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董卓進京

李儒字仲堅(經查實無其人,屬演義虛構,其爲分解董卓智謀、武力,強化人物特性,爲本書便於寫作,故依演義杜撰此人,字也屬虛構杜撰,不可對照)。隴西臨姚人,乃董卓老鄉、女婿,智力超絕,善出謀劃策,故得董卓重用,參與軍政,依爲智囊、軍師。

在得到大將軍何進求助入主京師的董卓,興奮異常,隨召集衆將謀士相商對策。

大堂之上的董卓肥胖如牛,碩大的頭顱與胸膛之間毫無脖項存在,面容醜陋,麻子臉,一道刀疤斜於右臉小鼠眼下,戴一朝天頭冠,上墜不知名珠寶無數,身着一黑色寬袍,中間綬帶,拖至於地,腳踏形舟軟鞋,此刻盤於階上毛皮軟墊,更填幾分凶煞之氣。(沒找到相關董卓容貌之資料,故杜撰)

下首,諸將文武分兩路而立,武將只首乃大將徐榮(無字),李儒則位首文官之列。

一片肅靜,可見董卓駕御有方統兵有道。

“大人!今次聚帳乃爲何事?”李儒身爲智囊軍師,第一個出列問道。

董卓細眯鼠眼,仍可見精光閃爍,打量一番衆人洪聲道:“剛收到京畿快馬急報,大將軍何進邀某進京剷除閹宦,不知諸位有何對策告某。”

只見李儒雙眼轉動,神色見喜,拱手接道:“賀喜大人!”

“何喜之有?”董卓神色不變,直視李儒冷淡應道。

“喜來有三。其一,大將軍勢孤方纔相召,這可爲我們西涼大軍進京鋪平一切碎語,可謂名正言順。其二,外戚士族聯手打擊閹宦,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不管那方失勢,對我們都是百無一害,而且還好處多多。其三,天子腳下,立於朝堂,方有可爲。”李儒緩緩道來。

董卓仔細聽完也微微點頭。

衆將觀之,跪拜一地,大聲唱到:“恭賀大人!賀喜大人!”

即日,大軍開拔。

洛陽京畿,袁紹、袁隗、袁術、曹操等人佯稱奉詔,大勢搜殺閹宦,殺死宦官親黨許相、樊陵,然後列兵朱雀闕下,捕殺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宦官趙忠、車騎將軍何苗等人於殿前,又嚴令宮門緊閉,任何人等不許出入,指揮士兵搜索宮中餘留宦官,不論老幼皆斬盡殺絕,死者二千多人,就連一些不長鬍須的人也被當成宦官殺掉。

屠殺過後,獨不見少帝、陳留王及張讓、段珪等人。原來兩人趁亂利用天黑劫持少帝陳留王從皇宮北門倉皇出逃,打算夜走小平津從黃河渡口潛逃。可事與願違,就在三更洛陽城外北邙山下小平津渡口前,盧植、閔貢等人憂心少帝兄弟帶隊追趕上來,而另一頭也風沙遍起,鐵蹄四響,張讓、段珪等宦官自知絕無活路,乃藏少帝、陳留王與路旁雜草之中後跳水自盡而亡。

風沙吹過,一支紀律森嚴、煞氣外露的鐵騎出現,當頭大旗飄揚,上書“涼州刺史河東太守董”,領頭之人風塵僕僕,神情萎靡,但不掩一股子的粗曠霸氣。

原來自從出兵後董卓嚴令大軍晝夜緊趕,行至洛陽城外,遙遙看見漫天大火,心急更甚,不待休息,強行軍趕到洛陽西郊,正好見到以上一幕。

面對這彷彿送來的大禮,董卓興奮至極,令士卒搜尋出少帝劉辯、陳留王劉協等人,絲毫不顧及盧植等官員感受,浩浩蕩蕩率領西涼虎狼趾高氣揚往洛陽城行來。

隨後袁紹、曹操、鮑信等人也率軍趕到,可看見西涼軍士氣勢,心頭大顫,鮑信還靠近袁紹憂慮說道:“董卓擁有如此強兵,怕其居心叵測,如不能及早採取措施,就要陷入被動,不如乘他長途行軍,兵馬勞頓,發起突然襲擊,或能擒拿。”袁紹見董卓兵強馬壯,內心害怕,不敢絲毫輕舉妄動。鮑信非常失望,轉頭帶兵回泰山去了。

董卓不理離去的鮑信諸人,氣志高昂威風凜凜的問道:“來者何人?”極端蔑視衆人。

袁紹、曹操等怒目相視。

卓見衆人不答,也沒再問,只接着說道:“吾觀天下之主,應擇賢明之人爲之。陳留王劉協似乎還可以,吾欲立其爲帝。如還不行,劉氏後裔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袁紹等人懼其兵勢,迫與無奈,手按寶劍然也不敢拔,朝董卓拱手後奔府而去,之後掛符節於東門外悄然遠遁冀州。

待衆人盡皆離去,帶兵打仗日久的董卓深知,想要控制朝廷,沒點手段是不行的,女婿李儒也上前出謀道:“岳父大人,現我們進城之兵不足,恐生以外,儒有一計,可免近日之危。”

大喜,董卓命其快快道來。

不慌不忙,李儒說道:“今日進城只餘三千兵士,可令其傍晚之際帶齊錚角鼓鳴悄然出城藏匿,待天明後大張旗鼓再次入城。隔三日一爲,可起迷惑之效。而袁紹、曹操之流,不可不除。”隨董卓下令通緝袁紹。

“好計!”董卓大賞。

第二日早朝,董卓立於朝堂右側,鼠眼微睜,仿若熟睡一般。劉辯高座廳堂之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半響都沒人說話,董卓鼠目圓睜,面容猙獰,大聲喝道:“汝等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有誰可曾做到?今觀衆人一片懦弱之像,大失所望。”

“本將軍欲廢少帝劉辯立賢明之主協,衆位以爲如何?

“哼!”一聲悶哼響撤朝堂。

“誰?有膽站出來說話。”董卓大怒。

“幷州刺史執金吾——丁原”大喝中一尖臉消瘦,花白鬍須的武將出列。容貌之上,怒氣密佈。

深看一眼,董卓殺氣彌露,正待吩咐堂外甲士上前拿下,突發覺一陰冷氣息鎖定自己,忙擡頭看去,發現丁原身後,一身高丈餘,渾身殺氣,雙臂孔武有力,手持一方天畫戟正如荒原野狼般的盯着自己,讓人渾身不自在。

閱人無數的董卓,內心暗贊:“好一員虎將!”稍一計較後,少有的出現笑臉對着丁原道:“汝身後何人啊?”

丁原回道:“吾之義子,主薄呂布呂奉先。”

“唔!父子皆英雄也!然將軍現住何處?”董卓假意道。

丁原也收起怨氣,拱手道:“東城幷州軍營。”

董卓祥怒:“豈能住于軍營,等散朝後某當爲汝父子尋一上佳之處。”

“不敢!如沒他事,原告退!”說完當即穿堂離去。

呂布也急忙越衆跟隨其後,臨出前還回頭怒瞪董卓一眼,看得董卓心裡發毛。

兩人這一離開,廳堂裡衆人也欲告退,然董卓怒氣未消,懾於威勢,百官只好暫留聽之。

不管上座的天子少帝,董卓宣佈:袁紹小兒,敢棄官潛逃,罪不可恕,着全面通緝。

“不可!”謀士李儒排衆出列道:廢立事大,一般人等不能理解,袁紹小兒不識大體,現懼怕逃之,並非有其它意思。現在通緝他太急,勢必激起事變。袁氏四代顯貴,門生、故吏遍佈天下,得袁家恩惠之人就更多了。如果袁紹招集豪傑,聚起隊伍,羣雄都會乘勢而起,那時,關東恐怕就不是明公所能控制得了,所以不如赦免他,給他一個郡守噹噹,那麼,他慶幸免罪,也就不會招惹事端了。”於是,董卓任命袁紹爲勃海太守,賜爵位爲邟鄉侯。

董府之內擺設極其奢華,奇珍異寶隨處可見。可這些死物怎能同活物相比。眼前的董卓還在爲朝堂之上呂布臨走時那眼所感觸,那種彪悍、冷漠的影象太深刻太震撼了。這樣的人才怎能屈就丁原匹夫手下,一定要羅致帳下才行,董卓暗下決心。

次日會衆,談及此事,耿耿於懷,就連順利進京並意外掌控天子兄弟這樣的“大事”都沒法相比。就快接近差茶不思飯不食的地步。

衆人也無策相與,皆站立位列,啞口無語。

正當董卓大失所望之時,一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之人出列說道:“主公!某可一試。”

董卓鼠眼一瞄,原來是帳下部將幷州人氏李肅。大笑開顏道:“快快道來!!“

“肅與布同爲幷州五原郡人氏,乃同鄉,故熟知此人性好暴躁,無智,喜美人珠寶,如主公欲招攬其人,當可從其弱點下手。”李肅詳細說道。

“好好!如此事成功,當記大功一件!”!“卓大喜。

女婿李儒隨後也出列表道:“稟岳父大人!現洛陽動亂,西涼大軍後援未至,何不吞其別的亂軍爲己所用?大將軍部將吳匡誓欲誅殺車騎何苗爲主報仇,積怨很深,後隨袁、曹等人殺入宮內終將何苗斬殺於朱雀闕下。吾等何不以此爲藉口打殺吳匡,吞併兵士,壯大實力。然何人敢言,皆冠以罪名除之。”

精光吞吐間,董卓面容變幻莫測,終大喝:“好計!妙計也!”遂吩咐衆將一一佈置行吞併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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