不是她們多讒嘴,而是覺得新鮮有趣。
世子妃無奈的說道:“今天都聽世孫妃的話。”
她畢竟是帶淺淺出來玩的,自然要淺淺玩得高興纔是。
世子妃說完,自個兒率先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感覺,瞬間使得她臉皺成一團。
淺淺哈哈大笑說:“不要咬啦!舔舔更有趣。”
看着淺淺示範的伸出小舌一舔一舔,世子妃看得臉都紅了,舉着一根糖葫蘆不知所措。
淺淺見此,也不再逗她玩,一手抱過朵朵,娘倆率先走在前面,一人舔一下,輪着嘗味。
“朵朵,你好惡心啊!口水都流出來了。”
跟在後面的人,就聽淺淺在前面抱怨,其中還夾雜着朵朵嬌嫩的笑聲。
原本還有些侷促的下人,見到淺淺如此,又有世子妃的話,倒也都放鬆起來了,淺淺還真的發揮了一路逛一路吃的旨令,一路走去,嘴就沒停過。
她自個兒吃的時候,不會忘了下人丫鬟,更不會忘了故意去逼世子妃和兮晴。
突然前面一陣熱鬧聲,顯然是兩個人在吵架,淺淺興致勃勃的趕了過去,也不顧身份,抱着朵朵就竄到了最前面。
往中間一看,竟然是端木雲和一個紅衣姑娘。
小姑娘年紀看起來比端木雲還大上一二歲的樣子,應該是十四五歲了,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茅盾,就見小姑娘面含容怒,手中的皮鞭揮個不停,啪啪啪的打在地上直響。
淺淺摟着朵朵縮了下身子,想着這鞭子若是抽打在身上該多疼啊!
“你夠了啊!我是讓你,你不要以爲我怕你啊!”端木雲就像一隻猴子似的,上竄下跳,四處亂躲。
鞭子目前雖然沒有打到他的身上,但看起來,他也躲得挺狼狽的。
“你這不要臉的小子,我今天一定要代替你爹孃好好教訓你不可!”紅衣女子雙眼赤紅,顯然是受了些委屈,又怒又羞的樣子。
淺淺單手抱着朵朵,一邊擦着她嘴角的口水,一邊防着她被糖葫蘆戳到,還要一邊看戲,頗爲忙碌的樣子。
“到底怎麼回事啊?”
淺淺抵不住好奇心,直接問起旁邊看熱鬧,揮着拳十分激動的婦人。
婦人也是一個嘴快的,當即就說:“這小子不是東西,別看人模人樣,但是剛纔摸這姑娘的胸來的。”
淺淺嘴巴一下喔了起來,詫異的說:“不會吧?”
婦人激動的說:“怎麼不會,我剛纔親眼看到的!”
淺淺訕笑一聲,端木雲這小子年紀不大,但是色膽倒是不小啊!竟然當街摸女人胸,不過,以端木雲的身份,淺淺想也知道,這定然只是一個誤會。
就在此時,端木雲變臉的叫了起來,“你這惡婆娘,我都說了,這是誤會,這是誤會。”
淺淺擡眼看去,就見端木雲的屁股被抽中了,一臉猙獰扭曲的醜樣,難怪叫得這麼難聽。
淺淺竊笑一聲,不過卻不打算多管,這裡畢竟是國都,端木雲若是想對付這個紅衣女子,就不會和她在街上鬧這麼長時間。
淺淺剛纔擠進來的動作太過迅速,一時世子妃她們都沒有跟上,這會兒回眸她也沒有看到人,便又擠出去找人。
“人都跑哪裡去了?”
雖然端木雲上演的這場戲還蠻有趣的,看的人也蠻多的,把這條路堵得水泄不通,不過她們的人口也不少,不該完全找不到人啊!
淺淺四下張望幾眼,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着她看不到表情,但是背影卻顯得淒涼,再看與她說話的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
男子容貌中上之姿,穿着打扮都是一副青年才俊的樣子,但是一雙眼神卻顯得有些不堪,透着些許猥瑣。
淺淺躲躲閃閃的走近,就是想聽男子在說什麼,但其實男子說在興頭上,根本就沒有管周邊的環境,再加上端木雲和紅衣女子又在一邊吵架,聲音更是不自覺的拔高了。
“你還裝什麼矜持,反正是別人不要的破爛貨,跟了本少爺,本少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怎麼樣?”
兮晴身邊的胭脂顯然剛纔也是走散了,此時就她一個人,而她也是認識男子的樣子,警告說:“戚宗海,請你自重。”
被叫戚宗海的男子,突然上前,頗爲輕挑下流的說:“自重嗎?晚上你來我屋裡,我讓你知道我有多重。”
淺淺走近,正好聽到這兩句對話,當下臉黑如碳,輕聲對朵朵說:“朵朵,借給娘用一下,娘待會兒再賣一隻給你。”
不待朵朵回答,淺淺拿過被朵朵啃得滿是口水的糖葫蘆,直接往戚宗海的臉上猛的砸了過去。
就見糖葫蘆緩慢的自他額上落下,粘了他一臉的口水不說,額上還瞬間紅了一片,頗爲噁心的樣子。
戚宗海猛的擡眼,“誰?誰?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砸我。”
淺淺抱着朵朵上前一步,以示存在感,十分無辜的彎眼笑說:“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
戚宗海看到淺淺清麗的笑容,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討好,輕挑的說道:“是嗎?那我可要摸摸看,你的小手是不是真的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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