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福寶痛打落水狗,單方面暴虐海怪,我不禁都替那怪物心疼,“誒,福寶怎麼還能忽大忽小啊?”
東皇御看得過癮,一點不嫌事大,“被我們東皇族看上,還養在神村裡的能是什麼好鳥?它可是上古兇獸的幼崽,只是被養蠢了一點,關鍵時候還是頂用的!”
額,天師大人,這好像不是單純養傻了一點點吧。
這個時候,那海怪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趴在海中,嗷嗷地吼着,彷彿在控訴着什麼。福寶不搭理它,擡起爪子就是踩,還一口咬住它的脖子,摔倒了岸上。
沒一會兒工夫,海怪縮水成了一個小小的幼崽,白乎乎的身子,黑色條紋,加上大貓一樣的腦袋,喲,那雙大眼睛可真是萌死了!
東皇御冷哼一聲,“一隻貓胖的和豬一樣,醜死了。”
海怪,哦不,胖貓窩在那裡,大眼淚汪汪,別提多可憐了。
恢復了原身大小的福寶滴溜溜跑回來,走到胖貓面前,昂着下巴說,“小癟三,還敢和我牛,小心我再揍你一頓!”
胖貓用爪子捂着頭,居然還說起了話,“你上來就打我,壞!”
看着一狗一貓鬥着,這畫面讓圍觀的我們哭笑不得。抱起了還想幹架的福寶,我試探地朝那胖貓問道,“你就是海怪?幹什麼老是要上來吃人?”
“誰吃人了,”它的嗓子嫩生生的,“你們又小刺又多,我纔不愛吃呢。我在下面睡覺睡餓了,就上來找他們要食物啊。”
我的臉抽了抽,合着這位大爺完全是衝着祭祀的牛羊來的,沖毀房屋壓死人什麼的,都只是順帶?
胖貓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喂,你們好長時間沒給我吃的了,快給我肉吃!”
“吃你個頭,”福寶不知道怎麼也學會了他主人的口頭禪,“再吵就烤了你吃肉!”
信天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撥開包裝,放到它面前逗弄,“過來,小貓,我這兒有吃的!”
剛剛還哭鼻子的胖貓止住了眼淚,傻兮兮地湊過去,捧着火腿腸一頓啃。
連帶着身邊的素姝都被塞了一根肉條,沒辦法,她只能蹲下,和信天一起餵它。
吃飽喝足,胖貓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幸福地直打嗝,“嗝,終於吃飽了!”
上前踢了踢它,東皇御不耐煩地說,“搞什麼,真當自己是大爺了?我問你,你到底什麼來頭?”
嗖嗖跑到了素姝後面躲好,胖貓探出個腦袋,小聲說,“我是主人帶來的,我要給主人看家。”
摸了摸它的背,素姝的聲音顯得很溫和,“你主人是誰?”
它舒服得眯起眼,“主人就是主人,主人把家建起來之後,就讓我在這裡看家,說有一天會回來的。”
“哈?”信天蹲在它身邊,連忙問道,“海是你的家,你主人還能造個海出來?”
胖貓白了他一眼,小腦袋特別得意地昂了昂,“誰說的,這裡都是我家!”
整理清楚它的話,我艱難地陳述出來,“也就是說,整個僬僥都是它那個主人做的?甚至是,在一萬多年前就有了?”
回到了房子裡,我們看着在地上追着自己尾巴玩的小東西,心情難以形容。它雖然年紀很大,可是智商看上去就和*一樣,還不如福寶來得聰明,只知道把那幾句話顛來倒去地說。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胖貓哼哧哼哧叼出一樣東西,讓人大吃一驚。
只見它的肉爪子踩在一塊鏡子上,氣哼哼地說,“喂,你們爲什麼要動主人的東西!”
“你說,這鏡子是你主人留下來的?”我問。
“鏡子,那是什麼?”胖貓撓了撓脖子,“這是我家的運轉器,不能動!”
在它顛三倒四的話裡,居然讓衆人聽明白了話。整片空間其實是某個不知名的人所建造的,這所謂的鏡子原本是一整塊的石碟,它儲藏着某種不知名的能量,使得整個空間得以支撐到現在。而不知道什麼緣故,被僬僥人發現,裁成了五塊鏡子,各自使用。
信天一拍手,“這挺好理解,不就是和玩具和電池一樣嗎。只是,我怎麼越聽,越覺得它那個主人是個外星人啊?”
“這次我贊同信天的說法,”東皇御把玩着石碟,手指摹畫着上面的印子,“這裡面的能量我從來沒有見過,不像是咱們這裡有的。而且,我估計這裡之所以能夠長生不老,也和放慢的磁場有關。”
“對對對!”信天連忙接話,“不就和百慕大一樣慢,因爲存在與現行空間相異的磁場,人進去之後不會老,也不會死。說不定這個僬僥就是這樣的!”
想了想,我喊住還在咬石碟的胖貓,“你生活在海底,一般多久上來吃一次東西?”
“我一覺睡醒,在水裡轉兩圈,就會餓了呀。嗯,大概一天會吃個兩頓吧。”
……一天兩頓……
也就是說,在海底的時間居然是一天等同於一百二十年?!和這比起來,僬僥的時間簡直是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那宋剛和趙志陽他們呢?你爲什麼要把他們捲進來?”我繼續問。
它歪着腦袋想了想,“你說那三個人?我只是看那個白白的大傢伙很好吃,所以想嘗一口,誰知道會把他們撞下來。後來等我睡醒起來,他們就不見了。”
我撫了撫額頭,所以這是一個吃貨爲了吃艦船而造成了血案?
“爲什麼水底和岸上的時間不同,難道一個空間還會有兩種磁場嗎?”素姝冷靜地分析着。
東皇御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石碟的能量因爲介質不同,也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比如在土地上,發揮的效力是十二分之一,在海洋中,就能夠發揮全部的效果。”
也許吧,我們都無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問了這麼多,也該進入正題了,我掏出許留的照片,放到了胖貓面前,“你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
胖貓看了半天,“我大部分時候都在睡覺,怎麼會記得。”
我無奈地直起身,環視了另外三人一眼,這下又沒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