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隴西李氏

隴右,蘭州,金城。

蘭州乃西北要地,毗鄰涼州,居於其南,治所金城,以“金城湯池”而得其名,又因居於絲綢之路要道,故而富庶。

蘭州雖然緊要,但在大唐,使蘭州天下聞名卻不是因爲這些緣故,而是因爲蘭州下屬狄道縣的一個傳承千年的世家巨閥——隴西李氏。

在偌大的蘭州城中,居於城正中的不是蘭州都督府,更不是蘭州刺史部,而是一間民宅,這間民宅的主人正是隴西李家。

隴西李氏居七宗五姓之一,李氏之盛,天下側目,爲海內世家翹楚,執關隴門閥牛耳,不管是關中第一望族的弘農楊氏,還是去天五尺的城南韋杜,在李家面前都要低上半頭,這也是爲何身爲皇室的李家都要跟隴西扯上點關係的緣故。

蘭州李府門第尊貴,絕不是尋常人家便可登門的,但今日李家卻罕見地開了內宅的正門,就連李家姑臧房的掌事李君績也親自出面,接見一位貴客,這位貴客正是天水獨孤氏的家主獨孤師仁。

“賢侄可真是稀客,咱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可賢侄此次恐怕還是第一次登門吧。”李家內院的正廳中,李君績和獨孤師仁分主次而坐,方一坐定,李君績便開口對獨孤師仁笑道。

獨孤師仁年才四旬,而李君績已過古稀,年長於他,而且李君績和獨孤師仁亡父獨孤武都相熟,故而也有此一言。

李君績在李家位份極高,說一不二,獨孤師仁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大意的,獨孤師仁道:“小侄知曉尊長在府中清養,輕易不敢上門叨擾,此次若是事態急切,小侄也是不敢上門的。”

李君績端起了手邊的茶碗,輕輕地啜了一口,對獨孤師仁問道:“涼州的事情限制處置地如何了?”

獨孤師仁回道:“孤獨名已經死了,獨孤名一死,宣威府勢必生亂,但只一個宣威府恐怕不成,到時還需尊長在旁助勢了。”

李君績道:“此事幹系重大,你我利益攸關,我自當鼎力相助,只是涼州那邊的折衝府也不是老夫一人說了便能作數的,此事還需金家、張家、達雲三家同允,晚些時候老夫會同他們商議的。”

獨孤師仁笑道:“金、張、達雲三家雖也是涼州世家,但如何比得你我在涼州的勢力,整個涼州乃至河西的軍府,有近半數都與李家和獨孤家有些許關聯,只要尊長開了貴口,他們怎敢不從。”

李君績道:“話是這麼說,但面上的功夫咱們還是要做的,更何況這次陛下命蘇定方來涼州,要動的何止是河西,是整個關隴,背後牽扯的門閥太多,咱們涼州這邊動了手後,其他各州也該給點動靜纔是。”

光憑一個涼州的世家門閥想跟李世民和李恪相爭還是太難了些,此番要想李世民讓步,唯一的方法只能是以涼州爲點,關隴四處開花,如此才能叫李世民和李恪知難而退。

獨孤師仁聽着李君績的話,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獨孤師仁道:“此番爲了對付蘇定方,我們獨孤家已經摺損了一個獨孤名,可謂損失慘重,此次待事成之後,尊長可莫要忘了我們獨孤家的功勞啊。”

李君績道:“賢侄所下的心力老夫是看在眼中的,老夫也絕不會忘了,你只管放心便是,此事之後宣威府還是獨孤家說了算,只是賢侄拿獨孤名一個庶子出來說事,未免失了肚量。”

獨孤名雖然官拜四品折衝都尉,但卻是獨孤家庶出的子弟,李君績這樣的世家嫡子是不曾將他們看在眼中的。

獨孤師仁被李君績這麼一說,一下子也被噎住了,庶子在這些人的眼中只是棋子,爲了宗族的利益,用了便用了,死了便死了,拿一顆棋子討價還價,自然是不妥當的,也是不現實的。

獨孤師仁也是一家之主,但面對李君績的教訓,獨孤師仁卻只有聽着的份,一言不敢發。

獨孤家本也是八柱國之一,隴右有數的世家門閥,尤其是北周與前隋時更是鼎盛非常,靠着兩位獨孤皇后的關係權傾朝野,一度力壓李家。

但無奈獨孤家和前隋皇室的關係捆綁太深,在改朝換代的車輪無情碾壓之下,前隋覆滅,獨孤家也難獨善其身,損失慘重,族中的重權之人死傷殆盡,就連當初的獨孤師仁也差點死在洛陽王世充的手裡,獨孤家也就此一蹶不振了。

雖過了短短不過二十載,但現在的獨孤氏早已不復往昔,更無從和勢頭正盛的隴右李家相較了。

勢不如人,獨孤家想保住涼州光憑藉自己是不成的,他務必要藉助李家的勢力,故而他雖然明知李君績所言有些不妥,但也只能生生受着。

獨孤師仁道:“尊長說的是,倒是小侄想的差了。”

其實李君績所言,本就是故意在敲打獨孤師仁。他李君績的姑臧房根本就在涼州,此番蘇定方來涼州,利益受威脅最大的便是李君績的姑臧房,在這個節骨眼上獨孤師仁想要拿一個庶子的生死說事,他自然不會允許。

不過李君績也不曾想過要真的爲難獨孤師仁畢竟獨孤家雖已大不如前,但和隴右各族盤根錯節的關係還是在的,輕視不得。

李君績道:“好了,此番你們獨孤家做的事情老夫是看在眼中的,日後也定不會叫你不好跟族人交代。只是涼州那邊你還需仔細盯着,千萬不可出了亂子。”

獨孤師仁笑道:“尊長只管放心,只待時機成熟,咱們一同使力,必叫蘇定方在涼州再無立足之地。”

李君績點了點頭道:“恩,話雖如此,但你還需謹記一點,切莫不可做的太難看了,更不可傷及他們的性命,蘇定方是太子的人,咱們這位太子殿下的度量可不大。”

蘇定方是李恪的心腹愛將,此事天下皆知,一旦他們做的太過,甚至壞了蘇定方的性命,,便是和李恪徹底撕破了臉,爲這些事情得罪未來的大唐皇帝,可不太划算。

獨孤師仁應道:“尊長放心,小侄知道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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