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哥哥娶新娘子,做妹子還有要求啊!倒是有趣!”媒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話語有些酸,故意說給淺淺聽的。
淺淺只當聽不到,一副財大氣粗的口吻說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管給我哥選門好媳婦,你的媒人紅包,我肯定會包份大的給你!至少比你以往哪一家得的媒人紅包都多!”
聊起媒人紅包,媒婆的臉色立即就變了,一副財迷的樣子說道:“這以前張地主家裡娶兒媳可是給了我足足五兩的媒人紅包阿!”
淺淺鄙夷的說:“肯定比這多,行了吧!你就安心的給我哥去找,只管挑好的,門戶不用看!這方圓百里就還沒有我哥配不上的女子,我哥就是一隻潛力股。”
二郎是淺淺的親二哥,怎麼着,她自然都是覺得好的。
媒婆嘴角一抽,覺得這言家姑娘說話也不怕閃了舌,不過爲了能掙一筆超過五兩的媒人紅包,她也不敢多表示。
她只是不解的問道:“何謂潛力股?”
淺淺杏眼彎彎,笑吟吟的說:“潛力股就是說我哥這個人很不錯,做事比較有潛力,也就是前途無量的意思,跟着他以後有大把的清福可以享受,穿金戴銀肯定是不在話下的!”
淺淺知道以前別人是怎麼看她家的,因此才故意在媒婆面前如此表現,就是要讓媒婆清楚,她家如今財大氣粗。
免得這個媒婆到時候看不清,一些好的,門戶稍微高的姑娘就都錯過了。
媒婆乾笑道:“原來是這意思啊!”
她眼神一睃,瞄了眼姜氏,又瞄了眼淺淺,倆人身上都是光溜溜的。
媒婆的眼神雖然瞬間輕視了兩分,但面上卻還是僞笑着,淺淺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倒也不在乎的笑了笑。
反正媒婆十個有八個都是這樣,只要她真的能給二郎牽一門好姻緣,媒婆是不是現實,根本就跟和她沒有關係。
“首先,這姑娘一定要能識文斷字,這是一定要的,條件絕對不能放寬!”
淺淺除了爲下一代着想,還有就是以後家裡不能一直種田,就算是一直種田,也得做地主,以後家裡總得有人管着帳本。
二郎年紀也大了,性子也定了,又不是一個靜得下來的人,再讓他安靜的坐下來讀書識字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只能把這事份希望寄託在二郎媳婦的身上,爲此,這一點,是一絲也不能鬆懈。
“其次,這姑娘的樣貌得清秀,不說其他,就是爲了後代子孫着想,也得找一個模樣好的媳婦。我可不想我未來的侄子是一個醜小子!”
媒婆乾笑一聲,“你這說法倒是奇怪,雖然別人家討媳婦也喜歡挑漂亮的,倒多是爲了男子着想。”
淺淺微微一笑,沒有說她二哥也喜歡漂亮的女子,這倒也不是什麼說不出口的事情,世人皆如此,對美好的事物總是會嚮往一些。
“最後就是這姑娘的品性一定要好,還有她的爹孃,家中兄弟,都得是明事理的人,否則的話,這結親可能就會結出仇。”
媒婆古怪的看向淺淺,“倒還真有你說的這樣的事情!”
“這是肯定會有的啊!”淺淺單手捏着下巴,想了想側目看向一邊的姜氏。
“娘,你還有什麼要求?噢!對了,孝順是最基本的品德,也是包括在品性裡面的,以後肯定是要好好侍候我孃的,若是敢對我娘有半分不敬,我可不管她是不是我二嫂,肯定會往死裡打她的!”
媒婆嚇得一縮,臉色不好看的說:“言姑娘啊!你這要求說出來,哪裡還有姑娘家敢上門啊!你這哪裡是在給你哥選嫂子,我覺得皇上選妃子只怕都沒有你要求得這麼嚴苛。”
淺淺撇了撇脣,不甚在意的說:“你當宮裡的都是什麼好鳥麼,能入宮並不是這些女子品性好,不過是她們會投胎而已。”
宮裡,最是骯髒的一個地方,裡面除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還能有什麼?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啦!這麼多女人爲了一個男人,能和平共處纔怪。
媒婆笑了笑,望向姜氏說:“你們家這女兒,可還真是……”
媒婆笑着擰眉,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纔好。
姜氏尷尬的將淺淺拉到身後,忙說道:“讓你笑話了,小女不懂事,就是喜歡胡說,那我兒的婚事就拜託你了,一定得挑一門好的親事!”
“這是一定的,而且你們家的要求這麼多,這花費的時間肯定就多一些,我還得多拜訪幾個姐妹才行,像你們提出的這種要求,我手裡還真沒這麼十全十美的人!”
媒婆說話直白,眼底還有嘲諷的笑意,鬧得姜氏臉上一陣尷尬。
淺淺站在姜氏的身後,倒是滿不乎,看着姜氏要送媒婆出去,卻是突然想起了似的,又追了兩步,大聲叮囑:“對了,還一點也很重要,她家裡幾代之內一定要沒有得過重大疾病的。”
姜氏不等將媒婆送到門口,便回來拉住了淺淺,低聲訓斥:“好了啦!你這是給你二哥討媳婦,還是給他添亂啊!”
淺淺嘟着脣,委屈的說:“人家明明就是在出主意嘛!”
姜氏嗔了淺淺一眼,回眸對媒婆說道:“沈媒婆,我就不多送了,二郎的事情就拜託了,有消息了就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沈媒婆剛踏出淺淺家裡,就不屑的甩了甩手中的手絹,嘴裡輕視的說道:“切,什麼玩意,就這樣的人家,還想娶一個金鳳凰回來不成嗎?”
言家住的是祖屋,雖然位置大,但是也破舊,而且淺淺又提了這麼多要求,讓人家媒婆看不上也是正常。
沈媒婆出了淺淺家門,爲了淺淺說的那句多過五兩倒也是費力跑了幾家好姐妹家,不過對於淺淺的話,倒是當成了笑話說了出來。
其他的媒婆聽了聽,“這話是二郎她娘說的,還是二郎她妹妹說的?”
沈媒婆不明所以,但也如實回答,“我剛不是說了麼,就是那個言淺淺,如今已經嫁人了,之前名聲挺糟的一個姑娘家,就她這樣,還對其他的姑娘挑三撿四。”
沈媒婆話音落下,她相求的這位媒婆姐姐立即訓斥道:“你可真是鼠目寸光啊!你懂什麼啊!如今這位言姑娘可是有一百畝的田地,看她這麼緊張她二哥的婚事,你只管大膽去給他相看,真看到一個好的,對方就是開出五十畝地,你還怕他們言家拿不出來嗎?”
沈媒婆一聽這話,愣了下,反應過來笑說:“倒是一時沒有想過來,哪成想出嫁了的女兒,還能把夫家的田地帶回來給哥哥當聘禮的。”
媒婆姐姐道:“也不是這理,當初不是言家給她的嫁妝嗎?而且她嫁人時也挺風光啊!”
倆人琢磨了一番,沈媒婆看到了有利可圖,便也實打實的將這事上了心,信了媒婆姐姐的話,認爲言家可能願意拿五十畝地出來娶媳婦,因此,上門爲二郎相看時,膽也肥了許多。
淺淺這邊,看着沈媒婆走了,她立即腳底抹油,收拾了一番就溜出了門,沒有給姜氏再訓斥她的機會。
一路朝着穆家走去,想着阿大他們在家裡肯定是等急了的,腳步也就不自覺的加緊了。
淺淺一路走一路在想事,也沒有注意前面的人,只覺得路被人堵人,她就側了下身子走旁邊,可是她往旁邊一走,對面的人也如此,這般幾次下來,淺淺不悅的擡眼。
“你是怎……原來是你啊!”
一聲斥責的話在看到來人時,便收了回去,無端端攔着她去路的人,正是有一段日子沒有見面了的陳蓮。
自她訂親到今日,說來,竟然也有近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同住一個村裡,大家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這麼久不見一面的,倒是難得。
“哼,你好意思露面了嗎?”陳蓮雙頰脹得紅豔,眼裡閃着不甘。
淺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奇怪的問:“我有什麼不好意思露面的?難道不是你一直沒有出現嗎?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趕緊說,我還有事,要回去忙!”
陳蓮面色古怪,不甘的問:“什麼叫我一起沒出來,你成親後就離開了村,你去了哪裡?我去你們家看了,你們根本就不在家裡!”
淺淺詫異的瞪着這女人,她是瘋子嗎?沒事幹什麼偷窺他們夫妻倆的生活,真是變態。
“我不覺得我有和你交待的須要。”淺淺說完,便打算自她身邊側身走過。
陳蓮一下又攔了路,陰陽怪氣的說:“你是要趕回去給他做午膳了嗎?”
陳蓮嘴裡說的他,淺淺不用想也清楚是穆清,不過她擡眼看了看天色,好像也差不多是時候能做午膳了。
難怪剛纔她跑出來的時候,姜氏跟在後面喊,她還以爲姜氏要罵她,所以跑得飛快的,原來可能只是叫她別瞎跑,一會兒就要吃飯了。
“我好像沒有和你解釋的須要吧?還是你以爲你是太平洋警察啊?管得這麼寬!”
陳蓮瞪着淺淺,嬌縱的問道:“太平洋警察是什麼,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在罵我?”
“無知真可怕!”
淺淺這會兒已經是連一句廢話都不想和陳蓮說了,這女人就是不甘心。但是當初男未婚女未嫁時,她幹什麼去了。
淺淺想走,卻是被陳蓮一下扯住了胳膊,淺淺擰眉正想甩開,就見到陳蓮背後方,穆清信步而來。
淺淺想了想,嘴角揚起促狹的笑容。
既然陳家將陳蓮關了這麼久,她都沒有對穆清死心,看在陳家之前多次幫了他們家,大方借牛車的份上,她借做一次好人,也讓陳蓮看清楚一些事情。
也免得陳蓮不死心,一直這樣暗地裡糾結,沒被人發現倒是好,若是被人發現了,陳蓮這輩子就毀了,到時候肯定還要連累他們。
淺淺看着穆清時,他也已經看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淺淺也沒有多想,借力使力,順着一下就掙脫開了陳蓮的鉗制,還順便巧妙的跌倒在地。
言永福說中午又是在言家用膳,穆清想着淺淺這連日的奔波好像瘦了一些,便趁着這時候打算回家去拿些獵味讓姜氏中午做了給淺淺補身子,哪成想在這裡竟然見到了淺淺,他臉上的笑容都還未來得極展開,便看到淺淺被人推打在地。
穆清腦袋一熱,根本什麼都沒想,衝上去連人是誰都沒有看,一下掐住對方的脖子,將人高高的舉起。
陳蓮連發現了什麼事情都不清楚,自淺淺跌倒,到此時被人掐住脖子,一張臉脹得通紅。
淺淺看到陳蓮扯着穆清的手掙扎着,困難的喘息着,當下也是懵了,怔了下才馬上跳起來,抱着穆清的胳膊說:“你做什麼,你快鬆手,快鬆手啊!”
穆清眼色通紅嗜血,連一向見怪了生死的淺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這是誤會,這是誤會,她沒有欺負我!你先鬆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淺淺就怕穆清一個不高興,手下一用勁,便將陳蓮美麗的脖子給擰斷了,到時候她就真的哭都沒有地方了。
穆清眼神逐漸清明,狐疑的問:“她沒有欺負你?”
淺淺瞥了眼陳蓮,見她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哪還管這麼多,當即就用力的往穆清的手臂上拍了幾下。
“快鬆手,再不鬆手,她就要死了!”
穆清對陳蓮剛纔打淺淺的事情記得很清,就是淺淺這會兒說是誤會,他心裡也是不滿的。
看淺淺這樣想救陳蓮,他倒是沒有違淺淺的意思,只是故意惡劣的將人往旁邊重重的一摔。
先是一陣缺氧,再又是這樣一摔,陳蓮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嚇得淺淺連忙過去看她。
“陳蓮,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啊!你可別嚇我!”
淺淺掐了下陳蓮的人中,又替她順了會氣,她這才輕咳一聲,緩了過來,雙眼迷茫一看,落在穆清的身上,滿是恐懼,哪裡還有平時的幾分愛意。
陳蓮一臉驚恐的盯着穆清,穆清本來視線落在淺淺的身上,但被陳蓮這樣盯着,他便覺得有些不舒服,同樣也睜着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瞪了回去。
陳蓮這會兒明明是怕穆清怕得發抖,可是穆清經過剛纔的事情,腦袋有些不清楚,還當陳蓮是不滿故意瞪他,他也有樣學樣,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淺淺看了樣穆清孩子氣的樣子,雖然陳蓮被他這副樣子嚇得渾身發抖,但淺淺卻是覺得他甚是可愛,甚至還壞心眼的想着,這樣也好,免得陳蓮一天到晚盯着他男人看!
雖然說,她很相信穆清,但是她不相信陳蓮。因爲她始終很相信一句話,不怕男人花,就怕女人騷。
男人找一個女人,女人總得圖他點什麼吧!不管是票子、樣子還是什麼,可是女人找一個男人,這男人可不會管這麼多,只要這女人長相周正,能入眼,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抱着送上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
感情是最經不起試探的,淺淺是絕對不會用這種事情,去試穆清對她的忠誠,會這樣做的女人,淺淺也只能道一句傻女人,這是平白給自個兒添填,給男人找樂子。
“你趕緊回去吧!以後不該你的就不要多想了,他以前就不適合你,如今更加不適合!”
淺淺低勸了一聲,倒不怕陳蓮再喜歡穆清,就怕陳蓮以前不敢見穆清,只怕想起穆清渾身都要抖三抖。
淺淺扶起陳蓮,見她目光還有些驚慌,也沒有多說什麼,挽着穆清就往回家的路上走。
她仰起清秀的小臉,笑靨如花的抱怨,“你好暴力啊!怎麼能動手打女人!”
穆清皺着眉,直來直往的說道:“我看見她欺負我!”
淺淺雖然動了些小心機,但是卻不願意將穆清矇在鼓裡,讓他像傻子一樣,因此,她實話實說的坦白了剛纔的舉動。
“她沒有欺負我,我是因爲看到你來了,纔會故意在你面前跌倒,讓你以爲是她推倒我的,我沒想到你發這麼大的脾氣,我就是想讓你趁機罵她幾句,我再表現一番,讓她看清楚我們是多麼的恩愛,免得她老是惦記你!”
穆清皺了皺眉,淺淺以爲他不高興,忙撒嬌討好的說:“對不起嘛!你要是不喜歡,我下次不這樣做了!”
穆清低下眼與淺淺對視,雙眸璀璨如星,突然露齒笑道:“我喜歡恩愛這個詞!”
淺淺怔了下,輕捶了穆清一下,嬌嗔:“你根本就沒有聽我在說什麼。”
穆清忙說:“有,不過,她是誰?”
淺淺再次一怔,有些苦笑不得的嘆息了一聲。
這最悲哀的戀愛,莫過於她爲他痛苦掙扎,爲他爭風吃醋,到最後他卻是一臉迷茫的問上一句。
你是誰?
回到家裡,不見阿大四人,桌上倒是留有一張紙條,寫明他們四人去了鎮上的屋子裡打掃衛生。
想來是阿三和他們說了這事,一早見他們倆沒有回來,便自覺的過去打掃衛生了,淺淺將紙條疊起,輕輕一笑。
其實阿大他們四人真的很懂事,特別是阿大,真不明白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他爹竟然還捨得對他下狠手,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
穆清到地窖裡,擰了只野雞,擰了只野兔就出來了。
淺淺不解的皺着眉問:“你回來一趟,就是拿這個嗎?”
穆清突然擡手戳了戳淺淺胸前的兩顆小籠包,一臉輕愁的說:“好瘦!”
淺淺沒有防備,被穆清戳了一個正着,鬧了一個大紅臉,嬌嗔一聲,“你怎麼這樣啊!”
凡是女人,總是想挺一些的!更何況是被自家男人鄙視太小,淺淺心裡多少有些不樂意了,嘴一嘟說:“明天起,我要餐餐吃豬腳,我就不信我這胸長不大!”
淺淺雙手插腰,挺高了胸,也沒有挺出一個小山峰,不免些挫敗,回眸不悅的瞪着穆清。
“你等着瞧好了!”
穆清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就是說她太瘦了嗎?不懂淺淺一個人嘀嘀咕咕在幹什麼,只是記住了他說明天起,要餐餐吃豬腳的事情。
雖然他是不覺豬腳有什麼好吃的,不過淺淺喜歡,他也沒有意見,一手主動過去牽起淺淺,腦子裡卻想着,待會兒就去鎮上買豬腳好了,反正現在有牛車了,來去也方便。
淺淺不悅的甩開了穆清的手幾次,見他依然牽上來,便也沒有再多鬧彆扭,反正她胸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她現在才十六歲,其實正值發育期間,以後還怕長不成大籠包嗎?
兩人手牽手回了家,一路說說笑笑,淺淺早就忘了胸小和豬腳的事情。
進門倒是被姜氏說了幾句,看着穆清左手提的野雞和兔子,小聲嘀咕了一句。
“家裡這些還有,上次那野豬,婚宴上根本就沒吃完,還剩了大半隻放着地窖裡!”
言家地窖有些年份了,而且近幾年用的機會也少,這次利用起來,家裡又只姜氏和真真娘倆,她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收拾出來的。
真真嘻嘻一笑,揶揄的說:“娘,姐夫這是心疼姐姐,哪裡管你這裡有沒有。”
姜氏瞪了眼真真,對着穆清倒是臉色極好的說:“中午的飯菜都準備好了,這些晚上我做了再給淺淺吃啊!”
穆清看了眼桌上的飯菜,點點頭。
淺淺待姜氏走了,才戳了戳穆清的腰側,故意取笑說:“你也學壞了啊!如今不做事,竟然還敢挑剔飯菜。”
真真站在一邊翻了翻白眼,替穆清叫屈說:“姐夫可都是爲了你,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淺淺一臉驕傲的挽住穆清的手臂,得意的說:“你有本來也找一個這麼疼你的男人回來啊!”
“哈……”真真一笑,張牙舞爪的說:“你以爲我找不到嗎?”
“你找得到嗎?”淺淺故意逗着真真玩。
真真卻是較真的說:“你等着瞧,我以後肯定找一個比姐夫更好的相公,到時候你就眼紅吧!”
淺淺一下攀在穆清的身上,整個人就像無尾熊似的,抱着他不放,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大聲宣佈:“我相公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相公!你怎麼也找不到,比我相公還好的男人了……”
真真俏臉一紅,跺着腳說:“你不害羞!”
淺淺得意的笑說:“我親我家相公怎麼了,要害什麼羞啊!”
真真嬌嗔一聲,朝着廚房跑去,嘴裡還叫道:“娘,姐姐欺負我!”
淺淺在穆清的身上攀,穆清怕她摔了,便一手摟住了她的腰,剛纔又聽她一番示愛宣言,只覺得心裡甜滋滋的,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有些蠢,與平日裡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覺得我好啊?”
穆清雖然話不多,但其實心裡很明白,有許多事情他不懂。
“可不是麼,你就是最好的!”淺淺一雙腿夾在穆清的腰手,雙手捏着他的俊臉揉捏着!
也幸好這會兒真真母女倆不在院裡,若是看到這一幕,還不羞紅了臉,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啊!
穆清難得執着的問道:“哪裡好?”
淺淺俏皮一笑,“怎麼今天問起這些來了?”
穆清不答,只是雙眼灼灼的望着淺淺,想要一個答案。
其實穆清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想保持淺淺口中所說的這份全天下之最,因此想知道哪裡做得好,他以後得朝着這方向繼續努力。
淺淺看穆清認真,也收起了玩笑的嘴臉,自穆清身上下來,理了理他被她揉得凌亂了的衣服,輕聲說道:“我喜歡你時時看着我,好像你的世界,你的眼裡,只有我一人似的!你甚至沒發覺,你的目光日漸溫柔。而我該死的,愛極了這抹溫柔。”
“我喜歡你走路時,時時牽着我的手!這雖然是我開口要求的,但是隻要我說了,你便會做。這讓我覺得你是極重視我的,纔會重視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喜歡你緊張我勝過一切的樣子,讓我覺得你是這樣的珍視我,愛惜我。你雖然不會說動人的情話,但每每你一個眼神,也足夠我甜上一天,而這些便已經足夠了,再其他的事情,我會做!”
穆清看着淺淺,嘴角突然揚起滿足的笑容,眼眸彎彎的樣子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這樣的明亮,這樣的溫暖。
淺淺癡迷的看着穆清,一副花癡樣十足。
她感嘆說:“相公,你這樣笑真的好帥,好帥,好帥噢!”
淺淺誇張得抱住穆清,一顆小腦袋不斷的往穆清胸前拱,就像要將他的衣服拱出一個洞似的。
“你以後一定得多笑笑,你這樣多迷人啊!我簡單太崇拜你了!”
淺淺說罷,又自言自語的說:“不行不行,你不許對別的女人笑,以後不管是誰,你都不許對她笑,你以後只許對我一個笑,好不好,好不好嘛……”
穆清一向不會刻意壓制情緒,只是他一個人生活久了,習慣了清心寡慾的日子,因此,情緒起伏並不大。
但是自和淺淺真正相處在一起後,他的情緒已經起了明顯的變化,直到今日,這春暖花開的一笑。
不過,他一向都聽淺淺的話,以前就不大笑,以後他也不覺得除了淺淺,還有誰能讓他如此展顏一笑。
不過,此時嬌人兒在懷,穆清卻是有些享受她的軟語輕喃,故意頓了頓,纔將額低垂貼在淺淺的額上,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倆人膩歪着,脣就要貼在一起了,就聽到真真一聲輕斥,擡眼就見她手中端着菜,臉色羞紅,不滿的說道:“你們想幹嘛!”
淺淺眼眸一彎,快速的穆清的嘴上輕吻了一下,擡起眼笑得甚爲囂張的說:“想!”
真真怔了下,嬌嗔淺淺一眼,雖然沒明白她回答的意思,不過卻是對於她的行爲十分的可恥,這姐姐越來越過分了,一點都不分場合。
淺淺看真真一副單純的樣子,大笑出聲,也幸好真真和穆清都是單純的心性,根本就聽不明白她下流的回答,不然的話,她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這種帶點小顏色的話。
飯菜差不多好了的時候,言永福和二郎回來了,二郎這次回家能休兩天多,明天晚上纔要回去上工。
對於穆清中途沒說一聲就走了,言永福也沒有說什麼,後來洗了手上桌吃飯,聽了姜氏說這女婿如何疼女兒,回家拿野雞和兔子來,他就更不會說什麼了。
畢竟在言永福眼裡,穆清已經做了夠好了,若單說兩人女婿的身份,他自認沒有穆清做得好。
飯桌上,二郎大大咧咧的叫着穆清,問他等會兒還一起下地嗎?
二郎怔了下,看向淺淺。
淺淺以爲穆清的意思是讓她拿主意,便說:“反正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家裡剛買了十畝地要收拾出來,再過些天又馬上秋收了,我們正好也沒事,這些事你就在家裡幫爹幹活啊!”
二郎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對言永福說:“爹,明天下地。”
言永福怔了下,完全沒有意見的說:“沒事沒事!你有事不用來,爹一個人忙得過來的!現在還有大黃在,田裡的事情,完全應付得了。”
淺淺咬着筷子,不解的問:“咦,你下午有什麼事嗎?”
穆清有事,她竟然會不知道!
穆清有無奈何的望了一眼淺淺,目光落在她胸上說:“你不是說要吃豬腳,要豐胸嗎?”
淺淺眼睛一下瞪得圓圓,倒吸了一口氣。
真真左右看一眼,一臉壞笑的套着穆清的話。
“姐夫,什麼豬腳,什麼豐胸啊?”
穆清一板一眼的誠實答道:“淺淺說她明日起要天天吃豬腳,不到兩年,她的胸就會長成一座,我無法攀越的高峰。”
淺淺單手扶額,捂住了大半的臉。
她的這張老臉啊……
真真雖然問出了姐姐和姐夫之間的私話,但是自個兒聽了卻是一張臉紅豔滴血,一屋子人全都極不自在。
言永福輕咳一聲,紅着老臉說:“穆清啊!以後你和淺淺倆夫妻之間的這種情話,就不要告訴我們了,知道嗎?”
穆清驚得睜了下眼,原來這也是說不得的,他還以爲只有在屋裡說的話不能說,當下就緊張看向淺淺。
淺淺羞紅了一張臉,見穆清看向她,恨不得衝上去咬他兩口,不過這會兒倒是沒有表現出來。
接下來,也沒人再敢說什麼了,免得不小心又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事情。
筷碗一放,淺淺就把穆清擰到房裡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訓,說了些什麼沒人清楚,這次可真是夫妻倆的私房話了。
真真躲在一邊看好戲,等了好久也只看到穆清一人出來,全身上下也沒有什麼異樣,唯有嘴脣有些引人注意,紅豔豔的像是被人狠狠蹂躪啃咬了一番似的。
穆清站在大門口等着淺淺,一點都沒有發現,他已經被真真偷瞧了去,腦海裡還想着剛纔的畫面。
他進屋便被淺淺押倒在了牀上,雙手還被她捆綁住了,淺淺說他說錯了話,要懲罰他。
因此,穆清也沒有反抗,只要淺淺別不高興生氣就好,哪裡知道淺淺的懲罰是趴在他的身上對着他的嘴巴一頓胡啃亂咬。
雖然嘴巴上麻麻的,他很想伸舌出來舔了舔,但是淺淺就是不準,還不准他動,不過,這懲罰倒是種甜蜜的負擔,若是她肯讓他動一動就好了。
剛纔被罰時,他心裡滿滿的幸福快要溢出來了,有種強烈想把淺淺揉進身體裡的感覺,甚至覺得以後天天被這樣懲罰,他心裡也是歡喜的。
穆清低垂首想了想,他最近好像只要碰到了淺淺就會發情,不單心裡有種滾滾燙燙的感覺,就是身體上也會起些變化,人果然是在成親後纔會發情,看樣子得趕緊找淺淺交配了。
淺淺在房裡換衣服,還對她新想出來的懲罰沾沾自喜,不成想穆清經過這事,卻想着趕緊交配,若是她聽到了穆清的心聲,肯定得吐血三尺。
真真看了下穆清,覺得他甚是無趣,像雕像一樣站在門口。對他的背影不想多看一眼的真真跑到淺淺的房間裡去,一臉討好的笑問:“姐,你們剛纔在房裡幹什麼啊?”
淺淺梳着發,朝着銅鏡裡對真真低斥一句,“小八婆!”
真真湊近,也不過是隨意問問,並沒有真的好奇,主要是剛纔穆清沒有什麼不正常,她本來還以爲能看到姐姐馴夫,若不是,便也沒有什麼興致了。
“鬼屋,我已經買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淺淺見真真閒着也是無趣,便邀他一起了。
三人出了門,見牛被言永福牽下了田地,便也沒說什麼,徒步去了鎮上,不過第一件事情,便是再買了一頭牛。
當初是急着去建州,就直接買了牛車,如今反正在家裡,倒不用買後面的套車,再者,淺淺心裡也有許多設計,打算畫下讓何家兄弟幫忙做一個牛車,到時候他們坐着也會舒服一些,淺淺覺得她以後有許多時日會坐着這牛車往來。
順路上,淺淺去鐵鋪把她打的武器拿了,穆清也去菜場把淺淺明日起要吃的豬腳買了,收羅了一大堆,夠淺淺吃十來天的量。
淺淺到鬼屋時,阿大四人和邱子衍主僕正在大打除。
看他們細胳膊細腿的爬上爬下,見到她們過來了,立即都跑了過來,阿三仰着嬌俏的小臉抱怨。
“淺姐姐,昨晚我等你好晚你都沒有回來!”
淺淺捏了下阿三的臉頰,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啦!昨晚和娘說話太晚了,就直接睡下了,別生氣了啊!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淺淺把袖箭拿了出來,卻還是幾塊廢鐵和一包小針。
阿三興奮的接過去,並催問着,“不說是袖箭嗎?怎麼還沒有做好嗎?”
阿三看到當中有一樣是九節鞭,便清楚這是他們之前去打的武器,不過卻和淺淺口中的袖箭不一樣。
幾塊廢鐵到了淺淺的小手上,三下五除二,輕易組裝起來,便也成了一道讓人防不勝防的小巧武器。
淺淺以前一把槍拿在手裡,拆開再組裝,最快的成績是九秒,如今這一個袖箭的組裝而已,對她是小意思。
淺淺裝上便射了兩發演示,這才遞給阿三道:“有空多練習。”
她回眸對着阿大和邱子衍幾人,說起這次主要來意,詢問道:“這屋太大了,我看你們這樣搞衛生,也不知道要忙多少天,不如就請些大嬸回來幫忙!反正工錢也不多。”
這裡雖然不像現代有這麼統一的清潔公司,但是這些大嬸大娘都會接這種零活,甚至連幫着其他人家裡洗衣服這些都是有的。
淺淺話說完,沒人迴應,倒是都圍着阿三鬧着要玩袖箭,淺淺哭笑不得的說:“我在和你們說正事呢!”
沒人迴應,倒是真真不滿的嘟起脣報怨,“爲什麼阿三有,我卻沒有啊?”
真真這話聲音不大,倒是一下就被其他人聽到了,除了阿三,其他幾個均是附和問說:“爲什麼阿三有,我們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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