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醫院大門外,江郎和張壘兩人攙扶着胖子周翔慢慢走向門口停放着的“別克君越”(江郎老爸的坐駕),黑瘦的彭忠緊緊的摟抱着他老婆樑姐,一臉陽光的跟在後面。
臨將上車的時候,胖子掙脫兩個好友的雙手,徐徐回望大聲的一吼:“總算解放了!自由萬歲!!”
也對,換了誰窩在毫無人情味的病牀上三個月,那個出來後不是一番感慨!住院變相的稱呼就是關押!胖子由於傷在腦部,光是檢查、觀察就是兩個半月,治療反而沒花多少天日。在多番幾次的觀察後,體態變得更加“豐滿”的胖子周翔迫不及待的要求出院,院方看在江郎老爸老媽的面子上終於大筆一揮:結帳、出院。這不,就出現了上面的情形。
十多分鐘的車程後,“別克”停在了怡心小區前。別緊張,他們不過是回家而已,不會直接就去找小區的物管清算舊帳的。四人之中只有彭忠早早成家,樑姐在半道就下了車去市場、超市買東西,幾人的伙食一貫都是樑姐負責,這可是難得的好大嫂啊!
其實這羣小子的家都安置在這幢大廈之內,七樓是彭忠溫馨的家,周翔的狗窩在十一層,上次打牌出事的頂樓則是賴皮張壘的居室。本來江郎一直同他父母住在另外一個環境優美的小區裡,後來爲了方便同這夥死黨長時間的聚在一起,毅然搬出優越生活的家去買了周翔的對門,從此也更方便這小子每日帶着不同女子進進出出,色狼之名從此響譽小區。
周胖子的蝸居雜亂無張,過慣單身的生活後,相處過的女友也紛紛看不過胖子的邋遢作風相距離去。從胖子的正常神色裡找不到絲毫的憂愁,彷彿他對自己這輩子有沒有女人毫不在意。
剛一屁股落座,猴急的江郎就張口喊道:“胖子!要不要再來搓上幾局?”
“滾!老子纔不給你幾個翻身的機會,上次輸的錢你幾個也趕快給老子拿出來!”
“寬限點時間如何?在我還沒出院的時候老婆就把薪水全拿走了!”愁眉苦臉的瘦猴彭忠說。
“樑姐什麼都好,惟獨的缺點就是把錢看的太緊,都不曉得猴哥什麼時候才能農奴翻身把歌唱。”斯文的張壘在邊上陰惻惻笑道。
胖子把手一指斯文男,說:“別說別人,你輸的呢?雖然老子受的傷在頭上,但絕對不影響我的記憶,特別是你幾個欠老子的錢一分也不能少!對了,老子的傷還是你弄上去的,加錢加錢!!”
張壘精緻下的臉色一暗,徑直走到胖子周翔的面前,裝做悲痛萬分的樣子哀道:“我說胖子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能撐船。當時絕對是衝動外加意外下才導致的失手,如果不是眼前一摸黑,當哥的也絕對不會開這樣的玩笑。”
“早就告訴過你,衝動是魔鬼!(經典的臺詞)你就是不聽,就算聽了也當我們說的是放屁,過後從不放心上。老子怎麼遇上你這種兄弟喲!倒黴倒黴啊!”胖子咆哮道。
穿着一身休閒裝的江郎斜躺在沙發說道:“算了,大家的交情根本就沒的說,這次的事肯定是意外,大家都別再計較了。”
“對,對!還是想想如何找出陷害我們的人才是!”瘦猴彭忠附和說。
還是四人中最冷靜的張壘想了想出聲說:“大家想想到底會是誰吧?”
江郎一甩頭:“肯定不是我,最近我都很少惹事,沒人應該仇視我吧。”
“難道是她?”周胖子驚呼。
“誰?”
“誰?”
“誰?”
胖子無奈的搖着頭苦笑道:“除了她,還能有誰這樣刁蠻?”
衆人恍然大悟,暗道:沒錯!肯定是她!
李妮。一個剛二十出頭的刁鑽、可愛、活潑、開朗是她的性格,每天臉上的晴雨表就是她最真實的心情寫照,典型的無憂無慮的快樂女孩。不過就是這樣的女孩在遇上一個肥胖懶惰的男孩後,一切都變了。
隨着大家的目光注視自己久久沒開口,周翔實在忍耐不住自嘲的解釋:“我同她真的沒關係了。兩週前我們就分了,可能她還沒想開吧,真的不關我事。”
幾人當中最瞭解周翔的張壘輕輕走到胖子身旁,拍了拍寬大厚實的胖子肩膀,眼鏡裡透露出一種瞭解的神情,點了點頭,轉身往陽臺走去。
室裡一陣沉寂,半響,還是胖子周翔打破無聲,站在桌旁皺眉說道:“等會還是我去打聽打聽,不管是不是她的舉報,總要去找個理論吧,要不然大家的氣怎麼都不順。”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只聽見“咣啷”一聲,胖子已經消失在門外。
“這小子還是這般急性子,也不聽聽大家的意見就一意孤行。”猴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