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抽打公主
淺淺擡眼看去,眉眼裡滿是厭惡,她根本就已經忘了冰月公主這一個人,若不是她像一團火似的衝過來,張口便噴糞,她還不一定能這麼快將她認出來。
但對於冰月公主的行爲,淺淺卻不想隨之起舞,因此,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倒是站在她身邊的大郎頗爲不憤。
淺淺按住了他的手,才使得他沒有開口維護。
淺淺不理會冰月公主,除了這裡是漢國,與她交手會十分吃虧的原因,淺淺也不想爲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就跟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開戰。
爲了維護她和清瀾之間的愛情,她可以拋開臉面,像一個強悍的潑婦一樣去戰鬥,但是眼下,她不覺得有這種必要。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公主和你說話,你竟然敢不理,怎麼,敢情在你眼裡,只有男人才能和你說話嗎?”冰月公主見淺淺不搭理她,罵得越發起勁。
她張口說出來的話,完全就不像一個公主該有的儀態。
“原來公主是在和我說話,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淺淺冷冷的看向冰月公主,一臉的不喜。
冰月公主眼睛一瞪,厲聲說:“客?你也配?你不過就是一個階下囚罷了,你以爲你算一個什麼東西?”
這裡可是漢國,而冰月公主又是皇后嫡出,自小橫行霸道,比起初到魏國做客時,更顯囂張及不可一世。
淺淺嘴角略揚,勾了勾說:“我不算什麼,那公主的意思是說,你肯定算一個什麼東西咯。”
冰月公主小臉一擡,傲倨的說:“你怎麼配和本公主相提並論,本公主當然算一個東西。”
淺淺不等冰月公主反應過來,立即嘲笑的接話說:“噢,原來你是一個東西啊!”
冰月公主微微一愣,嬌顏怒紅,出聲斥責:“大膽,你竟然敢陷害本公主?”
淺淺無辜的眨了眨杏眼,攤手輕笑,說:“冰月公主言重了,這話自始自終都是您在說,我不過是順着您的意思說了兩句,怎麼就成了陷害您?再說了,公主玉尊,天人之姿,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人陷害?”
淺淺一頂高帽子給冰月公主戴上,逼得冰月公主進退不得。
即不能再找淺淺的麻煩,不然就是反駁淺淺的話,覺得自個兒不聰穎,又咽不下胸中的那口氣,因此,站在淺淺面,瞪着大眼,胸前急促喘息着。
淺淺淡淡的望了一眼,輕嘲的開口。
“冰月公主沒什麼事,我就走了,畢竟貴國太子還有吩咐事情我去做,若是耽誤了,我可承受不起。”
冰月公主愣了下,看着淺淺和大郎往前走了幾步,她纔想着將人攔下,一副被挑釁到了的模樣,喝斥:“站住,本公主準你走了嗎?”
冰月公主攔住淺淺的去路,可沒有忘記她來太子府的目的。
“公主還有事嗎?”淺淺擡眸,輕飄飄的問話。
冰月公主狠狠的剜了眼淺淺,責問:“說,你來漢國到底有什麼事,是不是想趁機纏着國師?”
淺淺搖首失笑,譏諷說:“公主在說笑嗎?什麼叫我來漢國?我是自願來的嗎?難道不是被你們擄來的嗎?”
冰月公主小臉一擡,十分傲倨的說:“被我們擄來了,也只能說明你們沒用。”
冰月公主並不知道淺淺被擄來是爲什麼,只誤以爲是借她威脅魏國,畢竟一趟魏國行,她也是參與了,自然瞭解淺淺在魏國的地位。
但她並不覺得,魏國會爲了一個女人而妥協,甚至連國家都捨棄。
而在魏國時,國師又對淺淺多有側目,現在兩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冰月公主擔心的可不是國家大事,而是惟恐這兩人日久生情。
上次在魏國見淺淺,她挺着一個大肚子,一臉溫柔的神色籠罩着整個人,讓人看起來特別的舒服。
這次在漢國相見,她已經順利生產完了,但產後卻是極快速的恢復了身體,身形玲瓏有致,整個人散發了淡淡的奶香味,舉手投足間盡是小女人的媚態,而這種慵懶不屑的神情,卻是冰月公主這麼一個小姑娘學不來的。
“是嗎?但這人生在世,也只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是嗎?”淺淺一聲冷嗤,直接將漢國比喻爲賊。
冰月公主這下也聽出來了,張牙爪舞的罵道:“你敢污辱我們漢國。”
淺淺淡淡的擡了下眼,眉眼輕挑,一臉高傲的樣子,像似在反問,有何不敢。
冰月公主瞬間被激怒到了,事實上,自她看到淺淺起,便一臉怒容,整個人都處於戰鬥狀態中。
“小蕊,把本公主的鞭子拿來,本公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
冰月公主手一擡,她身後的宮婢立馬將一根五彩繽紛的鞭子放到她的手上。
淺淺一看,這哪像一根鞭子,明顯就是一件裝飾品,手柄上還鑲嵌了大大小小的寶石數枚。
一個連武器都不會隨身攜帶而是讓下人拿着的公主,淺淺並不覺得她有多少實力。
只是覺得,這時代的姑娘,選擇學武,挑選的武功竟然都是鞭子,就連她當初也是一樣,說來也不過是因爲攜帶方便。
“小心!”
冰月公主將鞭子往淺淺這邊一甩,大郎便立馬拖着她倒退數步,臉色也瞬間變得極爲難看,再也忍不住開口相斥。
“冰月公主,請自尊。”
冰月公主傲倨的擡臉,不屑的說:“你算一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跟本公主說話。”
淺淺被大郎拉到身後保護着,探出一張小臉,笑吟吟的說:“當然,我們都清楚,只有冰月公主纔是個東西。而且這話你剛纔就說過了,怎麼,你是想再說一次嗎?也對,一般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你……”冰月公主氣得臉色又變了,手中的鞭子朝着大郎和淺淺一頓亂揮舞。
大郎回身拉着淺淺閃躲,冰月看似快速凌厲的鞭子卻是一下都沒有打到他們的身上。
對於遊刃有餘的淺淺兩人來說,她還有時間挑釁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你就這麼點能耐嗎?”
冰月公主怒容收手,單手執鞭,指着淺淺得意的小臉,破口大罵:“少說大話了,有本事站出來與本公主來場公平的決鬥。”
淺淺單手推開擋在她前面保護她的大郎,笑吟吟的問說:“噢?什麼樣的公平決鬥,說來聽聽。”
“淺淺……”大郎擔憂的看着淺淺,一陣搖首。
冰月公主的鞭子殺傷力不強,雖然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但是淺淺這般嬌弱,手中又無任何武器,他十分擔心淺淺會因此受傷。
“大哥,相信我!我不會做些沒把握的事情,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任意亂來。”淺淺側眸,小聲朝着大郎保證,爲讓他安心。
大郎眉宇深皺,張了張嘴,勸說的話卻沒有說出口。
言家發展的時候,他身爲長子,並不在家裡幫襯,反倒是由着淺淺這個長女撐起了整個家。
言大郎回家後,自然是聽爹孃及弟弟妹妹他們說過淺淺的豐功偉跡,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過,在他的印象中,淺淺仍然是當初那個柔弱的妹妹。
“呵……怎麼,沒膽子嗎?怕的話向本公主嗑三個響頭,然後賠禮認錯,本公主也就饒了你們。”
冰月公主見淺淺和大郎小聲商量對策的樣子,誤以爲淺淺怕她,當即下巴就揚到了天邊,一朝鼻孔看人的樣子。
也幸好身後沒有長尾巴,不然的話,早就歡喜的揮舞起來了。
“誰怕了?”淺淺對大郎說完話,回眸朝着冰月公主挑釁一笑。
以冰月公主這種小兒科的實力,淺淺若是也怕的話,那就真的回母胎再重新修練了。
“是嗎?那就出來受死吧!”冰月公主眼神劃過厲色,兇狠的看着淺淺。
淺淺輕笑着又上前了一步,瞟了眼冰月公主手中的鞭子說:“我和公主對戰,你執長鞭,我卻是赤手空拳,這本是不公平的事情,不過念在公主年幼,我讓你一些也是應該,不過,這裡到底是漢國,我若失手傷了你,漢國帝后定然跟我沒完,這種情況下,我到底該如何與你交手。”
冰月公主小手緊了緊長鞭,略考慮了下說:“你放心,即是本公主與你決鬥,無論勝敗,父皇母后定然都不會與你爲難。”
冰月公主本意是要教訓淺淺,自然不願意丟了長鞭,而事實上,淺淺也不願意冰月公主把長鞭丟掉,不然的話,稍後哪裡有武器反過來教訓她。
“是嗎?手說無憑,即是這樣的話,不如就請公主立下軍令狀,如何?”淺淺眉眼一揚,拋出誘餌。
有了軍令狀,她再怎麼傷冰月公主也不怕漢國爲難,除非他們真的不要臉到這種地步,可以全然不在乎所有人的看法。
至少漢國明面上不敢爲了這事刁難她,至於暗地裡,漢國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她,再多添一項又何妨,至少她心裡痛快的出了口氣。
冰月公主打量了眼淺淺,覺得她還不如自個兒強健,再加上她有長鞭,對方什麼也沒有,當即信心十足的回吼。
“立就立,但你到時候別求饒纔好!”
冰月公主話衝口而出,站在她身後的宮婢小蕊立馬擔憂的出聲說:“公主三思,立了軍令狀就不能後悔了。”
最主要的是立了軍令狀,對方殺了冰月公主都是可以的。
冰月公主被怒火衝昏了頭,她在一邊卻是看得真切。
冰月公主看似從頭到尾都佔有上風,對着淺淺恣意妄爲,肆意羞辱。但其實淺淺一點便宜都沒有讓冰月公主佔到,反而遊刃有餘的把冰月公主氣得半死。
“多嘴!”冰月公主回眸一鞭打到了小蕊的身後,冷冷喝斥問:“你是覺得本公主打不過她嗎?”
小蕊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冰月公主這條長鞭多數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下人,因此,鞭身長年四季泡有鹽水,打在人身上比起一般的靴子要疼上數倍。
小蕊本是好意勸阻,畢竟冰月公主出事了,她是第一個倒黴的,不過如今看冰月公主這架勢,也清楚她勸說的話,冰月公主定然不會聽的。
“公主誤會了,奴婢只是覺得她不值得公主動手而已,若是公主真的想發泄的話,不如由奴婢代勞。”
小蕊即使疼得一身微顫,但仍然面不改色的提出見意,畢竟再是勸不住冰月公主也是要勸的。
對面的淺淺怎麼看都不是一個省沒的燈,若是冰月公主身上受了點損傷,她就是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冰月公主微微側目,被小蕊的話打動了,突然看淺淺,也覺得她和自個兒不是一個檔次,她沒得爲了淺淺降低身份的道理。
冰月公主正要答應的時候,淺淺卻是莞爾笑出了聲。
“怎麼?公主這是怕了,要找幫手了嗎?既然是找幫手,也別找別人了,我看貴國的那位國師就很厲害,武功出神入化,不如就他了,讓他來和我對打好了,我也想看看,我在國師的手下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活下來!”
淺淺笑顏盛開,看得冰月公主火冒三丈。
“你還想見國師?你做夢!”
冰月公主被激一下,立馬打消了讓人代打的決定,嬌斥的罵說:“還不趕緊拿筆墨過來,都是死人啊!蠢成這樣,待會兒,本公主一定叫太子哥哥把你們都處置了。”
冰月公主謾罵的話,倒是突然點醒了淺淺。
她們這邊對峙有一段時間了,按說太子應該是早就知道了,一直沒有出來,到底是不屑理睬,覺得這只是小姑娘間的鬥爭,還是另有圖謀。
但不管怎麼樣,淺淺都清楚,她眼下一定要快,否則的話,太子可能隨時會出來打斷。
冰月公主白白送上門來讓她教訓,她可不想錯失這次機會。
這次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這裡畢竟是漢國,而冰月公主又是尊貴的嫡公主,下次想打了她還不負責任,怕是機會難尋了。
下人在公主的怒斥下,迅速拿來了筆墨。
淺淺接過筆墨,唰唰幾下就立了份軍令狀,並攤在冰月公主面前,冰月公主兩話不說,照着抄了一份,簽上屬於自個兒的大名。
冰月公主筆墨一收,淺淺立馬拿過那份軍令狀,也老老實實的把自個兒的交給了冰月公主。
“你收着我的,我收着你的,公平吧?”
淺淺笑着甩幹了冰月公主所寫的軍令狀上的墨水,而後小心翼翼的收到懷裡,畢竟這張紙可是這次事件的保證。
冰月公主對於淺淺的行爲,一聲冷嗤,並隨手把淺淺所立的軍令狀往後一擲,讓宮婢拿好。
“好了,可以開始了嗎?”冰月公主滿臉的不耐煩。
淺淺笑得慧黠的說:“當然,隨時。”
軍令狀已立,她比冰月公主還要心急一些,只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畢竟這軍令狀一立,相信太子殿下馬上就要趕過來了,若是不趁着這空檔抽冰月公主幾鞭子,怎麼對得起,她在這裡和冰月公主費了這麼長時間的口水。
“那開始吧!”冰月公主眼眸一厲,長鞭就朝着淺淺揮舞過去了。
淺淺身無長物,唯一能用來當武器的也就一根腰帶了,不說解了腰帶會亂了儀容,就她個人而言也不願意將實力完全暴露。
畢竟腰帶這麼綿軟的布料,淺淺若是能揮舞得如同長鞭一樣傷人,可見這腕力是十分的驚人。
到時候因爲這些,而引得太子他們更加側目,小心監管就不好了。
“你是老鼠嗎?只會跑!”冰月公主接連幾鞭子下來,都沒有抽到淺淺的身上,立馬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淺淺微微一笑,吊着眉眼看冰月公主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甚是無奈的問:“你確定想我和你對打嗎?”
“當然!”冰月公主眼神凌厲的喝斥:“站住,不許再跑了。”
淺淺微微聳肩,頗爲無辜,一副被逼迫的樣子說道:“好吧!是你要求的,我也只能聽從了。”
冰月公主眼神一喜,長鞭再次抽了過去,淺淺這次仍然快速閃開了,不過卻不像之前幾次,往後避開。
這一次,淺淺一個側身,疾步閃到冰月公主身後,伸手迅速將她手中的長鞭奪下。
眨眼間的時間,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長鞭就啪啪啪的打到了冰月公主的身上。
一時之間,滿院子都是冰月公主淒厲的叫喊聲。
“住手,啊,住手……”
冰月公主跳着腳,到處跑着,小嘴裡不斷的發出命令聲。
但是淺淺卻充耳不聞,反而悠哉悠哉的揮着鞭子,一副打人非她所願的表情說道:“我本不想如此,但是公主再三要求,我和你對打,哎!好吧,我也只能打了,不然的話,公主肯定又要怪我不尊重你了。”
一連串的變化下來,不說冰月公主帶來的人和太子府的下人,就連大郎也看花了眼。
反應過來,卻是眉眼帶笑,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啊啊啊……你快住手,我一定叫父皇母后宰了你,宰了你!”冰月公主滿院子的跑着叫着,那聲音就跟踩到了雞脖子似的。
淺淺揮舞出去的鞭子,可不像冰月公主那般華麗無用,她處處揮舞到實處,每一下都重重的落到了冰月公主的身上。
冰月公主在眨眼間,身上起碼捱了五六下,那下宮婢下人這會兒也都反應過來了,七手八腳的上次替冰月公主擋鞭子。
淺淺可管不了這麼多,揮舞着鞭子就是一頓亂抽,即使這麼多人擋鞭子的情況下,淺淺每一次都還能打中冰月公主。
這一瞬間,淺淺有種打羣架的感覺。
難怪有過打羣架經驗的人都說,被一羣人圍着打時,不要東打一個西打一個,而是要逮準了目標只朝着一個人往死裡打,這樣下來,總不會虧的。
而如今,淺淺就是這樣做的,且十分認同這個觀點。
“你們在做什麼?”
淺淺鞭子揮舞得正起勁,鬧得一陣雞飛狗跳的時候,太子殿下這才姍姍來遲。
他嚴厲的聲音響起,現場不少人下意識的縮回了手腳,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淺淺趁機又朝着冰月公主揮出一鞭。
這一鞭,打在冰月公主的大腿上,疼得冰月公主一聲慘叫,人瞬間蹦了兩米高,可見這人的潛能也是無限的。
“言淺淺!”太子殿下一聲暴戾的喝斥聲。
淺淺一臉無辜的回眸,眨了眨清澈的杏眸,問:“有什麼事嗎?”
太子殿下額間青筋跳起,不悅的掃了一樣現場的情況,臉色極爲難看的說:“你問我有什麼事嗎?”
淺淺攤手,杏眼微眨,仍舊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難道不該問你嗎?畢竟是你突然叫我啊!”
“嗚……太子哥哥,疼,我身上好疼啊!”冰月公主全身上下被淺淺揮了十多鞭子。
身上的綾羅綢緞早已成了破布,發上的寶石珠釵也早已散開,秀髮凌亂不堪,整個人看起來就像瘋婆子似的。
太子殿下看着冰月公主這般沒儀態的樣子,微微蹙眉,又看她小臉佈滿淚珠,一副悽慘的樣子,又覺得心疼,畢竟是自個兒的親妹子,自小疼到大的。
“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去宣太醫來!”
太子殿下怒得朝身邊的下人踹了一腳,那人忙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們先扶公主回屋裡梳洗一下。”太子殿下聲音沉沉的命令,看着這次跟隨公主出來的人,一個個都狼狽不堪,每一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捱了幾鞭子。
淺淺在一邊捏着鞭子,一臉無辜的瞧着。
突然發現她心地還挺善良的,剛纔故意將公主殿下的人都抽了一遍,這下就算太子殿下要發火,看她們這樣護主的份上,這火氣也會小一點。
但若是這樣都不行,太子執意要她們的腦袋,淺淺也是沒有辦法的。
冰月公主一身都是傷,除了一張姣好的臉頰無損,身上處處都是火辣辣的疼。宮婢也不敢動的扶她,就怕碰到了她的傷口。
但其實淺淺打人時都使用的巧勁,這傷在身上雖然疼,但其實破了衣服,身下應該都只是紅腫得厲害,卻不見血。
“太子哥哥,你要給我報仇,報仇……”冰月公主眼淚爬了滿臉,卻是怒目相斥的瞪着淺淺。
淺淺一臉無辜的將手中的長鞭往地上一扔,卻沒傻得扔在冰月公主面前,而是扔在了太子的腳邊。
這才緩緩說起,“公主殿下實在是冤枉我了,這要打架決鬥是你的意思,我就是怕事後扯不清,才說要立軍令狀,後來出手對打,我也多番避讓,只躲不打,但你又怪我不出手,我現在出手了,你又怕我出手重了,公主,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侍候啊?你到底想我怎麼做?”
淺淺的口吻就跟在和無知小孩說話似的。
冰月公主又怒又急的吼道:“本公主要你站得別動,憑我抽打。”
冰月公主不顧一身疼痛,跳起來衝到太子殿下面前,就要撿起他腳邊的長鞭。
看到冰月公主的動作,淺淺也只是撇撇嘴,反正冰月公主要是願意的話,淺淺也不在乎再次抽打她一回。
“夠了,別胡鬧了,還嫌不夠丟臉嗎?趕緊給我回屋裡躺着,太醫馬上就來了!”太子一聲喝斥。
冰月公主一臉刁蠻的說:“我不,我今天一定要打回來,不然我這口氣咽不下去。”
前戲時,太子殿下不在場,但也聽說了,最後尾聲趕來,看着淺淺出了幾鞭子,那出手快準狠,根本就不是冰月公主能夠對付得了的。
“不許再胡鬧!”太子殿下出手一打,打在冰月公主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下正好之前捱過淺淺一鞭子,這傷上加傷,疼得冰月公主一聲慘叫,淒厲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全家被人滅了。
太子殿下眼中劃過一抹憐惜,卻是迅速隱去,對着公主殿下的宮婢厲聲喝斥:“還不將公主帶去休息,你們是全都不要命了嗎?”
小蕊等人嚇得一顫,滿身是傷的上次勸說冰月公主。
冰月公主正好火沒地方發泄,反手,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啪啪幾下就是打在宮婢的臉上。
淺淺在一邊看着,輕搖腦袋說:“打人不打臉,我們對決的時候,我都知道避開你的臉面,沒有傷到。”
淺淺的話鑽到冰月公主的耳裡,一陣刺耳難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卻是突然想到,身上這些傷若是不早點治,說不定會留疤。
再加上,她面頰雖然不痛,但是沒有親眼照鏡子看到,她多少有些不放心,因此,拖着一身傷,健步如飛的跑了。
淺淺望着冰月公主的背影,咂巴了嘴說:“身姿還挺矯健的嘛,我就說嘛,我出手都很輕,她怎麼叫得這麼悽慘,原來是矯情啊!”
淺淺用巧勁打人,就是不想讓冰月公主看起來那麼慘,她傷的不是表皮,而是皮下,那種疼痛的感覺只有她自己清楚。
別人光用肉眼看,是不覺得有多嚴重的。
畢竟這在漢國的土地上,雖然立了軍令狀,但以漢國的無恥,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秋後算帳。
擺在明面上的事實,還是不要太難看纔好。
冰月公主一走,太子殿下立即發難,一臉陰沉的喝斥:“你真是好樣的啊!連冰月你都敢打!”
淺淺無辜的瞪大了眼,說:“關我什麼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你不清楚嗎?自始自終我都在避讓,是冰月公主咄咄逼人,就算是立了軍令狀,我也沒想與她爲難,是她逼我一定要全力對打的。”
“你……”太子殿下怒目相斥。
突然怒極反笑,說:“你很會說話,也很厲害。”
淺淺無辜的眼神更顯清澈,一臉懵懂的表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太子殿下冷冷的反應。
淺淺小嘴微嘟,看起來像是被冤枉了,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哼哼嘰嘰的說:“我本來就不知道嘛!”
太子殿下一個厲眼掃去,冷聲說:“少在我面前裝了,你什麼樣子,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這次我皇妹吃了大虧,是她大意,但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淺淺杏眸圓睜,輕輕的眨啊眨。
那無辜的眼眸裡透着幾分笑意,像是做了壞事,卻沒有被大人發現的樣子,充滿了慧黠。
“你有時間在這裡和我皇妹糾纏,不如早點去把該默寫的東西寫出來,也免得期限到了,卻不能完成。”
太子殿下斂容,不客氣的說道。
淺淺也不反駁,微微聳肩說:“好吧!我去默寫了。”
淺淺叫上大郎,兩邊回身走了幾步,淺淺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眸一臉輕笑的說:“麻煩太子殿下也給公主帶句話,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那是她的事情,麻煩她別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吠,有本來的話就去買個狗鏈拴住國師,沒本事的話就少出來丟人現眼,再者,她當寶的男人,我還看不上眼,叫她以後少來找我的麻煩。”
淺淺說完,扭首就看到國師,不知何時,他靜靜的站在前方,而她剛纔一席話,竟是一言不漏的全入了他的耳。
今日之難,本來就因爲國師而起。
因此,淺淺說這話,被國師撞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路過國師身邊的時候,鄙夷的說道:“管好你的女人,否則的話,下次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照樣打得她哭爹叫娘。”
國師默默的側身,默默的輕語:“我沒有女人!”
“哼!誰管你們。”淺淺一臉傲嬌的甩臉,自國師和太子面前,大步的走開了。
兄妹倆人回了屋,淺淺纔將不滿發泄出來,揮舞着手臂大罵了冰月公主一陣,顯然剛纔光揮她的那些鞭子還不夠淺淺出氣。
“好了,別惱了,你也把她打得不輕。”大郎好笑的勸阻了淺淺,免得自她嘴裡蹦出更多三字經。
淺淺怒容一斂,輕笑開口,“這倒也是,雖說被氣得不輕,但我也沒虧,至少把冰月狠狠打了一頓出氣。”
大郎附和的點頭,卻是忍不住擔憂的問:“我們這樣打了冰月公主好嗎?到時候會不會很麻煩?”
淺淺拿出胸前的軍令狀甩了甩說:“有這個東西,我們怕什麼,難道魏國就真的這麼不要臉面了嗎?他們丟不起這人,更何況冰月公主看起來雖然狼狽,但是身上的傷不嚴重,一沒破皮二沒出血的。”
大郎眉宇一皺,輕視說:“那她叫得這麼厲害。”
淺淺莞爾低笑說:“那是因爲她真的很疼啊!”
冰月公主畢竟是千金之尊,從小到大,別說是受這麼嚴重的傷,就連一根小指頭被碰到了都要嚎叫半天的人。
大郎愣了愣,想到什麼,反應過來,詫異的問:“你怎麼會這種手段?”
淺淺微不可見的聳聳肩,輕描帶寫的說:“當初大哥離家裡,家裡那樣的環境,我若不厲害一點,怎麼撐得起一個家。”
大郎嘴角一抿,一臉慚愧,不敢再多問一句。
淺淺不願意大郎刨根問底,這才故意說出這話,顯然,效果很好。
兄妹倆人分析了下眼前的形勢,兩人倒是一致認爲,漢國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和他們爲難,至少現在不會。
頂多就是帝后和太子爲了安撫冰月公主,將羊皮紙的事情告訴她,只說等羊皮紙到手後,淺淺再任冰月公主處置。
不得不說,淺淺的猜測十分的正常。
太子府的另一邊,太子和冰月公主兩人正上演着這樣的對話。
太子頭疼的讓冰月公主瞭解到了羊皮紙的重要性,這才稍稍安撫了她的情緒,但仍然是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再三向太子求證,確定了以後會把淺淺交到她手裡,她這才放心。
一臉惡毒的笑着,腦海中已經想了十八種虐待淺淺至死的辦法。
淺淺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大郎說話的聲音一頓,問:“怎麼了嗎?”
淺淺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說:“沒事!接着說。”
“噢!”大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淺淺,看她臉色正常,不像是病了,這才接着說起剛纔的話題。
對於漢國的地勢,淺淺是一點也不清楚,所瞭解的東西也不過是書上看來的,而她一路過來都是昏迷中,連回去的路線都不清楚。
兩人這會兒說的就是這事,大郎細心的在給淺淺說解,這沿途回魏國國都要經過哪些地方,歷時多少天。
倆人說着說着,大郎神色黯淡下去了。
“我們光憑自己的能力怕是回不了魏國的。”
淺淺挑眉,一副傲然的樣子,說:“怎麼會回不了,我就不信,這漢國還能攔得住我不成。”
大郎看了眼淺淺,沒有說話,只當她是太天真了一些。
淺淺招手,附耳在大郎耳邊,一陣耳語。
大郎一臉不敢置信,詫異的問:“真有這麼大的在威力嗎?”
“這是一定的啊!”淺淺肯定的點點頭。
若不是把她逼急到了這一步,淺淺也不願意動手弄些彈藥出來,畢竟這種武器殺傷力太強了,滿是殺戮,不太適合在這世界存在。
“可是我們出不去,怎麼弄你說的那些材料!”大郎嘆息,想着該以什麼樣的藉口出去,而又不會被人跟蹤。
但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可能。
淺淺一時也想不到逃脫的辦法,而且他們要的硫磺份量又大,不像普通的做花炮的那種,因此,想不引起太子的注意也難。
“你說你帶來的侍衛都被漢國拿下了,那……言昕呢?”淺淺憋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起。
第一天見到大郎,他說侍衛都被漢國扣下了的時候,淺淺就想問這話了,但是又不敢細問,怕言昕他們不單是扣下而已。
畢竟其他的侍衛,淺淺沒有深入接觸過,她可以裝做冷漠,但是言昕,卻是她看着長大的,如今若命喪異鄉,她心裡會十分的難受。
更何況言昕還是爲了報恩,纔跟着大郎,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他不見了。”大郎眉眼閃了閃,低低的在淺淺耳邊說起。
淺淺眼神一亮,問:“究竟怎麼回事?”
以言昕的爲人,大郎有事,他定然不會獨自離去。
大郎壓低了聲音,將事情前後說了說,由於言昕是戴着面具的,因此,別人也不知道他面具下長什麼樣子。
就在太子發難,將他們困起來的時候,言昕好運的逃脫了,並把面具給了另一個侍衛,而他目前應該是潛伏在漢國國都。
不過大郎一直被人嚴密的盯着,因此,兩人也一直沒有聯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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