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在新野發展得順風順水,也引起了荊州劉表的警惕,再加上耳旁時有蔡瑁之姐蔡夫人灌風,越加對劉備留心起來。
眼下的新野的的確確在劉備入主以後得到極大的發展,自從劉備任命軍事徐庶以來,一切在徐庶拜別老師司馬徽之後來到新野開始,短短的三年中新野的良田已增至8000多畝,正好同當初荒廢時調了個個。兵員也擴充至35000人,光這兵員就遠超當初新野總人口1000多人,至於這些其中的變化,還真得虧徐庶到達新野後製定的“三綱五記”。
何爲三綱?即:一,大力開展農業耕種,水利灌溉,使之新野百姓能安居樂業,糧豐物博;二,廣招人才,採百家之長,作富縣強兵之途;三,擴大影響,引發附近及遠地百姓流民競相來投,爲新野聚衆存兵之用。
五紀即頒佈五條法紀:一,不許擾民,擅自擾民者殺!二,不許偷盜,擅自者偷盜者殺!三,不許鬥毆,擅自鬥毆者殺!四,不許姦淫,擅自姦淫者殺!五,不許不遵號令,擅自違令者殺!
雖然五紀嚴厲,然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方能達到預期效果。從徐庶提出此等過於嚴厲苛責的條令開始,劉備就非常憂心,生怕會激起初至新野的民心不穩,待徐庶解釋一番後明其用心,再加上同幕僚等細細商議後,也最終同意按照以上幾點執行新的新野法令,不過謀士張壘提出補充了一點:“要想富裕百姓,囤積軍糧物資,仍需着手改善經濟,而經濟的最大來源還是世人均認爲下作的經商途徑。打仗要錢,百姓獲取農耕器具要錢,獎勵將士奮勇要錢,每月頒發軍餉要錢,從此區區幾點就可看出,沒有一處離得開‘錢’這一字。故此,發展經濟也是富縣強民最迫在眉睫之事。”
張壘的這一番比照後世的論語讓徐庶也不得不對其另眼相看,示意劉備自己想通後的疏忽之處,也忙對劉備說道:“主公!子棄之言,正中吾之前所言弊端。可喜可賀也!子棄大才,想必經商一事交付其之手,定有斬獲。”
劉備看向張壘,此時的張壘早已病況痊癒,後世就一心想成爲一地富豪的他,見劉備望來,也喜出望外,忙出列說道:“壘願遵軍師所言操控增長經濟一事,還請主公令下。”
見張壘也自告奮勇承擔此事,劉備也不再猶豫,立馬下令:“既然如此,爲吾縣謀求經濟發展一事就全權交給子棄負責。今日商談諸事,明日頒發全縣通告,即刻執行。”
誰知這徐庶制定的三綱五紀一出,沒有招致新野百姓一絲的反對,讓劉備大感吃驚。其實這也難怪,亂世之下的百姓民衆誰不想生活在一方樂土之中,再加上做順民早已習慣,能有如此一心爲民的主官治理新野,百姓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去抵制這些保護民衆生活的政令。
就在招賢令和三綱五紀頒發不久,劉備早前的幕僚也是謀士的簡雍和孫乾就雙雙出現在新野縣中,兩人並不是一路同來,前後腳剛到縣城地境,就爲廖化截獲,並報於周翔和江郎處,周、江二人知道簡雍、孫乾對劉備的影響頗大,忙把此消息稟報劉備,讓劉備興奮異常,並慌忙親自迎出城外。
簡、孫二人的到來又緩解了大力發展下的劉備人手不足的難題,自張壘負責經濟發展以來,其原先負責的財政收支一事就無人打理,徐庶本想接攬此事,然劉備覺得徐庶現在身上的擔子也已不輕,就沒同意再把這一煩心難事交付徐庶,由自己挑起這令人頭痛的擔子。此時簡雍、孫乾一到,兩人都有着內治方面的才華,對於財政收支一事,可謂是大材小用,小菜一碟。同兩人一番商議,後才決定由孫乾擔任內府職務一職,掌管全縣財政收支,簡雍去往蔣琬身側爲其助手處理農政之事,張壘則騰空職位,專心打理經濟一事,要知任何事情都是開頭最難,想必發展經濟也如此。
簡雍、孫乾都來到身旁,可惜徐州糜家家主麋芳的親兄長糜竺卻仍未見蹤影,對簡、孫二人打聽當日敗別後可曾見過糜竺,兩人都說未曾,讓劉備好一陣暗自傷心。
就在這一切都按照預計方向發展的同時,劉備壯大的新野自身實力,也引起了荊襄之地各大家族的關注,待最大兩家蔡氏、蒯氏磋商之後,得出的答案均是:“劉備此人,雄心勃勃,如任其發展下去,終有一天會眼中威脅到兩家利益。與其這樣,還不如早點思索對策制約其發展勢頭,以免造成來日後患。”
既然商議達成,自然就要尋思對策,兩家家主招來各自在劉表身邊效力的自家子弟即蔡瑁、蔡中、蔡和、蒯越、蒯良等人,問其可有良策制衡新野劉備。
這些人中,也就蒯家兄弟甚有頭腦,衆人隨即把眼光鎖定兩人,還是屬於軍務的蒯越思出對策,只聽其道:“近來荊州降將張武、陳孫不斷在江夏一帶擄掠百姓,意圖謀反荊州,不妨吾等進言主公,着其發兵進剿,如果劉備敗,自可道其無能之徒,讓吾主早日驅趕他處,如亡於張、陳二賊之手,那更無須吾等多費心機。最壞的打算就是劉備獲勝容歸,那時吾等可勸吾主舉辦迎接酒宴,待酒至正酣之時,着早已埋伏的甲士親衛一涌而上,亂刀致死此人,以除後患。如主公問其緣由,不妨道其此子素有野心,對吾荊州一直虎視眈眈,實乃早有鳩巢雀佔之心,想必吾主也不會對此一事再有話說。”
衆人聽後大讚蒯越不愧乃荊州智人高才也!
蔡蒯兩家的密商,劉備無法得知,然卻得知荊州牧劉表相邀一事,說有要事相商,忙交代新野軍務一事給趙雲後,急急帶着義弟關羽、張飛連夜趕往襄陽。
荊州張武陳孫二人慾反之事,也卻有其事,此事乃江夏太守黃祖所報。黃祖其人,字元陽,乃劉表得力部下之一,劉表當初出任荊州牧以來就一直忠心耿耿爲其效力,曾在初平三年爲其抵禦來自長沙太守孫堅的攻城略地,隨後雖在襄樊迎戰失利,卻也趁機射殺孫堅緻死,導致江東孫氏一直與黃祖家族世代爲仇,也影響荊州劉表與江東孫家交惡,一直不相往來。然其對劉表忠心毋庸置疑。當劉備聽聞張陳二人反叛爲黃祖報來,想必確有其事,思付劉表此番召喚之心,恐怕還是欲讓自己爲其平定賊亂反叛。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先行接過此事,權當報恩於當初收容之神情。
想到這些,劉備不再遲疑,當下就抱拳對劉表說道:“既然荊襄由此亂賊,自當剿之,備不才,得公一直厚恩,才能得以存身新野一縣之地,現今正是吾報效公之時,備今自願充當公之馬前卒爲其平亂。不知景升公意下如何?”
劉表甚喜,心中稱道:這玄德還真是明事理之人,事情還未等吾開口道其難處,已自行請願前去,少費一番口水。於是點頭同意,並囑咐其道:“賊兵雖不勢大,然卻早亂吾邊境,之前曾有過一次征討,兩人也爲其降服,怎料此番又叛,真乃反覆小兒也。玄德前去平亂可需吾派兵助其一臂之力否?”
劉備心下也大爲感動,想到自己招兵買馬後士卒雖每日操練,可實戰機會甚少,此番正可鍛鍊捶打,忙躬身說道:“想來這些賊寇數量不多,光吾一縣之兵,定能平定,故無須劉公掛懷,如備實在難敵賊勢再發援兵也不遲。”
劉表也感正好可以一探劉備來到荊州治理一縣到底有多少實力,也就點頭贊同劉備說言。兩人隨後再進得一些酒食,嘮嘮家常後劉備即起身告辭,道:“備仍需回縣先行調配兵馬將領,故現在請辭,以免再晚天色黑幕降臨,不便於趕回。”
劉表久勸未果,只好順其劉備之意放任離去,臨行前送至府外,淚眼婆娑。
從劉備等人回到新野縣通告全縣將出兵平亂後,縣城裡就籠罩在一股戰爭氣息之下,各部將領都紛紛自請出兵隨討,在劉備同軍師徐庶再三商議和勸解後,才定下此次出征名單由軍師徐庶宣讀:“前鋒仍由趙雲同周翔擔任正副,領兵3000先行出發;中軍劉備自掌10000萬,軍師徐庶陪同,張飛、江郎二人於身側隨行保護;後軍由關羽同關平帶兵5000統率;糧草供應由簡雍、周倉帶兵3000押送,緊隨劉備中軍出發。其餘諸人留守縣中各司其職,至於劉備離開後的日常事務暫由蔣琬負責孫乾輔助;縣中治安有裴元紹擔之;其餘士卒交付廖化統帥訓練,以期配合默契日益成熟;張壘由於開發商業經濟未能出席,也就不再安排事務;麋芳仍舊在縣中負責縣衙府內家眷的安全,不用隨行聽令。”
江夏也是荊州重城之一,離襄陽甚遠,實爲拒防江東孫氏之門戶,歷來都是長江中下游防禦重點。此番張、陳反亂,正是看出江夏黃祖處爲抵禦日益擴張的江東孫氏,在派兵佈防時出現捉襟見肘,正好給予了其賊亂之機,否則光憑黃祖一箭射殺孫堅之名,也會讓二人膽寒不已,又怎能安心再起反意。
劉備出兵還從未對部曲操練過水麪之戰,面對那浩瀚奔流的長江之水,許多之前跟隨前來新野的河北兵士都感畏懼,在如此天然造成的大江之前,均感到活人實在太過渺小。
而江夏遠在長江南岸,此番剿賊,也必會路經江面,讓劉備頗爲當初未能留住甘寧而懊悔,想到之後無論如何也要再次尋找甘寧下落,一定要讓甘寧甘心投效。
張武、陳孫兩人起兵謀反,四處擄掠錢財,黃祖苦於要防禦孫權,無法抽出多餘兵士,因此纔不得不向主公劉表處求援。經過一番洗劫,張武、陳孫自感江夏黃祖無心他顧,於是賊心更起,意欲進襲江夏城池,此二賊先聚重兵20000萬於江夏對岸小縣石陽,連日來又多番兵擾江夏上游漢陽、沔(mian)陽、竟陵等縣郡,殘害百姓,生靈塗炭,未恐兵力不足攻佔江夏,於這些縣郡強徵當地民衆隨軍,不從者皆殺之,滅其門,惡行昭彰,百姓紛紛出走他鄉。
劉備大軍一路開拔,路途所遇流民甚多,待打聽後得知,直把劉備氣的義憤填膺,言道:“不殺此獠,誓不回軍!”安撫百姓可前去新野縣境重新生活後,大軍揮師急進,中途偶遇少數賊軍,均被前部趙雲周翔等誅殺一空。
這一日來到竟陵,聞知賊衆亂軍欲近日發兵攻打江夏,讓劉備等人更爲着急。好在竟陵百姓也已厭惡賊軍血腥惡毒,在百姓的幫助下大軍順利利用漁舟等渡河船隻,安然進抵漢陽,離江夏也就隔江相望。
徐庶擔心自己大軍前來進剿賊寇消息泄露,着人嚴加察看江岸局勢,封鎖消息,力爭在亂軍攻佔江夏的同時自軍悄然而至,與江夏防軍攜手把這股爲禍荊襄的匪亂一舉殲滅。
多次派遣斥候終於打探到張武、陳孫將於明日辰時自石陽發兵攻打江夏,劉備同徐庶商議過後,劉備下令,全軍三更起竈,也於辰時出兵江夏,當地百姓自發前來爲其擔任操舟舵手,並帶來養家餬口的打漁船隻數百艘,劉備深情感謝,銘記於心。
清晨江面大霧籠罩,伸手之處不見十指,這對於劉備這些未曾經歷戰船交戰的北方士卒來說,心中升起憂懼之心,可自發前來的漁民卻早已習慣如常,每日操舟江面,什麼樣的惡劣天氣沒有見過,不說江中那段灘多水急瞭然於胸,可這段每日必行的江面卻可以用閉着眼都能操舟渡過來形容。
船至江心,迎面而來的江風清爽宜人,可劉備等將士還是無心感受,只盼此段距離能再縮短一點纔好,更有甚者不斷在口中唸叨起父母之名保佑平安。幾百艘漁船就這樣在衆人的緊懸心情下安然渡過,讓剛一上岸的許多北方士卒狂吐不止。劉備憂心憑現在的狀況如何同熟於水戰爲未曾象自己這樣喪失戰鬥能力的賊軍抗衡,無奈下只好讓軍事徐庶先行從新分配戰力。
徐庶也知如憑藉這般模樣之兵同那些整日在江面作亂的賊軍對戰,絕對是輸多勝少,好在這次前來的新野兵中還有許多乃劉備佔據新野後新招之人,徐庶只好先把這些未曾大吐特吐的兵士集中一處,待點清人員居然還可得6000多人,只是由誰來統兵,讓徐庶也頗費腦汁。因爲將領中除周翔江郎二人外,餘者都有暈船症狀,看來回轉新野首抓軍務就是訓練兵士熟於南方水戰才行。
不容多想,不遠處已然隱隱傳來陣陣殺伐之聲,想必賊軍已經開始攻佔江夏城池,隨即徐庶下令道:“着令周翔、江郎二將先行帶同未曾暈船的6000兵士儘快馳援江夏,餘者稍帶休息片刻即刻馳援。還望兩位將軍儘量拖延賊軍攻城局勢,待吾等隨後趕到再圖一舉殲滅賊軍。”
“得令!”周翔、江郎二人領命隨後急忙整隊趕去。
當週翔江郎二人率軍出現江夏城下時,城外早已密密麻麻布下參與攻城的賊軍,粗看一下,估計人數在30000左右,讓周翔、江郎二人也不由大呼冷氣。雖然攻城賊兵雜亂無章,然勝在人多勢衆。
周翔、江郎二人不敢貿然殺出,以免爲敵圍困,徒增自身傷亡,尋思下只好把目光投向賊首之處,可惜江岸濃霧仍未散盡,數裡外的情形也看不分明,由於兩人也是初次單獨領兵,面對如此情況,不知該從何下手,只好讓手下兵士暫時停身靜候,等待時機到來。
周、江二人看不清楚敵軍,而賊人張武、陳孫也同樣沒能看到援兵已然到達。張武騎着自己心愛的寶馬的盧耀武揚威的在城外巡視,時不時的還朝江夏城牆上忙於應付攻擊的黃祖笑道:“元陽大人!此番吾等攻佔江夏也實爲不得已而爲之,何不早早打開城門,讓吾等入城歇息,免增雙方將士傷亡,如今爾想必也看到今日吾軍勢大,可爾如無援兵所至,遲早定會城門洞開,這又何必呢?”
黃祖在牆頭上聽得火冒八丈有餘,一面應對攻城的賊寇,一面反罵道:“爾等賊性不改,想吾主當日曾受降爾等,不曾取汝性命,爾等不思報恩,反而賊寇邊城,至百姓將士性命不顧,實乃該殺!如不是吾軍防範江東孫氏,那有爾等猖狂之時。有本事儘可上前攻城,看看是吾手中刀快還是爾等槍利。”
張武纔沒有這樣傻,僅憑眼下近四萬兵力,還拿不下這區區不到8000人的江夏,更何況自己身後還有江東孫權撐腰,只要攻佔下江夏,以後的江夏太守可就是自己的了。現在吾兵多勢大,又何必非要冒那箭矢之危強自出頭攻城。隨即回敬一句:“既如此,那就兵戎相見吧!吾可還等爾之頭顱進獻孫主呢,好自爲之吧。”
張武的這番得意卻不想爲邊上離城不遠一直苦侯的周翔、江郎看在眼中,兩人都乃膽大喜冒險之人,相互對視一眼,即明白對方所想,又見得張武身前早已沒有多少兵士策護,不由同聲說道:“擒賊先擒王!”
朝身後兵士大聲喝道:“此番看吾等揚威,就在此時,隨吾殺!”
6000新野新軍隨後爆發出驚天的高呼:“殺!殺!殺
此時整個戰場到處都飄蕩着喊殺聲,根本無法區別聲音出之何處,張武當然也未能分辨,還道是自己手下發出不同於往日的叫喊,心下高興不已。然突然眼角餘光瞟到正有一隊數千人正往自己方向奔進時,才察覺有所不對,其剛纔具有濃烈殺氣的喊殺聲正來至於這隊兵士,大驚下張武也發覺出來者衣甲不同於手下賊兵的破布爛衫,忙急聲呼喊:“陳孫!敵襲。”
可惜陳孫此時正在督戰攻城,那還能聽到張武的叫喊,眼見敵軍迫近,張武只好勉爲其難的舉起身邊兵士遞於的戰搶,不待敵軍將領衝近,坐下的盧已電射而出。然而張武面對之人正是周翔,其槍法最近又得張飛傳教,更熟於往昔,鐵槍伸展之處,槍尖帶出點點寒星,直刺張武各大要害,手忙腳亂忙於應付的同時,邊上江郎也快馬趕上,圓月彎刀帶起一股罡風,張武的頭顱與脖間分作兩段。周翔埋怨其江郎道:“我說你小子別搶我的功勞好不好?毫不容易才找到此人,過過許久未曾感受到的對戰氣息,這下可好,你一刀就讓老子沒了目標,還打個屁啊。”
嘴上說着,可手裡也沒有停留,鐵槍朝着那些剛纔還在保護張武身側的賊軍盡情刺挑,血花在清晨下妖豔的綻放。江郎沒有搭理周翔的責罵,似乎要爲那些曾經受到過這股賊軍騷擾過的附近縣郡百姓報仇一般,雙眼投射出嗜血的殺意,彎刀鋒利,每次劃出完美的刀式後總是能帶走那些罪惡骯髒的靈魂。
周翔見江郎只顧殺敵,也存了同其一拼殺敵數目之心,鐵槍在其手中更加快速穿刺起來,轉眼間,兩人身側居然出現一片真空地帶,除了地上死屍,居然沒有一個敵軍活人。而跟隨兩人前往的新野新軍也爲其主將的勇猛所震撼和恐懼,大都不敢跟近主將三步之內,只餘兩個身着黑衣黑褲士卒打扮之人一直緊隨,而這兩人正是那軍中有着“傻子雙煞”之稱的周翔近衛雙傻兄弟。
自從周翔收服這兩人後,數次殺伐兩人都一直如此緊隨,如周翔不處在危險之下,兩人也都不過多參與擊殺,這是周翔對兩兄弟下的嚴令,避免兩人出現神志不清瘋狂的殺戮。
江郎見身前已沒有賊兵,話也不說一句,徑直又向那還在督促攻城的陳孫殺去。周翔一見,忙出聲急喊:“這人可要留給我了,你小子找別的賊人殺去。”
沒等兩人爭論,陳孫也發現了後面張武不見蹤跡的怪異,隨即也發覺不對之處,兩員將領突兀的出現,使得陳孫心知眼前不妙,忙招呼攻城的兵士撤退圍殺從背後攻來的周翔、江郎所部。城牆之上的黃祖也感到壓力頓減,打眼望去,在賊軍屁股之後出現了幾千沒有任何旗號的部曲,從衣甲上可以分辨出這些人絕不是賊軍一夥,正在猜思是誰時,遠處又殺來一彪人馬,人數在數萬之上,爲首幾員戰將,個個如入無人之境,一個衝鋒就將數萬攻城賊兵殺作兩段。賊軍亂勢頓起,各自慌亂應戰,黃祖這才猜到可能是援兵到了,於是立馬對城牆上的兵士吼道:“兒郎們!援兵已至,狠殺!”此刻還有一些未能退下城頭的賊兵更加抵擋不住黃祖兵士激發出的怒焰,一瞬間牆上之敵全數被殲。
而城下陳孫也見到了劉備大軍的到來,心下盤算此戰再無挽回餘地,就欲帶馬逃走,可就這在點短暫沉思中,早被周翔、江郎二人殺到身前,等其反應過來時也已不及,還沒將橫放馬背的長刀握緊,早被急於搶功的周翔一槍刺中咽喉,帶着驚愕神色,隨着周翔鐵槍的抽出,轟然倒身馬下。
餘部賊寇各自奔逃,被尾隨的劉備軍緊緊掩殺,脫逃者不超千人,大部爲劉備軍俘獲,等待屬於他們的命運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